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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被青黛料中了么?
她注定是会输的……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她是墨霜,她是墨霜啊!
墨霜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的!
她怎么会输?!
“墨霜,你方才问我是不是喜欢林昭言?”萧焕对墨霜的失神装作视而不见。只是温柔地扬起一抹笑,“她是个很有趣的小姑娘,我跟她在一起很投缘,相处很舒适很惬意,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毕竟,那没有年少时的悸动,没有当初和你在一起时的紧张和兴奋,但是我喜欢,我很喜欢那种感觉,那让我觉得,可以舒舒服服地和她过一辈子。人这一生,所求的不就是一个舒心,你说对吗?”
墨霜的身子一颤。
舒心?
“和我在一起,让二皇子觉得不舒心?”墨霜扯了扯唇角,她努力想要笑得从容得体、仪态万方,可最后,竟变成了苦笑。
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也有些酸酸涩涩的。
她想,那大概是挫败吧!
毕竟除了公子,她还从未在哪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尤其还是个从前迷她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
是个女人都会挫败,对,一定只是因为挫败和不甘。
“不是不舒心,是累。”萧焕实话实说,“很累,所以放弃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
“二皇子这话可真伤人呐!”墨霜依旧保持笑容,尽量维持风度翩翩,“可您是解脱了,那林四姑娘呢?您有没有想过,她跟你在一起,是否轻松惬意,是否心甘情愿?您又有没有想过,她或许,也有什么所爱之人?”
墨霜并没有打算把萧歧供出来,只是心里不爽快,纯粹想给二皇子添堵罢了。
她最擅长四两拨千斤,完全不说重点,却能够给予对手极大的打击。
果然萧焕的脸色就变了。
墨霜扬唇,继续道:“倘若二皇子今后遇上了什么困扰,记住,墨兰小筑永远欢迎二皇子的到来。”
她几乎可以断定,二皇子一定会有困扰。
她太了解林昭言了,优柔寡断,心里面根本就放不下萧歧。
二皇子现在是铁了心要疏远她,她强行挽留反倒适得其反,还不如潇洒地放手,顺带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她也十分了解二皇子,他今日舍不得伤她,将来也未必能狠的下心,只是她近段时间要低调一点,不能再触了他的逆鳞。
“墨霜,你真是我见过所有女子中最从容潇洒,也是最擅长博弈的人了。”萧焕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若有所思地看向墨霜,“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墨霜微笑,“二皇子可以这么想。”
萧焕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正色,“你不会如愿的,哪怕你再了解她又或是了解我,可你终究不是我们,世事无常,不是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中的。”
墨霜没说话。
萧焕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人生若只如初见,墨霜,你莫要再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了。”
墨霜垂在衣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人生若只如初见……
呵呵,那所谓的初见不过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而已。
桃花林的相遇,她白衣飘飘,他红衣似火,她对他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他从此就对她倾心交付,年少时的爱恋,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可如今,她依旧穿着一袭白衣,他也是那一身玄色的袍子。
却是为了分别。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因为她一抹笑容就愿意付出全部的少年了。
到底是她错了,还是这逝去的时光错了?
“二皇子,其实你从来就没有懂过我。”
大约,还是这时光错了吧,它错在,让二皇子逐渐长大,心智成熟,不再单纯善良,不再懵懂可欺。
萧焕静静地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我以前的确不懂,现在,却是没必要再懂了。”
萧焕回了二皇子府,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玄色衣袍脱了,“福安,这袍子送你了。”
福安受宠若惊地接过,“奴才谢过二皇子!”
这可是上等的锦缎做的,况且还是二皇子最喜爱的玄色,每回骚包的时候都要穿的!
“二皇子是嫌旧了?明儿个要不要找裁缝来再量身定做几件?”福安拿人手短,很殷勤地问道。
萧焕想了想,没直接回答,反倒问:“你还记不记得除夕宫宴那天,我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
福安想了会儿,答道:“玄色。”
萧焕蹙眉,又问:“那我将皇妃带回府的那一日呢?”
福安想了想,还是道:“玄色。”
萧焕抽了抽嘴角,不放弃道:“上元节那天,什么颜色?”心想你再说玄色我就先掐死你再掐死做衣裳的裁缝。
福安显然感受到了萧焕的“杀气”,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努力回想了下,然后磕磕巴巴道:“明,明紫色……”
萧焕却突然多云转晴,很开心地拍了拍福安的肩膀,“很好,今后就全部换成明紫色!”
福安一头雾水,“为,为什么?”
萧焕开心得很,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这么蠢,我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福安:“……”
萧焕又笑嘻嘻道:“别愣着了,快去给我铺纸磨墨,我要写封信给皇妃,让她明日来府,顺道给你见见曼双。”
福安一听曼双,一扫忧郁,屁颠颠地跑到书案旁,“行啊行啊,等您写完了奴才连夜送过去!”
“不必了,大晚上也不怕吓着人家,明日一早送。”萧焕很贴心地说道。
福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二皇子不是一向说风就是雨么,特别是对皇妃,格外的霸道不要脸,今日怎么这么体贴了?
真是见鬼了。
说林昭言穿越像重生的,那真是有原因的,不是bug啊~!
第二百七十五章 飞蛾扑火
而在醉花楼,二皇子离开后,墨霜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
屋子里的灯烛昏暗,她一袭白衣立在那儿,窗外的寒风吹来,显得她有几分萧索和凄凉。
绿翘在确定二皇子离开了之后才敢进屋,她本是满腹委屈,心里责怪墨霜刚刚为什么不帮她,可当她看到墨霜失神的模样,那些委屈又全数变成了心疼。
“小姐……”她走了上前,安慰性质地拉过墨霜的手,“二皇子只是一时被那林昭言蛊惑了,他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重新回到小姐的身边。”
“绿翘。”墨霜扬唇笑了笑,笑容有几分苦涩,当视线落到绿翘被打得肿胀的脸颊,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很疼吧?”
绿翘“嘶”了一声,表情很痛苦,却摇着头道:“不疼。”
“才怪。”墨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二皇子方才是用足了力道,你脸都肿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
绿翘垂下眸没说话。
墨霜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来,我来替你敷药。”
绿翘任由她拉着坐到了不远处的凳子上。
墨霜就去一旁的柜子里找来了医药箱。
一般会武功的人通常都会备着跌打损伤的药膏。
她搬了张凳子坐到绿翘对面,一边拿出药膏,一边道:“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耐一下,这个涂完,睡一夜就能消肿。”
“恩。”绿翘点点头,可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当药膏涂抹上来时产生的如针刺般的痛楚,还是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绿翘,对不起。”墨霜捏着药瓶。向来清冷的眸子难得带上了几分歉意,“方才,二皇子正在气头上,倘若我帮你说话,只怕他会更气,转而对你更不利,我并不是,有意不管你的。”
绿翘对上墨霜歉疚的眸子,心中一颤,眼泪就忍不住从眼眶滑落。
她向来高高在上的小姐。什么时候也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了?
“小姐,您不要这样,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您没有错,绿翘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她抬手抹去眼泪,转而坚定地握住墨霜的手,“这一切都是那林昭言害的,是她勾引公子让公子疏远你,也是她挑拨离间让二皇子怨怼你。这一切都是她!”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墨霜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切不过是命罢了,古人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还是放弃吧!”
“小姐您不能这样!”绿翘瞪大了眼睛,更紧地握住了墨霜的手。“小姐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她给打败?!她算得了什么,她根本比不上您一根手指头,公子和二皇子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面目!”
“唉……”墨霜叹了口气。“我只怕,我争不过她。”
“不会的!您放心,绿翘会帮您的,绿翘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她说着,眸中带着几分狠毒,咬牙切齿道:“只要她死了,公子和二皇子就都会回到您的身边,您且等着吧!”
“绿翘不要。”墨霜拦住她,“近日她颇受二皇子的欢心,二皇子一定会暗中派人保护她,你别看二皇子的武功不高,身边可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况且,以公子的为人,也肯定派了人暗中护着她。你跟他们硬来,不过是自掘坟墓。”
绿翘身子一颤,她知道墨霜说的是事实。
可心里就是怎么都不甘心!
她讨厌林昭言,更甚至可以说是恨!
林昭言把小姐害成这样,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近日不成那就等,二皇子和公子的人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围着林昭言,他们总有松懈的时候!”
“绿翘……”
“小姐你不必阻止我,绿翘是一定要替您讨回公道的!”
墨霜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道:“我知道你性子倔,认定了的事情怎么也拦不住,我索性也不拦你,但我要告诉你,莫要冲动行事,除掉林昭言,还要不惊动公子和二皇子,必须得找准时机,一步一步慢慢来。”
“绿翘明白。”绿翘感动地点了点头,“小姐,绿翘明白您的苦心。”
墨霜垂下眸没有说话,只是唇边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林昭言,我不讨厌你的,可谁让,你挡了我的路。
公子喜欢你可以,可二皇子,是万万不能喜欢上你的。
次日,落了两日的雪终于停歇,积雪消融,天气要比前几日还要冷一些,不过因为阳光普照,还是让人心情明快了许多。
林昭言一大早就被洒落到屋内的阳光照醒,躺在床上没事做,索性就起床,洗漱之后到院子里练了一会儿青黛教给她的武功。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她的精神彻底清爽,才收拾一番后去给刘氏请安。
林若言毕竟和刘氏住在一个院子里,是早早就来了,看到她出现忙将她招呼过去,然后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一会儿请过安之后,我跟你说一件事。”
林昭言尚未回答,一旁的刘氏便道:“两个人说什么呢?一大早就有悄悄话。”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女儿家的私语,母亲不要多问啦!”林若言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却在转头的时候冲林昭言眨了眨眼睛。
林昭言瞧她神秘兮兮的,不由失笑。
等到在刘氏这儿用罢了早膳,她们两姐妹出了屋子,林若言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拽了过去,“走走走,一个好消息,去我屋里聊!”
林昭言无奈,只能随着她走。
林若言将她拽到了屋子里,然后关上房门,吩咐紫莺不准任何人入内。
林昭言见状,不由调侃道:“什么事啊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人私奔了!”
“你怎么知道?”林若言转头,惊讶地望着她。
“什,什么?”林昭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要跟人私奔?!”
“嘘!你小声一点!”林若言赶紧冲过来捂住了她的嘴。
林昭言还是惊愕不已,瞪着她,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私奔。”林若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嗓音道:“你保证不说出去。”
林昭言缓了下情绪,点了点头。
林若言方才松开了她,正了正神色,道:“昨天,我从言之表哥的小厮那儿得到一个消息,说是他又要去江南了,而且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说是至少要两三年。我想着,我如今都十四了,明年就要及笄,言之表哥也十七了,就算是有家族联姻,也根本耗不起。世事无常,这两年的时光就能改变很多东西,或许是我等不了了,或许是他在江南有了所爱之人,我害怕,所以……”她说着,顿了顿,然后咬紧牙关,极其认真地看着林昭言道:“我想要去江南陪着他,就算是没有名分,没有安逸的生活,我也要去陪着他。姐姐,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林昭言盯着她,好半响才恢复了自己的神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现在跟陆言之连个“八”字都没有,别说是没名没分,陆言之压根就没有喜欢上她,这样跟过去不过是自取其辱,又还能得到什么?
“若言,你不能犯傻。”她揪心地握住了林若言的手。
林昭言的身子一颤,然后甩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以为你是支持我的。”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