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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钱安娘装傻,虽然觉得他似乎又了解她了。
季墨解下外袍,见她伸手来拿便递给了她。他单手撑着桌轻按太阳穴,瞥了她一眼,说道:“你憋了这么几日。应该很想知道我何时会放你与卫闻双宿双栖的。不然,你下午不会去问云皓,可否与路胜等人见面。”
“我……”钱安娘尴尬,脱口就骂云皓:“那个叛徒!”说完她又觉得不妥,人家云皓本来就是效忠季墨的,要是不跟季墨打小报告,那才是真的叛徒。
所以她赶紧改口:“不是叛徒,是大嘴巴。”
季墨低声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侍卫也送御膳来了,季墨便不再开口。
那两名侍卫将御膳一一摆上桌,然后躬身禀告道:“启禀皇上。已经试过毒。”
钱安娘撇嘴,没想到皇帝还真来这一套,即使是季墨也不例外。她不禁想着:当初在东溪岗的时候,季墨所吃的东西是不是也要试毒?她似乎没见过呢,而且她还在被掳去的刚开始就去照顾病弱的季墨了。
难道说,这就是普通人跟皇帝的不同?皇帝的命贵重嘛!
“下去吧。”季墨摆了摆手,也不认为现在会有人下毒害他。毕竟,安置在皇宫里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曾经随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钱安娘却先拿着筷子每一样都吃了下,看见他愠怒的模样便咯咯笑道:“怎么?你怕有毒啊?你不是很信任他们嘛,我先吃又怎么了?”
“你……”季墨难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暗自生气。他是气她的吃法跟试毒一样,而非真的想吃那些菜。要是真有什么事,他宁愿出事的是他自己。
钱安娘还是没停止笑,在看见他沉下脸不打算吃饭后,她才停了笑,开始给他夹菜,口里又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以为你出了事,我还能活吗?与其你出事我再死,我还不如为你而死。”这样她最起码也算是对得起朋友,对得起知己,不过一般来说不可能的。
季墨手一颤,半晌才拿起筷子,哼声道:“谁要你为我死,好好活着吧你。”
听见他难得的孩子气,钱安娘闷笑,不过这会儿心情一放松也感觉饿了,于是认真的与他一同吃起饭来。
饭到中途,季墨突然像是随口提到似的说了一句:“大概等宁朝局势稳定了,我也放心让你以太傅干妹妹的身份回去了吧。”他对她,要好就好彻底,绝不留遗憾。如此,太傅也无法说什么了,他就怕日后太傅煽动其他人再作乱。偏生这节骨眼,他也不能拿太傅如何。
钱安娘猛然抬头,看见他神色如常,优雅的吃着佳肴。仿佛刚刚什么也没说过。她心里已经掀起了巨涛骇浪,但她如他所愿的没有接话,只是低头陪他默默的吃完了这顿饭…… 第一百六十一章:得知她下落
云皓拿着信函,犹豫着要不要应邀前去路胜府里作客。
他心里清楚的很,路胜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只是未经皇上准许,他断然不能说出任何关于钱安娘的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昨晚他才刚从皇上口中得知了皇上对钱安娘真正的处置办法,他焉能破坏皇上的大计?到时候太傅等人从中作梗,皇上只怕要全部怪罪到他头上的。只是不去……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路胜也只是说请他过府一叙,又是派了孙虎前来的,他拂了这面子恐怕日后不好再相处。对于路胜这个人,他还是跟皇上意见一致——智虽有所不及,但勇是无人能及的,这样的人才能为皇上尽忠。
“好吧,你且先回去,我换身衣裳就去。”云皓思虑又思虑,终于还是决定前去见路胜这一面,至于其他的他是一点也不能说。
孙虎放下了心,随即便回府去禀告路胜这个消息了。
云皓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念头,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可能是想去看那个凶婆娘?赶紧收了心神,他去换下了朝服,一身便装出了门,直奔路胜的将军府。
云皓到达之时,路胜已经摆好了酒宴等着他了。
“路将军,让你久等了。”云皓抱了抱拳,没多讲客气的按住路胜肩膀,与路胜一同坐在了席上。
路胜看了他一眼,笑道:“哪里的话,孙虎也不过刚到而已,云将军便到了。这说明云将军还是有意结交我这兄弟的,我路胜感激不尽。来,先干了这杯。”
“这是自然的,你我二人同朝为官,为皇上为百姓效力,自然是好友、也是兄弟。”云皓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后一饮而尽。
路胜挥手,让孙虎继续为两人斟酒,趁此机会他便说道:“既然云兄将我当兄弟,那么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希望云兄不要介意才是。”
云皓心里一‘咯噔’,暗道果然是为了钱安娘。他定了定心神,勉强笑了笑:“路老弟,我虽说离皇上比你要近一些,不过许多事情我也是完全不知情。如果路老弟是要向我打探什么消息,我恐怕是一无所知啊。”
“不不,我不是打探消息,只不过是对云兄的安全防范有些质疑而已。”路胜见云皓攸地转过头来,便严肃地说道:“前些日子,我手下有人发现一些异常情况,碍于当时情况特殊,便不敢向我禀告。直到这次他又犯了事,为了将功折罪他才将前些日子看见的事情告诉了我,我顿觉事态非常严重。”
云皓心里有些讶异,这路胜什么时候从直肠子变成弯肠子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让路老弟如此慎重?”
“是关于乐朝境外有人被杀一事。”路胜心里一痛,但脸上未流露分毫,神情依旧严肃地说道:“据他所说,当日有很多朝廷官兵,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似乎遭了毒手,之后官兵撤退了,马车也不见了。我派人去调查过,的确还有残留的血迹,虽然明显被清理过,但还是不够干净。”
云皓没作声,那地方已经够远了,下边人草草处理也是很正常的。原本他也没想着能隐瞒路胜等人,几乎是他们随便猜猜,都知道钱安娘是在皇上手里。现在就算他们有了确定的线索,但他们还是只能来问他,而他也还是不能告诉他们任何事情。
“如果结合某人离开乐朝的时间……”路胜握紧了拳,硬声说道:“只怕事情就太凑巧了,云兄觉得在我们乐朝,在皇上以仁治国的政策下,可会发生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路将军。”云皓站了起来,皱眉道:“我只能说,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绝对不会有无辜之人死在我们乐朝官兵眼皮子底下,皇上以仁治国的政策也绝对不会改变。我觉得身体有点不适,我看我还是先回府了,告辞。”
说完,云皓便转身大步往外走。
“你这混蛋,我妹妹肯定是被你给害了,我打死你!”怒气冲冲的女声响起,伴随着一块块石头朝云皓一起砸过去。
云皓一听见那声音就开始头疼了,果然又遇到钱正柔这个疯女人了!他快速的躲避着攻击,人已经闪身到了门口,刚想走却被后面扑上来的人给扑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捉住了她两只手,云皓怒道:“疯女人,你有完没完?!”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就着这姿势……他可以看见她微敞的襟口里那诱人的沟壑……他赶紧偏开了头,但她压着他的感觉却更加明显了,他察觉到自己有了一点点反应。
“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妹妹在哪儿,我打死你这混蛋!”钱正柔双手被制,气不过便低头狠狠咬住了云皓的肩,听到他又痛骂了她一句,她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云皓终于一把推开了她,也不管她受不受伤了。他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迅速离开钱正柔几丈之外,戒备的看着她。但见她似乎撞了头,他又有些于心不忍。话说回来了,上一次他可也把她给折磨惨了,好像两只手腕都红肿了几日。不过她一路叫骂,真是少见的凶女人。
“呜……”钱正柔一下子哭出声来,她是真的担心安娘啊。以前她不知道安娘的好,现在颠沛流离了这么久,她才知道没家的感觉多么无助。想当初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生活钱府,虽然有争吵内斗,但是安娘一直把持着大局,她们想用银子也从来没少过她们的,日子风风光光……
可是现在……呜……
“喂,你、你哭什么?”云皓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女人说哭就哭了,他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儿,好像是他的错似的。
钱正柔透过泪眼看他,见他神情似乎有所松动,心中也不禁为之一动,赶紧便趁火打劫道:“我不哭也、也行啊……呜……你告诉我安娘在哪儿……不然、不然我上你府门口哭去……我就说、我就说你欺负人……”
钱香亚在树后终于绿了脸,这五妹怎么回事啊?不是要逼问云皓的吗?怎么反倒好像在耍赖撒娇一样?就是求他也比这样好吧?她慢慢的走了出来,看见路胜也是一脸受不了。
“这……”云皓挠挠头,对女人的眼泪完全没办法,但是他也不可能背叛皇上,于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钱香亚便也落泪了,声泪俱下地道:“云将军,我知道这样要求你,你很为难。可是我们都是安娘的亲人,不可能在知道这样的消息后还不担心。我求求你,你就告诉我们,安娘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云皓见钱香亚要往下跪去,急忙上前拉住路胜的手托起了钱香亚。这女人可是路胜将来的夫人,他受不起这个大礼。情急之下他脱口说道:“她安全的很,也没人为难她,你们尽管放心!”
说完他大惊,忙不迭的松开路胜的手。但话已出口他只好再说道:“我能说的就这样了,告辞。”
云皓这次离开,没有人阻拦他。路胜等人都在心里仔细琢磨着他的这番话,什么叫做——安全的很,没人为难她?
“四姐夫,会不会安娘在皇宫里头?”钱正柔这下倒是不哭了,认真的回味了云皓说完那番话后的慌乱神情,便大胆做出此猜测。
钱香亚也猛然惊醒:“对啊,皇上后宫根本就没有其他女人,就算是将安娘囚禁在那儿,也压根没人会敢闯进去!一定是,安娘一定在皇宫里!”
“住口!”路胜严厉的喝道,四下看了看才缓和了神情,但仍是警告着:“不要胡说八道,你们会惹祸上身也会给安娘带来灭顶之灾的!”四姐夫?他心中黯然,这真是个绝妙又讽刺的称呼。
钱香亚和钱正柔顿时也都不作声了,心里却是无比确定了这个事实。但她们知道,路胜这话不是在吓唬她们,毕竟皇上这做法是会引起轩然大*的。那些与皇上出生入死过的功臣们,还有敬仰皇上的老百姓们,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夫有子的女人出现在他们敬爱的皇上的后宫之中。
路胜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心想若安娘小姐真的在皇宫,他倒不至于打探不出来。只是皇上那边……
他一抬头,见钱香亚和钱正柔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殷切期盼。他再一想到那身陷皇宫的女子,不由得心一横——不管怎样也得去闯闯!
“你们俩留在将军府里哪儿也不要去,今晚我会去打探一下情况。”他嘱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也别轻举妄动就行了。”她们是女子,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皇上是不会怪罪她们的。
说完路胜就去匆匆准备了,留下了欲言又止的钱香亚,以及满意之极的钱正柔。
第一百六十二章:‘情敌’碰面
“呀,都这么晚了!”钱安娘一直盯着棋盘看。按照季墨教给她的方法从头到尾将一局棋重新下了一遍,自我感觉精进不少,但是脖子似乎很酸。于是她转动了一下脖子,顺便看了一眼窗外,竟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忍不住就低呼了声。
她正待伸手去拍季墨,让他赶快回宫去休息,谁知原本应该好好坐着的地方却没有了他的人影。她一边起身一边心想:莫非他什么时候离开了,她却不知道?
但是当她走进屋里的时候,再度被吓了一跳——季墨睡在她床上!
目瞪口呆之后,她慢慢冷静下来,看着季墨疲惫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忍。都说皇帝好做,许多人争得头破血流也就为了这一天,但是他却好辛苦。唉,看来做人真是难,因为不管做什么都会有得有失,老天是公平的。
季墨侧睡在床上,鼻子几乎贴在丝被与枕头之间,仿佛是闻着什么味道才能安心入睡似的。事实上他也的确睡的很香,连平日里极爱微蹙着的眉头此刻也放开了,神情祥和宁静。呼吸均匀。
钱安娘托腮看了他一会儿,心想可惜她一辈子就能爱上一个男人,不然季墨这么优秀,只要是女人都舍不得放手。他不自诩为皇帝的时候是很美的,如她当初所见到他时一样,美的让人心怜,让人移不开眼。可一旦他自己给他冠上了其他的身份,或王或帝,那他就会变得冷峻一些,美也打了折扣。
突然窗子动了一下,她听见了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安娘小姐,安娘小姐?”声音刻意压低了,但是她还是能听出那是路胜的声音。她的天!
瞪大眼睛看了季墨好一会儿,她确认他没被吵醒,然后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