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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甚至是成国公府的人,没有谁再会喜欢她。
林琛一心为她,只以为她能嫁得好夫婿,可能想不到那么多。
但她不信陆言之那样精明的人会想不到?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林昭言越想越气,倘若陆言之再不罢手,就别怪她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进了沁芳阁,还没走近正屋,林若言明朗的笑声便传了过来。
林昭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迈步进了屋子。
林若言正抱着雪团在学走路。
雪团依旧是一副恹恹的神色,却被林若言逼的不得不费力用两条腿走路。让人瞧着,颇为忍俊不禁。
林昭言一下子笑了出来,暂且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你这么折腾它干什么?”
林若言看她回来,忙笑道:“文轩表哥肯定不舍得这样蹂躏它,所以才养得它这么有气无力。以后跟了我们就不同啦,定让它活碰乱跳的。”
林昭言无奈摇头,上前将雪团解救出来,嗔了她一眼道:“它这是心情不好,你别瞎折腾它,到头来折腾坏了。”
林若言鼓了鼓脸,只好罢休,却又问道:“父亲找你去有什么事啊?”
林昭言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找我去探讨字画。”
“哦。”林若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神色看上去也没有多少不满。
林昭言暗暗松了口气,她真怕林若言打破沙锅问到底。
林若言又在沁芳阁逗弄了一会儿雪团,用罢晚膳后还是依依不舍。
刘氏不喜欢这些狗啊猫啊的宠物,从来不准她们养,林若言再喜欢也没有法子,只能看着别家的姑娘抱着眼红,这一次好容易自己有一只,就舍不得走了。
林昭言说要给她抱回院子,她又不肯,“还是别了,被母亲看到了又要说,你知道她向来讨厌这些猫猫狗狗。”
林昭言又提议,“那要不今晚你就睡在这儿?等明日我去跟母亲说明情况,再把雪团给你养。”
“表哥送你的,我才不夺人所爱。”林若言鼓着脸,道:“我再玩一会儿就走。”
林昭言只好由着她去了。
洗漱完毕后,她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叫曼双倒了杯凉茶给她,喝下去后心里还是惴惴的。
不会是……
她敲了敲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这大晚上的,想多了又要做梦。
她最怕的就是做梦。
正在这时,林若言抱着雪团走了进来,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安。
“林昭言……”
听见她小心翼翼的声音,林昭言奇怪,问道:“什么事?”
林若言有些害怕地指了指雪团,压低了嗓音道:“你看,雪团这是不是哭了?”
林昭言一惊,忙朝雪团看过去。
民间俗语,家中有狗哭就是要死人了。
雪团的眼眶的确湿润了一圈。
那种压迫不安的感觉又来了,林昭言抓紧身下的被单,颤抖着嗓音道:“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哭不哭的,大晚上的别乱说。”
可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急促……
这不是她的预言,而是她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第六感。
林若言肯定也有,否则不会跑过来跟她说这个事儿。
林若言被吓了一跳,忙点了点头,随后将雪团往曼双怀里一塞,匆忙告退,“或许是我眼花了,我先回去了。”
曼双安慰她:“肯定是五姑娘眼花了,狗怎么会哭。”
“嗯。”林昭言闷闷地点头,掀开被子上了床。
她本还想好好盘算一下应付陆言之的对策,如此一来,脑中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了。
她不愿承认是谁出了事儿,拼了命逼自己入睡,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看着层层叠叠的碧青色幔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要不想,就不会出事。
就这样一直睁着眼到大半夜,终于生理反应战胜了心理不安,想要睡过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在林昭言的心上。
她听见有人放声大哭,然后就看见曼双伤心至极地闯进了屋子,苍白的脸上一片泪痕。
“什么事?”她听见自己镇定地问,可心早已不受控制,剧烈跳个不停。
曼双一抹眼泪,悲怆出声,“姑娘,表少爷他,表少爷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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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
第四十九章 混乱
更新时间20131231 9:49:52 字数:2108
林昭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隔壁屋子里的雪团也不知被谁惊醒,剧烈地狂吠起来。
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直入人心的悲鸣,是在悼念它逝去的主人。
“怎,怎么会?”林昭言不肯相信,明明白天的时候他才答应她会好起来的,他答应过她的!
怎么会这样?
曼双一抹眼泪,哭道:“说是姑娘走了以后就不行了,请了大夫来,一直熬到现在才去了。舅夫人已经在家里哭晕了过去,咱们夫人也赶了过去,现在五姑娘也昏倒了,老爷正赶去看她。”
林昭言的心里一阵阵的痛,脑中浮现起刘文轩的音容笑貌,他将雪团交给她,说他以后会好好的……
原来他是骗她的。
林昭言很想放声大哭,这个世界上刘文轩是除了林琛唯一待她那样好的人,现在他死了,她也想哭,也想昏倒,也想逃避。
她根本没有那么坚强。
可是不行,她必须要坚强,必须要面对这个现实。
她不让自己再去回想刘文轩的点点滴滴,不让自己有时间去伤感哀痛,立刻披了衣服下床,道:“你去照顾雪团,我去麓玉堂看看若言。”
林若言看似坚强,实则脆弱,她真怕她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
林昭言赶去麓玉堂的时候,院子里乱哄哄的一团。
林琛是不管内宅之事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刘氏又不在,他除了守着昏倒的林若言,颇有些不知所措。
林昭言敛下悲痛的思绪,上前井井有条地吩咐起来。
先让丫鬟去请了大夫来,再去通禀陆氏和马氏,这事暂时需得瞒着林老太太,刘文轩虽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怕她老人家经不起打击。
屋子里被吓得毫无章法的丫鬟听了林昭言冷静的吩咐,也一个个镇定下来,请大夫的请大夫,喊人的喊人,烧水的烧水去了。
林昭言又对林琛道:“父亲,您去刘府看看吧,若言有我守着就好,我怕母亲伤心过度,也怕二舅母做出什么不利之事来。”
林琛见大女儿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欣慰的同时又觉得无比心酸。
都是侯府千金,出了事儿,若儿选择逃避,昭儿却要站出来帮忙处理危机,何苦?
但他终究是点点头,吩咐小厮备了马车往青角胡同的刘府出发。
林昭言守着林若言一会儿,大夫就来了,说是悲痛过度才会晕过去,只要静养就能好。
林昭言还是让大夫开了安神定气的汤药。
又过了一会儿,马氏来了,林行言也跟了过来。
“母亲听说这件事先行去了刘府安抚局面,让我过来看看,若言没事吧?”
林昭言摇摇头,“很不好,现在昏过去倒还好说,我就怕她醒过来不知如何安慰。”
林行言也是一脸伤心难过,“怎么就会出了这样的事儿?文轩表哥的身体一向健朗的,太不可思议了。”
她的悲伤不似假装,刘文轩待她也甚好,只要不是狼心狗肺之辈,会难过,理所当然。
但林昭言却觉得她的伤心让她心里发堵。
若不是宛姨娘为了让她入宫做出那样下三滥的事情,光凭卢氏那一点雕虫小技还不至于害得刘文轩至此。
大夫说刘文轩是中了春毒又气急攻心,明显是他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那晚喝醉了酒,怎么会意识如此清醒?
想都不要想,一定是宛姨娘在酒里动了手脚,喝醉了是假,中了春毒全身无力倒是真。
宛姨娘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她不仅要害林若言,还要让刘文轩在十分清醒的意识下同林若言发生关系,让他知晓自己是被亲生母亲设计陷害!
这是林昭言活了两世以来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是真的痛恨,恨不得她立刻遭到报应。
可她却又不能意气用事,她一定要冷静。
刘文轩死了,刘氏和整个三房都会受到巨大的打击,别说这会让在庄子上的宛姨娘偷笑,便是侯夫人陆氏,表面关切的同时恐怕背地里在幸灾乐祸吧!
她要镇定,三房不能乱,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没事你就回去吧,这儿不需要你。”林昭言对着林行言淡淡开口。
林行言面色一变,急促道:“我只是关心……”
“不必了。”林昭言漠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留在这儿,若言醒来看到你,又是一场混乱。”
她说的很有道理,倘若让林若言看到她,一定会扑过来杀了她的。
林行言心生害怕,只好退了下去。
马氏安慰道:“别难过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是要把日子继续过下去。”
“我懂。”林昭言低声回答,可垂眸的瞬间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是懂,可又怎么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感情呢?
她也是人,她做不到的。
只要一想到刘文轩最后的那抹笑容,他将雪团送给她,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胸口就密密麻麻的痛。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这样深爱着她,便是她随口一提的话也能牢牢记住,承诺至今。
这样的一份深情,叫她如何承受?
马氏没再多言,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林若言才幽幽转醒。
意外的是,她竟然不哭不闹,只睁着一双盈盈大眼,问林昭言,“姐姐,文轩表哥把雪团送给你,是知道自己不行了么?”
林昭言又猝不及防地落下泪来。
林若言轻轻地笑,随后闭上眼睛,缓缓道:“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不行了,可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安心,他假装自己很好。然后你就真的不知道,你就真的以为他没事。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林昭言无言以对。
林若言又道:“不过我不会怪你的,我怎么会怪你呢?文轩表哥最不喜欢看我与你置气,我不想,不想让他走了也不安心。”
“若言……”林昭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第一次这样无措。
刘文轩的死,恐怕在她们姐妹之间造成了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痕。
第五十章 吃醋
刘文轩在三天后出殡。
林昭言穿着一身素服白衣,头戴镐白绢花,出席了他的丧礼。
她没有去看他最后一眼,一是因为卢氏哭得死去活来紧紧霸着棺木不放,二是因为,她不想要看到曾经那个清俊如玉树的少年如今死气沉沉地躺在那里。
她希望她回忆起他来的时候,满满都是美好。
他一定也是这样希望的。
丧礼之后,卢氏就一病不起,终日喃喃地喊着“轩儿,轩儿……”,日渐消瘦。
林昭言实在生不出同情之心,这一切的一切,宛姨娘是始作俑者,可推波助澜的,却是卢氏无疑。
她想要算计,到头来,赔上了亲生儿子的性命。
林老太太最终也知晓了这件事,许是近日丧事太多,她怕是太子的事造了孽,将自己关在佛堂一天一夜,不停地诵经念佛。
刘氏在林昭言的不断宽慰开解下,虽不至于倒下去,但却提不起精神,终日恍恍惚惚。
林若言更不要提了,刘文轩的丧事后,她回来的路上浑浑噩噩,一头扎进了池子里,然后就病倒了。
她这一病,吓坏了府中众人,便是林瑾明也不再跟她对着干,还来看过她两次,甚为忧心地问:“她没关系吧?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怎么这么没用啊,你让她赶快好起来,否则我在这府里可要无聊死了。”
林昭言没办法对她这番没心没肺的话生气,毕竟她没有恶意。
平日里再不对付。终究是血缘至亲的姐妹,出了事儿,没人会落井下石,便是林行言,虽没来看望,也是安静地呆在潇湘馆。没来闹事。
但林昭言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因为利益矛盾不会因为林若言的病而消除,等到林若言好了,她们终究要争锋逐利。
说实话,林昭言是有一丝庆幸的。
她最怕林若言入宫,如此一来。这入宫之事便要大大打上一个折扣,甚至根本不可能。
至于其他人谁要入宫。就随她们斗去吧,反正斗来斗去,最终都是自作孽,总有一日要后悔莫及。
因为刘氏情绪低落,又要照顾林若言,林琛的日常生活便暂时交由林昭言打理。
有丫鬟在。倒也不用做些什么,只是要多多注意关照,防止丫鬟出了差错。
林昭言乐得往林琛那儿跑。
她想要让自己忙碌起来。越忙越好,只有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难过伤心,才能尽快忘记那些伤痛。
今日,她又抱着雪团去找宜安堂找林琛。
小厮说林琛在书房,但吩咐过不准人去打扰,任何人。
林昭言只好作罢,却不想回去。
内院里一片死气沉沉,她呆着胸闷,更怕与林若言打照面。
现在这种时候,硬要缓和关系不是明智之举,还是需得双方都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