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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白玉闲了,他就和她一长一短地说着外头的新奇事儿。遇上白玉心情好了,两个人还能对弈一盘,白玉虽不是此中高手,但是闲散闲散还是可以的。这倒叫君少商惊讶不已,连连惊叹白玉才高能干!每当此时,白玉也只是抿嘴儿一笑:什么才高能干哟?无非就是见识比古代的女子多一些,心胸更开阔些罢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白玉一大早就给君老太太请过安,就见君老太太拿眼上下地打量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一边躲避着老太太的目光,一边笑问:“老太太,您又不是没见过我?做什么还上上下下地像不认识我一样?”
君老太太越发高兴,呵呵笑开了:“我听说商儿现在和你是如胶似漆了,我在等着抱孙子呢。观你这身量,倒是个有福分的。”
她的话刚落,白玉的脸腾地就红了,这老太太还真不是一般的开放啊,什么身量是有福分的,明摆着就是说她好生养罢了。
实在是受不了有人这样看她的身子,就像是要穿透这身子一样,白玉慌乱不堪,涨红着脸落荒而逃,身后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屋里,白玉还喘吁吁地心跳个不停,这个老太太,是不是想孙子想疯了啊,那柳眉烟怀的不也是她的孙子啊,做什么非盯着她不放?君少商才和她有过那么一次的肌肤之亲,哪能说怀上就怀上啊。
坐在床边呆呆地发了一回神,白玉总觉得无精打采的,不知道是君老太太的意图太明显让她有了抵触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她特别不想呆在屋子里,总想出府里走走去。
总算是等着回事的媳妇们回完了事儿,她才叫过碧落来吩咐着:“要是大少爷来了问起,就说我到外头的姑子庙上香去了,赶午饭的时候也就回来了。”今儿不知道怎么了,她不想见君少商,只要一想起老太太说的话,她就面红耳热的,不敢去见那个男人了。
碧落巴不得这一声吩咐,这些日子白玉总在家里,大少爷每每来的时候,她也想往前靠靠,可总落不到什么好,又怕太显露了让白玉嫌弃,惹了这个当家的主子,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白玉的吩咐,她答应地异常爽快:“奶奶尽管放心去吧,奴婢在家看好家,等着奶奶回来的时候,饭菜都预备好就是了。”
闻言,白玉只点点头,就带了小环出二门外上了车,也没带别人,只跟了两个家下婆子。小厮们抬着车来到大门口,就要架上驯骡,白玉只坐在里头静等。
谁知道才刚架好还没走上两步的时候,就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从斜刺里猛地窜出来,攀着车辕哭喊道:“女儿呀,你如今大富大贵了,也不来可怜可怜你这亲爹啊!”
白玉哪里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儿,就听那跟车的婆子、小厮们齐声吆喝:“快躲一边儿去,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少奶奶,你想是想女儿想疯了,胡说八道的,我们大少奶奶的爹哪是你这个德行?”
那人不听这话还可,一听了,更是死死地两手攀着不松手,又大叫道:“我找的就是君家府上的大少奶奶,我自已养的女儿怎么会有错?”
小厮们见他死死赖在那儿不放,不由恼了,拿起马鞭子就是一顿抽,一边还骂着:“打不死你这个叫花子,穷极了,是不是来讹银子的?死也不看看地方儿,我们君府也是你想来就来的呢?”
那男人越打骂得越凶:“你们这些王八崽子们,敢打老子?老子是你们大少奶奶的亲爹,你们有几个脑袋?”一边又哭叫:“女儿呀,你还不出来认我这个爹啊,我快被这些兔崽子们活活给打死了。”
白玉听见外头闹得不像个样子了,忙在里头让小环喝止了小厮,让小环问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一个小厮就走上前,隔着帘子说了个大概,本来白玉在里头也听见了那些话,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就吩咐那小厮:“去说给那人,若是不想见官,就及早回去。若是缺银子,就打发他几两。要是想讹诈,门儿都没有!”
小厮去把这话跟那个大吵大嚷的男人说了,谁知道那男人不听劝反而更加嚷嚷起来:“我是来找我女儿的,给银子打发叫花子的吗?你连我这个亲爹都不认,我要银子做什么,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说着,就要往君府门前的石狮子上撞去,慌得门口的家人们忙拦住了,纷纷骂道:“真是瞎了眼的,作恶作到君府里来了,再寻事,把腿先打折了再去见官!”
白玉实指望三言两语地再给他几两银子吓退他得了,可是那个男人像是疯魔了一般油盐不进,让白玉真是左右为难了。想要出去的那份心也慢慢地凉下来了,只好坐在车子里不动。又没法回府里,那人总攀着车辕不松手,任凭小厮们拿鞭子抽,白玉也不敢让小厮真的打死了他。
自己一个女子,又是君家年轻的媳妇,总不好就这么出头露面的,一时她倒没了主意。君府里的几个管事的男人们也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一个个地也都出来了,带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下人,一个个拿着棍子,围在车子旁,吓唬着那不知名姓的男人。
正闹得纷纷乱乱的时候,君少商带了几个家人从东边的街上骑马过来了,早有眼尖的小厮看见了,跑上前把事儿回了。
君少商朝白玉的车子边上看了看,冷冷地吩咐道:“君家真是没有规矩了不成,由着人在门口撒野?要是惊吓着大少奶奶了,我唯你们是问!”
一边抖了抖缰绳就赶往白玉的车子前边,官家们着了慌,赶紧吆喝着众小厮上前把那个撒野的男人捆起来,送到官府去,问他个讹诈银钱罪。
君少商隔着帘子关切地问着白玉:“你吓着了没有?”
白玉只淡淡地应道:“没什么。”倒是让君家少商暗暗惊讶了一番,这么乱的场面,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稳啊。
君少商方命小厮们抬起车子就要回府。这边厢,小厮们正摁住了那个男人捆手捆脚,那边厢白玉的车子从大门里缓缓地抬进去,谁知道那个男人极有力气的,三四个小厮们摁住,竟一个不留神让他从人缝里钻出来,就冲向白玉的车子。
君少商此时正踩在门口的下马石上下马,却不防他竟然钻了出来,忙忙去拦,已是为时已晚,到底让他撞到了抬车的一个小厮,那小厮吃那一撞,身形未稳,一下子跌倒在地,那车子也就歪在了一边。
白玉在里头只觉得浑身一震,随着车子就歪向一旁,小环正好坐在她一边,两个人通往一个方向跌去,恰好成了贴在一起的饼子了。
幸好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车厢壁上的一块帘子角儿,才没让自己从里头滚出来。小环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咕噜就从里头摔了出来,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那男人见车子里的人摔出来了,什么都不顾了,抢上前拉着小环就大叫:“女儿呀,爹可找着你了。爹找得你好苦啊。”小环被摔得愣怔了半天,这时候又见一个男人过来拉着她,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忙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那些小厮忙赶过来,把那个男人从地上拎起来,啐道:“真是不要脸的,连女儿都不认得还跑来找女儿的?走,跟我们见官去。惊了我们少奶奶,看你有几个脑袋?”
第一百五十四章验亲
那男人现在才知道原来这还不是正主儿,自己认错人了,于是又哭道:“自从女儿生下来我就没有见过她,我上哪儿认得她去啊?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她嫁到君府里来了。”
君少商此时手里拿着马鞭子走上前,喝道:“再胡说一鞭子不抽死你。我们君家怎么会要你这样人的女儿?你从哪里听得你女儿嫁到君家来了?”
白玉刚才虽然没有摔出去,可是那车子东倒西歪的,里头也待不得了,两个婆子早把她给搀了出来,这时候也静静地站在君少商的身后。
那男人这才意识到她才是他要找的“女儿”,就不似刚才那般胡搅蛮缠,只是哭着下死眼盯了白玉两眼,忽然叫道:“倩娘,你长得好像倩娘啊。天啊,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啊。”
白玉浑身仿佛被针扎了一样抖了一下,两手立即变得冰凉,沁出一层冷汗来。“倩娘”就是这个身子的亲生母亲,都死了十多年了,这个名儿除了白府里老一辈的知道外,就是她还听说过。皆因以前白老太太和白敏贞闲话的时候提到,不巧就让她听见了,追问下才知道就是她母亲的闺名儿。别的人都知道白府里先前的太太是林氏,哪有几个知道叫“倩娘”的?
这个男人一口就能说出“倩娘”来,可见不是一般的人了。白玉暗暗地稳了稳心神,只静下心来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她不相信她母亲会和别的男人有染,不然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的了。这个男人既然口口声声称她为“女儿”,想来就是白府下人常说的那个和林氏通奸的表兄了。
这么多年都从来没露个面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如果他硬咬着她是他的女儿,不仅白玉名声不好,连死了的林氏,都真真要背上那个**的名儿了。那就意味着她是个私生女,是一个无赖小混混和白府里的太太偷生的女儿,是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
从一个官家的嫡女,一下子沦落到无赖的私生女,这其间可是天壤之别。是个人都知道,等着白玉的会是什么。要是君府以此为借口,那她就极有可能被休,白家更不会认她的。到时候她可真的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这样的命运对任何一个古代的女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好在白玉不怕,起码她还有玉玲珑,她还能凭着自己的头脑吃饭。可要是养活这么一个疯疯癫癫的“爹”,她可是有些不情愿!
心下打定主意,白玉不动声色,只冷冷地看着君少商和那个男人,这事儿怎么处置,还轮不到她来说。若是君少商真的心里有她,怎么会在乎她到底是何人的女儿?要是不在乎她,纵使出身于官家又怎样?
那个男人这时候反安静了许多,此时只是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往事:“女儿呀,都是爹爹不好,当年害了你母亲,还让你这么多年有爹不能认。好在你现在嫁得好人家,爹爹也算是放心了。今儿来见你,不为别的,爹爹这么多年来连做梦都在想着你,就是想和你父女相认!”
打量她白玉是个好哄的,他说得如此委婉动听,却漏洞百出。她娘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谈何想她?别是看她眼下嫁得富贵人家,来讹些银钱的吧?想来也是穷极了的。不过凭他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多年不来认,偏偏今儿趁她出门拦住,怕是有人通风报信的吧。像是约好了的,故意设下的套儿。
能对付她白玉的也就那么几个女人,君府里的柳眉烟,还有白府里的段氏母女。这人既然口口声声咬定她是他的女儿,这其间恐怕有段氏的掺和,就连柳眉烟也脱不了干系吧。
君府门口闹得动静大了,四邻八舍的都围上来了,那男人更加仗了胆子,于是转身朝外头嚷嚷道:“大家伙儿给评评理,我来认我的女儿这能有什么错?”
四周的百姓们听了这话都纷纷扰扰,指指点点地。君少商忙让人赶着那些人去,白玉在他身后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说道:“何必呢,让大家看就是了。赶他们走倒显得我们小气害怕了。”
君少商只得作罢,正想让人把他捆起来送官的时候,却听见二门里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却是柳眉烟走来。
她扶了丫头颤颤巍巍地走着,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白玉见了暗中想道:她到底忍耐不住出来了,且看她说些什么,有什么目的。
柳眉烟走到君少商面前弯身行礼,君少商不悦地皱皱眉头,问道:“你不在里头歇着,到这儿做什么?”
柳眉烟直起身子,却没有退下去,只笑道:“听见丫头慌里慌张地跑进去说是大门外,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这儿拦着大少奶奶,妾身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出来看看。”
也不等君少商答言,她又走到白玉面前,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才道:“姐姐看样子没有受到惊吓,妹妹这就放心了。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怎么专挑姐姐的事儿来?”
白玉不好不答话,只冷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呢,半空里冒出这么一个人来。”
那男人见有人出来,又开始嚎哭着非要认定白玉是他女儿,添油加醋地向柳眉烟说了一通。柳眉烟故意惊慌失措,拉着白玉的手,叫道:“姐姐啊,怎么是这样啊?难道姐姐真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装作说漏了嘴赶忙用手捂上了。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她都信了这个男人的话了。那些围观的百姓更加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说道:“原来君府的大少奶奶还是个私生女啊,这君家的脸可丢大发了。”
“是啊,看不出这么好的小模样儿,原来身世这么不堪啊。”……什么样的难听的话都有,让白玉真是应接不暇。
柳眉烟这时候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一样,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