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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玖。”
“嗯?”
“陆玖。”
“……韩楚,你到底想要说什麽啊,这样拉着我不放,被人瞧见一点也不好呢,还是我主动跑来的。”他说得也没错,跟他的手腕比起来,我的小了好多。
他看了我半天,将我拉过去,很慎重地在我额头上轻了一下,我还没怎麽样,他的脸已经通红通红,“你回去吧,我送送你。”
我们两个院子只隔着一道墙,他这是要送过墙麽?看在久别重逢的份上,我就不介意他的失态了。
可是他红着脸的样子好可爱,我还是忍不住调笑他,“韩楚,你们在太学学的,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吧?”
他的耳朵都红了,咬着唇,“真是失礼了。”
“嘻嘻,”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扯平了。”
他一脸错愕又害羞的样子真是足够我笑上他一整年的了,我跳上墙头,轻飘飘翻回自家院子。我的小楼前站着个人,我敛了笑,“哥哥。”
作家的话:
陆玖一回来就调戏人家,果然在天下坊有学坏吧?XD
、(11鮮幣)101 晚上留扇窗
他侧过脸来看我,又瞧了眼我刚刚翻过来的墙,转过头去,“旭直,呆在妹妹的房间好玩麽,娘亲的教训你忘记了?”
小哥在我房间里?
我还没走近,就看到小哥的身影从我房中走出来,他甚是不甘,“大哥,你这些年天天同陆玖在一起,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同她那麽久未见,好好亲近一番有什麽不对?何况,刚才你若不来,谁也不会知道我溜到她床上的。”
小哥这理论还真是站得住脚,大哥的小心眼还用到他身上了吗?可是听小哥的语气,我同他不是兄妹,他是不知道的啊。我有点高兴,走过去了。
小哥看到我,脸上顿时来了神采,“小陆玖,你刚才是不是爬墙去了?才回来就爬过去,真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虽然是在抱怨,可是他似乎一下就开心起来,我也跟着笑,“我只是过去看看啊,那片青萝长得真好,小哥,你说芍药怎麽能长得那麽高呢,是不是宫里的花匠把那些换成牡丹了?”
“有我看着,怎麽会换了品种?”
这种自信又得意的语气,同之前没什麽差别,我更高兴了,“小哥……”
“旭直,到书房来。”
我想同小哥再多说说话来着,大哥就把他叫走了。我转头看他,他却转得比我更快……是在等着我去道歉申请和好吧,不然晚上就跑到他房间里去?反正路也熟啊。
小哥不大乐意地跟在他身後,经过我的时候,突然凑到我耳边很轻地说了句,“别关窗。”
别关窗?是要我睡觉的时候没关好方便他溜进来吗?夜闯闺房是不对的啊,小哥!
……
我在最角落的地方为他留着窗,果然半更的时候,他就溜到我床上来了。
“小哥,还有些冷的,你就这样躺上来!”
“哪里冷?”他笑嘻嘻,钻到我被窝里面,伸手将我整个抱住,“让我抱抱,下午抱的时候,大哥可没少给我白眼看,都是兄长,凭什麽他都可以带着你远走他乡,我抱抱都不行麽?”
他这语气听起来甚是哀怨,我去摸他的脸,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却被他拉下来放在他的腰上,“小陆玖,跟我讲讲这几年的事情。”
“不是都在信里讲过了吗?”小哥的怀抱还是那麽暖和,我挪了挪,半边身体都压到他身上,暖暖的不大想动了。
“信里都是一段一段的,你这个迷糊,常常说一段少一段的,你真去学跳舞了?”
他轻轻地拍我的背,感觉好舒服,我眯着眼睛在他怀里蹭,“是啊,我同那里的姑娘合不来,书院基本上就没有去,要麽在家里学大哥教的东西,要麽就去天下坊跟红姨学舞,哦对了,一开始我吵着要学舞,大哥还去请了青城派的周眉眉师傅教我习剑法,我也算是会武的,你可不能仗着年纪大欺负我。”
他扯扯我的耳朵,“是你想仗着自己学过剑法回来欺负人吧?告诉你,想都别想!”
“好疼好疼,放手啦,这麽凶,我哪里敢欺负你?”他揪得有点疼,把我刚刚培养出来的睡意都揪没了,我瞪大眼睛。
“你一去那麽多年,就是在欺负我,今後绝对不许离我十里以外,否则,哼哼。”
“你晚上跑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啊?”
“当然不是,好久没抱过你了,我要趁此机会抱个够啊,”他还亲了我一下,“我的妹妹,总算回来了!”
“唔,”我紧紧地抱住他,“小哥真好!”
小哥说得很对啊,我这麽多年都同大哥在一起,这次回来,自然要多分些时间给他的。反正同大哥……应该也不差这一个晚上吧?我还是明天再找机会去合好吧。
家的味道就是好,我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小哥已经不在我床上了,可是被子里有他的味道,我把被子拉过头顶,深吸口气,总算回来了。
打开窗户,清晨的阳光照在碧绿的芍药叶子上,清彻的露水反射着光,看着这景象,我的心情莫名大好。今天……要不要去看看照唐?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是什麽反应,是不是会很惊讶呢,还是会眯着眼睛假装他还很生气?
对了,我还给查库乾带了许多适合夏天穿的衣服,是按着解国服饰的样子做的,因为穿上後不影响行动,在江南还风行过一阵子。
我一侧头,看到韩楚正从他的小楼里走出来,而且正抬头往我这边看,我探出窗户向他挥手,“韩楚!”
“小姐,你的头发都还没打理好呢。”青苹姐姐一把将我拉回房间。
“没关系,反正他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我不是很介意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青苹姐姐为我梳头。
“小姐之前是小,现在都是快及笄的姑娘了,怎麽能披头散发站在窗台上?”青苹姐姐并不赞同我的随意,她把我的头发全都披在後面,拿梳子梳直,“我看是大公子将你宠坏了,他一大早给老爷夫人请过安後,就将你的衣服送过来了。”
“他早上有来过?”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在江南穿惯了的,刚刚穿上的时候还没发现呢。
“是啊,大公子说了,小姐才回来,家里肯定来不及定制衣服,即使是定制了,肯定也不会合身,还是先将就着旧衣服,等过段时日再做新的。”
“……就他细心。”我不大高兴,对着我的时候就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却还是将我照顾得好好的,这是要我感激他麽?
“那是,见你在床上睡得香甜,才吩咐我给你准备好填肚子的糕点,不然依你现在才起床,哪里还有饭吃?”
“青苹姐姐,我起得也不晚啊。”
“还不晚,都过了卯时了。”
“我车旅劳顿,睡迟了是正常的。”
“小姐,我昨晚就睡在外室,你同小公子,聊得那麽晚。”
“……”我还以为她睡着了的。
“还有,小姐,你长得真是太过瘦小了,夫人吩咐了,务必要将你喂养得肥肥胖胖,所以那些糕点你要全部吃完才行。”
桌上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叫我吃几块是可以的,可是全部吃完……
“青苹姐姐,那个不是娘亲的吩咐,是哥哥那个小气鬼的吩咐吧?啊,你一脸心虚,是不是被我猜中了?”他是在气我不听他的话,不注意男女之防吧?可是那是小哥啊!
作家的话: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开心……我这是在开心些什麽?
、(11鮮幣)102 笑入胡姬酒肆中
我吃完糕点,在娘亲那里磨蹭了半个多时辰,又去小哥的书房里躺了大半天,一回来还真不知道要做什麽。书院都好多年没去了,就算现在去太学,肯定也不大听得懂了。不如还是去外面逛逛?
我想起早上娘亲特意叮嘱过的,大姑娘了要注意名节,一个人是不能随意骑马外出的。反正我多年不在这里了,昨天刚回来,想来城中认得我的人也不多。我跑到小哥的房间里,在他的箱底翻出他几年前的衣服,拿出一件黑衫子比了比,好像同我现在差不多。
我换上他的衣服,又把头上的珠花,耳朵上的坠子都拿下来,换了小哥之前常用的发型,又去把脸洗干净了,擦了点黄黄的脂粉,乍一看上去应该谁也不会认得我的。反正看天色,也差不多要中午了,小哥昨晚说的,过了午时就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就装做是小哥的侍者,去太学找他吧?
临行前再次对着镜子照了照,确认自己的耳朵和脖子都遮住了,才骑上陆陆出门去。
太学门口的马车还是那麽多,我左右转着找家里的那辆,就听见有人说话。
“那是解国的高头大马吧,是哪家有急事了,要个小侍骑这麽快速的马来找人?”我去看说话的人,却差点掉下马来,不是别人家有急事,而是你太闲了吧?长安真是的,大中午地跑到这里来逛。
“哟……”我听到他的怪腔了,装作不认识果然不可行。
我压低嗓子,正要跳下马来,却被他挡着,“既然有急事,那就不用下来了,大中午的是赶着请家里的少爷回去吃午饭麽?”
“回殿下,确是如此。”
“你是哪家的?”
他笑吟吟的样子简直让我想踢他,都知道我是哪家的,还问?可是被他身後的那些随从盯着,我又不好不回答,“许家。”
“许大人家,哎呀我同许大公子多年不见,相请不如偶遇,不若也请我去许府吃顿饭吧。”
“……”这个大骗子,不是昨天还在一辆马车上吗?我瞪着他,“长平殿下,大公子今天一早便去户部述职,中午并不回许府吃饭。”大概是这样的吧?
长安特别不要脸,“许大公子不在,许大人在也是一样的。”
“……”我都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了,我家里又没有名气很大的厨子,何必一定要到我家吃饭呢?就算老爹中午回家吃饭,可是他们一口一个“大人”“殿下”的,饭还要怎麽吃啊?
“说起来,我好像刚才听到户部几位大人说要去江南居用饭,今天还真是不巧呢,许大人同许大公子都不在。”
“……”我皱着脸等他继续说。
“可是我今天特别想念许家的人,这样吧,你虽然地位低下,但宰相门前七品官,本殿下不嫌弃你,就由你陪我去那家胡姬酒楼用膳吧。”
“小人……小人是因为家中有急事要寻三公子,额,我还要给三公子驾车!”
长安露齿笑得很无耻,“没事,我让侍卫替你驾车,帮你传话就好了。”
“你是怎麽看出来的?”坐在他的马车里,我盯着他看。
“都说了是那匹马,不知道现在叫陆陆还理不理会我呢?”他用小扇子敲我的脑袋,“哪家小厮骑那麽好的马,你要扮也拉头驴来骑,这样才不会露馅,反正你等许三公子也是为了吃,我带你也是去吃,没什麽区别,鼓着脸是想让我去捏吗?我才不想捏得一手粉。”
“坏蛋!”
“是啊,我同十五叔系出同门,反正都是蛋,你也不好亲此蛋薄彼蛋,是不是?”
“谁说我是来看照唐的?”我抓住他的扇子,“我只是好久没有来太学了,所以来看看嘛……”
“一回来就这麽好学?当年在江宁,是谁不肯去书院的,还写信说书院那些先生重男轻女,只教些没用的东西?”
他那种要笑不笑的样子真让我生气,好像什麽都在掌握中,我大着胆去拉他的脸,“哎呀,你不要记得那麽清楚嘛,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他也不恼,“本殿下记性好着呢,你信里说的那些私密事我可都记着……”
“好啦,我们一起去酒楼,我这样行麽,宫里再怎麽放低标准也不会选我这样的小厮的。”而且还穿着旧衣服。
“怎麽不行了?”
我看着他心情似乎不错,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上也没有都是粉啊。突然听到他的笑声,抬头看他,“你捉弄我就那麽高兴!”
他也拿手摸自己的脸,“被你看出来了,我就爱捉弄你。”
这个大坏蛋,专门欺负人。
马车停下後,他踩着脚踏下车,转过身对着我伸手。
“干什麽?”
“你不是想跳下来吗,跳啊。”
我不用他的手就能安全跳下去,考虑了一下,我规规矩矩低下头,扶着车壁踩着脚踏下了车。
进了酒楼之後就听见外域的乐声,“胡旋舞?”
“这是早些年开的胡姬酒楼,虽然名字直白粗鄙了些,里面却有好酒好肉,还有……”
他不用说下去,我也看到了,还有身材高挑丰满,红头发蓝眼睛的胡姬。
我的眼神在她胸前那又大又挺的地方留了一会,才愤愤地转过头去,长安肯定是故意气我才带我来这里的。
“走啦走啦,上三楼,别苦着脸。”
我跟在他後面走,故意离了一段距离。这酒楼中间是个天台,留着好大一个高台,此刻有几个胡人正在吹奏乐器,一路走上去,还有胡姬迈着舞步在我们身侧转过,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