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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像一条妩媚的蛇,她蜿蜒着自己的身躯兜兜转转飞入了那通道,在上面的坚固物体上打了一个结。
傻乎乎的望着那灵动的绳索,不论是鲁燕儿她们三人有多么惊讶,就连凉田甜自己都没有想到。
望着自己洁白如玉的手,她……刚刚似乎感觉到什么力量从中涌了出来。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是错觉吗?
“我们走吧。”凉田甜从思索中抽出身来,对鲁燕儿等人伸出了手,邀请她们过来。
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鲁燕儿也点了点头,随之米儿和小兰也愣愣的跟了过来。
“我先上去探探,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便上来吧。”凉田甜的眼睛里透露出的严肃让她们也变得谨慎了起来。
先前发生了太多令人惊讶的事情,几乎让她们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要知道,她们现在可是要去龙潭虎穴了,没有人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地方,也不会有人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等着她们。
她们只不过是弱女子,没有男人强大的力量,有的仅仅是智慧。
可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凉田甜有多么令人依赖。
她可以轻松的做到她们三个人加在一起都无法完成的事情,但是……让她去探路,鲁燕儿还是有一些担忧。
可是除了她以外再无别的合适人选。
叹了一口气,鲁燕儿点了点头,然凉田甜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呢?
对她安慰一笑后,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凉田甜便纵身抓着绳索跃了上去。
好似是拥有轻功一般,只是轻轻一动,整个身躯便顺利的摆脱了这昏暗的地下。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鲁燕儿便只见她裙摆飞舞,像是扑闪着翅膀的天鹅。
已经来到地面的凉田甜已经来不及对自己身手的多想了,左顾右盼,不由得惊讶却又在预料之中。
“你们上来吧,这里很安全。”
凉田甜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知足矣她们三人听见。
这里除了闯入的凉田甜外再无其他人。——是一间房间。
不难看出,这里是鲁府一名比家丁要稍稍地位显赫的成员,但是至少也谈不上是什么尊贵。
房间内很整洁,物品也不是太多,是木板床。
随后上来的便是鲁燕儿了。
她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攀爬上来,虽然无法想像为何凉田甜这么轻松,至少她是大气呼呼的。
“还好吧?”抬起头来瞧见了凉田甜对自己伸出的手,她淡淡一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把手交给了她。
“小意思。”
“你看看这里像是谁的房间?”
终于瞧见了丝毫的亮光,鲁燕儿还是有许些不习惯的,顺着凉田甜所指,鲁燕儿开始瞧起了这个地方。
总觉得很是熟悉……
鲁燕儿瞧了片刻,随后睁大了美眸,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凉田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她脑海中已经呈现出了那名内奸的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惊讶。
鲁燕儿几乎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难以想象为什么内奸会是那个人。
眼泪簌簌流下,鲁燕儿算是明白了一切。
“这里……是鲁府管家鲁儒的房间。”
管家?
凉田甜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至少一名管家的房间应该是比这里还要破旧的,条件不会像这样好。
更不会有那墙角里的书柜,里面还摆满了书。
“这鲁儒……是家父的表弟……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我父亲留下了他……”
“从小…便和我们在一起。”
脑海中流过与这名她心目中的偶像在一起玩游戏的场景。
那她和妹妹小时候最喜爱的风筝……便是他教她们做的……
040、背叛
鲁儒,是鲁锡的弟弟,虽非内亲,但是至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他比起父母双双老死的鲁锡而言,要悲惨太多。
早年抛下鲁儒而去,使得他的人生中一片昏暗,原本他应当被寄宿在生前他父母亲的好朋友家中。
只不过鲁锡自然明白自家人比外来人照料要好太多,更何况也不难看出他父母的好友是吝啬鬼。
出于好心,鲁锡收留了鲁儒,从此以后两兄弟便在一起生活。
鲁锡自幼成才,所以才有了将来城主的身份,虽然鲁儒比鲁锡年龄较小,但也只不过是一两年岁的差距。
相比较而言,他的文化便不高了。
自从父母双网后,鲁儒便一蹶不振,书经之类更是无从看起,整日浑浑噩噩,介于喝酒嫖赌之间。
只不过尽管这样,鲁锡还是没有放弃他,依然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兄弟。好家人。
“我还是不敢相信……他会是那样的人。”
逐渐在凉田甜的安慰下冷静了下来,鲁燕儿的眼眶还是红通通的,擤这鼻子,她努力让眼泪不会掉落下来。
虽然鲁儒是一个十足的下层阶级的人物,但是父亲还是给了他一个管家的职位,顾虑到他也许因为“寄宿”白吃白喝而失去自尊。
可是……尽管如此,他对她们姐妹俩还是很好的。
教她们怎么戏耍,怎么做风筝,怎么玩新游戏……
捂住脸,鲁燕儿抽泣着,然而凉田甜却只有在一旁静静地等她发泄着情绪。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就不能说一些什么。
因为她没有那一段经历,更不知道那鲁儒究竟有多么好。
至少,如果是真正好的话,是不会作出这种事情的。
虽然不排除有他人专门在这里开地洞陷害的情况,但是先前从鲁燕儿那里得知,住在这里是鲁儒他本人要求的。
想来被陷害的可能性也很渺茫呢……
说起来……那玉成好似曾经也是鲁锡的好兄弟呢。
这么说来,他也真是有够可怜的。手足互相联合背叛他……使得他险些家破人亡。
那么便很有可能是嫉妒生恨吧。
“田甜……依你说,现在为什么鲁儒不在房间内呢?”
如果说他在的话,恐怕她们也不可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闲聊吧。
先前还没有等小兰和米儿爬上来便叫她们直接从下面的另一个入口出来,去看看现在府中的所有人都在干些什么。
虽然现在还没有回信,但是不难猜测。现在父亲一定在和娘亲一起。按照他的性子,恐怕第一个通知的就是鲁儒了吧?
他之所以不在房间内,便是因为被父亲叫去了。
如果说一旦他得到了空隙,便一定会立刻对玉成通风报信,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瞧见了鲁燕儿的表情变化,想来她也是知晓了原因,于是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果然还是去见她的父亲吧?
不知道他知道事实后……会做何感想。
点燃着烛火的房间内,鲁锡搂着抽泣的烟氏,静静地感受着多年未存在的温存。
门外,只有一个人在。——管家鲁儒。
他咬牙切齿,密集的细汗从额头滑落,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吧?
“鲁管家,我父亲和娘亲在里面吧。”
浑身一颤,鲁儒瞧见来者,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是燕儿啊,都在呢。不过……现在进去有一些不太好吧。”
毕竟是两个人好不容易相见的时刻……
凉田甜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看错了,鲁儒的眼睛里竟然滑过了一丝不经意的落寞。
难不成……
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个鲁府,还真是复杂啊。
并没有接鲁儒的话,凉田甜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后便直接推门而入,那样无神的目光令他浑身一抖。
低着头豆大的汗珠落下,他的紧张是出乎凉田甜预料的。
照理来说鲁夫人的出现,他不应该就已经做好准备被发现自己内奸的身份了吗?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已经推开了房门,鲁燕儿低声唤了一声“父亲,娘亲”便没了后文。
鲁锡和烟氏听见了女儿的声音也分别从个自的怀抱中抽出身来,烟氏的脸颊上还带着许些淡红。
凉田甜望在一旁,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可是即将要进行的话题却是残酷冷血的。
如果说将来给予她选择爱情的机会……她一定会选择这种。
“燕儿,你来了啊?”
鲁锡干咳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却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有一些反常。
照理来说,她不会这么唐突的就冲进来的。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点了点头,鲁燕儿下意识将目光瞧向了烟氏,明明看不见女儿的表情,却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这样的反应让凉田甜明白,她一定是知晓女儿想要说些什么了。
“来人哪!”一声利吼,几乎让凉田甜分辨不出是一名女子所喊。——这般气场,怎是寻常人能有?
这声音中夹杂着太多的内涵,撕裂的声音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痛苦。
“大小姐?”循声而来,家丁们比平时快了不知道有多少倍。毕竟他们虽算不上聪明,至少也是机智、能察言观色之辈。
回过头去,鲁燕儿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指着门口颓废的鲁儒,眼睛里的血丝尽显:“给我把他绑了!”
“大小姐……这?”被她的话所惊讶,鲁燕儿平时的刁蛮任性他们也都是知晓的,可是……也从未见她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啊?
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鲁锡,见他也一脸茫然,便更是不好下手了。
“听不懂我的话吗?绑了!”
也许是鲁燕儿的声音镇压力太强,家丁们只得颤栗着连回答都没有便立刻冲上前去压住了鲁儒的双臂,拖着瘫软如泥的他跪倒在了鲁燕儿的面前。
041、嫉恨的心
“燕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先前没有说话也许是连他自己都被女儿的言行举止给惊呆了吧?
当鲁儒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这才是反应了过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女儿这个样子。
要知道平日里她虽然被他娇纵惯了,但是大世家的修养始终都摆在这里,她也绝非无理地痞之徒。
更何况是对平日里最喜爱的鲁儒?
发热的大脑逐渐冷静了下来,鲁锡将目光转向了没有说话反而满头大汗的鲁儒,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和你母亲有关吗?燕儿。”
凉田甜挑了挑眉毛,感到这鲁府中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要知道她们还什么都没有说,这鲁锡就凭借这自己的智慧寻找到了答案。
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虽然对于父亲立刻明白过来而感到惊讶,但是现在的首要事情并非吃惊,而是趁早解决这个祸害!
望着跪倒在地一言不发的鲁儒,鲁燕儿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
点点头,鲁燕儿开了口:“今日,孩儿是在废弃多年的地下室中发现了瘦弱不堪的母亲……而然,在这位朋友的帮助下,我们惊人的发现……”
让鲁锡注意到了凉田甜,鲁燕儿说到这里停住,咬了咬牙,几乎说不出口。
“那里还有一个通道,是通往鲁儒房间中的!这一点……想必问母亲便能得知了吧?”
那囚禁了烟氏十多年的内奸……
虽然话语说的不太裸露,至少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明白的。
无论鲁儒是不是那个内奸,至少也是和这件事情的内幕脱不了干系的,虽然说鲁锡睁大了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难以相信女儿口中的这个事实。
但是毕竟……事实就是事实,是永远无法篡改的。
将目光重新投到了鲁儒的身上,随即扫了一眼在一旁不说话的烟氏,自己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了。
他总算是知晓为何先前女儿前来烟氏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身体会这样的僵直了……
同时也明白,女儿为何先前会让鲁儒跪下,为何……会这般愤怒了。
“其实……”深吐了一口气,鲁锡对女儿洋溢起了勉强的笑容,唇角扯出的笑容十分难看。“十多年前,我就知晓你鲁儒叔叔对你母亲的心意了……”
恍如被雷劈一般,不单单是黑了鲁燕儿的天,就连先前一直垂头和不言不语的鲁儒和烟氏都同样吃惊,整个人几乎僵硬了过去。
这个人……
她烟氏的男人,他鲁儒的好兄弟,爱慕女子的丈夫……一直都知晓这件事情,可是为了不影响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损害他们的名誉,从未开口……
本该会感动的落泪,但是鲁儒的心因为常年累计的嫉恨……早已扭曲。
“呵呵……呵呵呵……”
他疯狂的笑着,仰起头来拼命地笑着,听见了咽喉摩擦的作响,感受到了空气的凝固……
最吃惊的莫过于鲁锡了,他怎么没有早些发现……
他昔日的好兄弟会变成这般模样?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鲁儒捂着脸拼命地抽笑着,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眼角溢出满满的热泪,将大手甩开,同时也甩走了他的泪水与良知。
“你知道又如何?呵呵,真是搞不明白,为何烟丝她如此喜欢你,爱慕与你!”他不屑地望着鲁锡,好似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双瞳中充满了血丝,好似吸毒癫疯所致。
“想当年,我对她说我比你更早爱慕于她,甚至还……”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