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皇上!”陆雨夕跪下向他行礼,然后转身离开御书房。
一走出御书房,陆雨夕看了眼天空,深深松了口气,手心已经出汗。想想曾经去面试的经过,也会紧张得语无伦次,却不想面对着手握生杀大权的皇上,自己还能假装镇定。
“韩王妃这么巧?”
陆雨夕看向声音来源,一见是韩煦目光一凛。
“怎么?韩王妃这是不认识本王了?”韩煦邪笑地看着她。
“二皇子,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别人欠我的,我会加倍奉还!”陆雨夕直直看着韩煦,“不过二皇子,你说你是未来的皇上,我刚从御书房出来,皇上可没那个意思,哼。”
陆雨夕笑着看着二皇子,笑容里带着某种意味。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韩煦话音一转,“你以为父皇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
“呵,你是来见皇上的吧,进去吧,皇上怕是等着你的。”陆雨夕浅浅一笑,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韩煦不安地看着陆雨夕离开,才走进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
“恩。”
“父皇,儿臣见韩王妃从御书房出来,她……”韩煦小心地看着韩玄的神色。
“你过来看看,”韩玄优异避开陆雨夕,“这个是江南总督的奏折。”
韩煦心中一喜,这是父皇第一次让自己看奏折。他急忙上前,双手从韩玄手中接过奏折。一见里面的内容,赶紧跪下。
“父皇,儿臣……”
韩玄平静地看着他,“说吧,这怎么回事?”
“父皇,你听儿臣讲,这不是真的,儿臣没有做过……”韩煦伏在地上。
“还说没有?哼,那这是什么?”韩玄手掌一拍,将奏折摔过去,“一点都不争气,成天想的就是怎么拉拢官员,怎么,想把朕逼下位你来做皇上?”
“儿臣不敢……”
“这才多久,五千万啊,你居然从国库私吞了五千万两,江南进贡的全部被你吞入了私囊,军粮以次充好,你致前线将士于何地?”韩玄怒不可遏地看着韩煦,“你这样,朕怎么敢把江山交给你。”
韩煦心中一惊,想起陆雨夕刚才的话,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父皇,儿臣是您的儿子啊……”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朕早斩了你。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朕不知道?”韩玄心痛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儿臣……”韩煦惶恐地看着韩玄。
“唉,你下去吧,朕老了,你自己想办法将缺口补了,军粮再出问题,朕也护不了你了……”韩玄靠在椅子上,沙哑地说道。
韩煦看了眼韩玄,“儿臣告退!”
韩玄看着韩煦的身影消失在帷幔处,身体慢慢松下来,走到书柜出,看着墙上挂着的美人画,颤微微地府上画上女子的脸庞,“薇儿,朕该拿煦儿怎么办?”
思绪回到十五年前,贵妃凌薇儿带着才两岁的二皇子在御花园中嬉戏,韩玄下朝后便迫不及待想见到自己心爱的妻女。
小韩煦一看见他,便瞪着小断腿扑向他。韩玄一把将小韩煦抱进怀里,慈爱地问道:“煦儿,今日乖不乖?”
小韩煦认真地点了点头,“母妃今日教我念诗来着。”
韩玄温柔地看了一眼凌薇儿,伸出一只手将她拥入怀里:“爱妃辛苦了。”
凌薇儿娇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瞧皇上说的,臣妾怎么会辛苦。”
“得妻如此,朕复何求啊,哈哈。”
“皇上——”
“父皇,母妃说您很辛苦的,每日都要上朝,看奏折,治理国家,等煦儿长大了煦儿可以帮您分担的。”韩煦稚嫩地说着。
“哈哈哈,那父皇就等着我们煦儿长大,让煦儿来治理国家可好?”
……
谁曾想,韩煦还未长大,凌薇儿便病逝了,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没有深究。为了好好保护韩煦,将他送到南边,却不想让他成长为这样,韩玄苦涩的摇了摇头,还是怪自己,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第五十七章 国殇
大军凯旋,不日抵京。
养心殿内,安亲王立于床榻边,看着已然没有生气的皇上。
“皇上驾崩了——”安亲王颤抖着说着。
门外的李公公一听,赶紧跪下来,痛哭道:“皇上驾崩了——”
宫内一片哭声。
二皇子韩煦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换朝服直奔养心殿。瞥了一眼跪在门口的李公公,韩煦直接推门进去,扑向床榻上的人,“父皇——”
安亲王眼眸浮动,冷眼看着佯哭的韩煦,紧抿双唇。
“王叔,父皇怎会……”韩煦哭着跪倒在安亲王脚下。
“二皇子节哀,皇上已经去了。”安亲王淡然地说道。
韩煦看着稍显平静的安亲王问道:“王叔,父皇就这么走了,没留下遗诏……”
安亲王冷冷地看着他,韩煦惊得向后跌坐在地上,“王叔……”
“二皇子,你父皇尸骨尸骨未寒!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你父皇收殓,择日厚葬!”安亲王清冷的声音在殿内想起,“至于遗诏,在本王手中,时候到了,本王自会宣诏。”
韩煦不满地想要反驳,不想看到安亲王凌厉的眼神给咽回去了。
“李公公——”
“奴才在。”李公公擦了擦眼泪,走进养心殿。
“发国丧,关城门,以防小人趁此作乱。此外,京城三日内严禁进出!”
“王爷,我军明日就将抵京,您看……”
“去吧,我军将士那边,本王自会向他们解释。”
“是,奴才这就去。”李公公恭顺地退下。
安亲王回首看着床榻上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他一个人把持朝政确实不容易。当初如果不是为一己私情隐退,坐在皇位上的就是自己,哪有这么闲适的生活。
“皇兄,咳咳,朕怕是挨不到明年冬至了,咳咳……弟弟我可想念那年冬至,我们兄弟二人……咳……”弥留的韩玄拉着安亲王的手艰难地说着。
“皇上,不要说话了,您需要休息。”
“皇兄,你听我讲,”或许连韩玄自己都不知道,从‘朕’到‘我’的自称,“是弟弟对不起你,让你地孩儿……咳……”
握着韩玄的手骤然缩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从未怪过你。”
“咳咳,你听我说,煦儿不成器,如果我去了,如果他不能好好做一个皇帝,你大可废了他,不用顾忌……咳……”
“不要说了,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教导,本王不会……”安亲王话还没说完,韩玄只觉得胸口一紧,张口突出了一口血。
“皇上!”安亲王惊呼到。
韩玄苦涩地摇了摇头,安亲王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的身体我知道,不用伤心。”
韩玄努力撑起身体,依靠在床头,看着安亲王,岁月好像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你还是当年那个英俊潇洒的王爷,朕……咳咳……不错还好,还来得及补偿我当年犯的错。”
韩玄颤微微地从怀里拿出玉佩,拉过他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还好来得及……朕也就放心了……皇兄,弟弟好想薇儿,好想父皇母后……好想……”手慢慢垂下来。
安亲王望着手中的玉佩发怔,韩玄的手垂下的时候心里一痛,来不及多想,“皇上——”
安亲王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心有不甘的韩煦,这样的人真的能把国家社稷交到他手里?
京城内一片素裹,没有丝竹声乐,没有高歌,百姓们都沉浸在悲痛之中。
韩王府内,管家指挥着众人将府内挂哈桑白绸,换上素衣。陆雨夕将小宝穿戴好,牵着他来到前厅。
看着满院地白色,陆雨夕眼中也藏不住惆怅。
“雨夕,”刘天羽一身素衣走了进来,脚步有点急。
陆雨夕向他点了点头,倒了杯水给他,“怎么样?”
“大军已经到达城门,”刘天羽喝了口水,“宫里已经发出消息,国丧三日,京城禁止出入。大军只能在城外等着国丧日结束。”
“那你见到兆天了吗?”陆雨夕有些着急,“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吧,兆天是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到他的。先耐心等两天,不知道宫中会不会有什么旨意传来。”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陆雨夕踱着步,在桌前坐下,“皇上走的比较突然,我很担心朝中的官员支持二皇子登基,那局势就更紧张了。”
“说起来,二皇子还没什么动作。听李公公传来消息,称安亲王是皇上见的最后一个人。遗诏应该在他手里。”刘天羽淡淡地说道。
陆雨夕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皇上有没有跟安亲王说玉佩的事,如果说了,安亲王怎么可能没有动静。如果没说,安亲王为了社稷安全也会将兆天落狱才对,为什么都这么宁静。
越是宁静,陆雨夕心里越不安。
“翔子哥,我想出城。”陆雨夕忽然说道。
“你疯啦,这个时候出城?”刘天羽不解地问道。
“我心里很不安,没有看到兆天就放心不下,我……”
“安亲王到——”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陆雨夕与刘天羽交换了个眼神,急忙起身迎接。
“见过安亲王。”两人行礼。
“不用多礼,本王来有事想问问韩王妃,不知道韩王妃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安亲王平静地看着陆雨夕。
陆雨夕看了眼刘天羽,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请,我们去书房吧。”
安亲王背对着陆雨夕,听到他关上门,开口问道:“皇上弥留之际,跟本王提到了你,韩王妃能跟本王说说你跟皇上之间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么?”
陆雨夕心里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安亲王的背影,心中纵然有不忍:“王爷,有些事我觉得还是等兆天跟您讲吧。”
安亲王转过身,看着陆雨夕,“韩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不是也有猜到了点什么吗?”
“你别以为这样说,本王就会放韩王爷进城。国丧期间,他和他的军队只能驻在城外。”
陆雨夕放下心中的担心,“王爷说的是。恕我斗胆地问一句,皇上的遗诏有提到兆天么?”
安亲王盯着陆雨夕,冷冷一笑,“怎么,韩王妃也担心朝政?”
“不,我只担心我夫君。”
第五十八章 夜探
肃穆的夜显得更加凄凉。安亲王站在城门上,看着城外驻扎的军队,点点火光闪烁着,为这寂寥的夜增加了些许温度。
“王爷,”李副将走了过来,抱拳行礼,“韩王爷并没有悄悄入城,跟着将士们驻扎在城外。”
“行了,下去吧。”安亲王挥了下手,猛地又叫住了他,“等一下,你随本王出城吧。”
“是”
“哐当——”城门慢慢打开,里面光线传来,走出两道人影,守夜的将士里面围了过来。
“参加安亲王。”众将士单膝跪地行礼。
“大家都辛苦了,请起。”安亲王看着首位的士兵,“你们韩将军呢?”
“回王爷,将军在帐内与军师对弈呢。”小兵有点兴奋得回答道。
安亲王点了点头,“你们不用惊动将军,我去帐内找他。”
营帐内,安静地只能听见火炉中柴火“噼啪”燃烧的声音。韩兆天凝神望着棋盘,执棋子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哈哈,将军下子可要慎重啊。”军师捋着胡须休闲地靠在椅子上。
韩兆天终于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军师低头一看,不由轻蹙眉头,半晌,军师才抬起头,“将军,末将输了。”
“军师承让了。”韩兆天起身,就瞥见了帐外的人影。
“谁在外面?”韩兆天厉声问道。
安亲王掀开帐门,走了进去,“是本王。”
“参见安亲王。”军师起身行礼,看了一眼韩兆天,然后安静地离开营帐。
“咦,”安亲王来到桌边,盯着棋盘问道:“不知韩王爷执的是什么棋子?”
韩兆天没有回答,而是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这白字看似濒临绝境却又一线生机,可以反败为胜的。”安亲王一边说一边点着头。
他从玉盅内拿起一颗白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瞬间,棋盘上的千军万马发生了变化。
火“噼里啪啦”烧得更旺了,安亲王见韩兆天手里执了一子却迟迟未落下,“韩王爷?”安亲王出声提醒。
韩兆天抬眼看了一下他,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手中的黑子落下。
安亲王到点了点头,好像很认同韩兆天所走的那一步棋。看着整个棋局的变幻,安亲王举棋不定地,犹豫了好久,最终将棋子放回玉盅。
“王爷,您的心乱了。”韩兆天淡淡地说道。
“是,本王现在心里很乱,韩王爷可否为本王解疑?”安亲王直视着他,开口说道。
安亲王的话让韩兆天一惊。今夜他只身入帐,与自己对弈,确实处处谦让,不知道安亲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棋看似是自己赢了,可是安亲王最后弃子,却说明了他无心与自己争个输赢。
“王爷请说。”
“皇上驾崩,你适时带军凯旋,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韩兆天浅浅一笑:“那王爷的意思是兆天要逼宫?”
“本王不否定本王确实有那个想法。”
“我虽为一介武夫,但是忠孝礼仪我还是知道的。为人臣的,就该忠于人臣所职。再者,我的家人俱再京城,那个位置对于我来说,还及不上我家人的性命。王爷多虑了。”韩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