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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连玉凝眉看着眼前的杯盏,忽然似是下了决心一般:“为什么四妹妹总要我在辰家少爷中间选上一个?”
骆连云面露惊讶:“三姐姐,莫非你中意其他人?”
“那当然不是。”连玉略有些着慌,但是偏偏期期艾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憋红了脸,扔出一句:“我想和秦姨娘一样,青灯佛卷,了此一生。”
骆连云一愣,后笑道:“三姐姐你可是说笑?”
连玉也笑道:“是说笑,我也知道,一日当得骆家三小姐,哪怕我想,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多少能猜到姐姐想的是什么,姐姐是聪明人,只是一时没有想通透。”骆连云忽然道:“说句实在话,若是姐姐嫌弃些什么,还是指望姐姐早日想通为好,要知道,辰家两个少爷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其他男子未必没有,而那两个少爷身上的好处,其他男子却未必有。”
骆连云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这话虽然难听了点,不过说的是实在话,姐姐若是为了这些个由头,耽误了,可是得不偿失了。”
“说道这里,姐姐可是明白了?”
☆、狗血事件
这几个月骆家还真是多了很多事,其中大多来说算得上好事。譬如因为骆家和顾桥的协议;南边的阻力一下子消去了很多;骆家的主心骨骆老爷总算平安回了骆府。其他几屋中;骆连元在让小小育下一子后;又让其有了身孕;自己却趁着骆府这段非常时期常常在外混迹;终日有家不回。所幸小小虽又有身孕;白雪娘倒没有怎么修理她;因为白雪娘自己也是有五个月身孕了;除去害喜的种种不适;一个月中又要花半月要去水莲寺礼佛保胎,自顾不暇。凌氏重点教养忽略了多年的骆四姑娘,算是婚期前的最后管教。骆连蝶依旧在受罚,受限颇深。秦氏忽然病倒现终于慢慢好转……以上种种,都替连玉换来了难得的清净。
眼下到了用饭时间,连玉却是一盏一盏的香茗直往肚里惯,灶房的小丫头子在屋外头跺着冻成一团的双脚,对着翠馨比划了□后的饭桌,一脸为难。
翠馨看了看屋内闷闷不乐的连玉,在自己荷包了摸了几钱出来:“不如你先回吧,跟刘妈妈说一下,今日的菜品不错,接下来还这么置办就可以了。若有什么需要,我派人再去说。”
小丫头送了饭也算交了差,哪里管小姐真喜欢假喜欢,领了赏钱欢欢喜喜就先下去了。
连玉再去倒茶的时候,发现茶壶内居然空了,她满脸不高兴的放下茶盏,翠馨就捧着一碗鱼丸冬笋汤送到连玉面前:“姑娘,再不用饭就都冷了。”
连玉把碗往旁边一推:“你们用,我没胃口。”
翠馨无奈,只得安排先大伙儿将饭温着,心里将言旭暗骂一顿:还真是实在,让他查些东西,回来就竹筒倒豆说了痛快,真是一点点弯儿都不转。
却原来是,骆四姑娘三天两头的拜访,催促连玉面对现实,趁早落棋子做决定,三日前却忽然丢下一句话:“辰家夫人要替少爷
纳妾。”
问之:“纳妾?哪位少爷纳妾?”答曰:“不知。”骆连云甚至还饶有兴趣的追问:“三姐姐比较想谁纳妾?”
连玉自然无法回答,好不容易搪塞过去,辗转一夜难免,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让言旭去悄悄打听打听,再来回报。
连玉用力捏着杯壁,反复告诉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告诉自己世家公子大抵风流,告诉自己这么做的人不算少。
可是,好过分。连玉努力睁大双眸,生怕眼中氤氲的泪水被砸出眼眶:“欢场风流罢了,入幕之宾罢了,辰钰,辰三少爷,你怎么能让烟花女子怀抱着你的孩子上门逼亲呢?”
☆、万宝银楼的私会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 下文的发展应该没之前那么绑手绑脚了
“这么久不来书院,也不来我家玩;连玉;你都不会想我的么;倒是好狠的心。”
连玉正跟自个儿生闷气;闻言回头一愣神;这穿着火红兔裘看着比她还不高兴的姑娘不是辰莹还有谁。
几个月不曾见过的辰莹亲自上门了;骆家当家主事都是忙的时候;再喜欢辰莹这个小辈也实在抽不出时间应酬;辰莹就自个儿熟门熟路的找到了竹乡园。
连玉见辰莹满脸不高兴;下意识地站起来想哄她;可是她走上前看到辰莹那张稚趣的脸庞,辰钰那张总是轻挑笑着的脸就忽然在她眼前闪过,连玉舌头颤抖了两下,一个字对没说出来。
辰莹见她神色不定,主动伸手来捉连玉的衣袖:“穿这么少,知道自个儿身子弱还穷折腾,赶紧穿上衣服陪我买东西去,骆夫人那里我替你请示过了。”
她的声音还是一样脆脆的,连玉却听得鼻子莫名有些发酸:“我还有事,不想去。”
“不行,”辰莹竖着眉毛:“连玉你今儿个必须陪我,你欠我的。”
翠馨试图缓缓气氛:“莹儿姑娘,您看,我们姑娘饭还没用呢,这几日身子也不太好。”
辰莹抿了抿嘴,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又坚定道:“放心,我就是看她没什么精神气儿才来的,你帮她换身衣服,暖和些,用饭什么的,别担心,跟我出去还能饿着不成。”
辰莹任性惯了的,连玉向来拗不过她,她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对着一脸担心的翠馨勉强笑了一笑:“照她说的做吧,我也是在屋里窝久了,出去透透气未必不好。”
还是那辆福字锻布棚子的马车,加厚密封,靠枕里加塞了不少棉花,暖和又舒适。
“野鸡子顿了两个时辰了。肉都化汤里了,我还让厨子加了人参调鲜,冬天也能补身养气,连玉你得全部都喝掉。”
辰莹亲自给她舀汤,动作娴熟了不少,汤舀好了连调羹送至连玉面前,又朝连玉脖子那块儿瞅了几眼,直接伸手抚弄连玉歪掉的裘衣缎带。
这些以往都是连玉帮着辰莹做的,辰莹被连玉瞧的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下:“明年我也要嫁人了,不能总像个小孩子似的,我最近也学了不少了。”
辰莹瞧着连玉低头喝汤的样子,温顺而美好:“其实,我真的很想和你成为家人的。”
这话着实有些唐突,连玉诧异的抬头看她,她却别过头再也不吭声了。
马车驶到了万宝银楼的招牌下,车夫拉了拉缰绳,那枣色的大马被三指粗的缰绳拉的脖子朝左歪了歪,狠狠打了个响鼻方才停了下来。
连玉起身想下马车,辰莹却忽然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顺势回头,瞥见辰莹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不由疑惑的停住脚步。
“连玉,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辰莹到底松开了她的袖子,小手轻移到她身后,轻轻推了一下。
直到看见他,连玉才明白,辰莹脸上的犹豫是为何。
她原本没想过,戏本里的男女私会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身上,而这个私会,是辰莹一手促成的。
依旧是笑的一脸谄媚的老板娘,依然是二楼的雅间,展示的还是银楼的珍品,辰莹跟着老板娘一面翻弄的首饰头面,一面走到西角,掀了幔帐走了进去。
雕花窗外的墨色晕开,雅阁间也安静下来,眼下就剩连玉一人了,除了金器的叮咛碰撞声,烛火花心爆裂的噼啪声,安静的让人不安。连玉百无聊赖的翻弄着锦盒里的小首饰,不时看向西角的小屋。
那赤红幔帐上出现了一只骨节纤长的手,搭上的同时就迫切的将幔帐掀了起来。
连玉闻声回头,却被吓的后退一步:“怎么是你?”
☆、突来的告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忍忍啊,快完结了,估计
戌时时分,冬日日短天寒;苏城百姓半数已经收拾了屋前物什;关阖了门板。一些高门大户的门口会高挂两盏灯笼;灯光过于昏暗;照不亮半个苏城。一辆宝蓝福字缎纹棚子的马车正“咄咄”不停;慢悠悠的行走在这棋盘般齐整的街道上。
“连玉;你;不会生我气吧。”辰莹不安的拉着连玉的袖子;不时轻轻晃一下:“你别气;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可是,一男一女私下见面有些不合礼数,我怕你知道了,就不愿意出来了。”
连玉抬头,微微蹙眉。
辰莹说不下去了,手指蜷曲扣的更紧,半晌闷声憋出一句话:“你要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我帮他也不只一次两次了。但我哥哥是真心的,老实说吧,一直以来,很多送到你府上的东西,就是他托我帮忙的,还不让我告诉你。”
连玉低下脑袋,眼神落在手腕上多出来的碧玉镯上,玉质通透不可多得,衬的手腕盈盈一握。
方才,在万宝银楼的雅阁间。
“怎么是你?”一见来人,连玉吓得后退一步。
来人掀开挡住额头的幔帐,桃花目丝毫不错的凝望着她,浅褐色的眸中流光溢彩。
“想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辰钰嘴角上扬:“不过,总算总算见到了,虽然……连玉妹妹不会怪我唐突吧。”
连玉没说话,只看着他身后的西角门,就是那里,辰莹进去,却是辰钰出来。
连玉继续沉默,甚至微微侧头避开了辰钰热切的目光,辰钰的嘴角慢慢松了,收敛了笑意。一时间雅阁内又只剩下灯烛烛心爆裂的声音。
“难道你从未想过,我喜欢你?”
连玉瞪着他,他俊秀的轮廓阴影在烛光下摇摆不定,她的脸上渐渐浮现一抹酡红,银牙紧咬:连玉你真是可笑,糊涂啊,这等薄情之人,也值得你那般相思?
“辰三公子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骆家庶女,哪里能的辰三公子青睐。”
辰钰瞧着她怒意燃炙的侧颜,发髻下曲线僵硬的脖颈,眸子里雾气氲起,声音微涩:“辰三少爷?辰家嫡亲的三少爷?我辰钰可没这个福分。”
连玉讶异的转过身,辰钰不知何时已然走到了她身前,垂头看她,两人的鼻尖,不足三尺距离。
连玉屏息,后退,没走两步,辰钰迅速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居然使力往自己怀中带。
连玉被他的孟浪吓得脸色发白,用力一挣,后退一步。
“小心。”
话音刚落,腰间狠狠一痛,连玉这才想起来,身后摆放金器的案台可是实打实的紫檀木,质地坚硬。
紫檀桌案约莫百斤,这狠狠一撞之下,居然纹丝不动,连玉吃痛弯腰,正好看见他皂色的锻靴停在自己跟前。
辰钰在她头顶轻叹一声:“连玉,你总是教人不省心。”
“连玉,你总是教人不省心。”
……
“破了便是破了,哪里要你一个大小姐来收拾。”他轻轻拉起她的手,细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掌轻轻熨平压住,避免她的指甲再次刮到伤口……
众目睽睽,他拉着她的手也不觉的不妥:“昨日的伤,还未好透,怎的这么不小心?”
……
前尘往事忽的扑入连玉脑海,雅阁间的焚香霎时浓烈,连玉怔忪着弯着身子。
辰钰伸手至连玉腰间又停住,犹豫了一下,折了一个弯,顺着她的手肘把她的身子轻轻扶正。
连玉垂着眼睛,用力往后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辰钰握紧。她再抽,辰钰握的更紧,她忽然手腕上被冰了一下,多了一个碧玉通透的镯子。
“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物件,留个他儿子未来的新妇。”
“辰夫人?”
辰钰摇头:“是我的母亲……我是辰家的私生子。”
私生子?连玉有些恍然大悟,不过。
“我不能要,辰三少爷,这镯子留给杜四娘更合适些。”
辰钰女子般秀气的睫毛皱成一个川:“你竟然知道杜四娘?”他的脸上只有讶然没有愧疚,说道杜四娘的名字仿佛只是在说一个熟人。
连玉着恼,杜四娘虽出自青楼,但是既然已经有了你的子嗣,你怎能这般无情。她愤然抽回自己的左手,将镯子退下来,递回给辰钰。
辰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酡红的双颊,他迟疑道:“莫非,你现在是在生气?”
连玉咬着唇,气鼓鼓的瞪着他,固执的捧着镯子送到他面前。
辰钰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你果然在生气。”他粉色的嘴角往上勾起,笑意几要从琥珀色的眸子中溢出来。
“我本来觉得这么贸贸然把你骗出来,是不是过于唐突,不过现在看来,我竟然是做对了。”辰钰接过镯子,捉住连玉来不及抽回的手,不顾她挣扎又把镯子套回她手上:“孩子不是我的,杜四娘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帮她的忙,当然这也是在帮我自己。
戴好了镯子,辰钰依旧不放手,他骨节虽然娟秀是女子,力道却不小,他紧紧扣着连玉的手掌,热力几将她的手掌穿透。
“我第一你见你,七岁,因为淘气被泼了一身汤,那时候,秦姨带我去她屋里换了干净衣裳,事后,还让人亲自把浆洗好的衣服送了回来。”辰钰顿了顿,瞥了一眼连玉的反应,才继续道:“那时候,辰夫人和辰老夫人皆不容我,我却不懂,只想着法子的淘气想吸引她们注意,结果不仅适得其反,反而引得身边的人都厌弃我,除了贴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