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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但是现在,墨霜,你让我觉得可怕,你让我觉得……你所要做的,可能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青黛的死,是你计划也好,是意外也好,可你能在没有请示我的情况下就去陷害薛平南,这样的举动。当真不是一个只要荣华富贵或者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子所为?”
墨霜脸上的笑容便有一瞬间的凝滞。
她所料想不到的是,自己为了避开二皇子的追查而想出来的计划却引起了萧歧了怀疑。
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情急之下忘了适当收敛自己的锋芒,忘了女人永远不该凌驾于男人之上。
虽然利用青黛之事除去薛平南是个相当完美的计划,甚至同时还能破坏二皇子与林昭言的婚事,是公子所要的结果,但想出这个计划的是她墨霜,并且她擅自去实施了这个计划还什么都没有禀告他,这就像是原本该是在幕后出谋划策的军师突然有一天站到台前来指点江山,翻云覆雨。相信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无法忍受。
难怪公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弹。
“所以公子刻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制造与墨霜的暧昧。好让二皇子再也不信任墨霜从而渐行渐远。公子现在。是打算放弃墨霜这颗棋子了吗?”墨霜对着萧歧盈盈一笑,没有愤怒没有控诉没有辩解没有求饶,只是异常平静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这一颗棋子,是不是已经被弃了?
萧歧为她的话皱了皱眉。“你并不是棋子,我也不是要放弃你,只是如今你所要做的事也差不多了,并不再适合继续做下去,我会给你所承诺的东西,你离开盛京,去过你当初想要的日子去吧!”
“当初想要的日子?”墨霜轻笑着摇了摇头,“墨霜跟了公子这些年,公子认为。墨霜还能够回到当初吗?当初想要的日子,早已经不是墨霜如今想要的日子,公子要将墨霜赶出盛京,还说不是放弃吗?”
萧歧对上墨霜平静无波的眸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从来都是一个理智冷情的人。察觉出身边的棋子有危险,理应毫不犹豫地抛弃掉,哪怕这危险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他都不能去冒险。
可面对墨霜,面对她淡然从容的模样,面对她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我是一颗棋子”的话,他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愧疚之感。
他并不爱墨霜,可这却不妨碍他对这样一个优雅智慧的女子生出亲近和好感,甚至有时候,他常常觉得自己和墨霜是同类人,一样的擅长用微笑伪装,一样的有着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青黛,是自杀的。”墨霜又静静吐出一句话。
萧歧诧异又震惊地看向她。
墨霜扯了扯唇角,“不管公子信也好,不信也好,青黛的确是自己震碎了心脉,她想要以此让二皇子远离我,而我一世情急才会想出陷害薛平南的招数,至于为什么没有同公子禀告……”她苦笑一声,“墨霜实在不知道以这样的身体状况该如何跟公子细说?而公子在见了林四姑娘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相信就算墨霜撑着病体去找公子,公子也听不进去吧?”
萧歧皱紧了眉头,神色复杂地看了墨霜一眼。
墨霜黯然地垂下了眸,再也不复方才的从容优雅,“墨霜只当公子是被迷了心智,还请公子回去好好想一夜,倘若到了明日,公子仍旧觉得墨霜图谋不轨,那墨霜自会主动离开。”
萧歧没有说话。
墨霜又抬眸深情地望着他,“倘若真要将青黛之死强加在墨霜身上的话,那么,无非就是墨霜没有心生同情,甚至暗自庆幸,因为终于,能让公子回到墨霜身边。”
青黛死了,林昭言跟萧歧之间的隔阂就又多了一层,或许,再也不可能了。
墨霜向来从容高雅,令人琢磨不透,这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心声袒露,第一次表现的像一个凡尘间有血有肉的女子。
萧歧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墨兰小筑,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他显然是信了墨霜。
墨霜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才轻轻阖上了眼睛,随后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公子,对不起……”
第二百六十章 不念不动
萧歧昨晚去找墨霜的事情在隔日清晨就传入了二皇子的耳朵里。
彼时他正在屋子里作画,听到福安传来的这个消息时,握着白玉毫笔的手微微一顿,一滴墨汁便滴落在了宣纸上。
浓黑的墨水在上好的澄心堂纸上氤氲,刚刚画好的一朵白玉海棠便晕了开来。
萧焕皱了皱眉,随后抬手将画揉掉,“今后在我作画的时候不要大呼小叫,好端端的一幅画就被你给毁了。”
他的神色看上去很平静,语气也很淡然,前来禀告的福安便怔了怔,“二皇子,您,您不去问问?”
萧焕又从一旁的书案上重新取了一张宣纸,闻言,漫不经心地抬眸,“怎么?你想去醉花楼了?”
福安脸一红,立刻辩解,“奴才可没有,奴才现在有心上人,才不会去醉花楼那样的地方!”
萧焕抬眸看他,缓缓溢出一抹笑,“心上人?你说的该不会是皇妃身边的那个丫鬟吧?”
福安的脸更是涨得通红,可他却努力装作一本正经道:“咳咳,没有的事儿,二皇子可莫要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节。”
萧焕的笑容便更加大了,“没有就好,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否则,皇妃会杀了我的。”
福安闻言,翻了个白眼,嘟哝道:“这又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是您自己没本事。”
“你说什么?”萧焕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福安立刻噤声,“没,没什么。”
萧焕方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然后提笔,又继续开始作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提过墨霜的名字,好似刚刚福安所禀报的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他本就不需要去过问。
福安虽然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二皇子从前心甘情愿为墨霜付出,将她放在第一位,现在他不愿了,谁也不能逼他。
他正准备悄悄退出去,萧焕却突然出声,“福安,我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福安一怔,莫名其妙地看向他道:“什么机会?”
萧焕勾了勾唇角,虽然依旧在埋头作画。但福安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此刻是在坏笑。
二皇子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福安瑟缩了一下。直觉想要拒绝萧焕的好意。却不料萧焕已经抢先开口,“我可以给你机会和曼双多多相处,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得拿下她。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把她变成咱们的人。”说着,笑意吟吟地抬起了眸,“你觉得怎么样?”
福安顿时浑身发毛,“为,为什么要把曼双变成咱们的人啊?您不怕皇妃会杀了您吗?”
“所以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啊!”萧焕却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曼双,等到皇妃惊觉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总不能让心爱的丫头守寡吧?”
“啊!”福安被他吓了一跳,“倘若奴才没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会有生命危险?!”
“唔。”萧焕认真思索片刻,然后很郑重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以我对皇妃的了解。她会。因为咱们在她眼里不是好人啊,你接近她的丫鬟肯定是图谋不轨,她能放过你?”
福安欲哭无泪,他是好人,他是好人啊!
皇妃您的疑心病要不要这么重啊!
“奴,奴才可以拒绝吗?”福安苦着脸,眉头都打结了。
爱,爱情虽那什么可贵,但还是小命最重要啊!
“你觉得呢?”萧焕挑了挑眉,然后漫不经心地道:“听说最近父皇身边专管他日常起居的一个小公公生了重病,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送个伶俐懂事的人过去以表孝心,这可是份会进官加爵的好差事。福安,你说我选谁好?”
“二皇子,奴才觉得,为了追求真爱而冒险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儿。”福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所以福安非常感谢二皇子所提供的这次机会,福安一定不辱使命,不负重托!”
萧焕也郑重其事地看向他道:“你果然是个有志向的好少年,宫里头那份差事,还是交给那些安于稳定的人比较好,你说对不对?”
“二皇子说的句句在理。”
萧焕方才满意地笑了开来,“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挥挥手,又低下头继续作画。
福安有苦说不出,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来禀告墨霜的事情的,最后却把自己给栽坑里去了。
主子心,海底针,你永远都猜不透啊!
福安哭丧着脸,只觉得脚似千斤重,一步一步地朝门外缓慢挪去。
“二皇子!二皇子!”这时候,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也不看路,直接就把“心力交瘁”的福安撞翻了。
“哎哟!”福安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尤其是屁股重重着地,痛得他龇牙咧嘴,“出什么事了这么风风火火,谁死啦!”
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冲进来的那个丫鬟却“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小黑死了!二皇子,小黑死了!”
“啪”的一声,是毛笔被折断的声音。
萧焕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再也不复方才的从容镇定。
他瞪着冲进来的那个丫鬟,死死地瞪着她,然后启唇,一字一句地开口,“你说,谁死了?”
福安也被震惊得不轻,他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忙不迭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失声道:“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小黑!”小丫鬟已经是泣不成声,来来回回也只说得出一句话,“小黑死了,小黑她死了!”
萧焕依旧瞪着她,似是不可置信。
小黑死了?那个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小黑死了?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福安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黑死了?
怎么可能!
她那一身高强的武功,谁能伤的了她?!
“是谁造的谣?”萧焕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眸光前所未有的冷厉,没有了往日的懒散随意,这一刻他所流露出来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小丫鬟的腿不自觉就有些软,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二皇子这副模样,从前的二皇子一直都与她们言笑晏晏,从来不讲规矩,久而久之,她们也真把二皇子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却忘了,二皇子其实是能执掌她们生死大权的上位者。
心头的恐惧压下了她的悲伤,小丫鬟便抽抽噎噎地答道:“是建安侯府传来的,说是上元节那天出的事,昨天早上就已经发了丧,如今都埋入黄土了,并不是造谣。”
“上元节那天的事儿为什么今天才报!”福安也沉下脸,冷声道:“建安侯府的人是心虚还是存着什么别的心思!”
“奴婢不知道!”小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又是惶恐又是伤心道:“是方才外院那边才传来的消息,说是上元佳节不易办丧,更怕打扰了二皇子过节的雅兴,所以直到今日才上门禀告!”
“这是什么破烂借口!”巨大的伤心占据心头,福安已经是气到了极致。
相反,二皇子却越发镇定。
他向来不会被谣言所惑,凡事他都喜欢亲自求证。
“福安,随我去建安侯府!”
不管小黑的死是真是假,不管建安侯府隐瞒不报是何目的,他都要亲自去问一问!
第二百六十一章 我相信你
而此时的建安侯府,林昭言正在跟马氏商量昨日制定出来的计划。
马氏对林昭言的计划并没有什么意见,只道:“我不了解墨霜,不过客观上来讲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只是,你当真不准备告诉二皇子?青黛毕竟是他府上出来的丫鬟,她出了事,二皇子有权利知道真凶是谁,再者告诉了二皇子,这件事查起来会方便许多,你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
在马氏的观念里,她所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就有二皇子这条捷径可以走,何必要自己费那么大的波折?
林昭言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大嫂,你不懂,二皇子欢喜墨霜,在他的心目中,墨霜比我更值得信任,我不想自取其辱。”
在林昭言的潜意识里,二皇子仍旧是外人,甚至是和墨霜一伙儿的外人,她不信任他。
“墨霜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是男人年少轻狂时的玩物,但你却是二皇子的未婚妻,他焉能不信你?”马氏对林昭言的话表示不赞同,“你莫要妄自菲薄了。”
林昭言却苦笑了一声,“大嫂,那是你不够了解墨霜。墨霜她是个很聪慧很强大的女人,面若桃花心深似海,她有着让男人趋之若鹜的脸蛋,也有着让男人无法自拔的神秘气质,便是我身为一个女子,也为她的高洁出尘折服过,甚至心生自卑。她于男人而言,是致命的毒药,所以二皇子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一清二楚,我又怎么会去自讨没趣?他一定不会帮我的,这件事我要自己查,我要将所有的证据都摆到他面前,让他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