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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初摸了摸自己的玄箫,看向场中玉立着的高挑少年不由得产生了无比的惧意——勤能补拙,原来真的是说给庸才听得!
钟磐寂整好以暇的理了理衣衫,古井无波的看着在被夷为平地的树林之中,那里并没有出现人的影子,附近十里之内也没有修真者的灵识。可是就在下一刻,他的表情忽然凝住了。
“啪啪啪……”
一阵极其高调的鼓掌声从两人身后传来,林晨初警觉的握住玄箫飞快转身,却见不知何时竟是有一个年轻人背着个包裹站在他们的背后,嚣张的朝他们咧嘴笑。
这人一身典型的支辽国男人的大花衣裳,身材与钟磐寂差不多,十分高挑,只是身形却比削瘦结实的钟磐寂更要瘦上几分,是个典型的偏爱道术符咒的修者身材,而他腰上和手上并无刀剑等物品,也应正了林晨初的猜想。
只是这人浑身上下都给林晨初一种十分违和的气息,却见他腰上扎着的,是条花哨的宽腰带,有意无意的勾勒出了一圈比女人还要细的小腰,加上本就秀气的模样,若是不看他那嘴唇上一圈青春期少男才有的绒毛胡子以及一脸夸张的笑容,倒是更像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年轻书生。
年轻人的笑容一如他的衣服那么张扬:“这一剑威势不错啊,不过很可惜,就凭你这速度,想要碰到我的毫毛还要再练上一百年!”
林晨初:“……”
钟磐寂从方才开始就不再笑了的脸写满了鄙视,瞪着死鱼眼指着他的手臂轻飘飘的说道:“喂,先把你左手臂那条都快要砍到骨头的伤口止一下好么?血都流到草地上了,在这种情况下死要面子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年轻人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是夸张的笑容:“哈哈哈……你真是爱开玩笑,这只不过是被蚊子叮了、又被我自己抓破了的伤口在流血罢了,哈哈哈,最近蚊子很凶残啊!”
话音刚落,他左手臂那一圈袖子应声落地,露出了年轻人细瘦的胳膊上狰狞的伤口。
见袖子落了,某个被林晨初冠以狠人的家伙抱着朴剑,慢条斯理的又扬起了笑容:“逃跑的速度不错啊,不过很可惜,就凭你这速度,想要躲开我的剑还要再练上一百年!”
钟磐寂到底有多记仇就连林晨初也没办法形容出个子丑演卯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凡是敢给他找不自在的人,绝对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林晨初忽然想起来钟磐寂把吴星矢的丹田割破,却还不被对方察觉的事情……这小子的手段真他娘的狠!
不过他对别人越是狠,对比着现在虽然是俘虏,但是吃得好睡得香的自己……林晨初默默的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大腿。
无怪乎钟磐寂会让这个忽然冒出来的蛇精病见血,除了他敢拿林晨初的命来要写自己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到小木屋里找包袱撞到他耍流氓的那个傻蛋!不过现在他会出现在这里,估计是早就设计好的,那么那个时候出现在小木屋里,也就不是意外了,蓄意的成分十足。加上他出现的微妙时间,要不是来者目的不明,钟磐寂真的就准备将其就地处决了。
年轻人夸张的表情不变:
“在下苏皓,奉师尊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两人听到“等候多时”时微妙的表情,他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
“请二位不要误会,先前那些在雨林里偷看你们亲热,伪装成凡人绑架忽悠你们的人都不是我,乃是我的双胞胎兄弟,还望两位多多见谅。”
林晨初掀桌!他心中的小人暴走,脸上却依旧是温和的淡然模样:“也请你不要误会,先前在雨林里的也不是我们两个,而是我们两个人的双胞胎兄弟,要道歉就请去找他们吧。”
钟磐寂歪着头貌似天真无邪的看着林晨初,笑容灿烂的鼓起了掌:“小晨,或许是我误会了,当年到天门派做叛徒,害的你差点被抓走的混蛋也许真的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呢。”
苏皓:“……”
苏皓愣了愣,忽然低头“咯咯”的笑了起来,他笑的浑身发抖,笑的越来越难以抑制,最后竟像疯魔了一般仰头笑着、颤抖着靠在了一旁的树上。林晨初在心里默默吐槽:笑的跟神经病似得,不是反派boss就是一秒死的路人甲。
正想着,眼前的年轻人已然了笑容,缓缓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一把扯下了故意黏在上面的、年轻人的绒毛胡子。
随着小小的伪装被拆下,原本书生气质的人竟像是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秀气的脸收敛了夸张的笑容,映在花衣裳之下平白无故的多了七分阴魅。他歪着头,仰脸似乎是傲慢,又像是不屑似得看着林晨初和钟磐寂,半眯缝着的双眸里闪动着危险疯狂的光芒,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样,阴森森、冷瑟瑟。
实力比不过钟磐寂,但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真他娘的是个蛇精病!
林晨初准确的给出了定论,下意识的靠近了在他心中同样被定位为疯子和不安全的钟磐寂。
苏皓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散漫的靠在树上,朝林晨初抛了个媚眼:“少主,许久不见啊,进来过得可好?”
钟磐寂已经点出了他的身份,林晨初不用猜,也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正是张枫昔日的好友王浩。只是当时王浩离开天门派的时候是个高大圆润的胖子,平平无奇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宅男,没想到六年之后这人竟然由宅男蜕变成了动漫里的妖孽反派,还是那种女粉丝特别多的那种病娇类型。
对这个世界累觉无爱了。
林晨初温和的像是跟老友打招呼:“过得甚好,不劳烦阁下多操心了。”
对方却根本无视了他说的话,翘起手指一根一根的往下数着,就像是个伪娘症晚期的绝症患者。衬着花衣裳,他眼神妩媚妖娆:“过得不好啊,那你跟我走吧,我跟玫瑰唯一却别就是比他们更加善解人意……更加善解人衣。”
“……”
等等,“善解人意”是出现了两次吧,不是我自动循环的么?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过得不好了!
这果然是个病娇的蛇精病。他不动声色的躲到了钟磐寂的身后。
“哈哈哈……小晨晨这是害羞了么?哈哈哈……”
没人搭理他,钟磐寂毫不客气的抽出了长剑,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危险的笑道:“把废话咽进去,不然杀了你哦。”
“哈哈哈,钟磐寂你这是吃醋了么?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呢。”他侧头朝凌乱中的林晨初抛了个飞吻:“少主,我把你从这个男人魔爪里救出了两次,作为一个保证你贞操了的男人,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忽然想起来一年前,林晨初更加凌乱了。
钟磐寂满脸杀气的微笑,长剑毫不客气的碾了上去,苏皓脖子顿时溢了出来殷虹的鲜血,顺着钟磐寂的长剑滴到了地上。苏皓挑眉,蘸起了一丝鲜血舔进了了嘴里:
“哎呀呀,还真动手呢~”
“大脉断裂了,一刻钟之内要是不把你该讲的讲完,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后者直勾勾的盯着钟磐寂俊美的脸,灵巧的舌头像是挑逗似得来回舔着自己的手指头,最后把所有血迹舔净毫不在意道:“这样就有点头疼了呢,我还没有练出元婴,血流尽是会死的……看来只能忍痛少跟少主说几句话了。”
林晨初头疼:屁嘞,我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老子特么一句都没说,怎么总是中枪!你忍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苏皓伸手从怀里的的包袱中抽出两样东西,十分有闲情逸致的左右各一个,架在手指上,朝林晨初喊道:“小晨晨,你要的东西在我手里,过来拿啊~”
钟磐寂灵力一指朝他手指砍去。
“切,又被看穿了么?”苏皓收回了手指,两样东西应声落地。
林晨初没理针锋相对的两人,只是,嘴角抽搐的问道:“你师尊要你交给我们的……就是这个?”地上躺着一只破鞋子,一个锈迹斑斑的破钉子。
苏皓歪着脑袋,仰脸露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不是。不过也是。准确的来说,是魔门门主邀请函两份,整个修真界只有十二特殊邀请函,两位还真是好福气呢。”
“魔门门主?东帝秘境!?”钟磐寂眸光一闪。
“哈哈,不愧是钟磐寂。”他扭头去看林晨初:“别惊讶东帝秘境的钥匙为什么会是两个破烂。这世上本来有些东西平凡无奇,但是到了特定的时间之内就会被赋予奇特的使命,当然,它的使命完成了,这东西也就没用了。这两个东西可是有着打开东帝十二宫宫门的能力,一定要好好保存哦。”
林晨初刚准备开口吐槽,却见钟磐寂一把抽过了他手里的两个东西,一个揣进怀里,而另一个塞到了苏皓的手中:“再见不送。”
林晨初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愣住了。
苏哈忽然疯狂的哈哈大小:“钟磐寂,你还真是护林晨初护到家了。不过就像是黏在手指上的鼻屎和甩戒指时候甩丢的戒指一样,跟好事情比起来,坏事情总是容易遇上而且如影随形!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认主么?”
“认主!?”钟磐寂脸色一狠:“这种凡物怎么可能认主?凡物认主除非是天道认定!”他忽然神色一变:“……魔门门主究竟是什么人!”
苏皓灵力瞬息而出,一把破鞋子搅了个粉碎,笑眯眯的朝林晨初飞了个吻,只听一声布衾撕碎的声音,他……就在两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不见了。
钟磐寂表现的异常淡然,他把怀里的钉子抽了出来,用灵力碾成了粉末,回头对林晨初说,冷着脸说道:“小晨,我们走。”
对于钟磐寂的做法,林晨初相当清楚,他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维护自己——那个东帝秘境的邀请函无异于是个引祸上身的瘟神。
东帝秘境乃是现在仙界之主东帝圣君投到人界一个仙界宝库,但据说这个东帝秘境并不是东帝本人的,而是另外一个功德无上的仙帝的。在那位仙帝陨落之后,东帝圣君便把这个秘境留在了人界,而唯一能够打开东帝秘境的人,就是人界最强大的修者!
六千年前,为了打开东帝秘境,同时也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称号,道魔两界几乎杀的昏天黑地,直到有一天,这个东帝秘境忽然不见了,而后又在一千年前跟随者魔门门主神秘出现。
魔门门主活了多久没人知道,而且他向来行事诡秘,无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得到东帝秘境之后,他非但没有独霸,反而将它贡献给了所有的修真界。只要每隔五十年,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由一个宗主行九扣二十七拜大礼,就能将门主唤出,打开东帝秘境。
可以进入东帝秘境的人数不限,但是修为一定要在元婴期以上才能入境,钟磐寂和林晨初显然不在范围之内,但仍然他们仍然有入境的凭借,就是那两个好似破烂似得邀请函。
这两个邀请函,还同时是东帝十二宫的钥匙。进入东帝秘境,除非是具有仙帝的实力,能够破开虚空走过空间乱流,否则只能依靠十二个宫门钥匙找到出口,不然会永远迷失在秘境之中。钥匙掌握在十二个被选中的人手里,他们或许是实力高绝的渡劫期,也有可能是低微的炼气期。这些人会在一开始就被公布名字,而进入秘境的人位置都会是随机的,离开了同伴,掌握钥匙的人无疑会成为所有想要出境的人的靶子。
这些林晨初都懂,只是他没有想到,钟磐寂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他的命,虽然这不是什么选择题,他或许留住自己的命也是另有所图,但是不管怎么说,在钟磐寂冷着脸抽走他手里的筷子和纸的时候,他还是感动的有点想哭。
当然,只是有点想而已。当一张崭新破鞋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只剩下了欲哭无泪。
次日,从成衣铺那叫冬莞的金刚芭比手里接过了连夜赶制的衣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绣花针缝衣服的技巧简直绝了,穿在林晨初身上十分妥帖,一点都看不出是连夜赶制的。
穿上新衣服的林晨初心情自然很好,走在大街上连步子都是轻的,但却不知道他又戳了钟磐寂哪根敏感的怒神经。这货一直到住进客栈,都对他绷着张老脸,吃饭之前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直到睡觉之前才赶回来,一脸喜气洋洋。林晨初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撵他会自己的屋子住,他就蹬鼻子上脸的蹭上了林晨初的床。
对于这种无赖行径,林晨初绝对嗤之以鼻,可对方充分贯彻俘虏的安危冷暖时刻记心头的良好作风,不但关心心理上的冷暖,还直接动手动脚的关心起了身体上的冷暖,扯着林晨初的亵衣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个精光,最后被忍无可忍的俘虏君一脚踹下了床,就此罢了。
第二天依旧是晴朗的一天,钟磐寂跟在落雪山上一样,抱着热乎乎的林晨初睡觉就喜欢赖床,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出门,结果一出门之后林晨初就发现大街上、闹市里、几乎只有几个低头害羞着走路的小男孩在玩耍,跟昨天喧哗繁闹的大街简直是天壤之别。
钟磐寂自始至终表现的都很淡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