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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有些不确定的道:“不是奴婢瞒着,只是奴婢刚才想起一件事情,可又觉得不可能,若是三小姐真是因为那样的,就不是今日才出来走动了。”
蔡氏眼角一挑,威仪自露,“你先将那件事说予我听听。”
夏荷便将那日依画在依书面前的所作所为都讲了出来。
往日,依画虽有行为过分的时候,但依画一向在蔡氏面前也是乖巧的很,在蔡氏心里也有一定的地位,因此夏荷也不敢在蔡氏面前妄言,深怕自己没有讨到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骚。
蔡氏眉头紧皱,双颊气的抽搐,猛的将手中的茶盏掷在了地上,怒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待她好,她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破碎的瓷片蹦到了夏荷的身边,吓了她一跳,就怕蔡氏将气撒到了她身上。
做丫鬟的,总是逃不了出气筒的命。
蔡氏骂完,又安静了下来。
整个屋子没有一点声息,夏荷抖的越发慌张。
守在外间的银华忙去找了蔡氏的陪嫁丫鬟杨妈妈来,这个时候,也就杨妈妈的话,蔡氏能听上几句了。
杨妈妈从蔡氏是姑娘家的时候就伺候着她,后来又跟着蔡氏来到秦府,自然是蔡氏身边最为得力得心的人。在秦府,杨妈妈也帮着蔡氏管着府里的人事和财务。
杨妈妈听银华说蔡氏发了很大的火气,忙赶到了蔡氏房里。
见满地的瓷器碎片,蔡氏兀自坐在那儿生着气,夏荷则抖着身子跪在那儿。
杨妈妈走至蔡氏身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蔡氏的神情,又道:“夫人何必跟个丫头生气?平白让自己受累。”
蔡氏瞅了杨妈妈一眼,知道这事儿怨不到夏荷头上,脸色阴沉的扫了夏荷一眼,道:“行了,起来吧,赶紧去宝沁楼伺候着,若是三小姐有个好歹,你自个儿也知道是什么下场。”
夏荷忙领命而去,再也不敢在蔡氏面前多待。
杨妈妈刚才着急,也未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歹劝蔡氏先消消气才是。现在才问道:“夫人刚才是为何生气呢?不妨说出来让奴婢给您分担一下。”
这屋里也就杨妈妈贴心了,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丫头。
蔡氏心里如此想到。
便挥手示意旁的人都出去,只留了杨妈妈在身边。
屋内众人忙退了下去,远远的在外面守着。
蔡氏气恼的哼了两声,这才将刚才夏荷说的事情与杨妈妈讲了。
“你看看,平日里我待依画差在哪儿了?我本以为她也是个乖巧可用的孩子,谁曾想她倒是会装,竟然背着我在依书面前使坏。我往日里只道她爱占些小便宜,却不知她压根就没将我放在眼里。”
。
第十章 傻气
杨妈妈连忙拍着蔡氏的身子,帮她顺气,一边劝解道:“夫人切莫太过生气,不值当,既然知道四小姐背地里做了那些事儿,以后有了防备就是,千万不要气伤了身子。”
蔡氏气呼呼的抱怨了一通,气才顺了点儿。
这也就是在杨妈妈面前的,若是有旁的人在,她还得顾着当家主母的面子,着实是累得很。
气消完,蔡氏又怕依书下午真个出去乱转。倒也不是怕她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只是担心依书身子不好,到时候累着了,使得旧病复发,那可真是不值当了。
这么一想,蔡氏忙让杨妈妈将落禾她们叫进来,帮她收拾一番,好去宝沁楼那儿看看。
却说蔡氏这儿忙的一团乱,已有人将刚才蔡氏屋子里的一通乱象与刘氏禀报了去。
刘氏听闻蔡氏气的不轻,心里可乐呵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有事能让蔡氏气堵了心,总归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儿。
刘氏慢悠悠的品着茶,只觉得在这略有些气闷的夏日,自个儿竟舒爽的不行。
依画趁机说道:“姨娘,要不我现在去看看?”
刘氏眉角一挑,无限风情尽在其中,也怪不得这么多年下来,秦子明依然对她很是上心。“你是想她现在在气头上,去触点霉头?”
依画脸一耷拉,奇道:“她现在既然在生气,我去安抚她一通,自然是只有好处,怎的会触霉头?”
刘氏伸指点了依画脑门一记,“你管那些做什?就你跑的勤快,也没见你来我这儿有多频繁,你个白眼狼儿,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生的。”
依画忙做小女儿姿态,抱了刘氏的胳膊,晃道:“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若不是府里整个事情都在母亲手里管着,我哪里有那闲工夫去奉承她。您若是本事,那就跟父亲将掌家大权要过来啊。”
刘氏闻言气的不轻,真不知道她这女儿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是安慰她,还是故意气她呢?
一甩胳膊,将依画抖了开去,“你二哥若是争气些,我也不至于这般被动。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以为能借着他,能享点儿清福。谁知道现在这般不堪重用,尽惹我堵气。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一把掐死他,也省的我现在在老爷面前不好意思开口。”
依画也知道自己二哥的德性,也很是不喜他,“那也是你生的,若不是你没教好,怎的会现在这个样子?别谈你了,就连我在母亲面前也矮了一等。”
秦智峰到底是刘氏肚子里出的,自个儿虽然不喜他,但却不能让旁人说他的不是,就连自个儿亲生女儿也不行。毕竟秦依画将来是要嫁出去的,她刘氏的后半辈子还指望秦智峰呢。哪怕他现在再不懂事,那也是她唯一的指望。
当下脸色也不好看,恼道:“那也是你二哥,你怎么那么说他?平日记着给他谋些好处才是。别总记挂着自己,你可别忘了,再过几年你就是旁人家的人。”
依画早已听腻歪了刘氏的这些话,也不高兴看刘氏在这边甩脸子给她看,气哼哼的扔下了一句话,“你就知道维护你儿子,看他能给你什么福享。不连累你就不错了。”
说完,就气嘟嘟的离了刘氏的院子。
刘氏也置着气,也没唤她。
等到依画出了院子,方才想起,只怕依画现在出去,是肯定往蔡氏那儿去了。
那个傻丫头,就知道去巴结蔡氏,殊不知自己生的才是亲的,蔡氏哪里真的会为她打算。心里又惦记着蔡氏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只怕依画去不仅讨不到好,还可能被波及。
这么一想,也顾不得刚才气恼的事儿,忙带了丫头,跟着往蔡氏的院子里赶去。
却说此时蔡氏已经带了人,往依书的宝沁楼赶去。
等蔡氏顶着烈日赶到宝沁楼的时候,依书尚在午憩中。
薄荷跟银珠小心的行了个礼,却被蔡氏止了,不让她们出声,免得将依书惊醒。
夏荷刚才抖着身子赶回宝沁楼的时候,已经将那经过都与薄荷银珠二人讲了。想也知道,依蔡氏对依书的宠溺,是定然要亲自跑一趟宝沁楼的。夏荷自个儿吃了隐瞒不报的亏,便也不想薄荷跟银珠两个小丫头也吃亏,便都与她们讲了。
蔡氏放慢脚步,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只在一旁坐了,又让其他人在外面候着,屋里不要围那么多人。几个丫头便都出去候着,只留了落禾在蔡氏身旁伺候着。
当然,依书身边还是留了夏荷在的,现在这样的时候,总要有个人在旁扇着风,才好入睡。
蔡氏看着依书沉静的睡颜,想到她平日里一点都不与其他姐妹争个长短,也不问世事,只在这宝沁楼这么一小方天地里过着自个儿的日子。
原以为依画能乖巧听话,平日里能来陪依书散散心,蔡氏因此对依画也算上心。不然就凭她是刘氏一个姨娘生的女儿,哪里会允许她在自个儿身边伺候着,更别谈不管依书给了她多少好东西了。
却不想依画那些都是作假的。
蔡氏有些怨怪自己瞎了眼,害依书白受了诸般多的气。
心里对依书身边的丫鬟也有不满,这些个丫头,让她们在依书身边好好伺候着,竟然从来没有与她讲过这样的事儿,看来也是时候再换一批了。
蔡氏心里拿定了主意,只等依书醒来,便与她商量一下。
却不想依书这一觉睡的极香,蔡氏等着等着,自个儿单手撑着脑袋,也瞌睡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依书才慢慢醒转过来。
初始也没发觉自个儿屋子里有旁的人在,只还半梦半醒着。
夏荷原想提醒她一声,却被蔡氏无声的制止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依书一扭头,赫然看到蔡氏正坐在屋子里,吓了一跳,整个都清醒了过来。
瞪大眼睛看着蔡氏道:“母亲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对身旁的夏荷怨道:“怎的不早些将我叫起来,让母亲在这边等着算是怎么回事。”
夏荷嘴一撇,心里也郁闷的很,蔡氏不让她叫醒依书,她哪里敢出声了。
蔡氏笑道:“不怨她们,我是见你睡的正香,就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我今日也不忙,刚才也眯了一会儿子眼。”
依书连忙坐起身,整了一下衣服,才对蔡氏道:“母亲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蔡氏虽然每日都会来依书这儿看看,但还从来没有大中午的时候就过来,而且还在这边等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依书便猜测,肯定是蔡氏知晓了她的计划,因此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蔡氏站起身,走至依书的身旁,落禾将凳子也搬到了依书的榻旁,予蔡氏坐下。
蔡氏慈爱的看着依书,关切的问道:“这几日觉得精神怎么样?”
依书脸上浮现笑意,嘴角也翘了起来,“自然是极好的,我还在想,虽说我在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却还没有将整个宅子都走上一遍。正想着,趁着这几日精神好,多去走动一下。”
蔡氏闻言,心一酸,若不是依书是个早产儿,一生下来就底子薄,怎的会连自家宅院都不能走遍一遭?
蔡氏叹了口气,道:“你身体底子不好,莫要太过劳累了。咱们宅子也大,你若是真想将宅院都走上一通,以后日子也长着呢,不急于一时,每日看一点也就是了。”
依书双眼发光的看着蔡氏道:“那母亲是允许我走动了?”
蔡氏发笑,“你又不是被关了禁闭,我怎的会不允许你走动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条,听我的吩咐,不要想着两三日的功夫就能将宅子都走遍了。”
依书也没想过短时间就完成这个计划,反正她的本意也不只是看遍这个宅子,而是想着要慢慢的走出去,多多接触人群。
自打她来到这个时代,一直都在宝沁楼里养病,难得一些节庆的时候,才去大厅里与众亲戚同乐。即便如此,蔡氏担心吵着她,往往也会让人早早的将她送回宝沁楼。
现在她不打算继续窝在宝沁楼里了,倒不是她不安于室,而是不想再被人当做个傻子。人活一世,好歹得活个明白才是。
蔡氏自是不明白依书的想法,想着夏荷她们隐瞒不报,便对依书道:“我看你身边的丫鬟用着有些不得力,不如我将金花留在你身边可好?”
夏荷心一慌,想到五年前那些丫头的下场,心知这时候求蔡氏是没用的,忙跪在依书的面前,求道:“三小姐,奴婢这么些年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您,您就让我继续在您身边伺候着吧,奴婢保证以后一定不再多想。”
夏荷毕竟是依书用惯了的,压根不打算换掉。
本来她们瞒着的那些事情,也不过是不想她忧心而已,并不是偏袒向秦依画,自然用不着将她们都换掉。何况,她们三人本就是蔡氏特特选来的,换了其他人也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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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崔嬷嬷
秦依书一愣,想了会子,才明白蔡氏的意思,联想到自己的计划,大抵是怪夏荷她们没有伺候好。
不过,既然是自己用惯了的人,而且也没什么大毛病,依书并不想换,便笑道:“金花可是母亲手里最得用的人呢,况且又是那般聪明伶俐,放在我身边实在是浪费了,还是留在母亲身边,帮衬着母亲的好。”
依书婉言拒绝了蔡氏的提议。
蔡氏盯着依书,想到她的性子,叹了口气,罢了,不换就不换吧。以后再好好敲打敲打,谅她们以后也不敢再作怪。
蔡氏又跟依书闲话了一阵子,这才回了去。
如此又过了几日,清晨天气凉爽,傍晚也有些许凉风,依书总是趁着这两个时段出去走走。因着她身子还是不能太过劳累,每次都只能走很短的一段路就得停下休息,这让她自个儿也郁闷的很。
看来,这一穿,还真把她穿成千金小姐啦,不仅身份是,连身子骨也惫懒了。
不过经过几日的锻炼,需要休息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这倒是让依书开心不已。
这日傍晚,依书照例是在园子里溜达,正走到一个拐角处,忽听前面传来一个老妇的求饶声。因为有花枝儿挡着,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依书顿下脚步,竖起耳朵听着。
夏荷她们正觉奇怪,而后也听到了那边的响动,便不做声,安静的站在依书的身后。
崔嬷嬷以额猛磕着地,满面泪痕的跪在那儿,口中不迭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