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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兆天坐在案前,反复看着手里的诏书。亲王争斗又能怎样,那个位置,万人之上又怎样,还不是孤家寡人,处处提防。这么多年的部署,京城的各个眼线,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不难猜了。被弃在破庙,即使找到了又能怎样,认祖归宗么?在他韩兆天看来,确实是个笑话。
帐外开始起风了,扬起了风沙迷人眼。陆雨夕睁开睡眼,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到视线中,陆雨夕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人,身影却越来越远,然后再次陷入睡梦中。
等陆雨夕再次醒来,夜已到来。她猛地起身,身上的衣服滑落到地上。陆雨夕捡起衣服,又看了看韩兆天的床上,“咦,人去哪儿啦?”这才想起自己应该照顾病人的,怎么睡着了呢。
起身来到帐外,大家正忙着准备晚饭。陆雨夕走过去,那厨师看到陆雨夕过来,赶紧拉着她,“小兄弟,你上次说的四喜丸子怎么做的?”
“干嘛问我啊?”陆雨夕先在就像先找到韩兆天再说。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今天是韩将军的寿辰,刘副将让我做四喜丸子,我都没听说过,我怎么做得出来啊?”
“韩将军?等一下,你说今天是他寿辰?”
“对呀。”那厨师拉着陆雨夕的手。
“好啦,我来做吧。”陆雨夕一听,准备自己动手给他准备寿宴。
陆雨夕脱掉外套,挽起衣袖,再穿上围裙,拿起刀就开始剁肉。没多久,色金黄,鲜咸酥嫩,芡汁清亮的四喜丸子就出炉了。陆雨夕让厨师赶紧给韩兆天送去。后来又转念一想,做了一碗寿面,特意摆出了“寿”的字样,然后食盒装好,小心翼翼地提着朝军帐走去。
军帐内,韩兆天看着眼前的四喜丸子,“这怎么回事?”
厨师还没来得及回答,刘天羽拍了拍韩兆天的肩膀,“今天你寿辰,你忘了?”
“确实忘了,不过,这,你做的?”韩兆天盯着那厨师。
“回将军的话,不是。”
“好啦好啦,赶紧尝尝吧。”刘天羽失忆了下,那厨师才离开军帐,出门就遇到了提着食盒的陆雨夕。
“小兄弟,将军在问四喜丸子谁做的。”
“你怎么说的?”
“我还没说刘副将就让我出来了。你赶紧进去吧。”
陆雨夕掀开军帐走进去,将食盒放在桌上,盯着桌上的酒杯,“军医好像讲过的吧,受伤的人不能喝酒的。”
将矛头指向刘天羽,“刘副将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拉着韩将军喝酒呢?”
刘天羽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为陆雨夕拉了个凳子,“你也坐吧。”
陆雨夕白了他一眼,打开食盒的盖子,从里面端出寿面。“小的祝韩大将军寿辰快乐!”
韩兆天看着陆雨夕手里的寿面,心里开始翻腾,一下抓住她的手。陆雨夕吓了一跳,将面放下,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解地看着韩兆天。
“这面是你做的?”刘天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陆雨夕。
“对呀,怎么啦?”陆雨夕不解地看着二人。
“哦,没事。”刘天羽拍了下韩兆天,韩兆天才回过神来,眼睛紧紧盯着那碗寿面。过了许久才动手开始吃寿面,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是夜,韩兆天坐在夜空下,满天飞舞的风沙就像他现在的心理。五年了,第一次的丸子,第一次的寿面,都是陆雨夕给做的,今天的味道,像极了他。原来,自己心里很想念那个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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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又掉了~大哭中~
第二十六章 识得故人
当萧瑟的秋风摇落最后一枚枯叶,塞北的冬天便如期而至,从冰封的河中,从河岸光秃秃的树梢中,从树梢上孤零零的鸦巢中悄然而至。
生在南方的陆雨夕,很少能见到漫天飞舞的雪花。陆雨夕站在雪地中,笑得像个小孩。
塞北的冬天,笼罩在一片银色中,干冷的空气打在脸上生冷得很。陆雨夕抱着茶杯冷得发抖,韩天凌为她移来个火盆,陆雨夕赶紧把手放在火盆上烘烤着。手还没烤热,刘天羽就把她拉到了韩兆天的军帐里。
“陆兄弟,你赶紧看看将军,他在发热,温度高得吓人!”陆雨夕还没站定,刘天羽已经帮她把医药箱准备好了。
这么大半年下来,周现已经放心留她在军营中坐镇,自己倒是经常跑出去,名曰寻药。
陆雨夕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把手指放在韩兆天手腕处,把了下脉,然后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在发热。
“帐内这么冷,赶紧再生两个火盆来。”陆雨夕说完后,掀开被子,解开韩兆天的上衣,查看了下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的伤口现在却有点发炎了,应该是炎症引起的发热。
这个时候小厮拿来了两个火盆,帐内一下就温暖了许多。陆雨夕拿出小刀在火上烤了烤,让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处划了一刀,里面已经有些许化脓。陆雨夕眉头紧皱,小心地将里面的脓水挤出,用烈酒稍微消毒了下。睡梦中的韩兆天眉头一皱,陆雨夕见状,在伤口处吹了吹,然后开始缝合伤口。
一旁的刘天羽上前为韩兆天穿戴好衣衫,盖上被子。
“他最近经常喝酒?”陆雨夕问道,手上不停地忙碌着。
“因为有些事……”
“不管什么事,能比身体重要?”
“我……”刘天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行了,以后要多注意点,不然,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的。”陆雨夕收拾完研祥,然后在韩兆天的床边坐下。
帐内温度越来越高,陆雨夕把手放在火盆上烤着,坐着发呆。刘天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床上的韩兆天一声呓语,陆雨夕赶紧凑上去,却不想韩兆天一把抱住她,直接撞进了他怀里。陆雨夕担心着他的伤口,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韩兆天紧紧地抱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陆雨夕最后只能任他抱着。
睡着的韩兆天少了平时的凌厉,陆雨夕伸手摸着他的眉眼,是做恶梦了吗,眉头皱得这么紧。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陆雨夕也慢慢睡过去。
等韩兆天缓缓转醒,看着怀里的人,一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伸出手抚摸着陆雨夕的脸,手指的凉意惊醒了陆雨夕。她睁开眼与韩兆天的视线对上,惊得直接跳起身来,胡乱理了理头发,慌乱地跑出了营帐。
韩兆天笑了笑,看着陆雨夕落荒而逃,坐起身来,准备下床活动下,“叮”,一个东西从被子上掉落下来。韩兆天俯身捡起那个东西,瞬间顿住了,帐内的空气也想冻结了一般。
韩兆天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跑出军帐,却早已不见陆雨夕的身影。寒风在刮着,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着。
陆雨夕捂着发烫的脸回到医帐,有下没下地擀着药草,脑海里挥不去刚才的窘迫,“死韩兆天,可恶!”
“雨夕”,韩天凌走了进来,“想不想去骑马啊?”
“这么冷的天骑马?你脑袋发烧了?”路陆雨夕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啦,我们去吧,呆在帐里实在太无聊了,这个季节在雪花中策马奔腾也不是一种惬意。”韩天凌拉着陆雨夕就往外走。
来到马厩,韩天凌为陆雨夕挑选了匹比较温顺的。其实,陆雨夕的马术还是韩天凌教的。近一个月,他因为韩兆天受伤的事比较自责,很少来找陆雨夕,潜心在学习兵法,带兵之术。
陆雨夕一个翻身,就坐在了马背上,看着韩天凌,“天凌,走,我们去浪迹天涯吧。”说完策着马飞快地往前奔去。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陆雨夕,韩天凌赶忙上马追去。二人很快就出了军营,“哒哒,哒哒”马蹄声响彻山间,陆雨夕在一草原处停下,仰头感受满天的雪花,落在脸上,然后迅速花开,凉意渗进皮肤。
“吁——”,韩天凌在陆雨夕身边停下,扔给她一个鸡腿,“给,我刚才偷偷拿的。”
望着手中尚有温度的鸡腿,陆雨夕张口就是一口。
“说实话,如果不是提前认识你,我铁定认为你是个男的。一点都不扭捏。”
陆雨夕回过头来,“我现在本来就个男的好不!”
“爽,真爽,好久没有这种自由的快感了!”陆雨夕张开双臂,深呼吸,感受着大自然的纯粹。
韩天凌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走到陆雨夕马前,用手抚摸着马背,“你知道吗,我哥要我回京城了。”
“那不是很好么?”陆雨夕回答道。
“你真的这样认为?”韩天凌表情有点奇怪的看着陆雨夕。
“我确实认为比你待在军营比较好。你还年轻,经验不足,待在这里,只会让下面的人认为将军偏心你这个弟弟。”
“我……我可是上阵杀敌的啊?”
“可惜你有勇无谋!”陆雨夕一针见血。
“雨夕,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韩天凌想了许久问道。
“不愿意!”
“为什么?雨夕,我喜欢你,你再等两年,我娶你可好?”
“天凌,你看着我的眼睛”,陆雨夕从马背上跳下来,看着韩天凌,“我们只是朋友,我也没想过要嫁给谁,及时我要嫁人,那肯定不是你!”
“那你想嫁给谁?我哥吗?”今天军帐的一幕不巧被他看到了。
“我可没那么说。”陆雨夕脑海里浮现出今天的一幕,热潮又涌上脸颊。
“算了,我知道了。”韩天凌落寞地看了陆雨夕一眼,然后跃上马扬鞭策马离开了,只给陆雨夕留下了个背影。
陆雨夕倚靠着马,叹了口气,不想马背什么惊动了,跃了一下,直接把陆雨夕撂倒在地上,雪花扬起,陆雨夕眼前一片雪白。她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揉了揉被摔疼的皮辊,“连你也欺负我是嘛?”陆雨夕盯着那匹马说道。
陆雨夕坐在雪地里,又开始会议过去,想念娘亲,想念刘翔子,想念韩兆天。伸手想摸出玉佩看看,结果翻找了好几遍也没有,陆雨夕心里慌了。“难道是刚才摔倒时掉了?”陆雨夕趴在地上开始找。
雪越下越大,放眼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陆雨夕在地上摸找着,双手已经冻得通红,陆雨夕最后只能自责地敲打自己的头,连最后的念想也没了么,她完全沉浸在自责和伤心中,忽视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你在这里干嘛?”来人从马背上下来。
“没干嘛。”陆雨夕一位是韩天凌返回来了,都懒得抬头。
“走,回去吧。”来人拉过她的手。
“不要,要走你自己走!”陆雨夕甩开那人的手,仍然坐在地上。
“这样下去,你该着凉了。”
“不要你管!”说着眼泪开始流出来。
来人蹲下身,抬起陆雨夕的眼,泪眼中,映出韩兆天的脸。陆雨夕向后面退了两步,胡乱地抹了把眼泪。
“为什么不回去?”
“我东西丢了,是别人的,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是这个吗?”韩兆天从怀中拿出玉佩,拉着陆雨夕的手,放在她手心。
“怎么在你那儿?”陆雨夕看着手心的玉佩,抽泣着。
“雨夕,不要哭了。”韩兆天将陆雨夕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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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终于相认了,一一也都快累觉不爱了……
第二十七章 寻人遇险
整个军营的将士们,看着韩兆天抱着不省人事的陆雨夕回到驻地。
周现伸手去接,韩兆天不予理会,直接把陆雨夕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并为她盖好被子。周现为她把脉后,摇了摇头。
“情况怎么样?”韩兆天看着床上的陆雨夕问道。
“着凉了,还好没有发热。”
“你去熬药吧。”
周现摸摸自己的头,韩兆天这是怎么啦?可从未这样冷淡过的啊?肯定跟陆雨夕这个小丫头有关吧。周现又检查了下陆雨夕的眼睛,这才起身去熬药。
床上的小人儿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韩兆天坐在床头,抚摸着陆雨夕的脸,“原来,你早就在我身边了。”
闻信赶来的刘天羽一进营帐,就见到这一幕:陆雨夕安静地躺着,韩兆天握着她的手将头埋在她手心里。
“咳可”,刘天羽尴尬地咳了下,韩兆天抬起头来。
“将军,你这是——”刘天羽一致认为韩兆天是很理性的,从未这样失态过。
“天羽,你知道她是谁么?”韩兆天看着床上的陆雨夕。
“知道啊。”刘天羽不解地看着韩兆天。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雨夕就在我身边?”韩兆天声音突然提高。
“等一下,他是陆雨啊。”刘天羽很吃惊,“你说他死雨夕?”
“是的,这么久了,我们居然都没认出来。”
刘天羽简直不敢相信,“你确定?”
“当然。”
刘天羽走近床榻,看着那人儿的眉眼,笑了笑,“我说怎么觉得她那么熟悉呢。敢情在我们身边转悠着呢,这丫头藏得够深啊。”
一样的韩兆天却没有遇故人的喜悦,相反,更多的是愤怒和疼惜。
“天羽,之前没跟你提过,其实,我一直都有雨夕的消息的。直到半年前,长公主威逼之下,她携母离开,我就断了她的行踪。”韩兆天抬头看了刘天羽一眼,又回过头盯着床上的人儿,“她这一路过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我们能找到她就很好了。”刘天羽安慰着韩兆天,太能知道他先自爱心里是有多高兴,恨不得抱起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