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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王氏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的模样,就连一旁的大郎也不往电脑的方向瞅。
☆、第3章巧取
王氏不知道安木的神思早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见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落忍,可是再一想到安家那一百六十亩地,又热切了起来。不停的劝自己,安家就只有两个小娃娃,别说种田了,怕是连银钱都不懂是什么。自己帮着她们姊弟种田,一年给她们足够的嚼用,这可是做了天大的善事。
如果这姊弟俩个落到了其他人手里,还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安家这俩个,女的美貌,男的俊俏,能会有什么好的出路?
想到这里,她长出一口气,换了一副欢快的口吻,“大姐,老身是这样想的。你和大郎年纪还小,不懂那种田的事情。不如你家的田就让老身家来帮你管着,一年老身给够你们姊弟吃的嚼用。你们姊弟就两个人,这么大的院子也实在是住不了,老身家倒是有一间小些的院子,不如咱们两家换着住。若是你们姊弟以后有了什么用得着我家的地方,只管说一声,管保随叫随到。”
“不知妈妈一年给我们多少嚼用?那院子又有多大?”安木抬起头,语调冰冷,有些明白这个王氏的意思了。
“这……”王氏快速的盘算起来,这俩姊弟人少单薄,一年也吃不了多少谷米,纵是全给大米也花不了几个钱,“一年给你们两石大米或者麦子,你看如何?老身家院子有两间土泥屋,倒够你们姊弟住的,才盖了七八年,还新着呢。”
“妈妈,您莫非是在和儿说玩笑话?”安木万分愤怒。
她是历史系的助教,上学时选修的是中文,毕业论文便是《论古代各朝代的粮食生产力》,当然知道在后世一个成年人每天在有油水的情况下需要一斤主食,在没有油水的古代,米面下的极快。等到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十几岁时,别说两石了,就是四石也不够吃的。
一百六十亩地,因为安举人的缘故是免税的,就换了一年两石大米?一套三进前后院的庭院就换了两间土泥屋?七八年的土泥屋,怕是早已经不能住人了!这是把安家的两个孩子往死里逼!安木觉得实在是太可笑了,亏得她刚才还以为这位王氏慈眉善目是个好人,原来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王氏看出了安木眼中所代表的意思,不由得忸怩起来,“那……那依大姐的意思是准备怎么换?”
安木今天第一天穿越,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便闭了闭眼强压下怒意,道:“先严初中举人既亡,先慈又守贞而去,儿和大郎需守斩衰(cui)服。儿不懂什么经济田产,可否容儿考虑一两日,待儿身子好了再给妈妈回话?”她的话里,特意点出了先父是举人,自己身体不好,还正生着病的事情。
王氏听到安木这么说,拍了拍额头,笑道:“大姐说的极是,却是老身的不是。大姐只管安心休息,一日两餐自然有老身送来,至于延请医士的花销,大姐也不必担心……”
安木听到请医士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终于低下头去,闷声闷气的道:“谢妈妈照顾。”心里却想着,请医士的钱自然还是安家出的,你们趁着这个原身生病昏迷的时候,怕是不少来家里打秋风吧。
“老身回家去给你熬药……”王氏说着就站起身来,目光贪婪的屋子里巡视了一圈。
安木支起身子,道:“妈妈您慢些!”
王氏回过头看着安木那明亮的双眼,突然觉得心中跳了一下,忙避开眼,讪笑道:“大姐躺在榻上只管休息,老身将药熬好了再给你端来。”
安木等到王氏出屋后,强忍着眩晕跟在她身后看到她出院才折返回屋,低声和大郎说话:“大郎,我问你个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能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懂吗!”
大郎听到姊姊和他共享秘密,急忙点了点头,保证绝不泄露出去。
“咱家平日里和谁家亲近一些?”安木问道。
大郎茫然的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道的。安木哑然失笑,心想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便换了一个口吻问道,“你可知道,咱们爸……咱们爹爹在世的时候,哪个叔叔经常来家里窜门?”
“候世伯,我最喜欢他了……”大郎的眼中露出欢喜之意,显见得真喜欢这位候世伯。
“那大郎可知道这位候世伯家住哪里?是做何营生的?”安木再问的时候,大郎又是摇了一阵头,看样子他是真不知道。
安木又问,“那爹爹在时,曾和你说这村子里哪个人最可信赖吗?”
听到她这样问,大郎想了想回答,“李进叔,他以前是住在咱们家,吕婶婶也是住在咱们家,可是搬走了……还有几个叔叔婶婶,也都走了。”安木侧过头想了想,这两个名字倒是挺熟悉,只是她的记忆实在是有些凌乱不堪,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个李进和吕婶婶是谁,便有些气馁。又问了大郎几个问题,可是大郎不是摇头就是茫然,对家里的事情一无所知。
安木长叹一声倒在了榻上,倚着床榻盯着空中的电脑发呆。
大郎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问了半天也只知道家里以前倒是有许多人经常来,可是安举人去世后,只是来吊唁了一下就再没有人来了。由此可见,也不过是一些利益之交的朋友,又或者是酒肉朋友。那个唯一得了大郎喜爱的候世伯,安举人去世的时候没有见过他,想必人不在本地,又或者知道了消息却故意不来。
一想到安举人的故友,又想到了礼金。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有找到吊唁礼金那一项,估计原主根本就没有见过礼金,也不知被谁给吞没了。想想就头痛,这些礼金将来可是要她还的啊。
“唉,要是有电话就好了,随便打个电话问几个人,也比这样呆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啊。”安木摸了摸大郎的茶壶盖,郁闷了起来。转而去研究面前的电脑,她将头来回转了转,发现电脑的屏幕一直随着她的视线永远停在左上角。
正研究着,王氏去而复返,将一罐熬好的药带了过来。
☆、第4章豪夺
安木愕然,这才多久,就把药给熬好了?她实在是不敢喝,便推托怕苦等一会再喝。王氏的心思都在田产上面,哪里会管她的病情,连让都不带让的。
“大姐啊……”王氏笑道,“老身回去和家里人商量过了,那个……一年给两石也确实少,不如就给大姐涨点,一年给五石粮食你看怎么样呢?那个院子的事情,老身回家去一说,户长就将我说了一通,这院子不换,不换了。”
户长听她现在就想换宅子便骂了她一顿,觉得她头发长见识短,做事只顾眼前。明明说好等过几年使个计策让两个孩子卖宅子,到时咱们用极少的钱买来,为什么你今天又去提宅子的事情?何必这时落一个强夺人产的坏名声?小儿子更是声称,他可不愿意住在刚死过人的宅院里,就是住也得等几年散了晦气才可以,这才熄了换宅子的心思。
安木当然不知道李家的心思,见她主动给涨了几石院子也不换了,感觉她家虽然贪了一些,却不算是恶户。不如就舍了那一百多亩,留下十几亩地以换取自己和大郎的安全。想到这里便问道:“妈妈,不知这一石粮食是多少斤?”
王氏听到安木这样问,一时有些怔忡,“啊?老身哪知道?这一石不就是一石,还多少斤?买粮食也不是论斤买啊?”
“是儿问差了,”安木虚弱的笑笑,又换了一种方式问,“这一石是几斗,妈妈知道吗?”
王氏瞬间便明白,敢情这个女娃是想算帐呢。不由得佩服起来,秀才家的孩子就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懂得算帐的事情了。却又喜的想拍大腿,看样子安家的小娘子八成是同意五石粮食的事情了。
想了想,认真的说道:“这若是去外面买粮食,一般就是一斗一升的买,十升是一斗,十斗就是一石,一石麦子是百文,大米要贵些……大姐听懂了吗?”
安木便点点头,心想既然是十进制那就好算帐了,有此可见这一石约等于一百斤左右,一年五百斤粮食,勉强够自己和弟弟嚼用了。再加上她对安家的田地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便想答应下来。
又问道:“儿和大郎尚年幼,以后不知如何安排?若是被人欺负当如何?”她和大郎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如果真的有人起了歹意将她们套了麻袋随便往拐子手里一送,到时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王氏张大了嘴巴,她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便讪讪道:“这事,我还真不知,不如我回家问了再给你答话?”
安木便‘笑’道:“妈妈不急,反正儿身体未好,这事晚几天再问也行。”一颗心却如同冰块一般沉了下去。
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和大郎的未来,连句最起码的口头承诺都不肯给她!他们将田产和房产骗到手后,再将自己剩下的东西全部骗走,到时自己和大郎的死活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不急,不急!”王氏恢复了慈祥的神色,爱怜的看着安木,“唉,安举人在的时候,我家多受恩惠,以后你和大郎有了甚事,只管来我家寻我,老身定要将你们当做自己亲生的孙子来看待。”言语之中,似乎对安举人早亡有着颇多遗憾。
安木却瞧的脊梁骨发寒,低下头去,恨不得咬这个王氏几口。
王氏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无非是安举人若真的中了进士,沙湾村以后可就是有了盼头,说不定都能沾上安举人的光,怎么就突然去了呢……
可怜了剩下的一对小儿女孤苦无依,她的心里一想到安木和大郎别提多难受了。言语之间,情真意切,让不知情的人听到了还真以为她心里有多悲痛。可是这些话却让安木听得浑身发冷,一阵一阵的打冷颤。
安木一边听王氏絮叨,一边想着心事,王氏见她不说话,便只管自言自语的说下去,恨不得把自己家说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让她听的头晕脑胀,便借口头晕想睡觉,将王氏请出屋子。等到王氏走后,她和大郎说了几句便开始操作电脑,大郎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不敢打扰,只是可怜兮兮的呆在她身边。
通过电脑上的几本书籍和王氏的服装进行交叉对比,大致弄清楚了自己的朝代。过了一会头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嘱咐了大郎几句让他不要跑远,只能在院子里玩就闭上了眼睛,闭眼前发现电脑闪烁了一下就此消失在空中,嘀咕了句莫非这个东西是和我的精神力有关,却抵抗不住困意,瞬间便睡着了。
这一睡,直睡到申时(下午3-5点)才醒来。醒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感冒去了大半,再一看电脑依旧完好无损的飘浮在眼睛的左上角,叹了口气。
在屋子里找大郎却没有找到,吓得一激灵立刻坐了过来。跑到前院才放下心来,大郎和一个幼童蹲在槐树下不知在玩些什么。
“大郎在玩什么?”安木走到了大郎身边,也蹲下身子,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往电脑的方向瞅。
大郎看到姊姊起床了,兴奋地拉着她的袖子,“阿姊,你醒了,我和顺喜在玩蚂蚁过河。”
安木见到大郎和那幼童的前面被用树枝划了几道,几只蚂蚁正焦急的转来转去。见他玩的开心,便摸了摸他的茶壶盖。和旁边蹲着的顺喜打了声招呼,便四处走走仔细的打量这座宅院。
☆、第5章失窃
整安宅房屋的外墙壁是用砖石砌成,上半部是白灰下半部露着灰砖,是非常典型的宋代民居。
宅门里是一个小院井,东面靠南墙有一个小胡同直通向粮仓。粮仓是两层垫得高高的砖石建筑,院里有一大一小两个石磨。胡同旁边有一个不显眼的小角门,应该是平时车马进出院门时所用。
小院井往北穿过影壁,便是前院,西面建有一排房是招待不重要客人的客厅也叫外客厅,最北面又是一个小院,里面是伙房和柴草房。
在前院面向东方的墙壁,便看到一面影壁,影壁后有一条穿堂,顺着穿堂往东走,路北是一进青黛色屋顶的正院,路南则是粮仓的墙壁,穿堂往东走到头就到了后花园,所谓的花园非常小,只是种了一丛青竹,在料峭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竹林旁边盖了一间小小的亭子,倒是雅致的紧,想是主人平时在这里吟诗做对。
正院分为一间正房两间侧房,正房是卧室,西边的耳房是主人的书房,东边的当做库房使用,穿过东耳房后有一个后罩间现在只住了安木和大郎。
几间房子整体离地大约有一尺多高,房门口有一个宽宽的檐廊,下雨的时候可以顺着檐廊直接走到二门不怕被雨淋湿,颇有些象四合院的建筑。檐廊的柱子上面都捆着几个草帘子,想必是下雨的时候用来挡雨的。只是家中没了大人,没有人想起夜雨时将草帘子升起来。
正房和东西侧房都被锁住,没能进去,便回到前院问大郎,“大郎,我出道题,看你能不能答上来,你知道咱家的钥匙在哪吗?”
大郎听到姊姊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