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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头不好听了,好歹陛下还能念你忠心。你还硬在百官面前求亲,晓不晓得陛下已经答应将她配给十五殿下了?”
甚少在家的二弟有些不能理解,长篇大论了一番,又说一定要将这小娘子看牢些,免得被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人给骗走了。
他不屑一顾,自家小妹心里只有他,这是最清楚的。倒是他自己,年少时曾有次很对不起她,总觉得看到她就心里有愧。
这小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名副其实的妹妹。当年那位柔弱的表姑姑带着孩子来的时候他有看到,印象里是位极美的女性,让他印象更为深刻的,是她握着自己的手,恳切地求他照顾这孩子一辈子。
父亲在那个晚上喝着酒沈默了许久,最後看着他,表情有些凄然,“她最终居然是求你照顾那个孩子。”
年幼时并不知其所以然,只是默默地遵守着承诺,每日照顾她,甚至夜夜抱着同睡。孩子慢慢长大,任性又讨喜,连最初不甚喜欢她的母亲也开始变得喜欢她了,对谁都粘,尤其粘他。
他许大公子少年成名,世人皆夸他才情洋溢,族里长辈则夸他亲疏有度,只有这小姑娘,对着他又蹭又粘又亲,令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哄。
只是大概将这小姑娘养得太好太招人了,居然连皇玄孙长平殿下都能换了装束跟在他後面来看她,甚至逗弄成瘾,趁他不在的时候将她欺负的红眼哭半天,然後再慢慢地哄得笑声不断。
作为朋友来看,长安性子不错,身份高贵,不失为夫婿的好人选,所以他也没有阻止,只是任着事态慢慢发生。
但事态慢慢地超出了他的预料,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起,他禁不起她哭。明明还是个小孩子,明明只是为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伤心地哭成一团,眼泪流得止也止不住,看着就叫人揪心。这时候若是骂她,只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後小脸发紫,让人担心。可若是一味的哄,只会将她惯坏,所以他的策略向来是冷冷地等她哭上一段时间开始反省了,才慢慢地哄。
稍长,带着她去太学,被她认识了皇十五孙照唐,两人一起出了意外,怒得父亲要动家法,他带大的孩子惹了事,自然得由他来承担。替她挨了顿打,又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不懂受罚的原因,只是他说什麽都答应。
现在看来,她是吃软不吃硬,苦肉计自小就行得通。
芦羽扬的伤势确实是不好说,众人都给了听天由命这个答复,他知道以她的个性,及她同芦羽扬的关系,是会担心难过,但看着她为别人难过得掉泪的时候,他又会生起妒意。这妒意是被他自己按捺下去了,人都伤成那样,还有什麽醋好吃呢?
听说他要成婚,也算是松一口气,芦羽扬一旦成婚,陆玖就没什麽立场再去这样关心他了。
钱将军精通行军打战,果然一出手就让人意想不到,京里许姓的姑娘,又对她动情晓理地劝说了一番,说得她同意顶名代嫁,然後才是现下这状况。
许则平将事情理了个通顺,依然觉得有些不爽,自己养得那麽大的姑娘,居然还真叫人给骗走了。
这不是最让他觉得为难的,更为难的,是明显是这小姑娘对不住自己,现在看她无助地哭成一团,他还是很忍不住心疼,忍不住要去哄。
、陆玖之後面有故事 一
京城之中从来都不缺名公子,别人不说,单说当朝那位陛下,就是曾同许家大公子一并被称为京城双璧。现如今,又有一位贵公子被众人挂在口边的,是傅家小公子。
傅家小公子年纪还真不算大,今年也才及弱冠。他长得眉清目秀,加上脾气好得要命,平日里总是温温吞吞,连一句重话也不说;又有才名,今年御笔钦点的状元。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他的深情。他在三年前成的亲,娶的是当朝公主,这还是陛下点的鸳鸯谱,本来郎才女貌,神仙伴侣,羡煞旁人,谁料天妒红颜,那位公主成亲不到半年,就得了恶疾,只剩下傅小公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京里多少人是两样心情,一边在哀叹着傅小公子怎麽就那麽可怜,一边又想着如何成为这位名公子的妻子。
傅小公子对他那位夫人还真是情真意切,说是太过怀念亡妻,没什麽心思去看别的姑娘,京里众位闺秀想着也是,他若是亡妻尸骨未寒就马上再娶也是说不过去,将心比心,换成自己那可别提多伤心,於是也就暂时地歇了结亲的想法。结果一等就等了两年半,傅公子还是形单影只,身边未见任何一位红颜知己,众位闺秀觉得即便是守孝,那孝期也该到了,又开始蠢蠢欲动。
闺秀是一心想着那位相貌英俊性格温和用情专一的傅公子,换着法子催父母去同傅家结亲。傅家高门大户,即便当不成妻子,作个平妻,甚至当个妾也是好的。那些为人父的大人们呢,他们也是有苦难言。
这傅公子不愿续弦,那他到底还有兄弟,也不是长子,这开枝散叶的事儿他不愿意也无妨。他们在为朝堂上坐得最高的那位着急。傅小公子他是心系亡妻,痴情种少见又不是没有,谁都能理解,可陛下呢,他当太子时就没有太子妃,身边也只是几位妾室,如今身为九五至尊,又是一脉相系的长子嫡孙,怎麽可以皇位坐了近三年都还没见有小殿下出世呢?
若说之前的几位妾室肚子不争气那倒也罢了,有的是身体健康相貌端庄的姑娘排着队在东华门等着入宫,自己家的女儿也可以啊,早就准备好了可以献到陛下龙床上去的呀,可陛下却提也不提选秀的事儿。
不愿在女色上多作耽搁那倒也算是喜闻乐见,但完全不在女色上耽搁……陛下,这有些说不过去啊,莫非有隐疾?
也有不怕死的忠臣在紫宸殿里隐晦地提起来,年轻的皇帝陛下眼刀一扫,仍然是一字不提。至於陛下身边的那些内侍,更是像嘴巴被缝起来了一样,气都不从那儿出来。
这可愁煞一干大臣,也有机灵的,想到同向来同陛下交好的小许大人。这二人当年并称为京城双璧,小许大人可是早在三年前就娶了御妹,连孩子都两岁了,小许大人应该去同陛下说说,也许两人交流交流,就真能交流出些什麽呢?
小许大人不负众望,还真的是进了紫宸殿,两人密谈。结果小许大人从那门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得要命。也没人敢向小许大人去讨教两人密谈的内容,那可是管着刑部的大人,听说对人下手从不手软。
这下可好了,众位大臣操着闲心,从礼部到兵部,哪个大臣都换着法子委婉地让陛下知道自己的意思,有上贡五年药鹿茸的,有嘱咐内侍按时给陛下送紫须参茶的,有不顾身衰再娶几房小妾的,或者有经常出入烟花地的,或者送善作仕女图画师入宫的,形形种种,皇帝陛下不动如山。
作家的话:
我有项必须考九十分以上的考试,泪,总分才一百,所以能写多少是多少。
唔,我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写的,写到後面发现长安好可怜
、陆玖之後面有故事 二
也许皇帝陛下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无动於衷,具体表现在,他去许府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人们不禁猜想,许府里面有什麽人,才让陛下这麽经常去,尤其是在陛下几乎不去後宫的情况下。他去许府里面找谁?算一算年龄,最有可能的是同他关系相当好的许大公子,同为京城双璧,这两个人之间莫非真有些什麽?
可又有人想起来,许大公子对自家小妹一往情深,还曾大胆在先帝面前求亲,许家小妹似乎自小也是跟着许大公子的,这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啊。於是各有猜测,也许正是因为许大公子流水无情,陛下才不死心;也许其他人都猜错了,说不定是许小公子,小公子长相也是颇为俊朗,兴许陛下移情别恋到他身上;兴许一开始看中的就是许家小公子,当然也有猜许小妹的,但陛下是什麽人,喜欢一个女人还能不手到擒来,直接下个旨,许家还能不将女儿送进宫去?
於是综合以上各种猜想,许小公子拔得头筹,成为众人眼里的红人。
许小公子呢,偶尔借着这名头让自己做事更方便些,也会将委屈送到许小妹面前让她心疼自己,当然也就更以此为借口同他兄长不对付,实在心情太差,也会同他的那几个挚交好友说说,这天倒有些不大一样。
“陆玖得了风寒,心情不好。”他喝着酒,很是担忧,却掩不住地喜上眉梢。
傅安洲皱起眉,“她又得风寒?”
倒是一边的沈望宇拉了拉傅公子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拱手对着许旭直,“恭喜恭喜啊。”
一旁喝着酒的许旭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笑意更甚,“却之不恭啊。”
傅公子这会儿倒是领悟过来了,对着他点头,“那可真是恭喜了。”
许家两兄弟同许小妹之间的那些事,这两个人清楚得很,作为挚友,并不对此做任何评论。对於他们之间的进展,多少从旭直的抱怨中知道一些,譬如两年前许陆玖生小公子的时候疼得晕了好些天,当时差点以为人救不回来了,多亏了宫里陛下赐了高丽进贡的雪参;从那以後娇生惯养的许小妹就不愿意再做什麽生孩子的举动了,甚至连碰都不想让他们碰,旭直为此倒是沈闷了半年,即便後来得了手,似乎也没有提过孩子。
小公子生得同小许大人几乎是一模一样,据旭直说,一点也瞧不出陆玖的模样,他一点也不羡慕更别说嫉妒了。但男人嘛,总会想要个孩子,更别说旭直他没名没份地这麽多年,甚至还被人传同陛下有些不明关系,总想要孩子来得个保障,安安心。
瞧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生了孩子後就更甚,得了风寒就得十来天才能恢复,现在肚子里又有了,还真是很让人担心。”旭直皱着眉,像是遇到了什麽大事。
沈望宇作为旁观者,淡定地安慰他,“自两年前,许府不就特意请了个大夫住在家里麽?就算不能解决,请老许大人往宫里走一走,把御医请来看也成啊。”他还留着一句话没说,即便再不成,宫里陛下难道还不能再送根红参麽?但这话若说出来,旭直肯定又得生气。
他比较担心傅安洲,这一位心思藏得深,又向来与人为善,对谁都温和,所以连旭直都不知道傅安洲的心思。若不是那回安洲醉酒时念叨过许小妹的名字,连他都不知道,他那麽多年不娶是为了许小妹。
傅安洲以他一贯的温吞声音道,“有你在旁看着,总是能让母子平安的。”
这话旭直可爱听了,他点点头,“这倒是,我现在出来同你们喝闷酒,岂不便宜了守在她床前的人?”
他倒没提得知陆玖又有了身孕後,小许大人的脸色。
其实话说回来,她当年生产时确实凶险,小许大人因此都有些怨恨那个孩子,整整一年,真的如她所愿并不去行任何房事,因此相当得陆玖的心。至於他自己……一开始也是忍了,可是到了後来,那不是忍不住了麽,但也注意着受孕的事。现在得了孩子,高兴是高兴,一想起两年前,忍不住就害怕。
同好友分享完好消息,就恨不得迅速回到陆玖床头小心侍候着。
他将酒杯一放,潇洒走人。沈望宇摸摸下巴,“这孩子是谁的还有的一说呢。”
他也是调侃,并无恶意,可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妙,果然向来温和的傅安洲开口了,“姑娘家声誉甚为重要,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不要冒失了。”
沈望宇提起一边的酒壶,给他斟酒,“你若是真喜欢,当年争取一下兴许也能成,何至於活得像个出家人?”
他声音低沈,“我不想为难她。”
看着好友将酒一饮而尽,沈望宇无言以对。
、陆玖之後面有故事 三
说起来,许陆玖再次有身孕,可不只有许旭直紧张,另外还有一个,皇商芦羽扬。他同许陆玖两个人的情事也值得写本书。芦公子是江宁太守独子,母家是钱塘富商钱氏嫡女,他没入得官场,倒随了母亲那边的,当了个商人。更是攀了他舅爷爷钱老将军的路子,也不知如何得了皇帝陛下的常识,就成了皇商。
皇商是为陛下赚钱的,赚了钱入国库,再由户部转发作各种用途,其中还包括各位大人的俸禄。谁敢对财神爷不客气?皇商但凡有要求,只要别太过分,谁不是主动配合?再加上这位皇商的那张脸,男女老少通杀,撇开他皇商这身份,能拒绝他要求的也不多。
他倒是仗着人面广,还特意找了女郎中送到许府,说是陆玖身体不怎麽好,女郎中是神医之後,医术倒是精湛,谁也知道他是想送个眼线入府,方便知道陆玖的消息。只有陆玖觉得他是太爱自己,忍让到没有底限了,所以力排众议,留下了这个女郎中。
所以许小妹有喜的消息,传得非常快,那边厢许旭直才喝完忧喜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