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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几十米的野菊花地,开着满着铜钱大小的黄色小花。一轮下来,许家安的小竹箩已经大半箩了。
方南和方北更是早早的满了,走去看阿春哥钓鱼了,江子奕也满了,不过他没去看钓鱼,而是看学着许家安摘一些半开的,给许家安看过后放到许家安的箩子里。
“回去了。”许家安吆喝着。
“好。”江子奕回答。
“阿春哥,我们回去了。”方南说。
“你们不钓鱼吗?”阿春哥问。
“不了,爹爹说没大人陪着不许。”方南拉上方北跟上许家安的脚步回去。
第53章 腌了
“喂,我们也去钓鱼好不好,有阿春哥看着,没事的。”方北拉了拉许家安的衣服说。
“不要。”许家安不甩方北。
“为什么,鱼好吃,又赚钱?”方北瞪着许家安,就是方南和江子奕也看着许家安。
“我要回去整理这些。”
“可是,你回去整理,我们去钓。”方北不死心。
“你去啊,我不拦你。”许家安说着还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哥,去钓鱼。”方北转移目标。
“现在要回去吃饭。”方南说。
“那下午?”
“别傻了,那里是很难钓到鱼的。”许家安泼方北冷水。
“为什么?”方南问。
“不为什么。”
方南沉默了一会,转身,向着湖边跑去。
没一会,方南回来了,阿春哥跟着。
“为什么,那里会很难钓到鱼?”阿春哥站到许家安面前问。
“阿春哥是好人,他常常帮我的。”方南看许家安不想开口,他开口了。
看了一眼方南,还看了看阿春哥,“因为那里水浅,你站在岸边上有看到鱼吗?”
“远处有!”
“你都会说是远处,你的杆和线够得着吗?鱼都不游到近岸,你如何让他们上钩?算你走出去一点,也没看到多少鱼吧?”许家安问。
“是没多少,但是你们都钓到了。”
看了看在场的,许家安没出声,告诉你,不说是将钓鱼的地点公诸于世,我不是憨厚过头了?
众人继续走着,谁都没说话。
穿过了林子了,远远的看到了江家,走上小坡,阿春哥还跟着。
突然许家安不走了,直直地看着远方,小坡的后面,有一条路是通往竹林子的,现在那路上走着五个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他们一律扛着一根杆子,手里不是拿着桶子,就是拿着箩子,不用猜,就这样看,也觉得那杆子是用来钓鱼的,箩子或桶子是用来装鱼的。
换句话说,那五个人都到竹林子后面的湖边钓鱼了。
“要钓就跟着他们吧!”许家安指了指那五个人,向阿春哥说。
“到那里的湖边就钓得到?”阿春哥显然也是知道竹林子的另外一边也是湖边。
“机会大一些而已。”许家安指挥着三个小鬼将两盖子的杏肉倒成一盖。然后将一个上午摘的东西放在空盖子上,打发他们回家。
阿春哥还不走,就站在那里看着。
看着许家安将盖子上的菊芽铺开,将菊花小心的铺平。
最后看着许家安开始做饭了,他才带着无奈走了。
下午,方南方北带着阿春哥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去了小溪边上找许家安,带着一点点落寞地给正在冼碗的江子奕和许家安报告最新最快的第一手资信。
今早有五个人到湖边钓鱼,其中一个钓了一条一尺长的,五斤多重。
“如果我们也去,那鱼就是我们的了。”方北鼓着腮邦子,如果许家安答应去钓鱼,那么鱼就会是他的,现在许家安不去,所以鱼没了,许家安要负责,是坏蛋。
不理方北,许家安收拾好东西,背上箩拉上江子奕跟江何氏告别就往树林子里钻。也不管身后的有没跟上。
阿春哥看这情况,也不好说什么,摸摸头,拿上他的工具,向着竹林子走去。
“你们不是要钓鱼吗?跟着我干什么?”许家安不耐烦地向着方北着。
方北不说话。
“是不是方叔说,让你们跟着我们,不能独自行动?”许家安猜着说。
两方小子,没说话。良久方南点点头,“爹说,跟着家安,听家安的话。”
呵呵,原来这样,怪不得不高兴还跟着了。
摘野菜,捡蘑菇,拨草药,回去整理翻晒,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地过了。
距离上次摘杏子已经三天了,昨天许家安就告诉方氏兄弟今天不进林子,要留在家里揉杏肉。
吹了个半干的杏肉许家安分成三部份,一部份做盐腌的,一部份做八角陈皮糖腌,最后下八角辣椒。原味的(盐味的)占三分二,其他只做一点试试。
步骤基本都是一样的,将果肉放于容器内(竹筒)下果肉,下盐,用阴力揉,直至均匀,揉后基本不见盐,果肉柔软,能成团状堆起,放于有盖的器具内腌制,过几天就可吃用了。
其他味道,将配料,八角,陈皮,糖,盐小许,放于锅内下水煮成汁,将渣去掉,汁越浓越少越好。
放于竹筒里,下果肉,同样揉均匀,然后拿去晒,干身后,入于容器中,同样是等。
辣味的,许家安选择了,将配料,辣椒,一点八角,黄姜,糖,盐磨成粉,用这粉末代替盐,重复原味的做法即可。
许家安只有一个瓦罐是方陈氏上次拿来的,用来放了原味,满满的一罐。
到村头铺子用了二十文买了两个跟方陈氏那个差不多大的,装了另外两种,每一种只装了小罐底多一些。
入罐重点,压紧压实,尽量在果肉之间不留下空隙。如果罐子里,特别是没装满的,出现有水的情况,一定要将水倒掉。
磨粉是找方陈氏带到村里一户一家借的小石磨。
果肉是方动和阿春哥帮着揉的,为什么阿春哥也来,因为那天下午他在竹林子后的湖边也钓到了鱼,两条,一共五斤多。
他觉得如果不是许家安让他到那里钓鱼,可能还是像早上一样空手而归,他将一半功劳归了许家安,送鱼给许家安,许家安不要,说什么无功不收,今天看到方动来帮忙,他没事也来了。
做完了这些,上次摘的野菊花和嫩芽也晒得很干了,部份草药也收了,小坡上只剩下一小部份没干的这两天摘的草药了。
树林子里的草药也不多了。
许家安坐在门前,托着下巴,想着赚钱的项目,皮蛋,听说过是跟咸蛋差不多的做法,但是在现代从来没有自己做过,就是看也没有看过,只是看书时看石灰,草木灰,碱水拌均裹在蛋上,等一两个月就行,先不说材料有没记错,也不说石灰,碱水在那里找,就是鸭蛋也是没钱买的。看来这个方法是不行的,以后有钱再试。
那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以做的呢?
第54章 礼云
看着几个男的,包括方动,阿春哥,江子奕,方南,方北,坐地一起咕嘟地说着,好像是在商量进林子爬树摘杏子。
根据方动的不完全统计,他说林子里一共有八棵杏子,其中最大,最多果子的一棵已经给摘光了,剩下的七棵,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也去摘一摘。
许家安没搭话,抱了个竹筒子去装水,水缸里的水没多少了。
江子奕一看许家安往溪边走,立刻跟了上来。
今天的水位很低,在小溪的间中的河床也露了出来,一只动物正于其上横行。
蟹,个头太小的吧?莫非是小时候用绳子绑着当宠物的蟛蜞?或者是传说中,其实是许家安到现在为止都不会分的“虾辣”?
不理了,下水捉来看看为上,脱鞋,挽裤,下水。
“安安!”江子奕阻止。
“水浅,不怕。”小脚迈开,已经进入水中了。
迈了几步,上了小滩,横行的收到风声开始逃窜了。
跑,谁准许了,追!
迈着小脚,连追几步,追到,弯腰,伸手,向背捉去。手短,动作慢,横行的从许家安手心横窜几步,消失于岸边草丛中。
扒开,只见一洞,横行的已经消失去踪影。
许家安追捕失败,低着头向江子奕走去,嘟了嘟嘴,很可惜地说,“跑掉了。”
“什么,跑了什么?”
“蟛蜞。”
“什么?”
“小蟹。”
“你说什么?”江子奕还是不懂。
“相手蟹。”
“子奕,你去不去林子?”方北跑了过来问。
“我不去了,安安你想捉什么,我帮你。”江子奕说着也脱鞋,挽裤,要下水。
“你要捉什么,我也来。”方北一看江子奕要下水,他也要跟。
“不要了,不见了,很难捉的。”许家安说着就想上岸。以前的都是别人帮着捉的,原因无他,怕被咬而已。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进不进林子?”方动也过来了。
“家安想捉什么小蟹,我不去了。”江子奕说。
“我也下水,不去了。”方北已经脱了鞋,下了水了。
“家安捉什么?”方动问已经走到岸上的许家安。
“就是那个横着走的。”许家安估计这里不是不吃,就是那东西没有名字。
“哦,你说礼云啊!捉来做什么,那东西没肉。一咬满嘴都是壳的。”方动说。
“哦,这里叫礼云啊?名字真好听!也很形像,一双螯就向文人拱手行礼一样,一辑一辑的。谁说不好吃,这个可是贵价菜,吃一小碟要……”许家安计算了一下现代和这里的价钱比。
五十克的小瓶要一百元,这里一个鸡蛋一个铜板,现代一个鸡蛋七毛,也就是一个铜板等于现代的七毛,五十克可以吃五次,一次就要二十元,也就是这里的二十八点几个板子了。
“小小一碟就要三十文。很贵的说。”许家安计算完毕跨大一点比划着多大的一碟与方动说。
就在许家安三十文一出口,在场的无一不眼前一亮,眼珠子变成大大的铜钱,闪着光。
“家安,小孩子不能说谎!”方动很快收起他的渴望的目光。在方动心目中那东西是不值钱的。
“我才没有呢!现在我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这个东西,可是我是吃过和这个东西很像的。”许家安抬头认真地说。
“真的?”阿春哥在后面问。
“当然,是别人送给我家的,因为只有一小瓶,家里还说送的人吝啬,后来找人去买,才知道是贵价的东西,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许家安没说买不到是因为现代污染,所以产量越来越少了。
“既然大家没事,都下去捉来看看。”方动下了决定。
什么没事,不是说你们要进林子吗?许家安藐视这群前后不一的人。
许家安将筒子拿回去,倒水进了缸,再回到小溪边时,方动已经捉了一个,拿着放到许家安的面前,让许家安看是不是这个。
四方的背,一对螯,其中一只红红的特别大,一只小一点,黄白色,八只脚。现在正地吐泡泡。分就是一只缩小版的蟹,这一种在许家安的家乡叫蟛蜞,蟹科,身体长到最大也就是一个大母指左右,有红螯的叫红螯王,因为他一般的个头都是比较大的,有一种说法是,如果给他的螯(一般小螯才咬人的,红大螯做装色的多或恐吓用的)咬住了,想他放开,就得打雷才行。
其实不用打雷,举起,往水里浸,再举起反复几次,它就会放开。
但是给咬住的人因为痛已经没有这个耐心了,用死力去拉,去扯它,越是这样越不放,还会越咬越紧的。有时还会使金蝉脱壳之计,连螯也不要,像壁虎遇险脱尾巴一样。
正确的捕捉方法就像捉蟹一样,捉后背就行。
“这是雄的,用来做酱……不怎么贵。”许家安还没说完,阿春哥又捉了一只上来,母指大小,两只小螯,看了看他的肚子,腹部呈三角型,还是一只雄的。“这也是做酱的。”
“啊,痛。痛!”这边许家安刚说完,那边就听见方北鬼叫了,嘴叫着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可怜得不行。
众一走过去一看,胖胖的食指给一只螯咬住,正在那里一跳一跳想甩掉那蟛蜞。
方动一手捉住方北的手,就想扯掉,“不,停一下。”许家安连忙开口,“将手放水里,快。”
方北给许家安一吼,连忙将手放水里,那蟛蜞以为方北要放了他,就松开了螯子。这边方北对着食指猛吹着气想减轻痛楚。方南上前捉了他的手看到原本白白胖胖的手上多了两道深深的凹进去的痕,不知是方北皮厚还是那蟛蜞小,还是什么原因,竟然走运的没有破皮。
方边那痛刚消了一点,方北就放下狠话,“给我将他找出来,我报仇!”
话一说完,阿春哥就递了一只到他的眼前,因为递得近,也很突然,方北给吓得连退了两步,一个屁股就坐在水里。
哇——方北哭了。
许家安拉过阿春哥手上的一看,腹部是圆圆的,雌的。
小心地让阿春哥将那掩子打开,基本这样用强力打开,那蟛蜞就得死了。
小小的一团灰灰黑黑的蟛蜞卵就在那腹腔里,“看样子现在正是时候。”许家安小声地说。
“家安你说什么?”阿春哥没有听清问。
“没什么!”许家安计算着,告诉他们,现后有钱大家分,还是自个独食?
算了这个是独食不了的,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人抢,无人争,自己加上江子奕两个小鬼又能赚得多少?
“这个就是我所讲的贵价食物了。”许家安指着那小小的一团,大声地与阿春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