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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的风景甚美,猎物也最多,是狩猎的好去处。听说皇上正愁着不知去何处呢!”
荣贵妃眼皮子一跳,面上却不显山水,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正欲开口,沈青岚已经施施然的离开。
出了伏羲宫,沈青岚松开了紧捏着的手心,上面出了一层薄汗。
“世子妃,方才荣贵妃有话要说,恐怕是要答应,您为何离开?”红玉急的心里头上火,暗恼世子妃错过良机。
沈青岚笑了笑,欲速则不达。荣贵妃在宫中这么多年,地位旁人撼不动半分,自是有手段。岂会这么容易受威胁?一松一紧,才能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
只要荣贵妃想要护住舟山王,必定会找她。
可沈青岚回到府中半日,宫中都不曾来消息,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一场较量,若她沉不住气,寻到宫中,那么主导权便会落在了荣贵妃的手中。
在屋中急行了几步,沈青岚提笔写了一封信,道:“送给皇后!”拿出一块玉牌,递给长眉。
与皇后相比,她更看好荣贵妃,倘若荣贵妃不愿意合作,她只有另觅人选。
而宫中,荣贵妃平心静气的在绣着花样,看了眼沙漏,眸光微闪,拿着针头别了发,继续细致的刺绣。
紫雨朝殿门看了看,撇嘴道:“燕王世子妃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荣贵妃不置可否,若没有几分手段,岂会轻易的杀了皇后的公主,灭了德妃与水家?
只是,再有能耐,在这一场交易中,她必要占去主导权!
她能拖,而齐景枫却是等不得!
就在这时,紫心匆匆的跑来,紫雨会心一笑,瞧!这不是来了?
“娘娘,不好了,世子妃遣人来了宫中,朝皇后的未央宫去了!”紫心担忧长眉手中的那封信,是燕王世子妃出卖舟山王,博得皇后信任的筹码,以此搭线救出燕王世子!
荣贵妃看着被针戳破的指头,吸去那一点暗红色的血珠,眼底露出一抹冰冷的锋芒。倒是有几分能耐,知晓威胁她,她的选择并非自个一个!
“燕王世子妃这般有诚意,还不快将那位姑娘给请来,莫要走错了路!”荣贵妃放下绣布,抚了抚鬓角的发,端庄的坐等长眉。
不到片刻,紫心便将长眉请来。
长眉见礼,随即将手中的信奉上。紫心拿着,递给了荣贵妃。荣贵妃展开信,看着上面的地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这是吃准了自己会拦住长眉啊!
“更衣,去御书房!”荣贵妃起身,进了内寝:“告诉你主子,遵守诺言!”
长眉应声,暗叹世子妃当真是料事如神。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如果荣贵妃沉得住气,没有拦截她,送到皇后手中,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可,没有如果!
——
宗人府,一排排牢房里,散发出阴湿的霉味,难闻刺鼻。
一个狭小的牢房中,一抹月白的身影,站立在墙角,伸手抚摸着墙壁,灰尘籁籁的落下,出现一个箭头。
齐景枫看着箭头,眸光幽黯诡谲。侧头看了里间,缓步走到牢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锁,铁锁便落在了手中。
走出牢门,拂动衣袖,弹去身上的灰尘。牢头恭敬的候在一旁,说道:“里面是有一个犯事的被关进来,是个哑巴,审问时,爽利的画押了。”
“带路。”齐景枫面无表情,随着牢头,朝阴暗的地牢深处走去。
不多时,牢头在其中一间牢门口站定,麻利的开锁,打开牢门道:“世子爷,就是在这里。”
齐景枫颔首,挥手示意他退下。
看着坐在墙角的老朽,身上穿着破烂,露出脏污的手臂,手中拿着一块石头,在墙上乱画。
“曾祖父。”齐景枫驻足良久,适才开口。
老朽闻言,转过身来,一张脏污不堪的脸上,分辨不出容貌,胡须灰白打结,如同一个老乞儿。扔下手中的石头,扒拉着散乱的头发道:“怎得现在才来?”
“毒幺盯得紧。”齐景枫淡淡的说道,重新打量了他一眼,这副模样确实难以认出他便是智臻大师,莫怪这么久了,毒幺都没有寻来。
“这是药,你给岚儿那丫头,每月吃一粒。倘若我这老骨头还活着,她生产定然会回京都。”智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微微一顿,觉得没有必要,破烂脏污得没有一处干净的。
“走吧!”齐景枫看了眼瓷瓶,心中稍定,转身朝门口走去。
突然,‘咔嚓’一声响,一个铁笼子从头顶落了下来,困住了智臻与齐景枫。
“原来智臻藏在眼皮底下,可让本座好找。”沙哑阴森的嗓音响起,穿着灰布袍子,带着帷帽的瘦小男人缓缓的走了进来,浑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风,唯独露出的一双手,惨白不见天日,如同一双死人的手,阴森带着鬼气。
☆、第122章养外室,驸马生辰
毒幺!
齐景枫的目光,落在灰袍人手上,握着一把铁钩。倒钩如蛇尾,顶端一星点白光,透着森冷的寒芒。
智臻看了眼毒幺,面不改色道:“斗了那么多年,还不累?”伸手撕掉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干净的面庞。摘掉头上的发套,露出银白的发,即使穿着破烂,依旧有几分仙风道骨。
“累?”毒幺桀桀的阴笑,脸隐匿在帷帽中,看不见他面部的神情。嗓子沙哑的似乎含了沙子,摩挲着挤出声线,稍显刺耳。“至死方休。”
智臻轻叹,当初年轻气盛,与毒幺讲佛经道法,他不受驯服,屠村报复。便与他比试,自个确实使诈,将他伏诛,问斩时他逃走,受了重伤躲在了山林中。毒幺本就离经叛道,阴邪残佞,在他手中吃了暗亏,便一直记恨至今。
“因果由我而起,莫要牵涉他人。”智臻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走到铁笼边,企图打开笼子。却有数十条的毒蛇,缠绕着铁栏杆,顺势爬了下来。张大嘴,露出尖利的毒牙,随时准备攻着击。
齐景枫看着笼子外的毒蛇,目光幽深,拢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他借由泄考题下狱,面见智臻,便是更好的避开毒幺的耳目。却不想,毒幺早已是锁定他,不动声色的等着他,与智臻见面时,一网打尽。
毒幺并没有说话,诡异的笑了几声,苍白的手中,拿着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吹奏。
毒蛇为之兴奋,纷纷抬起脑袋,如闪电般迅速的攻击着二人。
二人被困在笼子中,毒蛇四面八方的围拢攻击,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在毒蛇袭击上的一瞬间,齐景枫动了,宽大的袖摆一扬,橘黄色的粉末在空中飞扬,毒蛇跌落在地。只剩下几条,依旧缠绕在铁柱上,咝咝的吐着蛇信子,齐景枫手中闪过一道银光,毒蛇断成两截,脑袋的部分,被齐景枫甩向了毒幺。
断头蛇一口咬在毒幺的手背上,迅速的黑紫。
毒幺幽森的笑了几声,极为的恕Lё攀郑旁诖奖咛硪б豢冢直成仙丝诿俺龅南恃棺×耍⒚挥猩叨痉⒆鳌�
齐景枫惊叹毒蛇的毒性,感叹毒幺的毒体,蛇毒对他起不来作用。这些毒蛇,全部都是剧毒,且是被他用毒喂养大,根本无解。
“嘶——”
竹叶滑过毒幺的唇瓣,尖锐的嘶声,如魔音唤醒了惧怕雄黄的毒蛇,听从着毒幺的指使,再度攻击。
齐景枫眸子里布满了阴霾,毒蛇即使斩断了,它依旧可以攻击人。看着地上堆叠着而来的毒蛇,面色凝重。与智臻对视一眼,一道掌风,将毒蛇脑袋拍扁,流出的毒液,腐蚀着稻草,转瞬便化成了黑灰。
“不能如此,到时候毒液洒一地,我们也是逃不出去。”智臻制止了齐景枫,花白的眉头紧蹙,盘腿打坐,敲着木鱼诵经。
齐景枫便守护着毒幺,在一旁驱赶着毒蛇。毒幺阴冷的一笑,‘咻’的甩出手中的铁钩,勾向智臻的脖子。
智臻避开倒钩,手中动作一顿,毒蛇快若闪电的,嗖嗖的进了笼子,尖利的毒牙离智臻只有一指间。手中的木槌敲在毒蛇的脑袋上,毒液喷洒而出,沾染在智臻的衣裳上,衣摆腐蚀,皮肤迅速黑了。不过片刻,黑气蔓延了整条的手臂。
齐景枫面色一变,点住了智臻的穴道,阻止毒性蔓延。
毒蛇虎视眈眈,伺机攫取。智臻不敢分神,凝神敲着木鱼。齐景枫也不敢妄动,他屏息察觉到周边隐匿着危险的气息,恐怕毒幺有备而来。倘若毒蛇不能制服他们,便出动暗中的杀手!
脸色越发的凝重阴沉,算着时辰,长顺应当按照布置来了!可这个时辰,却没有丝毫的动静,莫不是被拦截了?
眼底闪耀着寒星,看着气定神闲的毒幺,漫不经心的神态,在戏耍着他们。
勾唇一笑,从怀中掏出两颗火石,轻轻擦出火花来。毒幺面色一变,这些毒蛇耗尽了心力,才培育出,若是一把大火出来,岂不是全都遭殃了?
看着中毒的智臻,吹了一声口哨,毒蛇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转而落下十个黑衣人。
“陪他们好好玩儿。”毒幺张狂的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齐景枫面色丝毫不轻松,十个黑衣人,浑身黑得透亮,俨然是毒幺培育的毒人。
“不能见血。”智臻倒在地上,提醒着齐景枫,摒心静气调息。
齐景枫自然知晓,颔首。在毒人靠近时,一条银丝自袖中而出,缠绕在毒人的脖颈,手一动,‘咔嚓’一声,便扭断了毒人的脖子。一口黑血溢出,滴落在银丝上,银丝泛黑,自血滴处断裂。
齐景枫面色一变,这银丝是天蚕丝制造,坚韧无比。却被一个毒人的毒血给腐蚀断!
“曾祖父,你先走!”齐景枫冷冽的说道,只要他走了,也好施展身手。
智臻摇了摇头,苦涩的笑道:“我浑身已经被麻痹,无法动弹。”
齐景枫拖扶着智臻起身,背在后背上。看着紧跟而上,招招杀机的毒人,银丝飞舞,贯穿毒人的头颅,顷刻间,倒下三四个毒人,还剩下六个,更为的谨慎。
分散开来,包围着齐景枫。
齐景枫眸光微闪,拿出火石,点燃了牢中的稻草,火光大起,毒人捂住了眼睛。齐景枫一闪身,便带着智臻离开了天牢。
这些毒人都是以蛇毒饲养,久不见天日,便猜测是否与毒蛇一般怕火,果不其然!
跃出天牢,方一落地,禁军包抄着齐景枫。
“燕王世子越狱潜逃,罪加一等。皇上有令,就地处决!”盛将军目光凌厉,拔出手中的剑,指向齐景枫。
齐景枫经历一场战斗,月白的衣裳洁白若皎,纤尘不染。寒冷的夜色中,衣袂飘飘,透着一股子淡然脱俗。
清俊冷然的面庞,沉静如水。淡淡的扫视着包围的禁军,临危不乱。
拖扶着背后的智臻,丝毫没有把剑指着他的盛安国放进眼中。
盛安国被轻视,眼底闪过愠怒,可一想到齐景枫立即便身首异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拿下!”
齐景枫摆动着衣袖,道:“圣旨。”
“本将军接收到皇上的口谕。”一挥手,让禁军将齐景枫拿下。
齐景枫岿然不动,一双凝结冰霜的眸子里破碎出一抹笑,清冷透骨:“滥用兵权,假传圣旨,犯得可是重罪!”
盛安国脸色涨红,刺激得提剑朝齐景枫的胸口刺去。齐景枫手指夹着剑刃,淡淡的开口:“刺杀朝廷要臣,处以极刑。”
盛安国“啊”的一声,运用内劲,剑朝前刺去。
“哐当”一声伴随着衣帛撕裂,盛安国手中的剑落地,右肩胛被长剑刺上。一道阴冷的嗓音响起:“盛将军为一己之私,滥用兵权,剿杀朝廷要臣,押入宗人府候审!”即墨璞穿着一袭墨袍,高坐于马上,冷眼睨视着盛安国。
盛安国难以置信的看着即墨璞:“舟山王,本将军奉皇上的口谕,捉拿越狱潜逃的要犯,就地处决!你这是妨碍执法!”
“父皇早已查清楚,命本王来迎接燕王世子,何来的逃犯?”即墨璞神色阴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威严的气势,叱道:“盛将军假传口谕,犯得可是重罪!”
盛安国怒目圆睁,不知为何他奉旨而来,却成了假传圣旨的人?忽而,想到给他传口谕的人,急切的说道:“舟山王,微臣是被陷害,微臣要见皇上!”
面对盛安国态度突然的转变,即墨璞眼底嘲讽意味浓厚:“带下去!”
“舟山王,微臣是冤枉!是遭歹人陷害!”盛安国挣扎着,可那长剑扎刺得巧妙,他一动,便是剜骨的痛,轻易的被人给压制了下去!
即墨璞拉着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齐景枫,意味难明的嗤笑一声,转身带着禁军离开。
齐景枫目光冷凛的望着即墨璞离开的背影,背着智臻到了燕王府。
沈青岚坐在榻上,等着他们。见到齐景枫回来,欣喜的起身,可看到满面黑气的智臻,沈青岚担忧的询问道:“中毒了?”
“出了意外!”齐景枫点了点头,让人请府医过来。
不到片刻,府医背着药箱进来,将齐景枫与沈青岚赶出了内室。沈青岚趁机问道:“不是算计好了的?怎得出了意外?”
“碰见毒幺了!”齐景枫淡淡的说道,全副心思都在屋里头的智臻身上。
沈青岚心中一惊,见他无碍,也就彻底落了心。之前他入狱,她那时候确实以为真的犯了大事,后来收到一张纸条,才静下心来等齐景枫。
他在她得到智臻落脚点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