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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儿上帮钱安娘这一把。
听了这话的钱安娘又是一惊,管家授意钱红佩对付钱菲菲的?可这又是为什么?若管家真要帮着她,直接将这方法告诉她不就成了?又何必通过钱红佩来对付钱菲菲,还让她欠下钱红佩一个大人情呢?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也算是帮了大小姐的忙,我家丫鬟对妹婿不敬那事儿……”钱红佩轻轻的笑,似央求似自语:“就这么算了吧……”她侧目看了小羊一眼,才又转回来看着钱安娘,此时已敛了笑容,脸色凝重。
钱安娘突然间就明白了,明白管家为何要借钱红佩之手去对付钱菲菲了。管家是想斩断钱菲菲与钱红佩之间联手的可能性,甚至是直接的让钱红佩倒向她这一边儿来。而钱红佩唯一的弱点似乎就是小羊,只要她对小羊客客气气的,想必钱红佩也就算是一半她钱安娘的自己人了。
想到此她笑眯眯地说道:“三姐,我并没有将那事放在心上,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而且三姐这一次帮了我和相公的忙,我心里感激的很,往后自然当三姐和小羊都是自己人了。”
钱红佩看着她也笑:“大小姐要快快长大才好,管家那身子骨怕是也拖不了几年了。之前管家还在忧愁,怕大小姐孤身一人难管钱府。”早在三姨娘要拿毕生积蓄去收买范成子的时候,她便料到范成子有他自己的计量,不会被几位姨太太给收买去。她敢肯定——范成子就是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背叛钱夫人的。
“谁说我孤身一人,不是还有三姐么?”钱安娘狡猾一笑,顺着钱红佩的话便说了下去。
然后,两‘姐妹’相视而笑,半真半假的感情在彼此的视线中打转。
“大小姐,姑爷、姑爷他……”门突然被推开了,范柔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冲到钱安娘面前三四尺处才停下来,一口气说完整了去:“刚刚姑爷他在房里大叫了一声,奴婢进去查看却被姑爷往外赶。奴婢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特地赶来跟大小姐禀告。”
本来范柔也是知道钱安娘今日有正事,不过鉴于上回卫闻落水后钱安娘冷着脸骂了她一顿的教训,她还是决定前来禀告一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算她这个做丫鬟的没有再失职了。
钱安娘乍一看之下,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让范柔等候一旁,再与钱红佩继续聊着。
“现在妹婿身上还有伤,大小姐还是该去看看,我正好也还要去管家那拿点东西,不如就跟大小姐一同前去吧。”钱红佩以为钱安娘是害臊不好意思立刻赶回去,便主动开口说道。
钱安娘本来还想打听一下小羊的来头,此刻见对话被打断也不好再继续,便只得在钱红佩的这番话语下站起身来,笑道:“这样也好,那我就与三姐在前边凉亭分手各行。”
其实她是压根不担心的,因为她觉得只要没人闯进房里去,那卫闻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卫闻在房里大叫一声,最多不过是——看到什么令他惊讶或不能接受的事情罢了。对了,他不是在看书么?也许是在书上看到什么言论事情让他无法接受,然后见范柔跑进去打扰他,他才将范柔赶出房间的。
走了一段路,两人便在凉亭前边分了手,钱红佩往账房那边去了,钱安娘则在范柔的陪同下回了自个儿院子。钱安娘进屋后,范柔便还是知趣儿的在门口守好,并替主子将门关好。
钱安娘慢吞吞的走向床幔被放下的大床,轻松一跳就坐上了床沿。她将脑袋伸进去,看着那满脸尴尬的小人儿,皮笑肉不笑地笑着问道:“相公,您哪儿不舒服呐?”这小家伙,一看他脸色就没出什么大事,就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尴尬难以启齿了。
卫闻那张本就因尴尬而有些微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彤彤的了,他不敢说被褥下已经湿了一大块,就这么低头坐着动也不动,更不言语。
“不说是吗?那我可要动手检查了。”钱安娘鼻子动了动,隐隐的像是嗅到什么味道了,于是心里的怀疑在一点一点扩大。她作势要去扯卫闻的被褥,结果被卫闻死命的揪住,并再次听到了传说中的大叫。
“啊!不要!放手!”卫闻的反抗异常激烈,然后在钱安娘愕然松手后,他羞愤难当地将头垂得低低的,声如蚊吟:“我……我……我尿……尿……”然后,两个大眼睛里委屈的快要滴水了,只可惜钱安娘看不见。
钱安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久好久之后才将他含糊不清的话语拼凑成了一个事实。这个、这个……她可以笑么?
她毫不怀疑她此刻若笑出来,会被这小家伙记恨一辈子。难怪他死也不肯让范柔检查,还将范柔赶出房间去了。她怀疑若非这钱府就她一个人值得他信任,他会不会连她也不告诉。
领悟到他信任她的事实,她心里又高兴起来,便也不将他羞愤的快要自杀的表情放在眼里了,也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她问过他肌肤上的烫伤情况后给他找了裤子穿上,算是准许他下了地。然后,她开始忙前忙后帮他消灭证据。
卫闻如果以为就这么轻松过关的话,那他就真的太天真了。当他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大笑声。他气极的看着她不顾形象的大笑,他眼泪都被她笑的涌出来了,可她还是什么也不顾的笑着。
钱安娘知道自己很过分,可是……
事情都过了,笑笑没所谓的吧?她、她真的忍不住呀……
不过,某个没良心的伪萝莉还是在大笑之余用甜点安慰了泪眼汪汪的小可怜一把。总算是,让某小可怜破涕为笑,稍感安慰了。但如今的小可怜又怎么会想得到,这一件事会成为他日后落在那伪萝莉手中的无敌把柄呢……
第二十五章:‘热闹’团年饭 年底的最后一天是二十九,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洒扫门间,去尘秽,净门户等等,当然还有祭祀祖宗。然后到了正午时分,便是合家团圆共吃年饭的时辰。因此钱府下人今日特别忙碌,只因平日里分食而伺的规矩要改为一道儿共餐,下人们便得将正堂里收拾干净,圆桌凳椅摆放整齐,等待主子们来食。
钱府这个腊月可是一点都不平静,小姑爷卫闻卧床半月不说,二小姐钱菲菲又浑身是伤。最后不知何故二姨太水淑云和四姨太花宜艳也吵上了,不过当然是温温柔柔的二姨太水淑云落了下风,三姨太马蓉丹又出面劝解,总算是平息了风波。至于三姨太马蓉丹之后又为何跟三小姐钱红佩之间发生了冲突,那就真是无人得知了。
总之钱府下人们规规矩矩的做事,但还免不了有被罚了的,哭哭啼啼暗地咒骂,也多次被大小姐钱安娘给瞧见了,却也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钱安娘心里自有她的盘算,毕竟十岁的年纪也不是她来逞威风的最佳时机。她想等,等着卫闻一道儿将这钱府给收服了。
团年饭上,一切都由钱安娘的叔叔钱山宝和钱府管家范成子两人主持,钱安娘则一直静默不语,与卫闻一道儿如孩童般乖巧听话的坐着。后来钱山宝让众人坐下开始吃团年饭,钱家人便开始闹哄哄起来。到底都是一帮小孩子,哪里有不爱过年的,便再也顾不得平日的争端,抢食并且闲聊。
只不过五位小姐和那痴儿挨着坐着有些热闹,四位姨太太以及钱山宝夫妇却并没放开心结。虽是满桌的丰盛年菜,阖家团聚,却完全没有一家子团结的充实感。以往有钱老爷和钱夫人坐阵,众人多少有了巴结奉承的对象,倒不至于如今日这般沉默。
饭到中途,钱安娘突然狠狠打掉了钱香亚的筷子,因钱香亚频频抢夺痴儿钱大中瞄准的食物,只是钱大中傻乎乎的并不知钱香亚是有意的罢了。她看不过眼,总觉得一正常人去欺负一痴儿,多少有些不光彩。
筷子掉落的那一刹那,全场安静下来,饭桌上的钱家人都将钱安娘给看着,钱香亚更是怒容满面。钱安娘一时倒不好解释什么,毕竟这事儿做的太明显了。
卫闻坐在钱安娘身边,早已将这一幕瞧在了眼里,此刻见众人都盯着钱安娘,便不慌不忙地道:“四姐若给大中哥道歉的话,想必大小姐也是会给四姐道歉的。”
钱安娘一下子就坦然了,笑眯眯的看着钱香亚重复了卫闻的话:“我家相公说的不错,若四姐给大中哥道歉,我便给四姐道歉。”好个小家伙,脑子转的真快——这的确是要比她沉默好得多了。直接挑明了钱香亚是在欺负大中,而她只是给大中撑腰而已,多少也能让叔叔叔母日后少针对她一些。
钱山宝和陶莲两夫妻这时才明白,他们的儿子大中受了欺负,只是他们没注意那边动静,便没发现。两人虽说气恼儿子不成器,但也是怎么不肯让别人欺负的,便一同将恶狠狠的视线投向了钱香亚。
钱香亚绝对没想到这点小动作会被钱安娘给抖落出来,她到底认为她们算一家人,而叔叔叔母还有中弟又算一家人了。一时之间她的脸色青白交加,但不得已之下只得道歉:“中弟,对不起,四姐跟你闹着玩儿呢!”
想当然的,这一笔账算在了卫闻头上,钱香亚瞟了卫闻一眼,刻意的。
钱大中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乐呵呵的继续夹菜到嘴里吃。这情景看的钱山宝夫妻又是一阵叹气,伤心事都勾了出来。
钱安娘放下筷子,冲钱香亚笑道:“四姐莫要介意,我也是想闹着玩儿来的,并非有意打掉四姐的筷子。”说罢她转头吩咐范柔:“添一双干净的筷子给四小姐,另外将酒水端上来。”
“是,大小姐。”范柔说完便退下了,带了另两名下人。
钱香亚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是觉得叔叔叔母那目光让她颇不自在。往常偷偷欺负大中,从来没被叔叔叔母发现过,她也隐藏的很好,最主要的是钱家人不会告密。谁知道这一回钱安娘和卫闻当面抖落了她,她实在是不解之极。
不一会儿范柔带着下人进来了,恭敬的给钱香亚上了干净筷子,那两名下人也按照钱安娘的指示将酒水倒进了各人的酒杯中。
待到各自有了一杯酒在手中,钱山宝立时就要端酒品尝,却被范成子给挡住了。钱山宝不解,却见范成子朝钱安娘努嘴,他便只得将酒杯放回原处,看着面带笑容的钱安娘,思忖她的想法。
一般团年饭上的酒水,十分注重品质,大抵就是葡萄醅、兰尾酒、宜春酒、梅花酒等等,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屠苏酒。另外,喝酒的顺序由长到幼,往年都是钱老爷端杯品尝,接着是钱夫人,再是钱山宝,依次这般轮流下去,算是一顿完整的团年饭了。
不过今日,酒水却改为了屠苏酒,当然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屠苏酒在民间还是有着很普遍的喜爱。而钱安娘之所以改了酒水,也有另外的用意,但她只会暗喻,不会挑明。
钱安娘先端杯,站起身后冲众人说道:“管家说这屠苏酒能预防疾病,是除夕团年饭上最适合饮用的酒水,我便让管家准备了这两坛酒,好让大家一同在来年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然后她晃动了一下酒杯,笑了笑:“只不过饮这屠苏酒有另外的规矩,我事先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大家都是一家人,也实在不必讲这许多规矩,我便先饮了。”
说罢,她轻啜少许。而后她放下酒杯,坐下后示意卫闻接着补上。
“我希望年年都能与大家共饮屠苏。”卫闻站起,冲钱家人巡酒一番,而后饮尽,规矩的坐下了。他倒是瞧见了钱山宝一脸青筋直冒,只不过安娘本就要突出她在钱家的地位,自然不能事事在钱家落后于人,让下人们看了笑话。
暂且的不争是一回事儿,身份的宣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在此地,屠苏酒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这还得追溯到唐代时候,名医孙思邈制酒那会儿。每年腊月孙思邈都要分送给周围乡邻一包屠苏,让乡邻们制成屠苏酒,在除夕时进饮,可以预防瘟疫。
而引用屠苏酒又有一特点,那就是传到后来变成了‘贺少得岁,罚老失岁’的规矩。即合家欢聚饮用屠苏酒时,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较长的在后,逐人饮用。因此现在以钱家来说,最小的便是钱安娘,其次是卫闻,然后是钱大中,再是几位小姐,到最后才是钱山宝。
钱安娘看着众人依次饮用了屠苏酒,而钱山宝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心里便十分快意。她早料到钱山宝会在团年饭上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以突出他是钱家掌权者的事实,但她却偏偏要反客为主!
虽说十岁的年纪不太适合与他们大人斗法,但她也不会允许他们抹杀她在钱府的地位,以免让钱府下人们逐渐形成一个意识——大小姐在钱府没地位。倘若真被他们逐渐得逞,那她和卫闻可就四面楚歌了。她越是不让位,钱山宝反而拿她无法,他总不可能一刀宰了她的。
各人心思不一间,已经轮到最后一个钱家主子钱山宝了。钱安娘淡淡的笑着,一脸无害的看着这位叔叔,在他苍老的脸上寻找着屠苏酒的意义。
“大小姐是想让我‘年年最后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