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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并不想将自己的底牌都给抖出来,似乎还想劝掌柜的跟他一条板凳。
掌柜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别说了,我晓得你们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就先在这里站着吧,我可没那闲工夫陪着你,我先去睡会儿。”
伸长胳膊伸了个懒腰,掌柜的漫步上了二楼,径自休息去了,就把小六子扔在了客栈的大堂。
小六子神情颓唐,口中不住的低声诅咒着什么。
却说秋菱跟竹桃回了秦府,二人直奔刘氏的院子而去,秦依画此时也正守在刘氏的院中,等着这二人回来回禀消息。
一见她二人回来,秦依画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迭声问道:“怎么样?人有没有抓住?他有没有招供?”
竹桃安抚的朝她点了点头,“四小姐放心,那个小六子已经被抓了起来,剩下的人也派人出去找了,今儿晚上肯定会全部被关到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
秦依画眉头微蹙,“你确定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要是这件事情被不该晓得的人晓得了,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竹桃忙道:“奴婢省的,等今儿晚上,奴婢再出去看一番,一定随时注意着那边的情况,四小姐但请放心。”
刘氏安然的坐在后面,见秦依画一副不安的样子,劝解道:“依画,你先坐下来,竹桃做事儿我还是放心的,交给她办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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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除去
秦依画朝竹桃看了一眼,与刘氏点头道:“我晓得,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未免有些担心而已。姨娘也晓得我的心情吧?”
刘氏颔首道:“你放心吧,”又对竹桃道:“竹桃,那边的事情你要仔细注意着,莫要出了什么差错,不然这后果可着实是严重,想来你也晓得。我的话,你可都记下了?”
竹桃垂首道:“主子请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去办这件事,万不会出什么差错。”
虽说有竹桃的保证在,但一日没有彻底剪除后患,秦依画便一日不放心。
从刘氏那儿回来以后,秦依画独自坐在灯前,手中摩挲着秋菱带回来的那块玉佩。玉佩倒是不假,确实是她先前带的那块,秦府子女的随身玉佩都是特制的,一般人也模仿不来。
只是秋菱传回来的话却让她有些不安心,那小六子竟然早就留了后手,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晓得这件事情。
室内一灯如豆,窗户没有关严实,春日的夜晚也格外的寒人,丝丝寒风吹得她不由打起了哆嗦,却没有起身去将窗户给关起来,只怔愣的坐在那里,摩挲着那块玉佩。
房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她神情忽然有些惊惶,眸子蓦然瞠大,抬头朝房门看去,却见是秋菱端了个铜盆进来。
“什么东西?”她皱眉问道。
秋菱一怔,什么什么东西?又见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铜盆,诧异的回道:“热水啊,小姐,你不是说要洗漱的吗?时候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秦依画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飘忽,眼睛复又直直的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自打去年回府以后,她似乎变得更为敏感多疑,一点儿动静都能吓着她。
秋菱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将铜盆小心搁在架子上,尽量不使碰撞的声音太大,拿过架子上搁着的毛巾,在热水中浸了浸,拧到半湿,而后拿到秦依画的面前。
“小姐,擦擦脸吧。”
秦依画呆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玉佩收起,接过毛巾,径直往水盆那儿去。
秋菱小心跟在一旁,却是不敢再说一句话。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氛。
当日半夜,竹桃在刘氏的吩咐下,再一次去了白日里去的那家客栈。
从外面看,客栈里漆黑一片。
竹桃让随行的小厮在马车里候着,自个儿则去敲了敲门。
很快,有脚步声远远传来,店小二晓得竹桃肯定还会再来一趟,正在里面候着呢,听见敲门声,急忙前来开门。
“姑娘,你可来了,我们掌柜的正在里面候着呢。”店小二极为殷勤的将竹桃给让了进去。
有小厮在,竹桃也不好问些什么,待得进屋以后,方才轻声问道:“剩下的人都抓起来了?”
店小二点头道:“您放心,那家里的人都被咱们给控制住了,一个都跑不了。”
竹桃移步往后院而去,到的后院,就能发现这里已然是灯火通明。店小二将竹桃引到了一间厢房,里面除了掌柜的坐在一旁,另外还有四个男子立于一侧,屋子正中还有三个人,一个就是她白日里已经见过的小六子,另外二人则不认识。
掌柜的看着竹桃,朝一旁的凳子示意一番,笑道:“竹桃姑娘,请坐!”
竹桃跟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扫视了周遭所有人一眼,毫不客气的坐了,挑眉看着面前因为被捆缚而行动不便的三人,“就他们三个?”
掌柜的岳叔点了点头,“就这三人,”又道:“竹桃姑娘,要不我们去隔壁说话?”
店小二正好将茶水送来,竹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轻声道:“不如让不相关的人都出去吧,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也懒得动了。”
岳叔脸色变了变,只得对一旁的诸人拱了拱手,“烦请几位先将这三人拎到隔壁屋子去吧,正好我们也有些事情要跟竹桃姑娘商量。”
那四人倒是没什么意见,连着店小二,合力将捆缚着的三人给拎了出去。
待房门再次被关起,岳叔方道:“竹桃姑娘,你且放心,下午另外二人被绑来以后,我们已经分别审问过了一番,确定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其他的就连另外二人的家人都不晓得,您尽管放心。”
竹桃颔首道:“既然岳叔你已经审问过了,我也放心,那,现在,您说怎么办好呢?”
竹桃扭头看着岳叔,等着他的答复。
岳叔抚须思量了一番,皱眉道:“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原本嘛,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那小六子是主事的,又是外地人,除去他并不费事儿,只不过另外二人是京师本地人,若是失了踪,难免官府会查办起来,到时候……”
岳叔止住了话头,后面的话他不说,竹桃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京师法制严谨,若是有人失了踪,家人一旦报官,官府自然要严查一番。若是一不小心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竹桃点了点头,“那岳叔你的意思是?”
这些事岳叔他们办的有经验,自然还是有他们出主意的好。再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钱都交出去了,这事儿他们不办好,那自然也有其他后果在等着他们。
岳叔沉吟了会子,道:“依我看来,这小六子是一定要除去,而另外二人则大可不必。只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我们的人,他们又知道这其中内情。我看,不如将他们拉到我们的船上来。”
竹桃微微挑眉,“拉到我们的船上来?”
岳叔点头道:“正是!”
竹桃眉头微蹙,指节轻叩着桌子,倒是觉得岳叔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怎么个拉法?”
岳叔嘴角浮起一抹谑笑,凑至竹桃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而后道:“姑娘觉得如何?”
竹桃点了点头,“倒是可行,那就还交给岳叔你去办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希望你尽快带来好消息。”
岳叔站起身,朝竹桃抱了抱拳,“姑娘稍等着,我待会儿就过来。”
说完,岳叔就推门而出,去了隔壁。
小半个时辰后,竹桃正等得不耐烦,岳叔终于又推门而进,脸上带着笑意。
竹桃忙道:“解决了?”
岳叔轻点了点头,“我做事,难道姑娘还不放心吗?这些人原本就是混日子的,让他们一起享乐还成,共死?”岳叔摇了摇头,扬声笑道:“那可就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岳叔想来也有些感慨,在竹桃一边坐了,轻声将刚才隔壁屋子里发生的事情详细述说了一遍。
其实这事情简单得很,另外二人只是以前跟小六子有些交情罢了,还远远不到生死之交的地步。原本小六子以利诱之,他们俩都同意了,只以为风险不大,反正出去找人的都是小六子,他们二人只是作为一个后手罢了。
刚才岳叔很是将这件事情的后果说了一番,那二人才恍然大悟,晓得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而心里对小六子反而怨愤了起来。
岳叔及时道:“谅你们也是初犯,又被这小六子给蒙蔽了,主子也不想跟你们计较,有心想留你们一条活路。只是嘛,你们需得拿出点诚意来才好,不然拿什么让主子来相信你们是真心悔过的呢?”
那二人也不是傻子,晓得岳掌柜的意思,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极为的惜命,同时看向小六子。
小六子惊愕的看着他二人,急道:“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是在关老爷面前上过香的,你们不能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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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败露
小六子最后死在了那二人的手中,也因为这样,岳叔才会相信他们是真心想搭上他们这条船。
竹桃点了点头,“那就好,麻烦岳叔了,这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竹桃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岳叔的手中。
岳叔打开看了一番,而后将之塞进了怀中,笑道:“还是竹桃姑娘出手大方,以后若是还有什么事情,但请竹桃姑娘吩咐。”
竹桃哼笑了一声,“那是,跟岳掌柜你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你的信誉我还是放心得过的。”
岳掌柜极客气的将竹桃给送了出去。
秦府的小厮依然等在门外,竹桃事情办完,心情极好,甚至还打赏了小厮一两银子,让他回去的时候注意一些,莫要引起什么异动。
小厮晓得他们这些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都不是什么易与的人,极高兴的银子给收了起来,一甩马鞭,往秦府赶去。
马车走的是后门,出去的时候,竹桃已经将守门的婆子给打点好,回去的时候也方便。
马车驶到后门,小厮吹了口哨,一长两短,算是竹桃事先商量好的暗号。
后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迎面还有一个火把燃着。
竹桃撩开帘子,皱眉道:“宁妈妈,您怎么还点火把了?”
竹桃口中的宁妈妈,正是平常负责守后门的一个婆子,阴沉着脸站在门后,听见竹桃这番话,冷声道:“待会儿你就晓得了。”
竹桃察觉宁妈妈语气有些不正常,不由一怔,想仔细看看她的神情,却又因为她是背光站着的,所以宁妈妈能看清她的神情,她却不能看到她的。
竹桃心下一突,莫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她正想着,马车缓缓驶进后门,后门被人嘭的一声关了起来。声音之大,吓的竹桃不由一个哆嗦。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燃起来无数的火把,一时火光四耀,恍若白日一般。
竹桃眸子瞠大,心下慌了神,能有这番动静的,定然不会是这原先守门的婆子,她们也没有权利燃起这么多的火把。
果然,杨妈妈的声音缓缓传来,“竹桃,还不下车吗?难不成还等我去扶你不成?”
杨妈妈这话说的是慢声慢气,似乎一点严厉的意味也没有,但听在竹桃耳中,却是不寒而栗,恍似惊雷一般。
竹桃镇定了一下心神,也许杨妈妈并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出府的,也有可能为的不是这件事,她不能先自乱了阵脚,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竹桃故作镇定的下了马车,朝不远处站着的杨妈妈扬声笑道:“杨妈妈,这么晚了,您老人家怎么还没有休息的?”
杨妈妈冷哼了一声,“我倒是还没有问你,这么晚才回来是干什么去了,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竹桃掩嘴一笑,“家里出了些事情,只能回去看一看,希望杨妈妈能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帮我说出去才好。”
杨妈妈双手拢在袖中,腰背却是直直的挺着,“哦?你当真是回家去了?”
竹桃心中一喜,忙道:“正是,难不成我还能骗杨妈妈你不成?就算是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哪。”
杨妈妈冷哼一声,厉声道:“我看久不教你规矩,你现在简直都无法无天了,你是什么人?你只是秦府的一个奴才,签了死契的奴才,你竟然还敢回家去看?难道你是找死不成?”
竹桃一慌,刚才只顾着编借口,一时倒是忘了这个规矩。再者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一般人就算是偷偷回去,府里的管事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说些什么,但今日杨妈妈却是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竹桃慌忙跪在地上,以额触底,“还请杨妈妈饶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一次真是家里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因而我才冒了险,趁夜出去看看。”
杨妈妈扫了她一眼,抬脚往一旁的厢房走去,一面道:“来人呐,先将她给我拉进来,这外面可冷得很,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住冻。”
一旁的两个粗使婆子一左一右拉住了竹桃,扯着她往厢房里走去。
竹桃不晓得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