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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加了。
君少商看到玉玲珑这幅作派,心下也暗自掂掇:白玉还真有两下子呢,光这两招儿,就让客人心里暖烘烘的了,不管买与不买,对玉玲珑都有了好感了。
只怕这一点瑞福祥是做不到吧,仗着是一家老字号,所有的首饰又是京里最有名的,那些伙计们狗眼看人低的事儿保不准没有,嫌贫爱富的恐怕也不在少数。那些伙计们都是上一辈子的老人们的后人,一个个仗着手艺扎实,又是君家使出来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的。
君少商也深知道这些人,可是离了他们又不行,他不像白玉那样,一切都是从零开始。所以看到玉玲珑这么整肃井然,他心里除了莫名的嫉妒外,还有一丝羡慕。
他在伙计的殷勤服侍下,一边细细地看着那些做好的首饰,一边看着屋内的摆设。样样都是独具慧眼的,就连犄角旮旯里也不放过。哪一件物品都是白玉精心挑选摆设的,虽然屋子没有瑞福祥的大,但是一进门就给人一种舒适整洁的感觉,让客人心头始终暖融融的。
君少商看了也暗中点头,这个白玉看样子还真不简单啊。先前对她的仇恨至此消融了一些。
第一百六十五章休书
转了大半天,总算是看够了,君少商不由问起胖掌柜的:“你们老板呢?”
其实玉玲珑一直由胖掌柜的打理,外头人不大知道这幕后还有个老板的。君少商这么一问,倒是让胖掌柜的一愣:看来这人深知道他们的底细的。只是没有白玉的话,他也不好就承认,于是忙陪笑道:“这位老客,小的就是这里头的老板,不知道老客有什么吩咐?”
君少商听了只一笑,半天才用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茶几上光溜溜的层面,说道:“你也不用瞒着掖着的,我要不知道还来问你做什么?你去告诉你家老板,就说君少商来了。”
胖掌柜的一听“君少商”这三个字,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人玉树临风,俊美修眼,洁净的长袍上纤尘不染,确实不同凡响。
心里早就已经信实了他的话,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君大老板来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君大老板海涵!”
君少商轻轻颔首:“如此,就烦你快些去告诉你家老板吧。”看着胖掌柜的狗颠屁股般跑走了,他才转过脸来继续看着这古朴典雅的铺子里的摆设。
白玉听了胖掌柜的传话,心里不由一愣: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来了,想必是来送休书的吧?
于是不咸不淡地问胖掌柜的:“他没说找我什么事儿吗?”
胖掌柜的一时没有意会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拍了拍脑门儿才明白过来白玉说的就是君少商,赶忙回道:“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要见您。”
白玉正忙活着,手里不闲着,嘴里随口答道:“那你先去告诉他,若是有要紧的事儿只管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先等等吧,我这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胖掌柜的心里纳闷了半天:人家可是君家的大少爷啊,怎么自家老板就这么大谱儿?不仅不出去见他,还让人家等着她,这个话可怎么学哟。可是见白玉低着头只顾忙活着,他只好硬着头皮去告诉了君少商。
君少商听了这个话,脸黑的差点儿要成了焦炭了:这个白玉,他还从来没这么放下身段来见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她竟敢这么大胆,就让他等在那儿。
想想心里真是咽不下这口气,转身就迈步过去,他就不信了,今儿还见不上她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一块大大的牌子给惊呆了:男子止步!
君少商在门前徘徊了两圈,搔着脑袋想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啊,怎么还不让男子进去?
可是看看门前花枝招展的都是大家子出来的女子,见了他都拿着异样的目光看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虽说他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在官场上也是故交多的是,可是这么多的女人看着他,还是让他接受不了。
忙忙地背转了身子,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又来到了玉玲珑里。他虽然不甘心,可不得不忍气吞声地等着了,谁让男子不能进入呢。他若是强行进去了,怕被那一帮子女人给吃了。
伙计们重新端上温热的茶来,点心整盘整盘子的上,管够。君少商被这些人的热情给弄得有气也发作不出来,只好坐在那儿枯等。
白玉手里是十几件的内衣料子,一件一件地裁剪好了,又配上里衬,一直忙到日影西斜,这才直了直有些发酸的腰,深深地透了一口气。
把这些打点给小环和王李氏,她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件事儿,可是忘了是什么了,她自嘲地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光顾着赚银子了,脑子里竟盛不下别的了。
想了半天,总算是想起来了,原来君少商还等着她呢。欲待不见他,又怕他说自己小气,不就是一直休书吗?自己以前不是盼都盼不来的,这会子又婆婆妈**做什么?
她打点起精神来,进屋里换上一身宝蓝的长袍,理了理头发,这才出屋到了玉玲珑。君少商正等得焦头烂额、烦躁不已,见了她来了,心里顿时一喜,可是脸上却不好意思带出来,强力忍着,以至于嘴角都憋得微微抽搐了。在白玉看来,还以为他厌恶自己这副样子,不想看到她呢。
不过她白玉大人大量,既然和他夫妻一场,再相见时也不至于真的跟斗鸡眼似的。于是上前笑着作了一揖道:“劳君大少爷久等了,小店生意忙了些,一时分身乏术,还望君大少爷多多海涵!”
君少商听她这一顿油嘴滑舌的,眉毛不由皱了皱:怎么不见她一点儿伤心难过的样子?一般女子被夫家不待见,不都是愁眉苦脸、要死要活的吗?怎么她就眉开眼笑的,难道是早就想离开君家了不成?
白玉见他皱眉,还以为君少商对她厌烦至极呢。脸上本来挂着的笑容也慢慢地收敛了,心里暗暗咕哝着:这男人还真是小气啊,自己都预备着和他好和好散的了,他还这么一副嘴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都说商人奸诈,看来真的是这样的了。他一个大男人家还这么小气,自己更不能留在君家了。最好是及早地出来,一点儿瓜葛都没有才好。
君少商见白玉从刚进屋的门开眼笑,到此时忽然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虽然是他极为熟悉的,可他还是想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
但是他又抹不开脸子,只好冷冷地答道:“哦,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你我夫妻一场,难道我来见见你还不行吗?”
此语一出,顿时惊呆了店里店外的,从胖掌柜的到伙计,从来挑选首饰的奶奶姑娘们到外头侍立的丫鬟们,个个都像听见晴天霹雳一样,呆愣愣地不知道干什么了。
白玉暗自好笑:敢情自己这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怎么大家伙儿都不知道她就是君大少奶奶的身份啊?不过眼下这身份也没什么意义了,君少商今儿来送了休书,他们之间就再无一点关联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会有微微的伤痛?白玉极力压制住这股伤痛,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这是自己一天做活做的太多的缘故,累着了。
见君少商越加冷淡,她也不复先前那般随和,也冷冷地问道:“既然君大少爷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还请移开尊步吧,我这小店的生意本钱少,就靠着各位客人来捧个场子,不能和君大少爷财大气粗的相比,若是惊着了客人,小店可就要倒闭关门的了。”
君少商听见这话语气不善,也不由动了气:这个死女人,怎么跟他有仇一样啊,句句都火药气息浓厚,不能好好地说话啊。
当即也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白大老板怕是过奖了君某了,君某还该向白大老板取经才是呢。”
白玉也知道他是暗含讽刺,也不跟他计较,只笑吟吟地招呼着客人,她就不信,他君少商再不济,总不会做出那等当着客人的面和她大吵大骂的事儿吧。
果不其然,君少商被她的行为给激得满头青筋都暴露出来,可硬生生地满腹的怒火给压下去了。她不得不佩服这人的涵养到位,气成这样,说话还是不带一个脏字的。
她白玉也不知道有了什么本事,竟能把君家的掌门人给气成这样,还不能还口的。不由心里暗暗得意,眼睛偷偷地瞥了一眼君少商,好像在挑衅地说着“让你嚣张,让你不辨是非,今儿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吧。”
君少商察觉了她的用意,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他也真有一手,缓缓地把这气给咽下去了,脸上依然云淡风轻的。
白玉也暗暗惊诧,不似方才掉以轻心,可也不想再理会他,毕竟两个人都快要成仇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半天不见君少商动静,白玉心里到底忐忑不安:这家伙怎么老是耗在这儿呀,时间长了,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可就坏了他的生意了,又总不见他把休书拿出来,还等着她求他呢。
于是又近前一步,小声笑道:“君大少爷今儿来不光光是为了看我这玉玲珑的玉器的吧?是不是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呀?”
君少商被她贼兮兮的笑笑得有点儿头发直竖,却也摸不着脑袋,不禁问道:“忘了什么事儿?”
白玉一听他这么说,来气了:什么人啊这是?不就是一封休书吗?至于这么为难吗?还得让她当着客人的面说出来不成?这家伙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狭窄啊,自己都笑成这样了,他还在这儿装傻充愣的?
不就是想让众人都知道她白玉被君家给休了吗?好,既这么着,就别怪她白玉脸皮厚了。当下就直接说道:“我说君大少爷你年纪轻轻的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了?不就是休书一封吗?也不至于这么羞辱人的,拿来就是。我白玉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呢?”
君少商这才明白过来,这半天她都不过来,把他给晾在这儿,敢情以为他就是来送休书的?怪不得她时而热情,时而冰冷呢。看样子她想休书想的发疯了,恨不得立即离开了君家才好呢。自己就偏不如她的愿,看她怎么着?
第一百六十六章搬起石头砸脚
一屋子的人听了这个话,没有一个不呆住了的,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啊,一个赶着要休书,一个气得牙根发痒,却硬撑着不吼出来。
君少商简直都快被这个女人给气炸了肺了,忽地一声就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白玉,咬牙切齿地说道:“休书?你妄想吧。这辈子你生是君家的人,死是君家的鬼!”说完,拂袖出门,也不踩踏马石,径自翻身上马。
白玉一听说没了休书,忙追了出去,“唉,我说姓君的,别这么小气好不好?明明是你们君家逼着我出来的,这会子还说的这么壮烈,说给谁听呢?那小妾都骑到我头上了,还不能让我吭一声吗?”
君少商骑在马上,被她这话气得差点儿一头栽下来,回转身来狞笑着说道:“她还骑你头上?你不骑我头上就好了。”
白玉顺着他的话径直说下去:“什么啊这是,我骑你头上做什么,你又不是马!”
君少商听了恨不得回身抽她两鞭子,可碍于到处都是人,硬是憋着内伤回去了。这里白玉还在琢磨着他好端端地让她骑做什么。
话说君少商东倒西歪地回到了君府,柳眉烟屋里的丫头杏儿早就告诉了她,她忙让杏儿去请君少商到她屋里用饭,谁知道却招来君少商的一顿抢白:“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柳眉烟听了杏儿的学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大少爷一天都没回来,怎么一回来就被气饱了?她可没有这个胆子气他啊。
在屋里足足躺了一个月,柳眉烟才下得床来,这些日子,她心里也颇不安宁,李原那里还时不时地找人来威胁她:要是再不把白玉休了,就要把她做的好事给捅出来。她也是日夜烦心啊。
等到三十天后,她就起来,一大早梳洗得齐齐整整的,去见君老太太,想探探什么时候能把白玉给休掉。
君老太太见她来了,又想起那个成型的孙子,不由一阵心酸,柳眉烟想起自己的孩子,也是连心地疼痛,可当着君老太太的面,她只好泣声说道:“老太太不必伤心了,都怪我没福气,不能给大少爷生一个儿子。不过我身子好,又年轻,生养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太太就等着抱孙子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和商儿都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君老太太抽出帕子揩了揩眼角,似商量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商儿虽是个经商的,可我们君家在京里也是高门大户,数得着的,那些达官贵人的哪一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前儿二少爷来信,说是二少奶奶也有孕了,我喜欢的一夜没有睡着。商儿虽然年纪不大,可终究是大房,这要是没有个孩子,日后可说不过去啊。”
柳眉烟听了这话,眨巴了几下眼睛,暗想:老太太这番话听起来别有深意啊。她想做什么?我才刚刚掉了孩子,再能生养也得一年半载的,那也赶不上二房了。
想毕,她忙陪笑道:“原来二弟都有孩子了,真是恭喜老太太了。”她总觉得老太太的话里猫腻太多,不太敢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