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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精神还是有的。
萧岐这只狐狸就不这么想了,凉凉道:“与我何干?”
林昭言教育他,“你不能这样想,换个角度来说,他着了伤寒,对我学武也有影响。”
“就前期的基础而言,我也可以教你。”萧岐不满地嘀咕。
“什么?”林昭言没听清。
萧岐赶忙正色,“没什么,那好,你在这儿等我,我把他弄进屋再说。”
林昭言这才满意地笑了。
萧岐就跑过去抬薛慎之,因为心里不爽,报复性地扯过他,然后一路把他磕磕撞撞地弄进了屋子,又重重把他扔在了床榻上。
薛慎之虽然喝醉了,但神志尚还有些清醒,痛得在那边咒骂,“你这混小子,林家姑娘才不会嫁给你!她将来一定会嫁个好人家,比你更好,气死你!”
“你再说一遍?”萧岐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然而喝醉的人都是没什么危机意识的,继续骂骂咧咧,“我就说我怕你啊,林家姑娘就不会嫁给你这个满脑子利益权势的混小子,她就该嫁给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你就等着后悔去吧!悔得肠子都青了,悔得日日夜夜追忆懊恼,偏偏无法挽回!你不珍惜的东西,是不会再有机会重回你身边的!”
萧岐的指节“咯咯”作响,“你是你,我是我,我不会为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
薛慎之冷笑,“那咱们就等着瞧吧,看看你是不是会和我一样的下场!”
萧岐气得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薛慎之依旧在后面不依不饶,“林家姑娘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没关系,我帮她介绍,她是我徒弟,那都是应当的,索性我就把子沛介绍给她,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闭嘴!”萧岐猛地转身,凌厉的目光朝薛慎之射过去,随之而去的还有隔空的一个点穴。
喝醉的薛慎之终于消停了,软软地趴在了床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萧岐这才收手,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林昭言正在门外等他,看到他出现,立刻扬起一抹笑,迎上前道:“先生睡着了吗?”
“恩。”萧岐扯了扯唇角,只是心里不是滋味,笑容也显得苦涩。
林昭言看了出来,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么?”
“没什么。”萧岐摆摆手,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林昭言虽然奇怪,但她想或许是萧岐跟先生因雇金闹了什么不愉快,便没有在意。
萧岐之后没有再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先去药店帮林昭言买了活血化瘀的药酒和止疼的玉露膏,然后将她送到了千果巷便告辞离去。
林昭言之前跟林若言串通好了,她在胡同口等她,两个人会合后便一道儿回了刘府,第一天算是顺利地蒙混过关。
萧岐一个人往延陵的别院走。
这座别院是萧王爷以他的名义买下的,像这样的房产分别在临安、绍兴等各处都有。
萧王妃并不知道别院的存在。
萧王爷真正留给他的也就只有这几套别院,他让他不要痴心妄想,他让他远离盛京,在江南安家。
因为今后萧王府的一切,又或者是整个大燕的一切,都是属于萧铭的。
他萧岐能分得的,大概只有风流浪荡的王爷虚名以及这几套冷清孤寂的房产。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要同萧铭争什么,这天下他要就给他好了,他不是生来就功利的人。
可萧王爷和萧王妃用错了方式,他们让他之前的人生变成一个笑话,他们毁了他心中所有的良善和坚持。
他不是爱权势江山,只是如果他不追求,他知道真相后的坚持也就变成笑话,那他之后的人生同样会变成一个笑话。
和十几年的追逐与努力相比,不过是人生中第一个心动的对象,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萧岐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他今日选择了江山权势,明日就不会要美人如云。
他不会后悔的。
他也不容许自己后悔。
萧岐就这样自我催眠着,回到了延陵别院。
延陵别院是特有的江南水乡风格,小桥流水,亭台轩榭,假山池塘更是应有尽有。
院内石峰林立,玲珑俊秀,山峦起伏,气势磅礴,更有流水碧波,落花成英,每一处设计都匠心别具,每一草一木都别有风韵。
这样的清新雅致、巧夺天工,风景比盛京的宅子好了不知千百倍。
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娶一房妻室,生几个孩子,承欢绕膝,四世同堂,很美好。
其实萧王爷帮他挑选别院的时候是用了真心的,他也是希望他后半辈子能够无忧的。
只是这些不够。
跟他欠了他的那些相比,远远不够。
萧岐进了主屋燕誉堂,早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了林四那个美人,早就把咱们这几年的情分忘了呢!”酸溜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吃味。
萧岐一点也不奇怪,也没当回事,装作没看到那人,径自进了屋子。
又一次被萧岐无视,徐修谨气得跳脚,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你怎么能这样,抢了我的媳妇不说,连句解释都没有!是我帮你查到的薛慎之的地址,结果你跑来跟林四谈情说爱,你将我置于何地?”
“闭嘴。”萧岐扔下这一句话,继续无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挣扎
“你为了林四居然凶我。”徐修谨委屈极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这就是几年的兄弟情啊,原来在女人面前,什么都不是!还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全是骗人的!还有那个林四,你以前不是最瞧不上她么?你怎么跟她勾搭到一起的?你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为了气我才故意和她在一起的?萧歧,你说啊,你回答我!”
“你闹够了没有?”萧歧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来,实在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没这个心情跟你开玩笑!”
徐修谨立刻收起了那一套哭功,然后眨了眨眼睛,很八卦地凑上前去,“怎么?因为我跟林四吵架了?”
萧歧:“……”
徐修谨就象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唉,两个人在一起吵架是人之常情嘛,咱们不也是三天两头的斗嘴?你就别放在心上啦!”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萧歧:“……”
徐修谨又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开解,“实在不行我教你一招,小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哄,你明日去私塾的时候给她送点鲜花啊,金银首饰什么的,立马就能搞定。”
萧歧:“……她不是那种人。”
“你管她是哪种人,只要她是女人!”徐修谨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然后睁着星星眼凑上前道:“说起来,比起讨好女人,你是不是该为你兄弟考虑考虑?”
萧歧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越凑越近的脸,“你想干什么?”
徐修谨“嘿嘿”一笑,“我饿了,特别想吃你煮的面,你快去煮一碗给我吃,吃完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原来这厮插科打诨了这么久是为了一碗面……
萧歧真想甩一碗面到他脸上。
“不煮。”
“煮嘛!”
“让你未来媳妇煮。”
“我未来媳妇不是被你抢走了么?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啊!”
“……”
萧歧最终还是帮徐修谨煮了面。顺便搁了花椒、青椒、红椒、麻椒、朝天椒等等各种椒,誓不把徐修谨辣死不姓萧。
可徐修谨就跟失去味觉似的,端上来一碗面三分钟就下了肚,还一直竖大拇指夸赞萧歧的厨艺又进步了。
萧歧不得不承认他这次被徐修谨打败了。
脸皮厚口味重的人你赢不了啊!
徐修谨喝完了最后一口汤,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在一副“这酸爽简直不可置信”的表情中悠哉哉地开口,“墨霜让我来转告你。今晚戌时,楚情馆后院见。”
萧歧一怔。“墨霜?”
徐修谨点点头,“是啊,墨霜,你另外一个女人。怎么,有了新欢忘记旧爱啦?”那语气酸得冒泡。
萧歧皱了皱眉,“别胡说八道。”
徐修谨哼了一声,“我虽然不知道你跟林四是怎么回事,但人家墨霜,那是真喜欢你的!”
“我跟林四没关系,我跟墨霜更没有关系!”萧歧没好气地解释。
徐修谨“切”了一声。“我不管你跟她们有没有关系,反正你就是个到处招桃花的脸,把我媳妇都骗走了!”
“你能不能别老一口你媳妇你媳妇的,人家林四搭理你么?她认识你么?下次别让我听到你那么称呼她!”萧歧很不爽的样子。
徐修谨瞪大了眼睛。
这,这死小子该不会真对林四动了心吧?
开什么玩笑!
“你真喜欢林四?你真要娶她?”徐修谨被吓得不轻。开玩笑归开玩笑,来真的可就不好玩了。
林四这姑娘人是不错,以前想想还可行,是个贤妻良母的料,但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世,那是正常人能沾得了的么?更别提太后早有打算将她赐婚给端王世子。
到时候你这厢搞了破坏,那厢就娶了人家,傻子才不会怀疑,更别提太后那个人精了!
萧歧将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前程可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太冒险了!
“萧歧,你可不能犯晕。”
犯晕?
萧歧苦笑,垂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要将指骨捏碎。
说实话,如果没有薛慎之的那一番提醒,他是真打算犯这么一回晕,让自己彻底沦陷的。
但没有如果,薛慎之的话,将他狠狠打回了原形。
他跟林昭言之间,不是冒险的问题,而是取舍的问题。
只能选其一。
他能怎么选?
“你且放宽心,我萧歧绝不会让你这些年的付出白费,答应你的,我一定兑现。”
徐修谨又是一怔,“你不喜欢林四?”
萧歧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耐烦道:“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干什么?说说墨霜吧,她找我干什么?”
徐修谨是个懂得见好就收的,瞧萧歧是真的不想多谈,再加上刚刚那样严肃的话题破坏了他开玩笑的心情,也就跟着一本正经道:“具体的情况不了解,不过应该是关于那位石榴的事情,你贸贸然跑到延陵来,连说都不说一声,若不是我告诉墨霜,她还不定要去哪儿找你。”
萧歧皱了皱眉,“我知道她来了,本是打算见她的,但我被人追杀了。”
“你又被追杀了?”徐修谨瞪着他,“还是萧王妃?”
萧歧自嘲一笑,“除了她还有谁?”
“那女人简直就是个变态!”徐修谨愤愤不平,“自己没本事迁怒到你头上,简直不能忍!”
萧歧又冷冷一笑,“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被儿女情长左右。”
徐修谨摸了摸鼻子,说不出话来。
其实他觉得林四很好,真的。
只是她那样的身份,将来若被曝出来,会是一个污点。
萧歧如果要跟她在一起,那就会成为他的污点。
与其到情深时两面为难,不如现在趁早了断。
只是,这两个人莫名其妙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徐修谨想着,试探地开了口。
萧歧一个眼风横扫过去,“龌龊。”
徐修谨一噎,憋了半天才道:“总不会亲都没亲过吧?”
萧歧简直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在徐修谨懂得看脸色,腾地一下离得老远,才避免了萧歧的一记掌风。
好吧,不用萧歧回答他也懂了。
这幅样子,摆明了就是走纯情路线嘛!
没意思!
“既然没打算跟她走到最后,我就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哪怕就是决定和她在一起,成亲前我也不会动手动脚。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萧歧打从心底鄙视他。
徐修谨“啧啧”两声,“谁能想到风流满盛京的萧大少这般纯情?”然后又小声嘀咕,“希望你说到做到,可别情不自禁,越陷越深。”
话说完,就在萧歧发飙前,一溜烟儿地跑了。
反正,饭也蹭过了,话也说完了,他也该去找他的温柔乡去了!
月朗星稀,天上一轮冷月高悬。
银白月光倾洒大地,青石地阶上泛起一片幽冷月色。
楚情馆此刻一片灯火通明,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皆是要目睹盛京第一美人的美貌。
年轻的老鸨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厚重得连说话都能掉下几块粉皮,她挥舞着手上的帕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哎哟几位大爷,真是不好意思,人家墨霜姑娘是盛京城来的贵客,今儿个白日见客的时候把她累坏了,现在正在厢房休息呢!爷几位也是知道的,墨霜姑娘的来头,你我都得罪不起呢!”
墨霜与二皇子那千丝万缕的关系业内人都是知道的,那几个人听着,便有些无趣。本想听老鸨的去找别的姑娘消遣,但看到那一张张脂粉堆出来的脸,心里就恶心得慌。
这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天仙下凡的墨霜比!
于是他们摆摆手,很潇洒地走出了楚情馆大门。
见不到墨霜,宁愿不找花姑娘。
老鸨咬着手绢看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