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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闻抚着她的发,笑道:“我不是好好抱着你吗?梦是假的。”但是他心里有一股暖流涌过,原来她也这般需要着他,并非始终是他一个人在一厢情愿着。
“闻,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我第一次……”钱安娘顿了顿,鼓足勇气说道:“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你不要让我失望。”
“当然,没有任何事能分开我们。”卫闻维持着淡笑,却是好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了他想要她的冲动,若不是因为她的脚伤……
“你一点都不激动,我都说我爱你了。”她控诉道,眼里有好多不满。怎么着,也给她一点回应,譬如说‘我也只爱你一个’啦,之类的。
也许是在被山贼射箭,命悬一线的那一刹那。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虽然险险的躲过了,滚下了山坡,但她还是记得她那瞬间的遗憾——她怎么没对他说‘我爱你’。事实上,在那黑漆漆的地洞里,她非常渴望那路胜突然变成卫闻,抱着她说‘别怕,有我。’
卫闻忍不住笑了起来,吻了吻她的鼻尖,说道:“你没感觉到我心跳加速了吗?我以为你在我怀里,应该感觉得到,所以就没有很激动的跳起来。”
她侧耳听了听,满意地道:“嗯,果然加快了。”
“那我摸摸你心跳加快了没。”卫闻狡黠一笑,伸手便覆在了她胸前,还刻意的揉捏了两下。
“呀,你个流氓!”她低笑,却并不阻止他。她看了他一会儿,要求道:“陪我睡吧,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好不好?”此时此刻,她也许只能在他怀里睡着了,她头一次发现自己变得软弱了。不太喜欢,但是对象是他,她也无可奈何。
卫闻不假思索地轻轻将她往里挪动。然后上了床和衣躺下,抱着她说道:“睡吧,明日起来就没那么痛了。”然后,他也可以去牢里看看‘老朋友’,说上两句话了。
有些事情,宁白轩似乎还并不清楚,所以他得跟宁白轩说说清楚。至少,宁白轩怎么敢丢下安娘一个人在那荒郊野外,然后回来?即使要搬救兵,也可以派一两人回来,其他人应该守着安娘的安全才对。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先闭上了眼,然后不一会儿两人便相拥而眠,钱安娘紧握着卫闻的手直到出汗了也没有松开……
第二日果然如钱安娘所说是日上三竿了,两人才醒,却并非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人打扰的。唯一敢直接闯进房里来打扰他们的,现在恐怕也只有两人共同的‘故人’——路胜了。
“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简直就是浪费光阴!老子都消灭了百来个山贼了,打了漂亮的一仗,快起来了!”路胜不顾子青的阻拦,哇哇叫着就冲了进去,在看见卫闻和钱安娘相拥着将他瞪着的时候,他的脸垮了下来。恩人和兄弟,怎么关系太好而让他有些嫉妒呢?
钱安娘下意识的往卫闻怀里靠去,还有些不能适应在睡梦中被惊醒,然后睁开眼第一个看到不是卫闻那张漂亮的脸而是……另一张粗犷却不失俊美的帅哥脸。总有种……被侵犯了的感觉。
卫闻一把便拍开了路胜停在他和安娘上空的头,怒道:“平叛将军!你该不会剿山贼剿到不知礼节的地步了吧?这是我和安娘的居室,很多时候都不方便,你知不知道?!”
钱安娘两相打量了下,伸手替卫闻抚了抚胸口,忍住笑意说道:“相公,你真是有先见之明,昨晚我们都没有宽衣,幸好,幸好。”不然现在,春风被泄的就是她了。
路胜哼了一声,大刺刺在床上坐了下来:“想当初我跟你可是相互抱着取暖的,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看过?现在成亲了,有女人了,就忘了我这兄弟了是吧? 。”
卫闻气结,一脚踹去,咬牙切齿地道:“这是我和安娘的床,你不能坐!”随后他努力的平复怒气,一针见血地道:“你自然是无须与我分个你我,但你别忘了这里还有我家娘子!莫非,你跟我家娘子也‘不分你我’?”
路胜呆愣了片刻,转头看向钱安娘,见她还一脸红晕似乎没怎么清醒。他讪讪的站了起来。挠挠头道:“那你们快点,我在外头等你。”好像这么闯进姑娘家房里,是他不对,他边走边自我忏悔着。
钱安娘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拍着卫闻起伏的胸口一边颤声道:“相公,你这位兄弟跟你一样可爱喔……”一个长的可爱,一个傻的可爱。
卫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才下床穿鞋。 第一百零二章:不该惹的人【二更】
“你别瞪我,我也不想来打扰你们。是一个叫什么宁白旭的,拿了平安公主的腰牌要让我替另一个宁什么的求情。所以吧,看在平安公主的面子上,我不得不跑这一趟。”翘着二郎腿在正座上摇晃的路胜,在卫闻和钱安娘一进正堂时就开口将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
虽然是这样没错,不过他原本就是要来找他们两人喝酒的,只不过顺道替平安公主办事而已。他一脸笑容,看着快要喷火的卫闻,心情好的不得了。
卫闻哼了一声,拿这个儿时伙伴压根没办法。没想到过了八年的时间,这路胜还是那么缺心眼然后又不拘小节,而他……突然他就不气了,淡淡的瞟了路胜一眼,心想八年的时间还能维持这坏脾气爬到将军的位置,也的确不错了。
钱安娘一拐一拐的被卫闻扶着坐下了,吁了口气问道:“路将军,你说的这事儿……”她侧头看向卫闻,接着道:“该不会是宁白轩怎么了吧? 。”
以卫闻知府的身份,那铁定是宁白轩在京府大牢里,甚至连其他人也同样没能避免。想想也是,自从她回京之后。好像一直没见着范柔。难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原来是卫闻将先她一步回京的人全部给羁押在牢了。
路胜挑眉,换了条腿翘着了:“安娘小姐还不知道?闻大哥可是把那些人全都关押在牢里了,到现在也没放出来,宁家人可是急的团团转了。”
钱安娘顿时瞪卫闻,没好气地道:“你关宁家人就算了,怎么把我们自个儿府里的人也关进去了?你傻啊你?”范柔可是跟了她好些年的丫鬟,想想再过不久就要嫁人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下倒好,还没嫁人就先去蹲号子了!
卫闻顿时神情一寒,沉声说道:“我不过是公事公办,凡是与山贼有私通嫌疑的都得被关押住。若我只关宁家人,不关钱家人,岂非落了把柄给人说我处事不公?”她也不替他想想,这女人!
钱安娘一见他垮脸,没来由地便心虚了一下,说到底这事儿也还是因她而起。她赶紧赔笑道:“好好,我不怪你,那你现在总可以去将他们放出来了吧?连平安公主都惊动了。”
这点她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平安公主说不再来打扰他们,就真的不来了。连宁白旭去拜托平安公主,平安公主也没趁机来捣乱一下,只是给了宁白旭 腰牌了事。看来,平安公主对卫闻的态度果真令人怀疑啊……
“不行,得先升堂再说。”这么说着,卫闻却已经站了起来,他的确是要在今日升堂的。不过,他要先去牢里看看那宁白轩再说。以免日后安娘与宁白轩合作时再被宁白轩弃之不顾。
见他看着自己,钱安娘急忙摆手:“你不用管我,府里下人多的是呢。子青,子青……”说着,她开口便朝外唤道。
子青慌忙进了正堂,见钱安娘冲她招手便赶紧走了过去,在一旁待命。卫闻见状便朝路胜使眼色,示意路胜跟他一道儿去府衙。
谁知路胜看着钱安娘道:“不了,我不去府衙了。我打算在这儿跟安娘小姐叙叙旧,顺便谈一下我如何报恩之事。”
“报恩?”卫闻有些不解,安娘何时对路胜有恩了?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当初我快饿死街头了,还没认识你呢。就是安娘小姐给了我两个馒头,还对我说了些鼓励我求生的话,我才熬了过来,后来也一直记着安娘小姐的话,才有如今的出头之日。”路胜笑笑,虽语气平淡却不难听出他的感激之情。
钱安娘有些尴尬,那个人并不是她嘛。不过看见路胜平日大大咧咧的,此刻却突然换上感性的面孔,不禁让她有些感觉异样。没想到。路胜也有这么令人沉迷进去的忧郁一面呢!
卫闻怔了一下,也是没想到路胜跟他娘子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沉吟半晌之后,他转身离去,不再坚持什么了。对路胜,他是放心的,路胜不会对安娘有什么非分之想;而对安娘,他更是放心的,她是他的人了也说过爱他的话了,他不会以为她会喜欢上路胜那样的家伙。
接下来钱安娘便被烦的无法形容了,她得敷衍路胜好多幼稚可笑的问题,特别是纠结于他要如何报恩的问题上。谁要他报恩啊……
而卫闻,则是很快到了府衙之中,见到了等待多时的宁白旭。他一伸手便止住了宁白旭焦急的请求,带着宁白旭进了内堂。
卫闻看了宁白旭一会儿,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宁白轩如何。不过公事公办,我必须升堂审问之后,才能放他们归府。”
宁白旭松了口气,总算是今日可以放人的了。他也不会太难为卫闻,于是点头道:“行,我就在这后堂等你,你处理完事情通知我一声就行。”
卫闻心底有些莫可奈何,本来还想多关宁白轩几日的,不过看样子惊动了平安公主,路胜也来求情,更何况他与宁白旭又有着这么一层交情——还真是乱的够可以的。
他吩咐府衙里的衙差好生伺候着宁白旭后,才怀着有些不爽的心情,前往府衙大牢见宁白轩了。
牢头见是知府大人亲临,自然不敢怠慢。恭敬地将卫闻迎入了大牢之中,不过随后便被卫闻命令着退下去了。卫闻慢慢的走着,直到看见了席地而坐的宁白轩,他才站住了脚,隔着牢栏看着宁白轩,并没有开口的迹象。
宁白轩闭着眼,但耐不住寂寞的宁白慕却没有,正踢着牢门发泄着。卫闻一到,宁白慕就瞧见了,于是冲上去便吼道:“公报私仇,可耻!”
宁白轩睁开眼,一见是一脸淡漠的卫闻,便也站了起来,却不如宁白慕那般容易动怒,而是关心地问道:“卫大人,尊夫人平安无事了吧? 。”如果钱安娘出了什么事,想必他这回是真的难逃干系了。卫闻就算要扣一顶他与山贼私通的帽子给他,他也是无可奈何的。
“让宁十公子失望了,本官的夫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卫闻依旧看不出情绪,语气也极为平淡,只是那颀长的身形盖住了牢里仅有的那一点光,使得这牢房显得有些可怖。
宁白轩一惊,受伤了?随即他轻声叹息了下。从那山坡滚下便不见了人影,想必也是不可能不受伤的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卫闻了,他还是比较清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爱护其娘子的。
“至于宁三公子所说——本官公报私仇的事……”卫闻略微嘲讽的一笑,顿了顿后才说道:“倒是没有某些人,拿着子虚乌有的事情来蒙骗他人,更加可耻吧?宁十公子,你说本官说的对吧? 。”
宁白轩嘴唇一抿,也不答话。对于他来说,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初宁家频临破家,他不得不答应钱老爷的苛刻条件。否则他堂堂宁家子孙怎愿意入赘为婿?之后一系列动作,以为能让年幼的钱安娘接受他的胁迫,谁知道那钱安娘小小年纪便硬气的紧,不仅没受他逼迫,反而将他逼到了绝路上。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再出险招,只为了能将宁家这些年在他手上的亏空,借南郊金矿的巨大利益弥补回来。但他的的确确,低估了山贼的厉害,这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本官可以放了你们,也可以污蔑你们,这要看你们的表现如何了。”卫闻耸肩,也不担心牢里其他人听见他这番话。即使他们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宁白轩眉一锁,紧盯着卫闻问道:“卫大人要我们做什么?”
“不,本官只是要宁十公子一句话。”卫闻摇了摇手指,随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宁白轩道:“为本官做事的人,大有人在,本官不需要宁十公子效劳。”
宁白轩几乎已经猜到了他所为何事,沉默了片刻后便说道:“卫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卫大人——不是她。”
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必外头已有人替他打点一切了。不过卫闻也就是要他一个答案,那纸婚约书上束缚的两个人,到底是不是钱安娘。但其实他就是捏准了卫闻和钱安娘的感情,才敢冒险以此计要挟钱安娘与他合作。实际上,他们若能稍微放开感情想一想,也可以猜出与他宁白轩有婚约的绝对不是钱安娘——因为钱安娘早已婚配,只要他不拿出那婚约书,就谁也不知情了。
随即他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快的让他抓不住,但却还是被他抓住了。要命!宁白旭早已告诉了他,钱家似乎没有那份婚约书!所以……他有些不能确定,如果钱家那份婚约书是丢了,就怕有朝一日被人再度找到,那他宁白轩就有些麻烦了。当务之急,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