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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紧张的跟他悄无声息的跟在钟磐寂的身后,两个人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侧身挤过了那个狭窄的缝隙,林晨初边走,边默默吐槽:这种缝隙应该也只有身材扁平的男人和孩子能进来的吧,要是女人的话……嗯嗯,有的也不会被卡住。
气氛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默默吐槽而稍缓半分,两人依旧是满脸的凝重和沉默,没有走多久,林晨初已经觉得自己紧绷的那一根神经快要断了,四周依旧是很潮湿,可是他却觉得越来越燥热,这个缝隙也越来越狭窄,最后两人不得不跪爬而行。
正当林晨初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想要咳嗽一声的时候,前面的钟磐寂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回荡在狭长的山缝里,显得格外恐怖。
林晨初瞬间冒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大声喊道:“何方粽子!速速离开!”
前面的钟磐寂身体一僵,慢慢的回过头来,他那双眼睛在黑暗的洞穴里反射着冷冷的光,只看的林晨初心里“咯噔”一下,这货不会忽然就消失吧,当初小哥也是这么“刷”的一下从吴邪的眼前消失的……
只听深黑的缝隙里传来钟磐寂幽幽的声音:“嘿嘿嘿……真好玩……”
瞬间,他的半截身子都凉了,林晨初相信,现在只要他手脚并用的往后爬,绝对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逃出去。他原本清脆的声音自己听着都有些沙哑:“什么……好玩?”
“咦?小晨,你的声音怎么变这样了?”钟磐寂的声音依旧是幽幽的,可是却有了几丝人气。
“我……你怎么……”林晨初有些语无伦次,这时钟磐寂又笑了起来,吓得他汗毛又是一立:看来这货鬼上身还是没有好。只听钟磐寂接着说道:“我觉得刚才那种气氛朕有意思,就像是在探寻诡秘一样,哈哈。”
林晨初登时就是一哆嗦:“你说什么?玩?”
“是呀,”钟磐寂莫名其妙:“不是玩为什么要把声音压得那么低?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和我配合的呢。”
林晨初头上青筋暴起:“钟磐寂,我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你最好要爬快一点,不然等会我逮住你了,非要作实揍你一顿不可!”
钟磐寂这番话和着写举动自然也都是逗林晨初玩的,见阴谋得逞,乐不可支的飞快爬了起来:“好呀,不过你这个天上飞的,到地上来爬,估计是追不到我这只专门爱逗鸟的猫了。”
林晨初咬牙切齿:“那你是一定没有听说过鸵鸟了!”
“那是什么东西?”钟磐寂回头问道,去看见林晨初杀气凛然的飞快赶来上来,连忙“哎呦”一声,手脚并用的飞快爬行,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什么不对劲,连忙停住了身体,去忘记了后面有一只已经完全处于暴走状态的狂战士——林晨初。
所以,悲剧显而易见。
只听“嘭”的一声,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林晨初,和已经悬崖勒马却被神一样的伙伴给推下悬崖的钟磐寂,一同滚下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林晨初只感觉耳边一阵呼呼的风,又是那天的那种时间停滞的感觉。
他思绪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是回光返照的感觉一样,,他第一时间与钟磐寂调换了位置,将他托在身上,忽然又福至心灵的想起了乾坤袋,连忙从袋子之中随意掏出一个符咒就往地上扔,以期望符咒引发光芒可以照亮周围,并且符咒的后坐力说不定还可以托起他们一下。
可是这符咒刚刚一引动,就烧成了灰烬,那点光芒很快就被周围的黑暗吞噬的一点都不省。认清楚了那是什么符咒,林晨初立刻骂道:“卧槽!驱蚊符!”
这时,一直毫无反应的钟磐寂忽然一把拉过了垫在他身下的林晨初,在林晨初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与他调转了一个位置。
林晨初心中一惊:自己这个大人怎么让一个孩子护在身前?连忙挣扎着喊道:“钟磐寂,你要做什么?”
黑暗中,少年的声音就在耳边,沉稳而有安全感:“放心,没事的。”
他紧紧的抱住林晨初,林晨初只感觉耳边一声轻轻的哼笑,他感觉到钟磐寂的后背像是巨锤砸在了沉厚的棉花上一样,登时,只听“梆”的一声闷响……林晨初心里忽然堵的疼了起来。
钟磐寂像是全然不知疼痛一样,借着下坠的冲力,抱着林晨初迅速在地上打了两圈,卸掉了身上的力道,随后,就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了声响。
林晨初慌忙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焦急的抱住他,黑暗中,他看不到钟磐寂的脸,只能永松摸索着他的头颅,颤抖着问道:“钟磐寂!钟磐寂你怎么样?”
钟磐寂的声音有些虚弱:“咳咳,嘿嘿嘿……咳咳咳,小晨,我怎么可以让你又一次挡在我的身前……咳咳咳咳……这次总算我挡在你前面了……”听着他那剧烈的咳嗽声,那里还有平日里的阳光活泼?
……是我对不起他。林晨初只觉得鼻子一酸,哽咽的说道:“你别说话,你一定没有事情的,等我们逃出去之后,我一定会医好你的伤的。”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的声音越发的渺小,偏偏还安慰着林晨初,让他不要担心。
林晨初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两行清泪顿时就流了下来:“钟磐寂!你会没事的!……都是我对不住你……”他拼命忍着哭泣的欲、望,可是那眼眶根本就盛不下如此多的悲痛。
钟磐寂的呻、吟声愈来愈小,渐渐的脸垂死挣扎的喘息也没了动静。林晨初呼吸一窒,茫然无措的呆愣了片刻,无法想象这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么……他想就此嚎啕大哭出来,却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哭泣。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眼睁睁的看着钟磐寂在自己眼前死去,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直到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他对自己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他徒然的睁着眼睛,像是一只忘记思考的鱼,傻愣愣的抱着钟磐寂还未冷却的身体。他还是那样的年轻,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却因为自己的莽撞丢了性命……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将钟磐寂这样抱在怀里了,上一次他还有心跳,虽然脸色苍白,去还能和自己开玩笑。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否还能说出那么一句玩笑话,还能突然蹦起来对自己说:“林小鸟!嘿嘿,逗你玩呢!”
他像是垂死挣扎一样,将手指伸到了钟磐寂的鼻子底下,然后……探查到了沉稳的呼吸。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重重的将钟磐寂丢在了地上。
“哎呦,小晨,你这是做什么?痛死我了。”钟磐寂的声音中气十足,疼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哪里还有半点气若游丝的意思?
林晨初怒不可遏:“钟磐寂!你tm的是不是以为这么逗我很有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性命就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你知不知道有人会因为你受伤而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钟磐寂没有想到林晨初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个玩笑,而变得这样的激动,他其实真的只是想逗他玩而已……
“小晨,你别生气了,我只是……”他伸手去触摸林晨初的脸,却发现触手一片湿润:“小晨,你……都是我不好,你可莫要在哭了。”
林晨初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也觉得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动不动就哭,是有点窝囊,拍开钟磐寂的手,站起来暴躁的在他的肚皮上踩了几脚,却又不舍得使劲,只把他痒的蜷缩成了一团哈哈的笑个不停。
气鼓鼓的盘膝坐下,鼻子里还是湿湿的,便带着浓厚的鼻音问道:“你后背那儿伤的怎么样?”
钟磐寂嬉皮笑脸的坐起来,拉住林晨初的衣角,谄媚的说道:“回少主的话,小的和你身下是一片柔软的不像样子的药草坪,里面除了些毒虫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危险。这还多亏了您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将那些毒物都驱了出去。”
林晨初本就没有想要与他真的生气,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借坡下驴的一笑:“好了,莫要胡邹八扯了,快转过身去,我看看你的后背怎么样了。”
边说着,他边从乾坤袋子里寻找些能够点亮的符咒,可是这满眼一看,除了几个五雷灵符和传音符,竟然大部分都是驱蚊符,不由的暗骂清松月那个天然黑。
不过想想也是,落茗峰除了些仙草灵茶,基本就是写野兔野狐之类的了,比较危险的也就是那些生活在湿润土地里的毒虫毒蛇,再不就是写有毒的草药。准备多一点驱蚊符倒也不无道理,看来清松月怎么早就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妥当,估计是早就想要让自己到落茗峰历练了。
说来也奇怪,其他几座山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凶猛灵兽,偏生着落茗峰没有。归根结底,可能也就是那颗朱果树的缘故吧。
正在林晨初沉吟的片刻,钟磐寂笑道:“你可是要点亮么,小晨?你那里可否有空白的符纸,我会写长明符,把他按到枝条木棍上,倒也有几分实用。”
☆、71落茗寻宝(三)触手毒虫
第七十一章落茗寻宝(三)触手毒虫
正在林晨初沉吟的片刻的时候;钟磐寂笑道:“你可是要把这地方点亮么,小晨?你那里可否有空白的符纸,我会写长明符,把它安到枝条木棍上,倒也有几分实用。”
“嗯……这个我也会,但是一时忘记了。”林晨初答应着,连忙又在乾坤袋里找到了一卷未使用的符纸,估计是清松月留给他们备用的。他掏出了符纸;又找了点朱砂;在符纸上挥毫写下几张长明符,又在钟磐寂的提醒下;运用灵识找到几根木棒;一切准备妥当;这才用灵力引发了符纸。
只听“刺啦”一声,就好像是燃烧镁条一般耀眼的强光立刻闪现,瞬间点亮了周遭的一切,那符纸燃烧的很慢,光芒却很是刺眼明亮。林晨初将手里剩余的镁条,哦不,是长明符收入了乾坤袋已做备用。又找到几个剑上的穗子将符咒绑上去,算是当成照明火把来用。
这下子倒是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个清清楚楚,直到此刻,林晨初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钟磐寂这个混账东西,说什么毒虫这么轻巧!这分明就是一群恶心的怪物!
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山中秘境的一角,四周皆布满大大小小数十个空洞,空气十分的新鲜。可是却无一丝光亮透进来。
只见潮湿的石壁角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巨大而丑陋的虫子,他们的皮肤成血红色,光裸无毛,头部和尾部呈穗状,一时间也分不出那面是头,那里是脚。那些虫子似乎是什么群居生物,黏糊糊的交缠在一起,偶尔还会有一两只虫子张开他那张不知道是头还是脚的触手吐气,那种发黄的气体连着恶心的粘液一同喷出,别提有多恶心了。
最为奇特的是,这些像是肠虫一样的毒虫只蠢蠢欲动的避在角落里,不知道是害怕林晨初手里发光的长明灯,还是他先前洒下的驱蚊符的粉末。而它们所呆的地方是寸草不生的泥泞,钟磐寂和林晨初所呆的地方却是长着厚厚的药草坪。
“我勒个去……”林晨初在看到那些个虫子的时候,不由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而钟磐寂却毫无意外,似乎早就知晓了这些虫子模样。林晨初将手里的木棍插到松软的草坪上,谨慎的坐到了钟磐寂的身边。这些毒虫先前在他的小说里并没有出现,因此他也对这些虫子有点莫名的惶恐。
不过看样子,一时半会这些虫子还是不会过来的,他兑了兑地上的钟磐寂:“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这些虫子看样子很不安分,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
钟磐寂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竟然能看出来,这些虫子对我们有所企图,看来我以前真是低估你了呀。”
林晨初不耐烦的拎了一下他的衣服,说道:“废话,我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快脱衣服!”
“我看你整天笑的跟个大家闺秀似得,也像个大家闺秀似得不出门,还真以为你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钟磐寂小声嘟囔着,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林晨初听见,顿时气得他咬牙切齿。
钟磐寂窃笑两声,见林晨初又要发火,连忙转移话题:“小晨,这里的草药都不能用来治疗外伤,我怀里有一个灵草草,虽然不是专门治疗外伤的,不过也有点用处。”他一边解衣,一边从腰带的夹层里掏出一个虽然依旧新鲜的厚叶灵草。
林晨初眉毛一挑:“哦哦哦……让我抓到你偷我家东西的证据了,回头罚你教我小擒拿手。”
钟磐寂伸手揉了揉他那一头光滑的头发,笑的有些宠溺:“嗯,好。”
林晨初恶寒,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两枚厚实的叶子,碾成了浆水,扳过他的身子,借着明亮的光芒看向了他的后背。这一看,林晨初不由得咋舌:钟磐寂也太能忍了!这要是在远处看,八成都要以为他那后背是个大茄子了!摔成这样,还在这里不知死活的开玩笑……
他小心翼翼的将浆水涂抹上布满淤紫后背,轻柔的力道却让钟磐寂痒的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