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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不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丫鬟煞白着脸迅速弓起身体,用后背对着裘氏,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可是,慢慢的弥漫开来的血腥味还是毫无意外的传来,丫鬟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痛,只知道双腿间早已湿润,鼻尖嗅到的味道让丫鬟一阵眩晕。
楚建民冲出来,就见丫鬟的身下的地上一滩鲜血,身子晃了晃,努力定着心神,看着裘氏愤恨带着杀气的眼神,楚建民怒了。
裘氏抬起头,歇了脚,就看见楚建民怒视冲冲的朝自己走来,“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裘氏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落下,声音清脆而响亮,给随裘氏一道而来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不着痕迹的退到角落里。
“老爷,我们的孩子,孩子······”丫鬟瞥见楚建民的衣摆,转过身,沾满鲜血的手揪住楚建民下摆的衣袍。
“你这个毒妇!”楚建民看见丫鬟手上的血迹,啪的一声又给了裘氏一记耳光,并愤怒的抬起脚,一脚将裘氏踹到了三米之外,裘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摔倒地上,半响都没爬起来,可见楚建民这一脚踹的有多重。
“没事,没事,你还年轻,老爷我还健壮,日后孩子还会有的,乖,老爷带你去休息,再给你请大夫来看!”楚建民蹲下身子,把丫鬟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双手触到地上粘稠的鲜血时,楚建民不由的用猩红的目光瞪向瘫躺在地上的裘氏,一言不发的抱着丫鬟往西院的主卧而去,并未理会裘氏是死是活。
主卧里之前被毁坏的用具已经补全,房间整齐而干净,楚建民把丫鬟放到床上,不顾手上的血迹,直接走到西院门口,对着守在门口的御林军道:“院中有人受伤,各位大人能否让丫鬟传府上的大夫前来给看看?”
御林军瞥见楚建民手上的红色,皱了皱眉,刚才也听见了院中的一些细微的动静,尽管离得远,但也能听到一些,两个貌似是御林军小队队长的人均点了点头,楚建民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感谢各位大人,谢谢,谢谢!”
“快去通知府里的大夫过来给如姨娘看诊,快去!”楚建民对着西院外被御林军叫过来的丫鬟焦急的说道,丫鬟很疑惑,并没有反应过来楚建民口中的如姨娘是谁,但是听清了要找大夫,带着满头雾水,还是点点头前去。
裘氏躺在冰冷的地上,小腹以下的部位火辣辣的抽搐着痛疼,感觉自己就要一口气闭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突然脑海中泛起楚建民那张黑漆漆的带着杀气的脸庞,裘氏一个咬牙,清醒过来,蜷缩着身子,哼唧了几声。
角落的丫鬟婆子纷纷一惊,但都不敢上前,甚至有几个还在偷笑,面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快···快来···扶···扶本夫人···起来···快!”裘氏目光斜视,看到角落里的丫鬟婆子,胳膊挪动,气若游丝的喘着粗气。
两个稍微大胆的婆子,颤抖着腿走上前,“夫人,你没事儿吧?老奴这就府里起来!”
裘氏被婆子的一句话气的又要吐血,眼中迸发出一道尖锐的利光,吓得婆子闭上了嘴巴,连忙驾着裘氏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角落里,一个身穿土黄色衣衫的小丫鬟眼中泛起一道冷光,故意冲上前去,“夫人,奴婢来扶你!”
“啊!”
“噗!”
小丫鬟一脚踩到裘氏衣摆,两个婆子本就不敢用力,轻柔的搀扶下,裘氏身形一晃,立刻害怕的撒了手,小丫鬟装作背后被人退了一般,一下子把正要倒地的裘氏压倒在身下。
尤其是小丫鬟倒下的时候,胳膊肘直冲冲的磕在裘氏的胸腔之上,裘氏很明显的听到咔嚓一声,那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听在小丫鬟的耳中清晰悦耳。
裘氏受不住撞击,华丽丽的又一次吐血,此刻的裘氏,已经是面如金纸,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夫人,对不起,夫人,你没事儿吧,夫人,我这就扶你起来!”小丫鬟压在裘氏的身上,慌张的说着,裘氏脑海里愤怒至极。
这个贱婢,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
肋骨都断了,没看本夫人就剩一口气了,怎么可能没事?!
扶我起来?!你自己倒是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说啊?!再压下去,真的要进阎王殿了!
裘氏挣扎着,用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扭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鬟,眼中的杀意已经不见,余下的尽是哀求。
小丫鬟在两个婆子的拉扯下,终于千辛万苦的爬起来,期间还故作不经意的在裘氏腿上踩了两脚,裘氏已经麻木了。
终于,裘氏被两个婆子架了起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个婆子大惊,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架着裘氏往西院的主卧而去。
到了主卧,大夫刚好进了西院的大门,看到裘氏如此,还以为自己被叫来是给裘氏诊脉,谁知大夫还未走到裘氏身边,便被等候多时的楚建民拉进了主卧中。
楚建民看着被两个婆子架着的不知死活的裘氏,不温不火的道:“把人抬到侧室去!”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看着楚建民转身领着大夫进了主卧,又看了看不省人事的裘氏,只好照办。
堂堂的二品诰命,驸马的亲母,安心公主正经的婆婆,竟然被安置在简陋的只有一张软榻的侧室。
而此时的主卧中,身为裘氏丈夫,驸马亲爹,安心公主正经公公的楚建民,正一脸忧伤的看着大夫给他口中的如姨娘诊脉。
“大夫?!”楚建民眼中带着几丝期盼和殷切。
“唉,孩子已经没了,可惜了,六个月了,待我开一副药,给······”
“这是如姨娘!”见大夫停顿,悲痛中的楚建民回过神来解释道。
“嗯,给如姨娘喝下,把包衣彻底的排出体外,然后卧床好好休养,不然日后恐怕再难有孕!”
楚建民脚下不稳,听到大夫的话,一屁股坐到地上,面如刷了白粉一般。
大夫摇头叹息,整理好药箱,离开房间,回去抓药。
因为没有楚建民的吩咐,故也就没人敢叫大夫去看裘氏,西院的丫鬟婆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夫离开。
而大夫似乎也忘记了裘氏,低头出了西院大门时,冲守门的御林军弯了弯腰,快速的离开,心里惊叹,恐怕安心公主府即将不太平了!
另一边,林公公带着香草在安心公主一个贴身丫鬟的引领下,快速的到了东院。
林公公一声令下,所有前来的宫女和太监都纷纷行动起来,香草直接进了安心公主和楚斌的卧室,不放过任何一处,细细的查找起来······
☆、第143章 笑看仇人哭
主卧里布置的很贵气,该有的摆设一样不少,且都是精品,大多都是宫中御赐之物,价值连城。
香草先是检查了床榻,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和枕头上撒发着一股清香,是皂角的味道,可见被子是每日都换。
每一个角落,花瓶,柜子,抽屉,等等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了一片,却一无所获!
香草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楚斌把药物藏到书房,这连房梁上都找了啊!
林公公带着同样一无所获的宫女和太监们到东院里集合,看着香草站在主卧门口,冥思不动,似乎有些愁眉不展,林公公面色也有些异样。
“香草姑娘,这主卧里······?”
香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站在主卧门口,静静的嗅着,林公公见香草专注的模样,也不敢上前打扰,便一挥浮尘,准备回到院中。
浮尘带起一缕清风,突然间,香草鼻尖微动,似乎闻到一些不同的味道。
主卧中的香炉里燃的是安眠定神的百合香,香味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刚才?!
香草在主卧里漫步走动,脚步放的很轻,十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故主卧的窗户紧闭,并不透风,只有主卧的大门敞开。
外间和里间只隔着一层白玉串珠的挂帘,触手微凉,撞击到一起后,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
门外一阵秋风吹来,珠帘轻轻交缠,动听悦耳,香草鼻尖一动,那股奇怪的香气再一次出现。
“风?!”
香草想到之前林公公离开时挥了一下浮尘,这会儿又是门外吹进来的风,看来这香味定是从主卧中某件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在外间寻寻觅觅了好一会儿,香草准备进里间,林公公本想进来唤香草,突见香草似乎有所发现,紧张的站在门口,熄了将要出口的话语。
风停香散,香草有些懊恼,“林公公,麻烦您过来一下!”
“香草姑娘有何吩咐?!”林公公快速的走过,看着香草一脸的期盼和等待。
“麻烦公公在门口多挥几下你手上的浮尘,我不抬手,你就先不要停!”香草很认真,眉宇间尽是严肃,林公公自然照办,立刻退回到门口,准备就绪。
香草眼神一示意,林公公就开始挥起来,院里的宫女和太监都不明所以,但也都很受规矩的闭口不言,只是看着林公公挥浮尘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和搞笑。
浮尘带动阵阵清风,吹佛着主卧里物件,随着林公公挥舞的次数多起来,飘进香草鼻尖的香味越来越浓郁,香草不断地靠近香气的来源之处,最终慢慢的停了下来。
林公公见香草眼睛一亮,就知道东西找到了,果不其然,香草抬起手,示意林公公停下,林公公立刻快步走到香草身边,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
天阳国,皇宫,御书房。
天洪恩看着站在殿下的楚斌,眼中的阴霾和幽光不断地闪烁,一想到适才太后让月汐姑姑给自己传来的话,心里就如同暴雨天的电闪雷鸣,狂风交加。
章公公给天洪恩换上第三杯茶的时候,一直在低头批奏折的天洪恩抬起了头,“给驸马赐坐上茶!”
“谢皇兄!”楚斌站了近两个多时辰,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听到天洪恩的话,立刻弯腰行礼。
“平身吧!最近和安心之间过的可好?”天洪恩眼睛注视着书桌上的奏折,手里还拿着御笔批阅,装似无意的问道,眼角的余光,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楚斌的脸色。
楚斌恭敬谦卑,“回皇兄的话,甚好!”只有两个字,却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天洪恩手中的御笔一顿,片刻后又恢复了原样,继续低头批着奏折,章公公端着新沏的茶水走到楚斌的旁边,将茶水递到楚斌手中。
“安心公主身子不舍,你们成婚五年来,都未能为驸马诞下子嗣,不知驸马有什么想法没有?!”章公公退下后,天洪恩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喝茶的楚斌,又出口试探道。
“皇兄······”楚斌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颤,几滴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上,微微有些灼热。
“嗯?!驸马有话不妨直言!”天洪恩在奏折上添了几笔,然后合上奏折,放到一边。
楚斌放下茶杯,用衣袖掩住被茶水溅烫的有些发红的手背,起身跪倒御书房大殿中央。
“皇兄,臣的姨母家中有一及笄的表妹,姨母想要将她嫁给臣做妾室。”
“哦?!”天洪恩放下御笔,端起搁在一边的茶杯,抿了一口。
“皇兄,臣还没有答应,臣准备和公主商量一下,公主同意,臣才会同意!”楚斌坚定的语气,让天洪恩面上浮上一抹复杂神色。
章公公再一次进了御书房,走到天洪恩耳边,悄悄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天洪恩看着楚斌的眼神中刹那间迸发出浓浓的杀意。
“砰!”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砸到楚斌的面前,摔碎的瓷片蹦到楚斌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将净亮的大理石地面描上朵朵小花,血腥而娇艳。
“把东西拿进来!去慈宁宫请太后娘娘过来!”天洪恩面色阴沉,闪着幽光的双眸似要把楚斌抽筋扒皮。
楚斌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思不断的翻转,直到香草带着数串白玉珠帘走了进来。
“回圣上,林公公已经去请太后娘娘了!”章公公和香草一同而入,弯腰回话。
“民女香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香草手捧白玉挂帘,在楚斌身侧跪了下来。
“神医免礼,快快给神医赐坐!”天洪恩大手一挥,章公公立刻亲自搬来椅子,给香草坐下。
香草看到跪着的楚斌,眼中的恨意犹如波涛汹涌,手指掐进手心,一个个深深的月牙痕显现出来,只是一瞬后,便恢复了心神。
小姐说过,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很愚蠢的行为,娘亲已经不再,自己该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笑看着仇人哭!
楚斌看到香草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香草勾着唇角,面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怎么,哥哥见到我很惊讶?!不过也是,哥哥打小就没见过我,只不过我与我娘亲太过相像,哥哥是被吓到了吧!”
“你···你是···?!”楚斌的确是被惊到了,看着香草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一块骨头卡住了嗓门。
“呵呵,看来哥哥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只不过今日我只是给皇上送东西过来罢了,这件东西,想必哥哥也认识!”香草把自己手中的托盘递到楚斌的面前,楚斌大惊失色。
“太后娘娘驾到!”月汐和林公公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