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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假,大可以慰问为由带个大夫去探望秦大小姐,我相信,在您眼皮子底下,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陆氏的脸色更是刹那间惨白,好半响才找回了一丝自己的思绪,“你说的可是真的?!”
马氏静静地望着她没说话。
陆氏这才发觉自己是多此一问,马氏方才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
贺嬷嬷也从震惊从回过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拿马氏手上所谓的证据,这不看还好,一看更是惊愕不已。
“夫人,这都有两个多月了!”贺嬷嬷失声道。
陆氏也赶紧手忙脚乱地夺过贺嬷嬷手中的证据,细细看过之后,心中震惊到极致,反倒冷静了下来,“你是怎么查到的?”
马氏并不打算让林昭言牵扯进来,便道:“我的相公要娶二房,我自然要将那二房的底细打探清楚,纵然母亲将她夸得完美无缺,我还是得谨守做妻子的本分不是么?”
一句话瞬间将陆氏噎得无言以对,更像是在用事实扇了陆氏一个响亮的耳光。
陆氏是看中了镇南伯府是太后外家的这份荣耀,却忘了去考察这个秦家大小姐的真正为人。
诚如她先前所言,她的确桩桩件件是为了子女考虑,可她只考虑到了他们的仕途以及将来的权力地位,却忽略了他们本身的幸福。
倘若秦玉雪真的进了门,对他仕途或许会有帮助,可头上这顶绿帽子却是绝对闪闪发亮。
“好,我会去弄清楚的。”陆氏深深吸吐了几口气,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她突然间觉得身心俱疲,再没有什么精力去折腾马氏,只对她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马氏见目的已达到,也不打算步步紧逼,便恭顺地点了点头,躬身退了下去。
“等一等!”在她走到门口时,陆氏却突然喊住她。
马氏回头望去。
陆氏犹豫了片刻,才道:“这件事谢谢你了,还有,婚事的筹备事宜都停下吧,等这件事弄清楚再说。”
看来她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这件事是假的,希望秦玉雪能嫁进门来。
马氏扬唇苦笑了下,没有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很快退了出去。
等到马氏一走,陆氏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狠狠地将手中的证据扔了出去,“镇南伯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想要给人做二房?!
贺嬷嬷怕她气急攻心,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夫人,莫气莫气,这幸好是在成亲之前发现了,为时不晚。”
“这要成了亲还了得!”陆氏气恼的同时也不由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方才瑾姐儿说她自私自利,她还气闷难消,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心虚了。
珏哥儿离开盛京这么久,明面上是办公事,实际上岂又不是躲着她?
“写封信让珏哥儿回府,这件事干系重大,他不能再逃避下去!”
隔日,写给林珏的信便顺利寄了出去,通州离盛京并不远,不出意外,林珏三日后便能回府。
马氏很开心地跟林昭言分享了这个喜讯,还说只要林珏回来了,她一定会心平气和地跟他谈一谈萧二少爷的事情,倘若林珏不愿意再让她外出治病,她也会为了他放弃医术。
林昭言虽然为她的魄力折服,但却不能够理解。
医术,不是她的理想么?
“没有什么比夫妻和睦更重要,学医只是我的兴趣,你大哥却是我的全部,你不必替我觉得可惜,因为我觉得值得。”马氏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可是林昭言看着她手不断摸着那本行医手札的不舍的模样,又想到每当她聊到医术时闪闪发亮的眸子,心里就清楚她是舍不得的。
没有人舍得放弃自己的理想。
可是当理想与爱情相冲突,又该如何抉择?
马氏选择了爱情,只希望,这份爱情不要令她失望后悔。
跟马氏聊完后,林昭言便心情复杂地回了沁芳阁。
她因为马氏的事情想到了自己。
想到了自己对待爱情的态度,然后又想到了萧歧。
在离开延陵前,她还想过在度过难关后要和他再续前缘,可是自从到了盛京,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就退却了。
终究还是自私吧,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她不敢像马氏那样豁出去,更没有林若言对陆言之的痴情难忘,甚至,她连林瑾明都不如。
听说林瑾明今日去为端王世子送行了。
扪心自问,如果是她,她不敢去,可林瑾明去了,去了之后,无论结果是好是坏,无论是死心还是安心,都不必再提心吊胆,惴惴不安了。
而她呢,飞蛾扑火她做不到,可要舍又舍不掉,最终也只能送去一封信而已。
连她自己都开始不确定,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第二百七十章 别有用心
夜阑人静,月色如水。
城西的萧王府华灯初上,灯火通明。
大燕国的上元佳节虽已过去,但萧王府的欢庆热闹却依旧在持续。
萧王爷作为大燕国唯一在盛京的同宗王爷,与当今圣上手足情深与太后母慈子孝的同时,又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耀和地位。
平日里攀附拜访的客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是上元佳节,前来送礼恭贺的更是如流水般持续不止。
不过萧王爷虽权大势大,在朝堂也能够呼风唤雨,但他敬重当今圣上,为防止他忌惮不满,为人处事向来都十分低调。
可今年的上元佳节也不知为何,大开酒宴,大邀贵客,其热闹程度丝毫不亚于位于东面的紫禁城。
毕竟往常萧王爷清廉正直,一些攀炎附势的官员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摆在面前,自然要及时把握住了。
到现在,已经持续了整整五日。
夜色下一轮明月流光皎洁,与欢声笑语的前院相比,后院要舒服安静得多了,所有亭台轩榭,都笼在温柔的月色和波光里。
人们都在前院忙碌,一向灯火通明的后院难得如此静谧,只有隐隐约约的丝竹鼓乐携着清风吹来,因为离得远,反而能听出几分动人的韵味来。
位于王府北面的一处院落内,萧歧斜靠在红木雕紫荆花的书案旁,阖着双眸,静静地倾听那远从江南请来的商女弹的一曲琵琶语,仿佛能想象出前院的歌舞翩迁,觥筹交错。
屋角的琉璃灯盏发出淡淡的莹润玉光,那鹅黄色的暖光轻轻洒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容颜俊美,表情安宁。似是与萧王府的热闹格格不入。
“没想到你那二弟足不出户,一副懵懂无知的小孩模样,应付起那些达官显贵的时候还挺游刃有余的。我看这几日的宴席一摆,萧二少爷的风姿又要再一次名满京都了。”萧歧的对面,一道懒散悠扬的声音缓缓响起,正是徐修谨。
萧歧依旧阖着双目,闻言,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他向来聪慧伶俐,十岁的时候就能运筹帷幄。算无遗策。你说,他如今都十七了,还应付不了几个趋炎附势的达官显贵么?他们的那点小心思,在他看来,该是无所遁形。”
“只是不知,他的那些聪明,可有用到你的头上?”徐修谨挑了挑眉,几乎是有些讽刺地说道:“他病了六年,你母妃为他操心了六年。如今他终于病愈,你母妃想的还是他,不辞辛劳地为他操办宴席,甚至要你装病闭门不出。只为了给他更多的机会,让全盛京的人都知道,他萧二少爷复出了。相比较你这个风流成性,一无是处的萧大少爷。自然是聪明稳重,八面玲珑的萧二少爷更得人心。你说说,他这么聪明。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个儿道理呢?”
萧歧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锐利清冷,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你不必试探我,更不必挑拨离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知肚明。”他的眸光冷冷地朝徐修谨扫过去。
徐修谨却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对他一片真心实意,他未必是如此对你,他在你面前所表现出来的乖巧天真,又可是真的?萧歧,你虽比他大三岁,也比他经历的更多,但你未必有他那份心机。”
“他不是我的敌人。”萧歧却丝毫不为所动,“在整个王府,我能相信并且亲近的人只有他一个,我不想连他都忌惮怀疑。”
徐修谨耸了耸肩,“希望如此。”
“他病了六年,足不出户的滋味并不好受,如今他终于得以痊愈,身为他的兄长,我只会为他感到高兴,哪怕他的光芒再一次掩盖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因为这是他应得的,六年前就应得的。”萧歧又一次缓缓开口,暖黄的灯烛映照下,他向来冷清的眸子闪着几丝温暖,柔和了他坚毅的容貌。
徐修谨心念一动,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是察觉出了最近萧歧的动摇,才想要刺激一下他而已。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几下敲门声,而后就有丫鬟的声音随之响起,“大少爷,王妃让奴婢们来送饭菜来。”
萧歧给徐修谨使了个眼色,才道:“进来吧!”
等丫鬟推门而入的时候,徐修谨已经消失不见。
“大少爷,这是您的饭菜。”丫鬟走到萧歧的书案旁,将盛放饭菜的红木填金食盒摆到了萧歧的书案上。
萧歧为她此举皱了皱眉,他的书案一向是不准任何人靠近的,更枉论将食物摆在这上头。
“谁让你放这儿的?”萧歧抬起头来看她,见她相当面生,眉心不由拧得更紧,“你是新来的?”
他院子里的这些丫鬟都是萧王妃送来的,可以说是她的眼线,他一向不怎么上心,但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张脸着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丫鬟闻言,并没有回答萧歧的问题,反倒不卑不亢道:“大少爷,这些饭菜都是王妃差人刚送过来的,您趁热吃,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甚至将食盒往萧歧面前推了推。
萧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却突然见她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食盒壁,他眸光一动,方才道:“行了,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于是那丫鬟就很恭敬地退了出去。
等到她一走,徐修谨就从躲避的房梁上轻轻落下,瞥了眼放在萧歧面前的食盒,漫不经心道:“没想到萧王妃还是有些人性的,把你关起来还知道送点饭菜。”
“她总是要做些样子的。”萧歧扯了扯唇角,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
徐修谨见好就收,只腆着脸凑上前道:“快打开看看有什么饭菜,正巧我晚膳还没有吃呢!”
萧歧白了他一眼,却依言打开了食盒。
食盒分三层,分别装了三荤三素一汤,甚至还有一样点心,不算丰盛,却胜在用心精致。
徐修谨看得口水直流,“她还真是挺有人性的嘛!”
萧歧却无动于衷,这些天他称病以来,每日三餐这些饭菜都是基本,他也并不会去感激什么,相比较萧铭在前院的万众瞩目,谈笑风生,给他的这些,当真是微薄得可笑。
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也不会去在意,他比较关心的,是方才那个小丫鬟异样的举动。
直觉告诉他,这个食盒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秘密。
于是萧歧在徐修谨手伸过来拈菜吃的时候,很果断地拍开了他的手,然后将手伸到每一层食盒底下去摸索,果然在第二层的夹缝里摸出来了一封信。
徐修谨本来还想控诉萧歧,可当他看到他抽出信的一瞬间,眼睛立刻迸射出光芒,“这小丫鬟居然用这种方法跟你表白!你这死小子,魅力够大啊!”
萧歧懒得搭理他,而是垂眸将叠着的信封展开,原本从容淡然的神色在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时乍然裂开了一条缝,瞬时变得激动起来。
徐修谨见他捏着信的手突然发抖,莫名其妙地凑了上前,待看清信封上的内容时,也不由一愣。
那是一行秀丽的簪花小楷——“萧歧亲启”。
这个字迹他认识,是林昭言的。
“她……怎么会写信给你?”徐修谨皱眉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们还一直有联系吗?”
萧歧却恍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这封信带来的震撼中。
自从几日前林昭言没有赴约后,他就一直以为跟她今后再无可能了,青黛的死,是触发了他们渐行渐远的导火索,他也努力逼迫自己接受现实。
可如今,看着林昭言寄来的信,心底的某个角落好像又开始死灰复燃。
在回过神之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
原以为会是一番感人肺腑的长篇大论,可展开一看,上好的澄心堂纸上却只有寥寥几语,并且与他想象中的情深意重毫无半点关系。
他原本激动热切的眸子在看完信上的内容后瞬间冷却了下来,甚至比先前还要更冷更无法接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扰的危险气息。
徐修谨眼尖地瞧见他捏着信的发白的指关节,就料到信中的内容不会好。
可他以为是林昭言写的什么绝情的信,便笑着上前宽慰道:“诶,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瞧瞧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怕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