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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鸿飞叹息的笑着,“淘气,哪能这样说爹爹。”
柳鸿飞目送自己的女儿走进自己的房里掩上房门,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这个小院子,走出院门将大门关上,柳鸿飞步履沉重。他走进自己的院子,院子西厢房飘出阵阵熏香气息,柳鸿飞推开沉重的木门,走进点着檀香的西厢房。
西厢房里收拾的很干净,柳鸿飞亲自打扫这里。房间正中央靠墙摆放着条案,上有香炉贡品,铜质香炉之中燃起熏香。条案紧靠的墙上正中央有张画像。画像上画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与柳青青的容貌几乎一模一样。
柳鸿飞站在画像前面凝视那张画像良久,他忆起画中人二十年前的笑颜如花,如今不过只是一捧黄土,不知美人冢如今在何处,可有人为她祭奠为她哭。
“素心,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如今都二十岁了还没嫁人,我想招赘个女婿给我们柳家开枝散叶,你看如何。”柳鸿飞站在条案前面凝视画像,画像上的美人牵动唇角,淡淡的笑意漾开在画上。柳鸿飞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仔细一看,画像上的美人还是老样子。刚才是幻觉,果然自己老了。
“素心,我想过,我们柳家也许能重新兴盛起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子孙兴旺平平安安,你如在天有灵保佑柳氏一族重新兴旺。”柳鸿飞哀叹一声,他记起自己家族被皇帝满门抄斩,柳家三百余口无一幸免。毎想到二十年前被鲜血染红的河水,他的心就刺痛。
柳鸿飞想起一件事儿,与画中人商量起来,“素心,我觉得青青从外面捡回来的展红尘不错,青青那样的性格,能找一个能忍耐的她的就行。可是青青不喜欢展红尘,展红尘也没看上青青,你说我该如何撮合他们?”
画中的素心美人似乎歪着头也在深思这个问题,忽的柳鸿飞一排大腿嘿嘿嘿的笑着,这笑容任谁看了都汗毛直竖。“我帮他们一把。说什么也要青青和展红尘成一对,这样每天就有人陪我切磋武功了。”
平常的生活平常过,早上开铺子做生意。柳青青依旧算账忙碌,展红尘还在念念不忘找夺命素心比武,二狗子说展红尘发癔症得了失心疯。两个人正聊的起劲儿,柳青青一账本过去正打中展红尘,展红尘依旧发火,柳青青还是不搭理他。展红尘使劲儿用力扫地,恨不能掰断了扫帚。
展红尘正在生气的当口,洪金发提着一坛美酒走进客栈,笑呵呵的道:“伙计,你们老板呢?”
展红尘一抬眼皮没好气的道:“老板在后面练拳法。”
“在后面啊,我去找他。”洪金发笑的像朵花,嘴里的大金牙闪闪发光。他提着酒走进客栈,没走几步又折回来,“伙计,我听说过只有女人有一张晚娘面孔,如今也看到了男人的晚娘面孔什么样,今天真幸运。”
展红尘牙根要的咯吱咯吱养,你说谁晚娘面孔!展红尘凶狠呲牙一扫帚打过去,“柳青青是个女人,她欺负我我不跟他计较,轮不到你个肥猪笑话我1
就看洪金发肥胖的身子躲得挺快,两条腿在肥肚子下面快速的飞奔,“别看我胖,我比猴子还灵光1
洪金发东躲西藏,展红尘打不着他气得脸红了,洪金发挑衅的笑道,“打不着打不着,还自称是江湖的大侠,我看就是浆糊大虾1
洪金发正在得意就听“啪”的一声,他觉得头上挺疼,一个账本顶在头上。
就听柳青青在里面拿着算盘气得要命,迈步出了客栈,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高声呵斥:“愣什么神儿,还赶快去给本姑娘干活去,那边桌子的客人还等着吃东坡肘子呢,你们在这耍猴给谁看!又不挣钱,耍什么耍1
展红尘似乎养成习惯,只要柳青青一吼他马上丢了笤帚跑到厨房。柳青青眼睛一斜,洪金发拎着酒坛子讪笑几声,“呵呵呵,我去找柳老板喝酒哈,呵呵呵呵……”洪金发边说话边往客栈里面倒退着走。
柳青青偏过脸,眼睛如刀子嗖嗖的,洪金发咽了几口唾沫,竟然倒退着跑到后面去了。所有吃饭的客人都诧异了,二狗子张大嘴巴,“乖乖,洪老板后脑勺长眼睛了1
展红尘和二狗子忙过客人最多的时候,他们趁着客人少坐下来休息,柳青青也累得坐下来喝茶,于是三个人闲谈起来。
柳青青给展红尘和二狗子每人倒了一碗茶,掂掂茶壶没多少水了,就把所有的茶水倒进自己的碗里。
“姑娘,你把茶水都倒进自己的碗里,我们喝什么?”二狗子盯着茶水终于说出了被虐待的事实,他们碗里的茶水比柳青青的少。
“茶壶里面福根当然要归本姑娘所有,你不满吗?”柳青青夹了二狗子一眼,刚端起茶碗就牛饮一通,看似十分痛快。
二狗子小声嘟囔着,“真抠,连茶水都克扣。”
展红尘没有抱怨,端起茶碗也一饮而尽,他的确渴了。二狗子不太甘愿,抱怨着趴在桌子边上一口一口嘬着茶碗里面的水。
“展红尘,你天天说要找夺命素心,你见夺命素心吗?”二狗子蔫蔫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展红尘摇摇头,“我没见过夺命素心,所有见过夺命素心的人都死了,全都被他杀死了。”
“哦。”二狗子应了一声,“那你怎么找他?”
柳青青提着茶壶,她在茶壶中加了一些热水,又返回到桌子边上坐下,托着腮帮子道:“你们说的夺命素心那么厉害,我想他一定身高八尺,一身青衣,眉目浓黑,嘴唇细薄,嘴有点向下耷拉。”
展红尘一听柳青青的描述,他燃起一丝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吗,姑娘你见过夺命素心?”
柳青青嘿嘿一笑,“没见过,我猜的。”
这时候一个客人走进来,他从柳青青他们身旁走过,此人生的眉目浓黑,嘴唇细薄,嘴有点向下耷拉,最重要的是他还穿了一身青衣。
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二狗子在展红尘耳边小声嘀咕,“看见没有,这个人眉目浓黑,嘴唇细薄,嘴有点向下耷拉。是不是夺命素心?”
柳青青有点懵了,自己就是随口一说,怎么会这样凑巧?展红尘以为夺命素心出现了,内心激动不已,马上站起来没用柳青青催促就热情的招待客人。
“这位客官,你想要点什么。”展红尘笑得狗腿热情得出格,他那不自然的笑脸吓了青衣人一跳。
“半斤酒,有东坡肘子吗,我最爱吃这道菜。”青衣人想了想似乎没什么想要的,于是决定先点个东坡肘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比较喜欢吃猪耳朵,每次都能吃不少。大家都喜欢吃啥?
第四章
“客官要吃东坡肘子,东坡肘子这可我们客栈的名菜,您稍候。”展红尘一溜烟跑到厨房,不一会儿端着肘子还有半斤酒走来放到桌子上,很客气笑道:“您慢用。”
柳青青和二狗子一直好奇的盯着这个青衣人,他到底是不是夺命素心?两个人正在琢磨的时候,青衣人觉得有人盯着他看,青衣人回头看看柳青青和二狗子,这两个人马上低下头。青衣人一转身吃东西,感觉还是有人看他,扭脸一看柳青青和二狗子还是低着头,看来我是多心了。青衣人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感觉不对,还是有人盯着他!青衣人叼着肉扭脸一看,柳青青和二狗子没来得及低头,不好意思的朝着青衣人笑了笑,青衣人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展红尘站在他旁边笑的也是极不自然,青衣人感觉自己如临大敌,他将肉咽下去之后,忽然质问道:“你这是东坡肘子吗,和我在江南吃过的味道不一样。”
“绝对正宗东坡肘子。”展红尘保证道。
“把你们厨子叫来,东坡肘子做的是这种味道嘛,没见过世面的山野村夫,不会做饭就不要出来欺骗别人!”青衣人拍案而起,显然气得不轻,硬说是被别人骗了。
柳青青马上把这黑衣人纳入吃霸王餐的行列,想吃饭不给钱,没门!柳青青走到黑衣人面前沉声问道:“你说这怎么不是东坡肘子了,二狗子,去把厨子叫来。”
青衣人也被柳青青的气势吓了一跳,他开始出冷汗,这女人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时候不大厨子出来了,笑呵呵的问柳青青;“姑娘找我有何吩咐。”
“你做的是东坡肘子吗?”柳青青问道。
“是东坡肘子啊,我们村子里的特产就是东坡肘子,我家祖传的手艺。”厨子笑着摸摸后脑勺,寻思了一番,肘子做的没问题啊。
“你们村子的特产?”这次青衣人懵了。
“是啊,东坡村的特产东坡肘子在这一带很有名啊。”厨子解释道。
青衣人眨巴眨巴眼睛,看看身边那几个笑的不怀好意的人,擦擦冷汗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说话哆哆嗦嗦,“呵呵,肘子做的很好吃,很好吃,很好吃……”他噌的就窜出进来客栈,一路狂奔而去,“表哥救命啊,你们镇子上有一家黑店————————————”
柳青青、展红尘和二狗子站在客栈门口愣住了,这个人是怎么了?
“他定不是夺命素心。”柳青青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展红尘半晌无语,心中的最崇拜的人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他心情复杂。
二狗子同情的拍拍展红尘,“兄弟别灰心,逃跑的那瓣儿大蒜一定不是夺命素心,你还有希望。”
三个人灰溜溜的走进客栈,就见柳鸿飞扛着着洪金发向外走,洪金发醉的不醒人事,柳鸿飞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爹爹,洪金发喝醉了?”柳青青好奇的问道。
“这鸟人带着烧刀子来想灌醉我,想趁我喝醉的时候让我在婚书上签字画押将你许配给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老子傻瓜!我家女儿只能招赘,绝不外嫁!”柳鸿飞气呼呼的扛着洪金发向外面走去,看气势想要剁了洪金发包成包子。
柳青青害怕柳鸿飞生气会做掉洪金发,随即跟在柳鸿飞的后面喊道:“爹爹手下留情,莫伤人性命。”
“我不会打死他,青青放心吧。”柳鸿飞转身一笑甚是煞人,“我将他送给杀猪的李二姐,李二姐暗恋洪金发很久了,爹爹我现在是个月下老人,爹爹慈祥吧。”
“哈哈哈哈……”柳青青一听笑出眼泪,捂着肚子摆摆手,“爹爹你去忙吧,店里有我呢。”
展红尘站在柳青青身后,他第一次遇到如此父女,感觉像是掉进贼窝里似的。看看周围的人似乎对他们父女习以为常,展红尘转身走进客栈,忽然他脚步顿住,暗道,慢着,怎么我也习以为常了,我是大侠不是疯子!
夜深人静,一道黑影潜入展红尘的房里,展红尘睡得很熟并没察觉到有人进来。这个黑衣人来到展红尘的床边,推了推展红尘,展红尘还没醒,看是睡死了。黑衣人在展红尘脖子上比划了一阵,而后悄悄离去。
黑衣人在院子中嘿嘿嘿的笑了几声,抬头看看月亮感叹道;“我真有做月老的天分。”
第二天早上起床,展红尘觉得不对劲儿,他坐在床上摸摸脑袋,爬了几下头发,咦,脖子上何时有挂了一把铜锁,昨天还没有啊?迷迷糊糊的展红尘起床了,梳洗了一番之后,从后院走到客栈门前开大门迎客。
他一边做事一边琢磨着铜锁是哪里来的,柳青青拍拍他温和的笑道,“展红尘今日你不用做事,与我一同去城里采买东西。”
“哦。”展红尘放下活计,去后院套马车,带上了自己宝剑和柳青青的刀。柳青青带足了银子上了马车,展红尘挥鞭子驱赶马车向前飞奔。
柳青青坐在展红尘的旁边,展红尘闻到淡淡的香气,他偏头偷瞧了柳青青一眼,柳青青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仰着头看天,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展红尘的心头一跳,连忙暗中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展红尘长点出息,不能看人家漂亮就动心,柳青青是个母老虎,是个大老虎。
柳青青眼角余光一瞟,不对劲儿,展红尘的脖子上怎么挂着自己的同心锁,莫非他偷了同心锁。柳青青笑的妩媚动人,一只手搭上了展红尘的肩头,另一只手抓住那个挂在脖子上的同心锁发嗲道,“红尘哥哥,这把锁怎么没见你从前带过。”
展红尘被柳青青给酸的难受,心中却如同擂鼓狂跳。“这个铜锁来历很奇怪,我昨天睡觉之前还没有呢,一觉醒来我脖子上竟然挂了一个铜锁。”
哼!柳青青马上推开展红尘,她心中明白一定是她爹爹做的,这个老狐狸!柳青青在心中把自己的父亲骂了一万遍。
“那铜锁是我的,定是爹爹偷偷给你戴上的。”柳青青恨恨的道。
“啥,这是你的铜锁,老板为何要将这铜锁给我戴上。”展红尘摸摸铜锁,不解的问。
柳青青都没办法形容自己的父亲,她气哄哄道:“我曾言讲,要嫁就嫁给脖子上戴着我的同心锁的男人,他很中意你,想招赘你做女婿。这锁定是他给你戴上的。”
展红尘心中百位掺杂面部抽搐,这位老板真道是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