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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依依不舍的道了别,薛宁立亲自将依书扶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依书从车窗内探出了半边身子,摆手与薛宁立道别。
待二人各自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方才罢休。
因着怕车厢内嫌挤,因此落禾并没有与她们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而是与另几个丫鬟坐在后面的马车中。
秦依画不需要再装样,见依书尤为不舍的样子,当下满不在乎的嗤道:“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说不定还真以为你们才是亲姊妹呢。”
依书接过夏荷递来的热茶,一面喝了几口热茶暖暖身子,一面淡然的道:“那又如何?感情好不好,这可跟是不是亲姊妹没有关系,有些人就算是亲姊妹又如何?即小气又爱嫉妒,唉……我倒是想有宁立这样的亲妹妹呢,可是没那样的福气啊。”
秦依画瞪大了眸子,怒道:“你说谁小气又爱嫉妒?”
依书朝她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淡笑道:“四妹妹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说你,你何必这么介意呢?”
秦依画气结,怒气冲冲的指着依书,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道:“你……你……”
依书嘴角弯起,淡笑着扫了她一眼,:“四妹妹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连说话都结巴了?可是生了什么病?需不需要现在去将周大夫给请过来,也好及时的给妹妹治上一治?”
秦依画不知为何,竟忽然收敛起了怒意,定定的看着依书,冷声道:“三姐姐在老宅这一个月果然不是白待啊,可是比以前伶牙俐齿了许多。”
依书不以为意,“这不都还是跟妹妹你学的嘛。”
秦依画嗤道:“我?我可没这么没教养,三姐姐你不都是跟那个叫薛宁立的野丫头学的嘛。”
依书冷冷的看着秦依画,再次冷声声明道:“依画,我记得我提醒过你,我不是争不过你,我只是不想跟你争。你若是再说些不该说的话,伤害我在意的人,可就不要怪我不顾姊妹情分。”
秦依画顿时噤声,狠狠的瞪了依书一眼,扭过头去,不再与依书说些什么。
依书也不再多言,车厢内一时陷入沉默,只留茶炉中偶尔泛起几声咕噜声。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回京的路上,冬日的寒风打着旋儿,呼啸而过。
依书的车厢底部铺着厚厚的皮毛,两侧厢壁也经过了特殊处理,车厢里还燃着炉子,各人手里还抱了暖炉,身上也穿着厚厚的冬衣,所以倒是一点儿都不冷。
辛苦的只是外面的车夫和随行侍卫,但既然选择了这样谋生的路子,就只能承受随之带来的困苦。
冬日的天色总是早早的就黑了下来,到了申时三刻左右,外面已经是勉强能看到路。依书撩了窗帘,看了一番,又见外面寒风很是冻人,便与夏荷吩咐道:“夏荷,你去跟他们说一声,下面若是再碰到什么能歇脚的地方,就歇了吧,今天就不用再继续往下面走了,天色都要黑了。”
夏荷应了声是,便打了帘子出去,与前面打头的侍卫说了一声,让他们尽快寻找歇脚的地方。
未久,夏荷就回了来,与依书说道:“小姐,程侍卫说这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小镇,只有那边有一个客栈,我们到了那边再歇脚。”
依书点了点头,复又合眼假寐。
马车又行驶了又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依书掀帘看去,果见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客栈的外面。
未久,车厢外就传来程侍卫的声音,“禀两位小姐,方圆几十里内只有这么一个小客栈,还请两位小姐多多担待。”
依书在夏荷的搀扶下,当先下了马车,一面对程侍卫笑道:“无妨,有个歇脚的地方就成,这黑夜里也不好赶路。”
秦依画随后下了马车,一见那客栈的大门还没有自家的侧门大,当下就蹙起了眉头,这么小的客栈能住人吗?
可是看着已经黑透的天色,她也只能无奈的随着依书进了客栈,总不能她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吧?再说了,程侍卫既然说这方圆几十里内只有这么一个小客栈,自是不可能诓她们的。
许是真因为这方圆几十里内只有这么一个客栈,所以这客栈的生意倒还是不错。等落禾前去让掌柜的安排房间的时候,方知道还就只剩下两间上房了,刚刚好够依书跟依画住的,至于其他人自然就随便将就一下便是。
掌柜的将她们领到楼上,提前声明道:“两间上房不在一处,中间还隔了另外两间,两位小姐自个儿看看,怎么分配还是由两位小姐自己决定。”
。
第六十八章 与贼谋事
客栈还剩下的两间上房都在二楼的北面,一间在角落处,偏僻安静一些,另一间则在北面的中间,较为的安全方便。
依书喜静,自然想住角落的那一间房,便道:“要不我就住边上那一间吧。”
话音未落,秦依画已是推门进了屋,复又回身对依书笑道:“哎呀……原来三姐姐也喜欢这间屋子啊,”撅着嘴,神情似乎为难又苦恼,“那怎么办呢?要不,我还是让给三姐姐好了。”
话是这样说,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依书眉头微蹙,没想到她竟然连一间房都要与自己抢。若是现在真个的让她出来,自个儿住进去了,那岂不是真的让人以为,自己是以势想抢这间屋子?
罢了,住哪间屋子不是住,犯不着非得与她抢这一间房。
如此一想,依书便道:“算了吧,我住那一间也成,你不用出来了。”
说着,便携了夏荷,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秦依画满脸委屈的看着落禾,娇滴滴的声音里透着不知所措,“落禾,你说我是不是让三姐姐生气了?”
落禾嘴角微弯,安抚的笑道:“没事的,四小姐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还得继续赶路呢。”
落禾蹲身福了一礼,“若是无事,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对落禾这个在蔡氏面前说话都有几分分量的丫鬟,秦依画从来没有过轻视,当下忙笑道:“也好,那你也早些下去休息吧,今儿个可都是够累的。”
住了依书原本想住的屋子,秦依画自以为占了便宜一般,心情大好,原本对这客栈粗陋条件的不满也减轻了许多,由秋菱伺候着,早早的歇了下去。
却说依书进了另一间屋子,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房间倒还布置的不错,除了简单的家具以外,墙壁上还挂了一些字画,高几上的花瓶中还插了几根腊梅,看起来倒很是顺眼。
依书刚安顿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夏荷一面将包袱放进衣橱,一面问道:“谁啊?”
“小姐,我是店小二,送热水来的。”
夏荷忙前去开了门,果见店小二端着一盆子热水站在外面,便微侧了身,让店小二进屋。让他将热水先放在桌上,就让他出了去。
拿了毛巾在热水中净了净,而后将之递给了依书,夏荷一面有些不平的撇嘴道:“小姐,四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连间屋子都要与你争。”
依书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淡笑道:“随她去吧,她爱争不争,我若是真个的与她生气,那岂不是还真拿她当一回事了?这种小事犯不着跟她计较。”
夏荷却是不予苟同,“小姐,有些话原本不是奴婢该说的,只是四小姐总是爱从您这儿讨东西,您又从来不计较,这不是白白让她得势了?”
依书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颇有些高深莫测的笑道:“非也非也,给她的东西都是我不在意的,若是她哪天连我在意的东西都想要了,我自然会让她长个记性。”
夏荷将依书手中的毛巾接过,复又在热水盆中净了一下。
说实话,她还真不相信小姐的话,这么多年都眼看着小姐被欺负,也没见她哪次真个的让四小姐吃亏。就说这次将四小姐多留在老宅一个月,那也是夫人的意思,又不是真个的是她想出来,让四小姐郁闷来着的。
夏荷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让自己跟了一个不喜欢争的主子呢?她也只能跟着修身养性了,不然光看着,都得郁闷死。
漱洗完毕以后,依书也歇了下去,夏荷则跟掌柜的多要了几床棉被,就在外间的矮榻上,勉强凑合一宿。
却说午夜时分,众人都已经熟睡,只留下院中掌柜养的狗偶尔吠叫几声。
秦依画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屋内有响动。
她悄悄的睁开眼睛,屋子里没有点灯,不过今晚月色不错,淡淡的亮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勉强能大概的看到屋里的情形。
定了会儿眼睛后,她赫然发现屋子里面竟然有一个黑影,正轻手轻脚的翻着东西。
秦依画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免得自己惊叫出声。若是惹得这匪徒着恼,说不得还得赔上自个儿的小命。
这么一想,秦依画顿时就后悔起来,早知道刚开始就不跟依书争这间屋子了。原本自个儿还得意了一番,现在倒好,屋子在最角落处,很不惹人眼,倒是让那些匪徒得了逞,把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她不由的开始想,莫非依书一开始就猜到这间屋子不安全,所以故意说自己想住这间屋子,等她来抢?
越想越觉得可能,秦依画心里不由愤恨不已。
好你个依书,我倒是今日才真个的认识你!
不敢叫不敢动,秦依画心里的恐惧慢慢攀升上来,可是一想到这有可能是依书故意害她的,愤恨竟然慢慢超越了恐惧,脑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慢慢的冒了出来。
秦依画悄悄的坐起身子,看着那匪徒的一举一动。
也许是觉得好东西可能离主人更近一些,那匪徒慢慢的就摸索到了秦依画的附近。待一抬头发现秦依画竟然直直的坐在床上,那匪徒吓了一跳,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银亮锋利的光芒在黑暗的屋内分外惹眼。
秦依画冷然一笑,低声道:“你不就是想求财吗?我实话告诉你,我是融亲王府家的四小姐,这院子里可是住了好些个武艺精湛的侍卫,只要我稍微那么一嚷嚷,你今日就是有来无回。”
那匪徒微眯着眼,没想到这看起来还显稚嫩的小姐竟然不怕他的刀子。不由怀疑的问道:“你不怕我的刀子?就算是外面人再多,我也能在他们进来之前,先杀了你。”
秦依画脸色微微一白,她当然也怕死,可是不解了她心头那口气,她死也没法瞑目!
秦依画朝仍在熟睡中的秋菱看去一眼,心想这次回去一定要换个机灵些的丫头跟着,这死丫头,现在竟然还睡的那么香。
秦依画压低了声音,道:“刀子我当然怕。不过我倒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这么兵戎相见,你既是想求财,我倒是有个好买卖给你。”
那匪徒不信的看着秦依画,冷嗤道:“买卖?你有什么买卖给我?”
秦依画拢了拢衣物,起身下地。
好在现在是冬日,又担心这客栈里不保暖,所以她身上衣服穿的是很厚的,不然她还真不敢随意的下地去。
匪徒一见秦依画有动静,忙将那刀锋直直的刺到了她的面前,低声喝道:“不许动!你想干什么?”
被刀锋逼到了面前,脖颈处的汗毛似乎都竖了起来,秦依画额头一阵冷汗,忙道:“你别紧张,我说了,我有买卖要跟你做,我的东西估计你还没有找到吧?我可以拿给你,作为咱们买卖的押金。”
那匪徒哪里会轻易相信秦依画的话,不过她既然说了是主动找银子给他,暂时相信一下又何妨?便将那刀子暂时拿开了一些,“你找吧,把你的银子都拿出来!小妞,我告诉你,不管你身份如何显赫,大爷我既然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那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你可别给我耍花样。”
秦依画恶狠狠的瞪了那匪徒一眼,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秦依画蹲下身,在床下摸了摸,又在自个儿的床头摸了摸,最终拿出了两个包袱来,直接放在了那匪徒的手中,“你自己打开看看吧,这里面的金银首饰都是押金。只要你能跟我达成买卖,我还可以给你十倍这么多的银子。”
匪徒怀疑的看了秦依画一眼,复将那两个包袱丢在地上,拿刀指着秦依画,道:“你给我把这两个包袱给打开,把银子都拿出来。”
秦依画咬了咬牙,想到自己的大计,只能暂时吞下这口气,亲自将包袱里的首饰金银都拿了出来。
作为融亲王府的四小姐,她虽然是庶出的,但因为一向嘴甜,又爱在蔡氏和秦子明的面前卖乖,所以首饰一向都是很精致,身边的现银和银票也不少。
看着秦依画捧出的一大把金首饰,包袱里还有更多的金子银子躺在那儿,匪徒不由一阵心动,看来自己这次真是逮到了一条大鱼啊。
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那匪徒低声问道:“说吧,你想跟我做什么买卖?你又怎么能让我相信?”
秦依画傲然的微昂着头,不屑的道:“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人?难道还骗你不成?”
想到秦依画一直到现在都是合作的很,似乎可以相信,至少目前看来,他已经是狠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