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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林昭言听完后,冷冷地笑了一声。“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资格随心所欲干涉我们的事儿!”
萧歧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阴郁得叫人心生害怕。
可林昭言却一点都不怕,她恨不得萧歧会爆发,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吊着她!
她就是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他想怎么对她,她就必须得接受!
这几天来他时不时地就对她温柔一下。就在她以为他们关系又改善的时候却又突然对她冷眼相加。
她也是人啊。她也有心,她又不是任人操纵的玩偶!
哪怕他就是一直对她冷淡,也好过这样三番四次地耍弄她!
她受够了!
“这话是你说的?”萧歧突然抬眸看她,阴测测地发问。
“是我说的。”林昭言毫不畏惧地回答。
萧歧就这么盯着她,一直盯着她,似乎想要看清她到底是赌气还是真心。
令他失望的是。她的眸中满是坚定。
他心里突然发痛,就好像在有一把钝刀在慢慢撕拉他的心脏。
他苦笑着想。他是太高估自己了,高估了自己在林昭言心目中的位置。
以为无论他怎么样做,她总会无条件地包容他。
可是不会,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他这么做。
因为他的父母尚且如此,又怎能指望其他的什么人那样待他呢?
林昭言的确喜欢他,不过在她的心目中,他大概还敌不上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吧?
挺好的,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否则他何必要这样对她?
这样放弃,至少不会太可惜。
只是,大概没料到会这么快吧?
“好!”萧歧也突然坚定了眸光,可是却不再看向她,而是转向虚空,一字一句道:“林四姑娘说得对,是我多管闲事了,咱们本就是陌生人。今后,的确该各归其位了。”话说完,也不管林昭言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很坚定,并且决绝,于是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中。
林昭言所有的冷漠和伪装也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坍塌,只剩下悲伤溢满全身。
她的眼泪也就这么止不住地簌簌而落。
“丫头?”薛慎之不知何时走上了前,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林昭言抬手一抹眼泪,笑着看他,“先生,我没事。”
薛慎之叹了口气,“你也别怪他,他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他是有苦衷的。”
“苦衷?”林昭言一怔。
“是啊,苦衷。”薛慎之无奈地摇头,“丫头,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瞒着你,萧歧那小子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
林昭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薛慎之,“先,先生,您说什么?”
“傻丫头。”薛慎之嗔她,“他不喜欢你带着你来学武?他不喜欢你之前对你百般体贴?他不喜欢你会吃醋总是三番五次跟我过不去?”
林昭言依旧愣愣的。
这些,不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么?
“那,他最近为何那样对我?”林昭言觉得很委屈,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因为他知道你也喜欢他。”薛慎之淡淡道。
林昭言更是惊愕不已。脸瞬间变得绯红,“什,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你的心思那么明显,便是我这样局外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他本人?”
林昭言的脸更是如同火烧。
原来萧歧知道她喜欢他。原来他都知道!
林昭言有那么一瞬间的羞赧。不过转瞬即逝,她不是爱纠结的人,既然这事没瞒住萧歧,那也就只能算了,她又不能冲到萧歧面前说我根本不喜欢你,结果更丢脸。
她现在更多的是困惑。
困惑萧歧近来的态度。
既然他知道她喜欢他,而他也喜欢她。那他对她的态度就更说不过去了。
薛慎之像是听到了林昭言的心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解释,“我说了他是有苦衷的,至于是什么苦衷我不能告诉你,但我想那小子应该是想让你讨厌他,这样。就是你先放弃他。他也就没有必要挣扎痛苦了。”
林昭言拧起了眉,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苦衷?
原来他是有苦衷。
他是因为没办法和她在一起,他是想让她先放弃才会这样。
多么可笑啊!
难道他这样对她,他们就能够在一起了么?
不会的,只是增加了彼此的恶感而已。
好端端的,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何必要闹成这样?
林昭言苦笑一声,呢喃道:“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要和他怎么样。我早就想过我们最后的结局大约是相忘于江湖,所以他,何必呢?”
他以为,以她现在的样子要抽身很容易?
以为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都是三言两语的事情?
不是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一颗心已然被占据,哪有那么容易收回去?
他是不是还怕她将来会缠着他,阻碍他施展抱负,阻碍他的前途?
萧歧啊萧歧,他还是太不了解她了。
她很厉害的,她能够很好很好地收起这份感情,并不会给他给自己给侯府造成困扰。
所以他没有必要的。
在延陵的时间那么短,短到转瞬即逝,今后回了盛京,怕是连面都难见了。
所以,何必要让这唯一在延陵的时光弄得这般不愉快?
她希望今后回忆起他的时候是美好,而不是苦涩。
可他,什么都不明白。
他就这么自以为是的,要掐灭她心中对他的喜欢,让她今后忆起他,只有一段可笑的暗恋。
萧歧,你这样更残忍。
“那是你,你能够做到理智地抽身,可他未必。”薛慎之却这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埋怨,“丫头,不是人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特别是像萧歧这一类人,一旦动心了就很难改变,他这样对你,不过是想让自己死心,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你的温柔,你却以为这是他在耍弄你。趁着现在,你们之间还没有那么多美好,他还没有沦陷,还没有到难舍难分的地步,他要放弃,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
林昭言的脸色刹那间雪白。
这么说,倒是她自私了?
“丫头啊,既然你能够很好的收起这份感情,那就收起吧!和他做个陌生人,哪怕是朋友,都好,别让他为难,他这一生,很不容易的。”
薛慎之的话就这么一字一句地砸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阵的苦涩。
就在刚刚,她知道了她喜欢的人原来也喜欢她。
可是,却在下一秒她又得知,她喜欢的人不希望她喜欢他。
他想要她放弃他,甚至不惜做那些会令她反感的事情。
他都做到那样的地步了,她再腆着脸喜欢似乎也说不过去。
于是她扬起一抹笑,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我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薛慎之点了点头,心里也不怎么好过。
其实,他是很心疼萧歧的。
因为他让他想起了记忆中久违的那一个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丑闻
时间已近黄昏,夕阳的光影照在人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迎着初冬的风,显得有几分萧瑟。
薛慎之的话就像是这冬日的寒风,直灌入林昭言的心底。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于是紧了紧衣襟,对薛慎之道:“先生,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
薛慎之点头,“萧歧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一个姑娘家总有些危险。”
林昭言摆摆手,“不必了。”
薛慎之欲言又止。
林昭言看出了他的意思,笑言:“先生不必担心我,我很好,要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也不是就要死要活了,他又不欠我什么。”
“你倒是想得开。”薛慎之有些佩服林昭言,一个女子能够做到这般理性,是很少见的。
林昭言又笑了笑,“还有,先生也不必担心我明日不会再来,虽然是萧公子介绍我来的,但我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既要学武,便要真学会了,否则先前的苦不全白费了?”
薛慎之也被她逗笑,“好好好,你能这样想最好,至于萧歧那小子,也希望他能够像你一样豁达。”
豁达?
林昭言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告辞离去。
延陵的夜晚风还是很凉的,夕阳西下,林昭言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第一次一个人走路。
从前都是坐着马车,后来遇到萧歧,他不喜欢坐马车,就会带着她走路。
走路的感觉很好,不像是坐马车闷在一壁车厢内,你能真实地感受到微风阳光,感受到人情冷暖,感受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
萧歧陪着她的时候也不常常说话。可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有那么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会觉得很安全。
哪怕只是单纯地走一段路,也会觉得无比幸福。
林昭言苦笑了一声,眼眶有泪水涌出。
薛慎之还说她豁达,她不过是没有办法而已。
林昭言最终还是自己租了一辆马车回府,一是为了安全。二是实在不喜欢一个人走路的感觉。
等马车抵达了千果巷,她就下了马车。往和林若言约定的地方走。
结果出乎预料的是,林若言今日并没有等在那里。
林昭言看了下天色,时间正好,就算晚也晚不了几分钟。
这丫头,跑去哪儿了?
林昭言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林若言还是没有出现。
她蹙了蹙眉,心里生起一阵不安。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么想着,她心跳得更快,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不行。她得赶紧回府!
林昭言一路小跑着回了刘府,走到侧门的时候赶紧问看门的婆子,“妈妈,您有没有看到五表姑娘?”
林若言今日是跟她一道儿出门的,要回府肯定得经过这道侧门,看门的婆子一定知道。
谁知道那婆子却摇了摇头道:“没有。怎么了四表姑娘?五表姑娘不是跟你一道儿出的门么?她怎么没有跟您一起回来?”
林昭言心生不妙,“没,没什么。嬷嬷,麻烦您在这儿看着一点,如果五表姑娘回来了,就让她赶快回院子,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她。”
林若言还没有回来。又没有在那边等她,那她到底去哪儿了?
林昭言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春花阁。
刘氏正在屋子里面缝衣裳。
昕哥儿则坐在她旁边念书。
屋子里燃着淡淡的熏香,周围很安静,只有昕哥儿朗朗的念书声传来。
刘氏一边缝着衣裳一边颔首,对昕哥儿的表现是十分满意。
“母亲,再念一会儿书我可以和表哥们去玩了么?”昕哥儿突然转过头,眼巴巴地望着刘氏。
刘氏手上动作一顿,然后瞪了他一眼,“你好些天没念书了,再这样母亲就把你送回盛京去!”
昕哥儿脸一垮,只好默默调了个头继续读书。
林昭言“扑哧”一笑。
屋子里的两人这才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她。
“四姐!”昕哥儿立刻眉开眼笑,扔下书本朝她扑了过来。
刘氏也搁下手中的针线,笑着站起身道:“回来啦!”
林昭言点点头,又侧首环顾了一下四周,紧张道:“母亲,若儿呢?她没有回来过吧?”
“若儿?”刘氏蹙了蹙眉,“她不是跟你一道儿去的江府么?怎么?她没跟你一道儿回来?”
林昭言心一惊,这个林若言,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若儿怎么了?”刘氏见林昭言脸色不对,赶紧问道。
林昭言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儿是不是根本没跟你一道儿去江府?她是不是自己跑出去玩耍了?”刘氏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其中还有不容忽视的担忧和关切。
“不是的。”林昭言解释,除了这种事情她觉得也瞒不住了,万一林若言真出了危险怎么办?得赶紧派人去找!
“其实是我……”她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
“林昭言,你找我啊!”正是林若言。
林昭言赶紧转过身去看,就看见一脸龇牙咧嘴的林若言站在门外。
瞧她毫发未伤,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意,林昭言顿松了一口气,可旋即又恼怒起来,“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许久!”
刘氏也沉着脸斥责,“好端端地陪你姐姐出门,你乱跑什么?延陵的治安虽好,但万一发生什么危险怎么办?”
林若言一边吐了吐舌头,一边迈进了屋子,“我只是临时有些事,忘了跟姐姐说而已。”说着,朝林昭言眨了眨眼睛,“我之前一直都是跟姐姐呆在一起的,对吧?”
林昭言不好说漏嘴,只能应是。
林若言就笑眯眯地勾住林昭言的手,“那母亲,我有话要跟姐姐说,我们就先出去啦!”
刘氏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板着脸叮嘱了她们几句,才放她们离去。
等出了屋子,林昭言才甩开林若言的手,肃着脸道:“你到底去哪儿了?差点把我吓死!”
“嘘,你小声点!”林若言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