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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了,所以力排众议,留下了这个女郎中。
所以许小妹有喜的消息,传得非常快,那边厢许旭直才喝完忧喜交加的酒,这边厢芦公子的马车就已经停在许府外头送拜帖了。
他也是许府的常客,这也是陛下在许府同芦大老板幽会的传言的佐证。当然芦大老板生意做得好,却早就娶妻生子,而且宝贝得不得了,轻易不带出门,即便带出门,也是带着帏帽,不让人看到花容。至於那个宝贝的小公子,也是根本就不让出门,长相极为保密。
那自然谁也想不到,芦老板最珍而重之的宝贝同小许大人的妻子是同一个人。那也是,共妻这种丢脸的事情谁也不会张扬出来。
芦老板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什麽传宗接代血脉延续的事,他是被两年前许陆玖生产时,那些个丫环从房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给吓到了,再听说她有些不妙,芦公子自己都被吓得晕过去。如今得知她又有了,心里自然是有些欣喜的,可一想起两年前的事,就吓得急急奔到了陆玖床边上。
可怜陆玖还被瞒着呢,见他这麽一脸苍白地跑来,不禁也急地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芦老板扑跑到床边,上下打量脸色还算红润的娘子,总算心中稍定,颤抖的手去摸她的脸,最後有些哽咽,“陆玖,不如我们还是不要这孩子了吧?”
陆玖闻言,不敢相信地摸着肚皮,再抬头看他,确信他没有在哄自己,小脸煞白,“又有了?”她是个很记疼的人,之前生产时疼得晕了好几回,她记得很牢,现在听到了,自然先是害怕。
羽扬一把抱住她,抹了把眼泪,“趁着现在还小,喝个药就行了,别怕,我肯定能找到补药将你的身体补回去的……”他说着这话的时候,反复想着当年产房里捧出来的血,咬咬牙,“我想就算是大哥,也会同意的。”
他自己说得语无伦次,陆玖倒是把话都听全了,想着当年的疼痛,有些无措地抱着年轻的男人,眼眶通红。
许三公子正巧在这时候进了房间,看到这场景,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在他及时赶回来了。他倒不急着说话,慢吞吞地拉了把椅子坐在一边。许陆玖早就看见他了,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看他,眼神有些哀怨又有些自怜,眼泪就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许旭直看懂了她的表情,知道她这是害怕,皱眉去拉芦羽扬,手才搭到他肩上,芦公子就顺势地松开了她。
这下好,原来眼泪汪汪的不只陆玖一个,芦羽扬瞥许三公子一眼,最後还是下了决心,“这孩子,不要也罢。”
许三公子还指望着夫凭子贵呢,哪里会同意他,却禁不住许小妹在旁边哀声,“小哥──”心是软下来了,可事关孩子,他怎麽样也不能轻易松口。
、陆玖之後面有故事 四
许旭直就是再犹豫,最後也只能点头答应,上位重要还是陆玖的安全重要,自然是想也不用想的,只不过决定的时候很纠结,决定了之後很痛苦而已。
三个男人是达成一致,决定不要孩子,或者说,等她年纪再大些再说。但男人同女人,想法总会不一样。
当那碗落胎药捧到陆玖面前的时候,她盯着碗看了半天,又看了眼前的三人,捧到嘴边了,又将碗放下。她低头摸摸扁平的肚子,告诉他们她决定将孩子生下来。第一遍声音有些轻,也还有些犹豫,到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就变得坚定起来。
许则平皱起眉,瞥了眼身边的许小三,坐在妻子身边,轻声哄她,陈述生孩子的利弊,甚至连“生多了孩子会像猪一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被吓坏了的芦羽扬呢,盯着那碗汤药,干脆地抱大腿,恳求她一定将药喝下去,不想再看她脸色发青地晕睡三天。许小三呢,看着碗,又看着许陆玖,心里纠结万分。
向来没什麽主意的小陆玖这回坚定得很,她的理由是,之前危险那也算是正常,就算是御医也承认头一胎总是凶险,宫里头孩子没生出来就死了的也有,她大难不死,自当有後福。二来,也同她的儿子有关。
小崽子许庆明才两岁多,她身体不好几乎没带过,偶尔抱到现在也嫌他难看不愿意碰,现在有了第二胎,才想起之前对他关心着实太少。这回去看,孩子都有些不认得她了,短手短脚白白胖胖地窝在丫环身後,小脸怯生生。她才终於意识到所谓为人父母的责任,哪里能为了自己怕痛就不要孩子的?
她没有说更多的原因,只是低着头绞着袖子,好像有些难为情。
许小三听了这些话几乎要落泪,冲上去抱住她就不肯撒手。
孩子的母亲这样表态,许则平就算再担心也不会去为难她,只得私下里请御医喝酒吃饭,当然他做得并不会那样俗套,拉好关系便是。芦羽扬则差点改去卖药,什麽有益就送什麽。许小三呢,除了必须要外出的事儿,一有空就蹲在陆玖身边,赶也赶不走,陆玖都要嘲笑他才是那只要孵蛋的鸡。
陆玖这些时候最大的成就就是终於同自己的儿子混得烂熟,小庆明镇天窝在她身边,同许小三一左一右。他的好处是,晚上还能睡在爹娘身边,许小三在这点上还比不过他。
陆玖肚子稍微大了一些的时候,宫里的客人偷偷滴来看她了。
也没什麽事好做,两个人就捉着棋子下棋。陆玖是京中有名的臭棋,陛下是众人皆知的高手,小陆玖的城被陛下围了一次又一次,再也让不下去的时候,她才鼓着嘴认输,还要嫌陛下耍着她玩,不早点了结。
陛下肚量大不同她计较,只是有些介意地看着她的肚子,骂她冲动不懂事,好了伤疤忘了疼,身体不好还像猪一样生一只又一只。
她呢,踢陛下一腿,小声地反驳,疼也只是疼那麽几天,生下孩子後还能高兴很久,又将养儿防老这套拿出来说,最後在陛下眼刀里自动消声。
、陆玖之後面有故事 五
陛下来一趟不容易,当然不会那麽轻易地回宫。撇去不喜她又怀孕,见到她总是特别开心。根据陛下不多的孕期护理知识,决定让她开心一些,就主动带她去见那位青梅竹马的十五殿下。
当年的十五殿下如今在大相国寺出了家,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在那之後特意去找他的人就基本没有。
在马车上,陛下突然提起自己近来的可怜遭遇,什麽内外臣侍都要他拉女人上床生子,还可着劲儿地给他送壮阳药,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要陆玖知道他的辛苦。这小没良心的呢,一抬眼,苦口婆心,“我觉得你也是该成家了。”
恨得陛下在她粉扑扑的脸上啃了一口。
她才红着脸缩到马车一角,抓着软枕抵在两人之间,很是没有底气地解释,“你反正也没有娶我的打算,那次,那次的……”她没说下去,直接跳过,“你是陛下嘛,说是守孝三年,如今三年也已经过了,若是还不拖人上龙床,全天下的人都要觉得你不行了。”
成了亲之後就是不大一样,有些话以前红着脸不敢说的,现在倒是敢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提了。她聪明地不去看陛下的脸色,只是放了软枕,伸手扯陛下的袖子,“长安,我知道的,但是……”
皇帝陛下被她一声唤心倒是较了,哼了一声,“你知道什麽,外人说我守孝三年也罢了,你也说我是为了守孝?”
红着脸的脸更红,挥了拳头去砸他,“你还好意思说!”
这两个人当年还真是有过那麽一夜。其实陛下那时也还真是没有想过要去碰她的,都知道无法给她什麽交代,哪里还会舍得要她苦恼?直接挥剑斩情丝,要将她完完整整地嫁到许府去,一来好保全二人的情份,二来也算是想要守护她的世界。
谁料她一点也不争气,想着这个还想着那个,就是没将陛下放在眼里,冲动之下强取豪夺,这经历他还真是不怎麽好意思说。至於陆玖呢,事後担心他继续找她,担心地都食不下咽,直到後来什麽事都没发生,她才自欺欺人地觉得陛下有了新欢,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地过了些时候。等陛下再次出现,像往常一样欺负她,再没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她才安心地过起小日子,这才有陛下隔五岔七地登门找她玩,才有现在两人同坐马车。
“我可是为了你守了三年清孝,”他抓着小拳头又啃,语气难平,“就当我发妻去了。如今三年结束,为了江山,後宫还真不能空下去。”
小拳头不动了。
他斜眼,“你舍不得?”
小没良心立即摇头,摇了几下,红了眼圈点点头,“我会嫉妒的。”
“那还不过来?”他张了手臂,小陆玖吸吸鼻子靠过去。
陛下见不得她红眼睛太久,大手摸到她肚子上,手指着肚子,“不如我空着後位等她吧,你肚子里,这回定然得是个姑娘,将来送进宫里,当我的皇後。”
小陆玖本来眼泪流啊流,听了这话之後转头看他。
“也不过差上二十五岁,我修身养性,那时肯定也是年富力强。”他补了一句,想了想,觉得似乎还有些可能性。
怀里的那个脾气不好的东西张了嘴就咬他的手,力气还不小,他制住她,“就算想咬,也不能在这麽明显的地方。”
一个不顾一切要咬一个想着办法腾地方给她咬,最後咬到了嘴上。手臂抱得极紧,吻得极深,最後还是不得不松手,像之前一样为她整理好头发衣服,轻拍她的脸,“别哭。”
作家的话:
想说长安真是好男人,他终於要属於别人了
、陆玖之後面有故事 六
陆玖被皇帝陛下搞得是又哭又笑,最後有些伤感地跟在陛下身後去了大相国寺的後山。大相国寺後山遍种红枫,尤其是这个季节,看上去火红如朝霞,美不胜收。
相国寺的後院很是偏僻,如果没有人带一般找不到。
皇帝陛下不愿赏脸陪她进去,陆玖只能自己走进那个禅院。
禅院里面正在讲经,她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喝茶的陛下,眼睛又开始泛红,里面的佛经基本没有听进去,倒是在门口愣愣地站了许久。还是陛下看不下去,放下杯子,对她勾了勾手指。
陆玖抹着眼泪慢腾腾地挪到石桌旁,呆呆地看他,嘴巴一扁,“长安──”
陛下也是不舍,可两个人即便是这样暧昧下去也还是没戏。再说了,陆玖家里已经有三个男人了,有名份的只有许则平一个人,陛下这样的难道去给她做小?叹口气捏她的脸,“好不容易来这里,难道打算在这里哭一下午?”
陆玖的哭功他是见识过的,可从来都是许则平或者其他人惹她哭,他最後总能将她哄笑。现在自己让她那麽难过,还真是不知道怎麽办。心里多少也是高兴的,她哭得伤心难过,至少也证明不是完全无意,对於他来说,这便够了。
恋恋不舍地伸了另一只手去捏她另一侧脸,她都没有阻止,反而哭得更惨,一边哭还一边理了点骂人的头绪出来,“都是你,一定要我留在京里,如果早早去了江南,就不会那麽难过了,我也不用等你大婚的时候进宫喝酒了──”
算来算去还是怪到了陛下头上,陛下习惯她的性子,作出轻佻姿态,“既然那麽舍不得我,便跟着我进宫,後宫一直没人同独宠一人相比,那些老臣肯定更愿意看到後者,何况你这麽个软弱性子,想要干政也是没可能,嗯?前朝有明皇同贵妃,本朝有我这个武帝与陆玖也不错,哦,你还早早就学了跳舞,岂不是连飞燕那份长处也占了?”
这样也不行,还哭得唏哩哗啦,“明知道不可能还总是提──”
“你不想听这个?”陛下这回倒不顾及形象了,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是偏要听我说些悔不当初的话平衡一番吗?唔,我当初就不该好奇则平家里的胖小妹,不该瞒着他偷偷去捉弄你──”
大抵不过,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的意思。
陆玖哭得抽抽噎噎却还问及小时候的事,陛下环视周围,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讲当年的事。好不容易见她止住泪,才拿起旁边的杯子喝茶。
里面的念经声已经听不到了,大概是讲经结束。他拨开她的乱发,“还要进去吗?”
她转头看禅院里面,若换了平时,肯定早就进去了,可是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见故人,一直在身边的人都要离她而去了。缓缓地摇头,整个人靠在陛下身上,“下次吧。”
她是哭得累了没精打采地窝在陛下腿上,没见着陛下看院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对她而言,不过是曾经同陛下有过旖旎午後的地方,如今满是红枫秋光晴好的伤心地。
将她送回家的那一路,她都是安安静静地窝在陛下身边,到最後没撑住睡着了。
陛下抱着她一路送回房间,出来的时候小许大人坐在院里,面前摆着棋盘,黑子已经置於盘上。他二人之前被称为京城双璧,对弈的次数并不少,只是如今一个坐在龙椅上,一个掌着刑部,很少私下里放松地下棋。
陛下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