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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商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半日才点头道:“今儿回府的时候,下马车不小心摔了一下,但是没有倒地。难道是因为这个?”
他直后悔当时没有阻拦住白玉,让她逞能自己跳下去。正在他暗自埋怨的时候,那大夫忽然猛一拍头,喜得眉开眼笑:“这就是了。我就说呢,怎么好好的会滑胎?”
君少商怔怔地听着,半天才狂喜地摇着那大夫:“你是说玉儿有孕了?”
那大夫这才笑道:“正是,尊夫人有孕月余,自己没有察觉出来。今儿又摔了一下,已经动了胎气!”
君少商听了这话,从狂喜中惊醒过来,又担忧地问道:“这么说,这个孩子难道保不住了?”
他已经经历了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滋味,乍一听这个话,他真的无法接受。只愣愣地站在那儿,盯着白玉眼都不眨,生怕白玉和孩子有什么闪失。
那大夫捻着一缕山羊胡,摇头笑道:“尊夫人真是有福气,虽然胎气有点不稳,好在夫人平日里是个量大的,待我开几剂药来调养一番也就好了。真是恭喜了。”他一揖到地,喜得君少商忙让人重赏。
又仔细看了方子,方才让人把大夫送出去了。回来掀开帐子,只见白玉已经睡着了,鼻尖上还沁着细汗。长长的睫毛向月牙儿一样,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个好看的弧度。睡梦中,像是惊悸不安一样,是不是地跳动着,像是蝴蝶儿要飞起来。
君少商用指腹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揉着,爱恋不够地看着白玉无邪的容颜:这才是他此生的知己啊,别的都是过眼云烟!
白玉到底还是被他的举动给弄醒了,睁开疲倦的眸子,对上君少商一双怜爱的眼睛。她无语地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君少商激动万分地握着她莹白的双手,眼里闪着泪花,笑道:“我们有孩子了,你怀孕了。”
“啊?真的吗?”白玉先是惊讶,然后就释然了,天天和他在一起,能不怀孕才怪呢。不过自己这个年岁似乎太小了些吧,还不到二十呢。可是想想这古代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十五六就开始成亲生子的,她也就了然地闭了闭眼。
君少商见她不相信,就一手轻轻地搭在她的小腹上,“当然是真的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孩子的家了。”他快乐得倒真的像个孩子了。
白玉原本成日里还有离开君家的想法,这个时候听说自己有了孩子,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种亲切感,这个孩子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根了,日后还能上哪儿去呢,只能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想想尚未成型的孩子该是什么模样,白玉这个总觉得自己还小的女子,心里也有了母性的温柔,慢慢地覆上君少商的大手,两个人一时沉浸在喜悦之中了。
屋里温馨一片,君少商目不转睛地盯着白玉看,看得白玉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你总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君少商笑嘻嘻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笑道:“偏要看你,你好看!”语气像个撒娇的孩子,白玉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想起这么多日子两个人之间的磨砺,慢慢地悟出来,这夫妻之间还真的像是一双鞋子,是否合脚也是穿出来的。
她嘴里像是嚼了一枚橄榄,越品越重了。君少商见她脸色渐渐地凝重起来,忙问道:“怎么了?你该欢喜才是的。”
白玉忙又绽开笑颜,伸手抚了他的脸道:“我是欢喜,不过想想我们两个能有今日,真是不容易啊。”
君少商只默不作声地听着,半天才道:“要是老太太知道她有了长房长孙,不定有多高兴呢。”
白玉白了他一眼,说道:“才刚诊出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哪来的长孙呢?别不害臊了。”
“真的,我就觉得你怀的肯定是儿子。你有宜男象!”君少商一本正经地说道,又要叫人去告诉君老太太。
白玉忙拦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太太睡下了,我们还是明儿再告诉好了。”真弄不懂这人怎么高兴地有些疯疯癫癫的了,不就有个孩子吗?又不是第一次有孩子了。
见君少商还趴在自己身边,白玉不由嗔道:“这都大半夜的了,不上床睡觉,今晚上难道想睡地上吗?”
君少商欢喜的早把这事儿给忘了,听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忙伸舌头笑笑,就跳上了床。搂着白玉亲个没完,像个老妈子一样问长问短:“肚子还痛吗?要不要弄点东西吃?”
白玉哭笑不得,只好柔声安慰这个被孩子给高兴地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准父亲:“没事儿,要是不舒服了我会告诉你的,东西还是不要吃了,这才刚怀上,哪里就饿了呢?”
君少商这才放了心,搂着白玉稳稳地睡了。第二日,天不亮,就听窗外的麻雀儿吱吱喳喳地在花丛中叫起来,白玉已是醒了。
回头看君少商时,他睡得正香,看样子昨晚上太高兴了,睡得很沉稳。白玉细细地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在心里想着孩子长得会像谁。要是女儿的话还是像自己好了,要是个男孩子的话,还是像爹的好。
正想着,君少商忽然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一大早就盯着我看?是不是天天都看不够?你相公可是个美男子啊。”
他自吹自擂的话,让白玉差点儿咬了舌头,还没听过有人会这么自夸自己的,这个男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鲽鹣情深
两个人窝在床上斗着嘴,也不起来。君少商自吹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瞄向白玉裸露在外的雪白的肌肤,到底忍耐不住,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就开始抚摸起来。
白玉斜着眼瞪了他一下,他装作不懂,嘿嘿地笑着,顺势就把白玉搂进怀里,笑道:“昨晚上忙活了一夜,又吓了一夜,今儿可得好好地补偿上!”
说着,那手就不安分地抚上白玉的小腹,白玉气得忙一巴掌打开了,嗔道:“想死也不寻个好时候。现在我是什么样子,还禁得住你揉搓?”
君少商这才想到白玉有孕了,也就住了手,却还不放开她,点着白玉的肚子,笑问:“都是这个小家伙,害得我们不能亲热!等他出来我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白玉听着他孩子气的话,忍不住“噗哧”笑了:“你这个人,还跟个未出世的孩子较真,到时候看看是你狠还是他厉害呢?我可是个见证人啊。”
两个人打闹说笑了一阵子,才穿衣起身,君少商动作迅速,很快就套好了,还回头对白玉说道:“你先躺着别动,等我穿好了给你穿啊。”
“德性!我有这么弱吗?”白玉不听他的,已是自己着手穿起来。君少商早就穿好了,见白玉不听话,气得瞪着眼,“怎么这么不听说?还不乖乖地我给你穿呢?”一边就把外衣给白玉穿好了。
两个人忙乱着梳洗了,那天已经大亮了。君少商正要带着白玉去给君老太太请安去,就听院外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颤巍巍的苍老的声音还未进门就喊道:“好孩子,我来看我的孙子来了。”
白玉和君少商面面相觑,旋即就明白过来,这是老太太来了。她当即莞尔一笑:“我们这院子里的丫头手脚真是够麻利的,这么快就告诉了老太太了。”
君少商笑笑:“还不是昨晚上我说的告诉老太太的话,早上她们起来的早,这样的大喜事她们怎能不去领赏呢?”
说着,两个人已是移步快速到了门口候着了,老太太领着人已经进来了。君少商领头拜下去,“老太太怎么得空来了?该是儿子和媳妇请安去才是呢。”
君老太太一摆手命他起来,见白玉也要下拜,忙搀住了,笑得满脸的皱纹都绽开了,“好孩子,你快别拜了。我听丫头说昨晚上你身子不受用,现在可好了?听着,以后你见了面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我的孙子可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呢。”
又看向院子里鹄立着的那些丫头、婆子,高声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以后伺候大少奶奶的衣食起居要上心,就在这里供应个小厨房,回头我就让人搬来东西。大少奶奶想什么吃的喝的,若是这儿没有,就到我那儿取去,府里没有就到外头买去,可不许耍滑偷懒,等孩子顺顺当当地生下来,每个人都有赏!”
众人巴不得摊上这样的好事,哪个不凑趣儿,忙齐齐地应道:“是!”君老太太方和君少商白玉一起进了屋里。又仔细询问了昨晚上的情形,一边嗔怪着白玉:“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以后可不能任性了。昨儿从马车上跳下来就这样,吓得我一大早心里噗通乱跳呢。你这身子如今比谁都金贵!”
碎碎叨叨地直把白玉说得直点头方才罢休,又盯着人熬好了安胎养神的药,看着白玉皱着脸把那漆黑的药汁儿给喝下去,她才放下心来。
又让人摆上饭来,一家三口吃过了,老太太又细细地嘱咐了许多话,方才扶了丫头回去。这里白玉想要到院子里走走散散步去,君少商忙取过一件薄纱披风跟在后头,上前拉着白玉就要给她披上。
吓得白玉忙闪开来,笑道:“你也忒婆婆妈妈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天热得人都穿不住衣裳,你还往我身上披呢。”
君少商不依不饶,非要给她披上,白玉就和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到底不让他抓住。君少商自然不敢紧追着她,见她在一棵月季花前站定了,才恨恨地笑道:“你怎么这么大意?万一受了凉怎么办?”
白玉知道他是好心,只不过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热,才躲着他。见他无奈地笑着,忙走上前笑着:“我的身子我知道,穿得多了,我热得受不住,孩子怎能受得了?只要小心些就是了,不必蝎蝎蛇蛇的!”
君少商听了有理,方才作罢,揽着白玉在院子里散着步。夫妻两个闲聊了几句孩子的话,说着说着白玉又提起了铺子。
君少商开玩笑地说道:“你身子越来越重了,干脆你把玉玲珑和我们的瑞福祥合在一起得了,到底都是一家子的,何分彼此呢?”
白玉知道他说着玩的,并不是眼红,故而也就打趣着:“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倒不是怕你昧下银子,你们家自然不缺银子的。想当初我被你和柳眉烟气走,要是没有这间铺子,我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
君少商听她旧事重提,忙陪笑打断了:“好娘子,我才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有这么多的话来对付我?我还不是怕你累着了?你说的那事儿都是我当初糊涂犯下的,以后再也没有了。”
白玉瞧他满脸的晕红,知道他已经后悔了,也就住了口。
两个人转得有些累了,正要进屋,忽然丫头来报,说是外头有人请大少爷。君少商和白玉两个对视了一眼,才慌张地走去了。
出了二门,跟他的小厮才上来回说原来是徐府里来人了。君少商进了书房,见到徐府的家人,来人送上一张请柬,原来是元朗公子和元圣公主大婚,特来邀请他这个好朋友的。
君少商自然好话连篇,打发走了那人,方才袖了请柬往后院里去。他想把这个喜信儿告诉给白玉,其实徐元朗对白玉的感情他是清楚的,后来白晶嫁给徐元朗无非就是横插了一杠,怪不得他们两个。
只知道徐元朗因为白玉冷落了白晶,可他昨日里试探过白玉,才明白白玉心里其实始终坦坦荡荡,并没有什么私情。又加上白玉有孕,他更是把那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来到白玉屋里,白玉正在吃一小盘子蜜饯樱桃,殷红的樱桃配着一个白玉的碟子,红白相映,格外好看。又有白玉这么个佳人,挑着小指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笑意,慢慢地吃着樱桃。
君少商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只觉得着静谧的一幕像是一幅仕女画儿,赏心悦目。白玉浑然不觉,直到吃完了那盘子樱桃,才抬起头来发觉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
她自言自语道:“这六月天真是孩儿脸,这么快就阴了吗?”
君少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什么阴天了?是我挡了光了。”
白玉这才看到他,嗔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吓人一跳!”站起身来,唤来丫头收拾了,才问道:“才刚儿什么人找你啊?”
君少商变戏法般从袖子里掏出那张请柬,在白玉眼前晃了晃,笑道:“元圣公主大婚了。”
白玉了然地笑了笑:“下嫁的可是徐元朗?这么说我们又有喜酒喝了?”
“是啊,那天我们一块儿去可好?”君少商毕竟还是拿捏不准白玉到底去不去,是以用着商量的口吻。
白玉知道他心里的那个疙瘩,也就笑道:“当然,他成亲我是第一个高兴地,自然要去的。”
君少商浑身一下子轻松了,又和她说了几句闲话儿,也就到了午饭时分。
元圣公主下嫁的信儿早就传遍了京城,自那日她在白玉的玉玲珑里订做了几样首饰,回去戴着只觉得件件满意,衬得她更加与众不同,真是贵气里透着妩媚,端庄中不失清雅。
宫里的来道喜的姐妹、嫔妃们来来往往的自然也都看到了,她们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儿,就让有头脸的管事太监照着元圣公主给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