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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谭溶溶终于听不下去了。
妙玉见他也不似传闻里林少主的模样,虽然多有相像,但是林少主是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而眼前这个明摆着一身长期混迹在凡人之中的市井气,而且林少主如今应该是在魔门心欲宗,而不是夏国的临峰城,那么眼前这人便更不可能是他了。
妙玉点头,神色不善的对谭溶溶说道:“既然如此我还真是要恭喜一声呢,如果你是林掌门的少主的话,此刻应该还在魔门受苦。不过现在你的待遇要比俘虏好上很多,因为这位谭姑娘将会随我们一同前往,也算为你同伴做个照应,直到找到郑夏炊,我们便放你自由。”
这话林晨初听到很明白,心中暗骂妙玉这女人狡猾:卧槽,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我现在待遇比俘虏好上很多,那么说白了就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俘虏!
他深深的看来谭溶溶一眼,看来这个看似单纯的女人也不简单呢。方才妙玉说的是“放你自由”,而不是“放你们自由”,那么说到底在她眼里留下谭溶溶要比留下自己重要。从方才这女人就跟百合似得一直盯着谭溶溶只看,也不知道谭溶溶是欠她钱债还是欠她情债,看妙玉这眼神都够老子脑补出一百步基情四射的百合小说了……
虽然是看穿了对方的意图,林晨初却还是佯作没听出来的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个女人脾气不好还笨手笨脚的,带着她就是个麻烦。”
妙玉面纱之下清艳的脸庞上看着谭溶溶闪过一丝讥诮:“不碍事,我服侍的婢女不曾在我身边,倒是留她给我端茶倒水,不避免了我一个女人家在身边都是男人处处不方便。”
宿花影眼睛转了转,忽而笑道:“既然妙玉仙子如此喜欢,便留着她也可以。不过在下近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也跟着我林小兄弟见见那鬼医的风采。”
林晨初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柳毓然不耐的打断道:“带路。”
“是。”
某人识时务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前面,边跑边嘀咕着:“明明有实力一击秒杀却用临死前这样的话来套人家消息,最后又是送别又是吹花的,明摆着就是冲着耍帅去的……比我帅的都去死吧。”
狂化之后听力变得非常灵敏的某人:“……”
几声梵唱脱口而出,大境清心咒在柳毓然口中恍若神叹,闻之竟是使人身心顿释,林晨初听他竟是脱口念出清心咒,知道他这是又要忍不住想杀人了,连忙收了声老老实实的带路。只是走着走着头中竟是一痛,却又立即恢复了原样,他便也没有当成什么大事,随即便忘了。
☆、143勤能补拙是给庸才听得
第一百四十三章勤能补拙是给庸才听得
离开了湖畔;林晨初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水中小榭的亭角;暗道:小胖子,保重了。
几人行动迅速,撤离此地之后不到半个刻钟;另一拨人匆忙赶至。
一个黄衫少女飞身跳下蓝玉燕子,那燕子瞬间变成一个精致的簪子飞到了她的发上。少女神色黯然;回头对一个带着厚重面冠的白衣女子说道:“温姐姐;我又来迟了一步,他离开了。”
被叫做温姐姐的女子安慰道:“别灰心,柳掌门方才应该是杀了几个魔门的宵小,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嗯。”6夕荷点头;有些疲惫:“我寻了他一个月了;好不容易追到了他;却又是人去楼空。”
这时,一人轻笑道:“那可不一定。这湖面水汽泛着难掩血腥,应该是才刚落下了尸体,待其他几个兄弟将尸首打捞上来在做检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个人定是刚刚死去没多久,那么也就是说明,柳掌门定然也不会离去多久。你不必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这临峰城住几日,定会寻到你那心上人的下落哒,6小妞。”
只见那人一身劲装打扮,身形利落,眉目俊朗少年焕然,鲜衣怒马现于颦笑之间,锋芒毕露昭示其少年得志。却看他嘴角扬着抹轻巧的笑容,眼神里略带些调侃,只看的6夕荷恨得直跺脚:“好啊你,又让你看笑话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回家就叫我爹爹一刀刀把你削成肉片。”
少年哈哈大笑:“信,我当然信,不过削成肉片什么的太麻烦也太没有喜感了。不如留着小的一条命帮你抱得美男归,如何?”
“你还说!”
“好了好了,”白衣女子止住了他们的斗嘴,对少年说道:“钟磐寂,你就不要逗夕荷了,她赶了这么久的路,也一定是累了。”
钟磐寂撇撇嘴,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休息的马车,软榻香薰小零食一应俱全,就差她本人躺进去了。”他忽然回头朝6夕荷眨了眨眼睛:“前提是你别晕车。”
6夕荷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就贫吧你,早晚让我爹削掉你的舌头。”
“嗯,去吧去吧。”
6夕荷:……怎么这人这么欠揍。
6夕荷的几个随从从湖里捞出了尸体,她连忙赶了过去,确认是魔门之人之后,才安心躺进了车里在随从的保护之下离去。
钟磐寂和温芷儿却不约而同的留了下来,因为她们的目的与6夕荷不一样。
钟磐寂自从承认自己是钟家后人之后,地位水涨船高,竟是隐隐有成为下一任天门派掌门候选的趋势。尽管林城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他痛下杀手,更何况这人本身就是他的一个把柄。如是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曾经抽走了他的灵根,恐怕他会被那些想要得到钟磐寂一个灵丹的修士千刀万剐也说不定。
但是明枪不能用,可以放暗箭。于是林城便协同当着各大掌门的面上,向钟磐寂提起了钟家不曾灭族便已经丢失了的神母王鼎,钟磐寂便顺势跳进了林城借刀杀人所为他挖的坑。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去便好,找不到也不会怎么样。可林城着心眼坏的,非要求七莲宗天女温芷儿同他一起前去,这样就算钟磐寂想要临阵脱逃,也会声誉扫地。钟磐寂本以为温芷儿不会同意,却没想到她竟然欣然答应,正疑惑她为何这么做,却在半个月前“偶遇”了“寻夫”的6夕荷,一切便都了然了。
见6夕荷走了,钟磐寂好不淡定的揉了揉额头,叹道:“惹了这样的女子,柳掌门倒是要小心会不会被老丈人夜里砍成肉酱呢。”
温芷儿皱紧了眉头,她极度不喜欢这个钟磐寂。极度。
按理说像是钟磐寂这种名声极好的少年才俊,理应比大门派的少主还要注意言表才是,但这几日看下来,这人除了或是插浑打科,或是偷懒睡觉,锋芒外露的模样十足一个世家子弟,甚至比世家子弟还要懒散几分,十足的少年得志而不思进取。
再回想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还活着的钟家子弟,父亲还是当年闻名修仙界的钟晨,温芷儿便立即明白那些称赞他少年华美的人图的是什么了。
本是不想搭理他,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钟磐寂,你说下一步要做什么。”
钟磐寂看着6夕荷的马车,摩挲着下巴,意味不明的说道:“我听闻魔门要在此处做血誓大会,听起来好像挺好玩的,不如留下来凑个热闹,说不定他们滴血盟誓的大鼎就是神母王鼎呢。”
……这么大的鼎用来滴血盟誓,这得滴多少血啊!
温芷儿只觉得头疼欲裂,又问道:“这事情巧合性太大,不如我们先想想6妹妹的事情怎么办。”
钟磐寂神色名的看向了她,似笑非笑道:“还能怎么办,帮小妹妹找到情郎,然后让情郎带她离开呗。”
温芷儿摇头道:“恐怕不妥这样的事情加上神女宗的人定然事半功倍。若是让柳毓然离开,不是平白失了一大助力么?若是有了柳毓然的帮助,说不定我们可以将魔门之人一网打尽。”
钟磐寂抬眼看了看她,忽而忍不住大笑道:“温姐姐啊,你倒是冰雪聪明,这玲珑心恐怕世间女子都要佩服。不过……恐怕你想要不是将魔门一网打尽。“他压低了嗓音:“而是将柳毓然和6夕荷一网打尽吧。”
温芷儿一愣,竟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要这么说,也不明白这人凭什么这么说,但隐藏在面冠之下的额角都湿了大圈。
钟磐寂忽然收了脸上的轻佻笑容,抱着一把朴素的长剑,满脸无所谓的斜靠在一颗树上。“不知道宿花影有没有告诉你,跟我这个人说话,要连一个字都不能放过。”
见温芷儿明显是呆住了的神色,钟磐寂摇了摇头:“如果他没有告诉你的话,那我便告诉你吧,你这次来夏国的目的我已经完全摸透了。我已经不太想和你玩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明天就离开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直到此时,温芷儿才猛然想起在临行前,那个向来不靠谱的表哥夹杂在一大通废话之中唯一有用的话:
——“表妹啊,记得多带几件衣服,还有千万不要轻信男孩子的话,尤其是哪个钟磐寂。他说的话做的事你千万别轻信,跟他说话每个字都要小心,不然的话会吃亏的。”
温芷儿咬牙切齿,想钟磐寂和宿花影的关系,宿花影跟自己说这句话明摆了就是在背后坑自己。只是她还是不相信,她说话向来小心,更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与钟磐寂起疑。明明自己做的完美无缺……
“在想自己明明说的话是完美无缺的,我又是怎么看出来你的意图的么?呵,你还真是天真。算了,你也不用跟着我了,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拿着帮我的名义打桄子,我倒还怕被拖了后腿。”钟磐寂挑眉笑了笑,回头便准备离去,却听背后温芷儿大喊道:
“慢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如果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明天你临阵脱逃的消息就会遍布正道所有人耳中。”
闻听温芷儿此言,钟磐寂顿时哈哈大笑,当即回身看去,墨色长发肆意一甩,潇洒张扬的那副抱着剑,歪头朝温芷儿笑道:“哈,你终于承认了。果然是和林城串通好的么?好歹你也是我干儿子的干妈,这么对待我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她一代天女,何时被人如此嘲讽过,认细弱做干儿子,本就是从钟磐寂手里得到一颗定魂珠的等价交换。可如今在听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有些不清不明的意思。更何况在今日之前,自己还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傻子糊弄,如今竟是被他三言两语套出了自己与林城的交易,竟是让她怒不可遏。
看来这人早就洞悉了自己的意图,这一个月就是在跟自己作戏呢,没想到向来自诩聪明的自己竟是完全没有看出来,反而被他像是逗小孩子一样装疯卖傻的看自己出尽洋相,这人的恶劣程度真是闻所未闻!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自己的握紧了手里灵剑。
“呦呦呦……”钟磐寂故作痞痞的捂了捂心口,假惺惺的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宿花影说我这人没有女人缘,看来还真是这样呢,再才几句啊,我已经得罪两个女人了。一个两个都要娶我的小命,我就一条命,怎么分啊。”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温芷儿原本温和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钟磐寂,你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人往往都死得快。若是你惹怒了我,我才不管我表哥是看中了你的才华还是看中了你的脸蛋,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钟磐寂撇撇嘴:“呵,能因为聪明而死的人都不算是聪明人,而是蠢材。我既然敢当着你的面戳穿你,便是没想在你手里丢了性命。至于看中我脸蛋什么的……没想到你一个堂堂七莲宗神女,懂的还挺多的哈。”
温芷儿怒火中烧,再也不想跟这人费半句话,当即便是一剑砍了过来,剑锋之利直指钟磐寂双眼毫不留情,似乎真是有准备拼命了。
钟磐寂微微挑眉,却是站着不动,嘴中自顾自的说道:“这几天第一次见你出剑呢。原来你握剑很稳啊,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稳。但是貌似你在最开始拿这把剑的最开始会不自觉的下沉一下,那么也就是说明你那把剑非常沉,看来你那剑也不是一般的灵剑。”
果然心细如发!
温芷儿心中一惊,杀意大胜,这人的命留不得,不然日后若是和自己作对,恐怕自己绝不是对手!她去势不退,更是紧紧盯着目标不曾转移,然而却在剑锋即将触及到钟磐寂脖颈的时候,温芷儿猛然心中大赫,只见眼前人竟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背后传来少年突然不复轻佻的声音:
“剑气冰寒,剑锋处有既不可见的透明剑锋。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剑应该是北方特产的而是用曜石和冰玉坐剑骨制成,淬炼过程不能入火,那么定是某个渡过天劫了的老不死,用精纯的火灵力炼制而成的。”
温芷儿连忙回过了头,却见方才还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了她身后。钟磐寂还是那副抱剑的模样,似乎她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威胁:“看你拿剑的沉稳,定然在背后下了不少苦,而你会用剑对付我这个口出狂言之徒,应该也不会是重视我,而是你的灵力一定比剑术更加高超。这么看来,你到的的确确是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