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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点了点头。
银珠道:“现在这院里守夜的还有几人?”
王婆子朝屋子里扫了一眼,这才对银珠道:“今儿个倒是只有我一人,其他人都睡了。”
银珠笑道:“那就好,我也不怕对你说了,我是三小姐院里的。”
王婆子眉头一挑,诧异的看着银珠,三小姐院里的人一向都低调的很,只不过,这些日子似乎有些动作。
银珠又朝依书所在的地方看去一眼,而后对王婆子道:“你确定现在除了你以外,这院子里的人都睡了?”
王婆子拍着胸口道:“姑娘,我王婆子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天气又这么冷,不守夜的话,谁没事儿不睡觉呢?就是我,刚才也小眯了会儿,若不是姑娘敲门,我还正睡的香呢。”
银珠点了点头,“那便好,你且先在这里等着,门不要关。”
那婆子得了银珠的好处,料想也没什么大事,便点了点头,应了银珠的话。
银珠走至依书面前,将情况与她说了一遍。
依书听得银珠的反应,不由轻笑一声,夸赞道:“银珠,我倒是没想到,你现在可是变聪明了很多,回去以后,小姐有赏。”
银珠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脚尖,“不是奴婢变聪明了,只是不能一直不开窍不是?再者,小姐现在身边也缺人使唤,夏荷姐不在小姐身边,我们自然要为小姐分忧。”
依书点了点头,又料想银珠未必真个的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便又问道:“银珠,你可知道我想做什么?”
银珠抿着唇,确定的朝依书看去,右手则往秦依画的院子一指,而后又在自己的脖子处横了一下,再次睁大眼朝依书看去。
依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提步往院门行去。
银珠明白依书的意思,忙疾步跟上。
王婆子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见的一个女子往这边行来,银珠则规规矩矩的跟在那人的身后,显然,前面那人是三小姐无疑。
通过府里的一系列事情,蔡氏对于依书的宠爱已经深入人心,这秦府里,除了几个主子,绝没有任何人敢说依书的不是,也不敢不听她的话。
待得依书走至面前,王婆子忙蹲身请安。
依书轻挥了挥手,“时候不宜,那些俗礼就免了吧。”
王婆子又站起身,略有些为难的站在院门口。
虽说她怕依书,但她毕竟是负责在这守门的婆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也是她的不是。
依书朝银珠使了个眼色,待得银珠又给那婆子塞了一两银子,方对那婆子笑道;“我突然有些话想与四妹妹讲,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也不消麻烦太多人,便自个儿过了来,麻烦王婆子行个方便,让我姐妹二人见上一面。”
王婆子轻笑道:“三小姐说的是,四小姐其实也是刚睡下不久,想来还没有深睡。”便侧了身子,让依书进来,而后又谄笑道:“三小姐,可要老奴帮您烧点茶水?”
依书摆了摆手,“这个就不消麻烦你了,安静些便是,不要吵到别人。”
王婆子哪有不知道依书这话是什么意思的道理,便轻轻将门又掩上,而后在前面给依书带路。待得到了秦依画的寝房前,便顿下脚步,指与依书道:“三小姐,这就是四小姐的寝房。”
依书点了点头,又问道:“今儿个房里是谁值夜?”
王婆子想了一阵子,而后道:“应该还是秋菱姑娘守的夜。”
依书只看着王婆子,并没有再问话,她等着王婆子将她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王婆子讪讪笑了一声,又道:“三小姐,这也就是大晚上的,没什么人听到,老奴就说一句不当听的话。实则四小姐的脾性不好,这院子里的人没有几个没有被四小姐责罚过的,所以嘛……咳……秋菱其实是最可怜的,别看她是一等丫头,是四小姐身边最得力的人,但每每受到的责罚也是最重,依老奴之见,秋菱该很是嘴严实才对,不然早在这院子里待不下去了。”
听到王婆子的话,依书不由想起上次看到秋菱的场景,似乎见到秋菱额际是有一道伤痕,难道就是被秦依画给打的?
依书不由轻笑一声,真是没想到,她竟是连身边人都欺负的厉害。想来也是,她毕竟是小姐,一向脾性又是不好,在外面偏偏又要违心的装作极为守规矩的大家小姐,肚子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只能回来在丫头们身上发了。这些丫头都是跟秦府签了卖身契的,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哪里敢得罪府里的主子?
依书颔首道:“既是如此,那就再烦王婆子,帮我将秋菱给唤出来吧。”
王婆子一愣,再次略有些为难的看着依书,这一不小心若是将四小姐给吵醒了,回头被四小姐罚的还是她,那可怎么办?
依书见王婆子迟迟不动静,自然猜到王婆子的想法。但她心里清楚,她们这些守门的婆子,自然是有一些与贴身丫鬟联系,但又不吵着主子的法子,不然,若是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儿,找谁解决去?
依书微眯着眸子,目光转而变的森冷和严厉。
王婆子吓了一跳,再不敢拖延些什么,忙走至房门前,极度小心翼翼的扣了扣门。
很快,一个人影就闪了出来,先小心翼翼的将门给掩上,而后皱眉问王婆子道:“怎么了?可是院子里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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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掌掴
秋菱正自浅眠,听的门外的响动,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待得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今夜负责守门的王婆子,便道:“怎么了?可是有事儿?”
王婆子错身一让,现出身后站着的依书跟银珠。
昨儿个依书刚刚来过秦依画的院子,并且二人当时是遣退了所有丫鬟,姊妹俩秘密说了好一会儿子话。自依书走了以后,秦依画便显得精神有些不正常,神思恍惚。
秋菱猜测了许久,她一直是跟在秦依画的身边,对她的诸样事情都是甚为了解,但若要她猜测有什么事情能让秦依画神思不属,她却也猜不出来。
秋菱上前给依书行了礼,而后恭敬的道:“三小姐,四小姐已是睡了,若是无事的话,奴婢……”
秋菱话未说完,银珠眉头一挑,已是喝道:“秋菱,你是怎么跟三小姐说话呢?三小姐岂是你能教训得的?”
秋菱一窒,抬眸朝依书看去。
依书朝银珠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而后径自往屋子里行去。
秋菱脚步一跨,有心想将依书给拦下来,却被银珠给扯去了一边。进门前,依书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吧,听的任何响动都不要进来,也不许任何人在外面围看。若是有任何人出去说些什么,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留下这些话,依书便踏步进了秦依画的寝房,顺手将门又掩了起来。
屋子里内外室都没有点灯,想来秦依画睡了也有一阵子。
待得进到屋子里,依书的气怒的心又静了下来,缓步走至秦依画床前,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她就不信,她做了那么多恶事,难道夜里就不会做噩梦吗?难道她就睡得安稳吗?
秦依画心里有事,本来睡的就是极浅,梦中梦到依书将她陷害她的事情都告诉了蔡氏,蔡氏恼怒之极的正在训斥于她,并且撤了她院子里一应的大小丫鬟,彻底将她打入了冷院,再也不管她的生死,就如现在的三姨娘一般,最后疾病而死,甚是凄凉。
秦依画一惊,猛然惊醒过来,直挺挺的坐直身子,口中惊呼:“三姨娘……”
依书清冷的声音在漆黑的屋子里响起,莫名的带了一股子骇人的意味,“怎么?亏心事做多了,做恶梦了吧?”
秦依画哪里想到,深更半夜的,自己床前竟然会出现一个人来,顿时就吓的急忙往床里边缩着身子,一面高声疾呼:“秋菱,秋菱……”
依书轻笑一声,冷冷的道:“不要叫了,她们不会进来的。”
秦依画一窒,她已经听出了这正是依书的声音,想来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依书。但屋子里没有灯光,她看不清依书的神色,想到刚才的梦境,身子轻微的哆嗦着,抖着声音问道:“你想干什么?小心我明日告诉母亲去,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依书不由嗤笑一声,“秦依画,你以为母亲会信你吗?以前若不是我一直在母亲面前帮你说话,你以为母亲真个的会喜欢你?你以为母亲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真是笑话!”
秦依画一窒,“你什么意思?”
依书挑了挑眉,又想秦依画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便冷声道:“这还用我说吗?你以前在我那边取了那么多东西,你以为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一向是我在母亲面前说,都是我不喜欢,后来给你的而已。不然,你以为母亲会轻易饶得了你?”
秦依画震惊的看着依书,她一直以为以前依书是真的惧怕于她,所以从来不敢在蔡氏面前说些什么,性子也甚为柔弱,好欺负的很。却料不到,依书只是故意的示弱于她,不想与她争而已。
此时,她方才开始想,依书有什么理由怕她呢?身为府中嫡女,又深得秦子明跟蔡氏的欢心,她有什么理由怕她这个庶女呢?
秦依画恨恨的看着依书,为什么偏偏她是嫡女,而她只是个姨娘生的庶女?
依书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着?你现在是想明白了?秦依画,以前我是不愿跟你计较,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你以为我真是泥捏的不成?若只是我倒也罢了,偏偏你还牵连了诸多我最在意的人,这就是你最大的错处。所有你造成的后果,我都会让你一一承受。”
秦依画眉头微蹙,她自是听出了依书话语中的不对劲,联想到最近能见到的只有三姨娘许氏,又想到刚才的那个梦境,不由惊声道:“难道真是三姨娘出了什么事儿?”
依书冷笑一声,“是又如何?若不是你……三姨娘怎么会如此?”
秦依画震惊的摇着头,声嘶力竭的叫道:“不,这怎么会怪我?这都是你的错,这都是你造成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发生的。若是当年你就那么死了,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呢?你早就该死,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死掉呢?你死了多好,母亲就可以只宠爱我一人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所有你的东西本来都该是我的,你干嘛还要活着?还害了这么多人?”
听到秦依画的话语,气急之下,依书反而笑了出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打得秦依画顿时噤声,震惊的看着依书,不敢置信的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依书冷笑道:“有何不敢的?有本事你去母亲面前告我一状啊。看母亲是会训你,还是会训我。”
秦依画本想一巴掌再甩到依书的脸上,可是听到她的这句话,再也不敢随便动手。她现在是禁足之人,母亲见不到她,她也不能随便出去,到哪里诉说自己被依书打了?可若是依书脸上留下五指印,只怕明儿个一早母亲就知道了,到时候就算是她有理,也会变的无理。
秦依画咬牙盯着依书,“你想干什么?”
依书甩了甩自己刚才打了秦依画的手,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只是手有些痒,想来你这边挠挠痒而已。”
秦依画顿时气结,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依书冷嗤了一声,又道:“四妹妹,别怪姐姐我没提醒你,现在三姨娘身子不适,只怕也撑不了多少时候。你也晓得,三姨娘因何会如此,所以你最好给三姨娘祈祷一番,盼她能拖到智幸回来,不然的话,哼……”依书再次冷哼一声,“我想不然的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依书说完,提步便往外行去。
秦依画急忙回过神来,叫住依书,“你等等,若是三姨娘真个的撑不住,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现在正被母亲禁足,我根本无法可想,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如何能拖住三姨娘的命?”
依书头也不回道:“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相信,你至少可以想法子让智幸早一点回来。”
说完,依书便出了秦依画的屋子,只留她一人在黑暗中苦苦思索怎么样才可以让秦智幸立刻回来的法子。
依书当然也会在蔡氏面前说上一两句,但她也不笨,她现在之所以能在府里妄自行事,除了她是府中嫡女的身份以外,还是因为蔡氏疼爱她。但她若是惹恼了蔡氏,想来蔡氏也不会介意大义灭亲。这种蠢事她才不会做,还是让秦依画去想法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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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枕头风
却说昨夜秦子明被小丫头引去了刘氏房中,刘氏精心装扮了一番,少了那些金银珠钗的点缀,反而将刘氏依旧保养得宜的娇嫩面孔显露了出来,比之以往,反而显得更是千娇百媚的很。
看到刘氏温柔娇媚的站在那里,眼中满含着柔情蜜意,秦子明原本抑郁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嘴角微微扬起,疾步走至刘氏面前,托起她的手,轻笑道:“这外面凉的很,你穿得这么薄,怎么不进屋等着的?”
刘氏娇柔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