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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萧岐的手下。
林昭言这样想着,嘴里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好心人吧!”
“那可真是好心人!医馆的大夫说倘若我们再晚些送过来,都要去奈何桥喝孟婆汤了!这样奴婢可再也见不到姑娘了!”曼双突然夸张地说道,神情还透出几分惊恐。
林昭言抽了抽嘴角,这什么大夫啊,哪有这么恐吓病人的。
说曹操曹操到,她们主仆话音刚落,门帘一挑,从外面走进来上次那个年轻的大夫。
“咦,周姑娘是你啊!这么巧!”那大夫看到她似乎很惊喜。
周姑娘?
林昭言怔了怔,没听懂他的意思。
那大夫见她困惑的样子,激动道:“您不记得了?上次您送您的兄弟来看病的!”
林昭言这才恍然大悟,她的确送了萧铭来治病,当时好像也的确是这个大夫。
不过周姑娘?她是骗了萧铭没错,却不记得有在这个大夫面前提过自己的名字。
那大夫一副八卦兮兮的模样,“周姑娘您终于记起来了?嘿嘿,其实您不用害羞,我是很开明的,那天我就已经知道你们不是姐弟,那小少年被他哥哥带走的时候,还悄悄问过我周家的小姐有没有留话给他呢!”
林昭言:“……”
“周姑娘,您不用害羞的,怎么,最后那小少年有没有再去找你啊?”
林昭言继续:“……”
瞧见那大夫还想再说,林昭言赶紧截断了他的话头,“大夫,我这几个丫鬟没事了吧?可以走了吗?”
那大夫才发现自己八卦过头了,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正色,装出十分专业的样子,“凭小生多年治病救人的经验,姑娘的这几位丫鬟余毒未散,虽然清醒了,难保不会再发作,还需要拆几幅方子回去煎服,方才能药到病除。”
林昭言颔首,“那就麻烦大夫了。”
没过一会儿,那大夫就已经将药都抓好了,细心替林昭言包扎好,又亲自送她出了门,“周姑娘,您的马车已经给您备好了,您请随小生前来。”
林昭言诧异地看他,“谁准备的?”
那大夫嘿嘿一笑,“小生准备的,不过也是受人之托,便是将周姑娘的丫鬟送来医馆的那几个人。”
原来是萧岐。
林昭言心里暖暖的,唇畔噙出一抹笑,“有劳大夫了。”
等到上了马车。一切安置妥当后,她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退散。
“姑娘,您乐什么?”曼双皱眉看她,明明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情,可谓是死里逃生,姑娘居然还笑得出来!
林昭言这才发现自己犯傻了。她连忙摇摇头,正襟危坐,“没什么。”
曼双更加狐疑,“还有什么周姑娘,您什么时候姓周了?若老太太知道,要被您气死。”
关乎到萧王府。林昭言不打算说太多,“便是那日乞巧节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
“乞巧节?”曼双低喃,恍惚忆起这件事好像跟萧王府的二少爷有关,于是她赶紧闭嘴不言。
萧王府啊,那可不是她们可以得罪的。
曼华不是个八卦的人,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心想自家姑娘这么大了,总有什么不足为外人倒也的秘密。
她只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姑娘,今日在灵运寺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林昭言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
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是想冲去成南伯府把周霆琛给千刀万剐了,关键是她有这个本事吗?
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还得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慢慢来。
“我们不知道贼人的长相,报官不仅毫无作用反倒会让贼人更想杀人灭口,咱们现在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们回去后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准说。”
“夫人呢?也不说吗?”曼华虽然懂林昭言所说的道理。但却很心疼她小小年纪要承受这么大的苦难。
别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去呵护去疼宠?
可她们姑娘,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就通晓人情世故,让人瞧着就心酸。
林昭言像是听到了曼华的心声。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母亲那儿,我会告诉她的,你放心,我不会瞎逞强的。”
今日遇害的事情她并没有想着去瞒刘氏,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周霆琛没有得逞,他还会再来的,她不可能总那么运气好能有“萧岐”搭救,她也没有那样的本事可以化险为夷。
她必须得有个依靠。
而且,萧岐让她暂时离开盛京一阵子,她无处可去,大约,也只能去延陵的外祖家了。
既然要回延陵,定是要好好和刘氏说一说原因的。
曼华很高兴林昭言能做此决定,心里也由衷地希望,林琛和刘氏能够为了林昭言缓和关系,不要再让做儿女的为他们操心。
马车一路朝南往八灯巷驶去,一路上都很安全,并未发生任何意外。
林昭言心中隐隐地想,或许是因为有萧岐在暗中保护。
这个念头刚闪过,她就笑自己傻,不过依旧挺愉悦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纵然知道他们以后不可能会在一起,但能有过这样纯粹的喜欢,也是很美好的。
不需要结果,也不需要被对方知道。
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喜欢着,没有压力,那样终有一天,她可以很好地收起这份喜欢,妥帖珍藏,临到老了,亦可以拿出来细细品味。
林昭言很知足。
她不奢望有结果,所以这份喜欢于她而言,只是经年岁月里的珍贵回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少女心事
人生就像是一出戏,化着浓墨重彩的生旦净末丑纷纷登台唱和。
戏说百态,每个人都在他的戏里,扮演着专属于他的角色。
有人这厢哭倒长城,有人那厢代父从军。
有人这厢私定终身,有人那厢化蝶殉情。
所以当有人九死一生,却有人在谈情说爱,没心没肺。
清婉阁内红蕊盛绽,落英缤纷,身着月蓝色琵琶襟上衣的周静瑜坐在一棵石榴树下,手里捏着一封信细细看着,眉心紧紧蹙起。
风吹起,她身后突然钻出来一个脑袋,莹润清透的小脸,眉目间带着轻快的笑意。
“三姐,又是萧二少爷送来的信?”她突然出手,抢过周静瑜手中的信,揶揄地开口。
周静瑜吃了一惊,随后仓促地转身,冲少女怒吼,“周宛瑜,你把信拿过来!”
周宛瑜却不理,快速蹦开几尺远,眸光落在手中的信上,边看边读,“卿卿如晤,一别之后,已过半夏……”
“闭嘴!”周静瑜一个飞身到周宛瑜身边,劈手就夺过了她手中的信,恶狠狠道:“你要再这样,就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周宛瑜却一点也不怕她,吐着舌头俏皮道:“三姐你是害羞了!”
“你!”周静瑜目光凶狠,只是一张脸瞬间绯红。
周宛瑜笑得更愉悦,笑声清脆,好像空谷里啼叫的夜莺。
周静瑜却觉得无比刺耳,脸蛋就像熟透了的石榴,娇艳得能滴出血来。
“三姐,这又没什么,我也有喜欢的人呐!”周宛瑜语声轻快,一点没觉得未出阁的女儿家说这种话十分羞臊。
周静瑜脸更红,狠狠道:“我不喜欢他!你休要再胡说八道!”
周宛瑜才不信。“如果不喜欢,三姐脸红做什么?”
“我说了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周静瑜恼羞成怒,将手中的信狠狠揉成一团,用力掷到了地上。
周宛瑜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整个人都愣住了。“三。三姐……”
“以后不要再开我的玩笑。”周静瑜凝立在风中,眸光冰冷地扫向她。
“我知道了。”周宛瑜委屈地垂下了眸。
她以为周静瑜只是跟她在外人面前一样羞于启齿,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
看样子。是的确不喜欢了。
可她为什么不同萧二少爷说清楚?甚至她还回过几次信!
那样子,让她这个做妹妹的都误会他们是两情相悦!
她是什么意思?
周宛瑜偷偷抬眼觑她,想问又不敢问。
周静瑜心里烦躁极了,她最讨厌周宛瑜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都不懂得看人的脸色,偏偏府里的人都当她是块宝!
同胞所出的姐妹,凭什么周宛瑜可以被保护得好好的不受一丁点的污染,她却要从小习武,练得满身伤痕累累还不能委屈?!
她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忽略在府中所遭受的不公平。偏偏周宛瑜一个劲地在她面前晃悠!
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又关她什么事!
那萧铭,不过是她为了接近萧岐才会利用的工具,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她周静瑜喜欢的人只有萧岐,只有他!
周静瑜转身要走,视线下意识地落到地上的情信上,白纸黑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不会后悔的!
周静瑜这么想着,迈步,毫不留情地朝前走去。
周宛瑜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蹲下身将地上的信捡起来。
她细心将信展开。又用手压了压,目光扫过信首的“卿卿如晤”,笔锋苍劲,却带着数不尽的绵绵情意。
有这么一个人喜欢自己,该是很感激才对。
三姐的反应,太反常了。
“六小姐。”耳畔传来丫鬟的声音。
周宛瑜下意识地将信塞入衣袖。
私相授受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对方是萧王府的二公子,被人知晓,也要遭受指指点点,更何况,三姐并不喜欢人家。
“什么事?”她已经摆上一副笑脸,朝来人看过去。
来人是她的贴身丫鬟秋棠。
秋棠上前一步道:“六小姐,镇南伯府的大小姐来了,她……”
“玉雪姐姐?”周宛瑜很兴奋,也没等秋棠把话说完,立刻道;“赶快把她带过来啊,以后只要是玉雪姐姐或是建安侯府的林四小姐来找我,就不要通报,直接把人带过来!”
秋棠无奈地叹了口气,“六小姐,您听奴婢把话说完。”
周宛瑜吐了吐舌头,“你要说什么?”
秋棠又叹了口气,觉得自家姑娘也真是没心没肺的,难听点说就是缺心眼儿,她刚刚可看到三小姐阴沉着脸走出了院子,肯定又是六小姐无意间招惹的。
六小姐这性子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在成南伯府有众人疼爱所以可以无忧无虑,但要是嫁了人,这性子可就要吃大亏了。
“秋棠,秋棠,你要说什么?”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悠,秋棠回神,才发现是周宛瑜在她面前挥手。
秋棠失笑,道:“镇南伯府的大小姐是来了,不过没有多呆,只是来送一封信。”
“信?”周宛瑜懵懵懂懂的。
秋棠已经从袖中抽出了信。
周宛瑜接过信,心想今天送信来的人可真多,不过当她把视线落到信封上写着的“周宛瑜亲启”五个大字时,整张脸都烧红了。
这五个字的笔锋洒脱苍劲,就同萧铭的差不多。
这绝对不会是秦玉雪那样温婉的女子能写出的!
饶是周宛瑜没有见过这个字迹,她也已经猜出了大概。
没想到,没想到她一直羡慕三姐有情信收,如今轮到她自己了。
脑中闪过秦阊温润带笑的眉眼,周宛瑜的脸色更红。
“小姐?”秋棠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脸红做什么?
周宛瑜将信怀揣在胸口,“没什么没什么,你下去吧!我先回屋了!”
少女的心事总是羞于启齿,她愿意跟朋友谈不表示愿意跟自己的丫鬟毫不保留。
再者,这院子里的人多半是缪氏的,秦阊毕竟是鳏夫,她怕缪氏不同意。
秋棠又无奈了,瞪着周宛瑜跑远的背影,大喊:“奴婢还没有说完呢!大少爷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
所有的债务都还清了~
大家可以继续增加债务哈哈~
第一百三十八章 温情
林昭言这边已经顺利回到了侯府,她回屋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第一时间就是赶去麓玉堂找刘氏。
刘氏近日来因宛妃的事情心力交瘁,再加上那日淋雨受了凉,虽然及时喝了姜汤暖身,但还是着了伤寒。
屋子里密不透风,门窗都紧紧关着,只有屋角的青花缠枝熏炉里发出淡淡的香味。
玉兰花的熏香很清新舒适,但刘氏因为着了伤寒,躺在病榻上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什么精神。
林妈妈坐在床边跟她说奇闻趣事,就像小时候临睡前说聊斋故事,把小小年纪的她和八妹吓得躲在被子里尖叫,可这样还是想听。
林妈妈正说到激动处,眼睛配合地瞪得老大,把刘氏逗得“扑哧”一笑。
“妈妈,还是您好。”她不由感慨。
林妈妈疼惜地摸了摸她的发丝,“傻姑娘。”语气同当年对着纠结要不要嫁给林琛的她时一模一样。
如果当年她听了林妈妈的话就好了,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田地。
“妈妈,我好想回延陵,我想母亲了,也想八妹。”刘氏的声音听起来很落寞,因为她知道,她的想,也只能是想。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