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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书想了想,既然林立德有此想法,为何不现在就帮他铺路呢?只要他以后性子不变,不被那官场的大染缸改变的太过严重,以林父林母的教导而言,他将来必是一位为百姓谋福的好官!
依书便道:“母亲,提到国子监,女儿倒是有一事相求,就是不知麻不麻烦。若是难办,那便算了。”
蔡氏轻拍着她的手,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瞒着母亲的?只管说便是,只要母亲能帮到你的忙,自然帮你去办。就算是难办,我的宝贝依书既然开口了,我还能不找人帮你办了?你且说便是。”
作为蔡氏一族的族女,蔡氏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有些话语权。而蔡家又有族女在后宫为宠妃,只要不是太过为难的事儿,谁还能不给蔡氏面子呢?
依书便直言道:“是这样的,小叔立德今年十又有三,爱读书守礼节。林家众人本都爱从商,偏他从小就立下入朝为官的志向,说要为百姓谋福。母亲也晓得,林家虽说有些势力,但作为商户,也不过如是。将来若是立德有那机会入朝,也缺少助益。故而,女儿想求母亲说句话,让立德也进国子监读书好了,现在多认识一些人,以后也好办事儿。”
听完依书的话,蔡氏不由一笑,“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你且管放心,回头我就帮你找人去。等来年就让他来京中读书吧,所y有的一切我自会吩咐人照应好。你放心便是。”
依书问道:“母亲,会不会麻烦你了?”
蔡氏摆手道:“哪里来的麻烦?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我又不是给他安排一个官职,只不过是进国子监读书罢了。无妨的。”
依书点头道:“母亲,那还是麻烦你了,总归是要欠一个人情。”
蔡氏假意脸色一唬,嗔道:“依书,怎么?现在成了林家妇,都晓得跟母亲见外了不是?”
依书忙抱着蔡氏的胳膊晃了几晃,娇声道:“看母亲这话说的,女儿哪有跟母亲见外,女儿巴不得以后一直黏在母亲的身边呢。”
见得依书跟自己撒娇,蔡氏心中欢喜,“那你以后常常来看母亲便是。”忽然又想起她已经怀了身孕,不由轻啧一声,低声道:“只是你这次一回去,估计一两年之内没得再来京师呢。你身子本就娇弱,怀孕期间更是不宜外出。等得孕后,又得带着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得空再回京师见我?”
蔡氏这么一说,依书也变得惆怅了。是啊,每每总是力不从心。她这才刚刚怀孕,一路上就没少折腾,等得以后肚子再大一些,就更是不宜外出了。原本生产也是一件极耗费心力的事儿,等她休养妥当,能受得起颠簸了,估计怎么也得一年多以后。
依书不由蹙了眉头,为难的看着蔡氏。
蔡氏一笑,伸手揉开她紧蹙的眉头,又轻拍着她的手,笑道:“看你这发愁的样子,让母亲如何舍得?早在你出嫁那日,母亲便已经料到这些了,你只管好好在西州休养便是。等诞下孩儿,再带我的孙儿一道来看我,母亲便开心了。”
依书无奈,只得点头应是,却是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些子闲话,眼见得天色渐黑,金花进来禀报,说晚宴已经准备好,就等着蔡氏安排入席呢。
蔡氏沉声道:“姑爷呢?”
金花垂首道:“大少爷回来了,姑爷正在大少爷的书房呢。”
蔡氏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老爷回来没有呢?”
金花道:“老爷也已经回来了,在大姨娘那儿呢。”
听得老爷子一回来就去了大姨娘房里,蔡氏脸色未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嗯,那你遣人去唤他们一道去偏厅用饭吧,我随后就来。”
金花得令,忙下去安排。
其实作为一个王爷,虽说是异姓的,但秦子明在女色方面,除了当年为了三姨娘小许氏,跟蔡氏闹了一点儿不愉快以外,还是极为克制的。这不,虽说几个妻妾年纪渐大,隐隐有年老色衰之态,秦子明也未曾想过要另寻新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畏惧蔡氏的背景,所以不得不忍着了。
但是人都有美好的愿望。依书更宁愿相信,秦子明这般做只是因为觉得亏待了小许氏,所以自小许氏去世以后,便在女色方面戒了不少。
原本大姨娘许氏跟二姨娘刘氏在秦子明面前也算是平分秋色,二人各得各的宠幸,谁也没有越过谁去。可是时间越往后推,刘氏却越发的比不上许氏了。
原本刘氏当年生产秦智峰的时候,确实比许氏更得秦子明的欢心。刘氏也没少因为自己有儿子,而许氏没有,在许氏面前得瑟,言语刺激许氏。许氏虽说是受了不少冤枉气,但是谁让自己的肚子没有刘氏有出息呢?人家能生下一儿一女,偏她只有一个女儿,很多方面自然就矮了刘氏一节。
只不过现在看来,有儿子也未必好嘛。
你看看,刘氏生了个女儿,结果心肠歹毒,见不得人好。嫁到沈府以后,还不知奉敬长辈,如今可算是京师里的一起子笑话。而秦智峰呢,整日里就知道与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也不晓得多学些东西。现在碍于老爷的面子,长房不会如何的为难他,他过得可是滋润,但以后若是老爷不在了,也不知长房会如何对付他呢。
许氏现在完全就是坐山观虎斗,倒是要看看以往一向在她面前嚣张不已的刘氏能得意到几时。当然,其实刘氏早就已经失势了。没有了老爷的宠幸,自家孩子又不争气,府里谁还拿她当一回事儿呢?
许氏现在是满足之极,现在她有老爷子的宠幸,以后就算是老爷子不在了,但她从来没有跟蔡氏有过什么根本利益上的纠葛,蔡氏自然也不会对付她。再者说了,依棋甚是有出息,在婆家不仅孝顺公婆,也得夫君宠爱,博得了不少美名。自然也给她和秦府脸上添光。再怎么着,以后蔡氏都会给秦依棋一些面子,善待她才是。
自依书成亲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娘家,蔡氏疼爱她,这洗尘宴自然也是要隆重一些。秦府所有的人都参加了晚宴那是必然的,其中各样菜色也是照着依书的口味去做的。
席上,秦子明笑看着依书,道:“依书啊,你看看你母亲是有多疼爱你,连这菜色都是吩咐厨房照着你的口味去做,这份疼爱真真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对于自己名义上的这个父亲,依书其实没有多大感情,再者因为小许氏的去世等等事情,依书越发打心眼里有些瞧他不起。但面子还是要顾得,便端起酒杯,敬道:“爹爹,母亲,女儿不孝,不能长长侍奉在身侧,女儿就敬你们一杯吧。”说着,依书就一仰脖子,喝了那杯酒。
蔡氏阻拦不及,假意恼道:“你看你这孩子,如今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也不知道避着些,稍微喝一点儿也就是了,至于要干了一整杯酒吗?”
秦子明自然听出了蔡氏的言外之意,惊讶的道:“哦?依书,如今你也怀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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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探视
听得秦子明问她是否怀有身孕,依书不由脸色一红,垂首回道:“回爹爹的话,女儿日前验出,已经有孕月余了。”
秦子明微微颔首,覆手朝她点了点,示意她坐下说话,又嘱咐道:“你既然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日常生活就要注意一些,这酒是万万不可多沾的,可知道了?”
依书恭敬的回道:“女儿晓得,只是女儿离爹爹跟母亲遥远,不能时常侍奉在身侧,心中觉得不孝至极,故而便敬爹爹跟母亲一杯酒,略尽薄意。”
秦子明赞许的点了点头,“你有这份心意便好,况你嫁的远,不能时常回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像有些人,即使离得近了,也甚少回来看看。”秦子明声音越发低沉,还朝一旁坐着的刘氏扫了一眼,显然,他口中所说之人自然就是秦依画了。
刘氏不由一阵尴尬,心中暗恼秦依画不识大体,一点都不晓得给她长点脸面,总是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真是不知道她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孽,这辈子才生下这样的儿女来。
刘氏干笑了一声,道:“依画初为人妇,又是沈府的当家主母,事情未免多了些,可能还在习惯。但她是个孝顺孩子,这一点我是知道的。等得她理顺手头上的事情以后,肯定就会回来看看了。到时候我再让她跟老爷和夫人赔礼致歉。”
秦子明闻言轻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
蔡氏见得秦子明不悦,明显与今天她为依书接风洗尘的意思相悖,便有意岔开话题,与依书笑道:“依书啊,如今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事事要自个儿注意一些,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由着性子了。你大姐依琴日前也为永定侯府添了长孙,你可有跟她联络一下?有说好什么时候去看看她吗?”
依书微微摇头,淡笑道:“不曾,女儿正打算歇息两日后,就去看看姐姐和小外甥呢。”
蔡氏颔首,“嗯,回头我让金花准备一些东西,你就帮我一道带过去吧。”
秦子明也轻嗯了一声,思量了一番,侧首对一旁的蔡氏道:“依琴刚刚为娘,你若是得闲,不如亲自去看看她,有些话也好嘱咐着。”
既然秦子明这样有心,蔡氏便颔首道:“也好,依琴初为人母,有些事情的确该与她嘱咐着。”
一顿晚饭终于又在愉快的气氛中度过,蔡氏一直忙着给依书夹菜,又问依书在西州过得可还习惯。依书自然是说自己在西州是事事皆好,很是顺遂。
因着旅途劳累,依书又是刚刚有了身孕,本来人就会犯懒,故而后两日一直都是在宝沁楼里歇息着,除了给秦子明和蔡氏请安问好以外,几乎就没有外出了。
依书忙着休息,林建之却是不得闲。
林建业被逼无奈,不得不又接手家里的那些生意上的事务,每天忙的恨不得化身千万才好。他过的不舒坦,自然想将林建之也拖下水,所以在林建之到达京师的第二日,就有人来寻找林建之了。
竟然是林建业前些日子给他写的信,嘱咐他京师这边的铺子还劳烦他多去照看一二,还有一些合作事宜,就由他全权决断了。
林建之本不想管,有那时间去忙,他倒不如陪着依书走走逛逛的好,反正家里也不差他赚的那些银子。只是依书现在的身子也不适宜多走动。无聊之余,林建之只得去做林建业信上吩咐好的事儿,总比闲的发霉的好。
两日后,依书自觉不能再这般睡下去了。要知道,现在离过年也就还有二十余天的时间,等她将京师这边的亲朋好友都拜访上一遍,再陪着蔡氏说上几日话,就得与林建之一道赶回西州。毕竟,既然她现在身为林家妇,而今年又是她到林家以后的第一个新年,自然要在林家守岁。
到达京师后的第四日,依书与蔡氏请安以后,顺道就说了自个儿的计划,表示想今天就去侯府看看秦依琴。
蔡氏握着她的手,脸上依旧带着慈爱的笑意,轻笑道:“也好,我早先已经遣人跟你大姐说过一声了,待会儿让金花将东西收拾了,我就与你一道过去吧。”
依书颔首。
少时,母女二人便上了路。
永定侯府离秦府并不算是很远,路上只花了两刻钟就到了。
因着已经有下人提前来禀报过,故而永定侯府门口正有人在等着。
却说秦依琴既然已经为侯府诞下长孙,侯夫人自然就要给蔡氏面子。故而,听闻下人禀报蔡氏跟秦三小姐已经到了之后,侯夫人便在丫鬟的搀扶之下,去了正厅,在那儿接待了蔡氏跟依书。
两个贵妇人倒是有不少话要说,蔡氏与侯夫人闲聊了几句,便转首问依书道:“依书啊,我与侯夫人也许久不见了,正好说说话,不如你先去看看你大姐?”、
侯夫人自是个明白人,轻笑着道:“依琴刚刚生产,如今还卧在榻上休养呢。她平常也无事,依书不如就去看看她吧,也省得在这边听我们闲话。”
两位夫人都这样说,依书便笑道:“侯夫人,母亲,那我就去看看姐姐了。”
侯夫人颔首,顺便招过一旁站着的一个丫鬟,让她将依书给带到了秦依琴那里。
“姐姐真是好福气,一举就得了个男孩儿,小侯爷现在该很是疼宠姐姐的吧?”依书坐在秦依琴的床边,淡笑着问道。
此时,秦依琴正半坐着身子,怀里抱着丫鬟刚刚给她抱过来的小儿子。看着怀中儿子睁着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简直跟小侯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秦依琴不由欣喜的笑道:“也还好吧,你姐夫本来就对我多有照顾,如今得了孩儿,你姐夫也算是安了心。总算对的起侯爷跟夫人了。”
因着姐妹二人要说些体己话,所以屋子里的丫鬟都被撵了出去,此时屋子里只她姐妹二人。
依书半坐在床边,伸手微微拨开裹着婴儿的襁褓,只见得小外甥眨巴着两只大眼睛,小脑袋摇过来晃过去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嘴里依依呀呀的也让人听不懂。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