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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深吸了口气,敢情她还诱拐了人家一国之君的绝密护卫。
雍国人信巫,被皇巫抛弃的皇帝,是不值得他们拥戴的,所以纵使雍帝还有后手,取回实权,他也会被士族、氏族和天下悠悠众口逼迫退位。
“甚好。”白苏双眼一弯,这是前车之鉴,等到新帝登基,必然不会把自己的命脉放在一个巫身上,但人们总需要一些信仰,正好此时可以推广佛教和道教,以取代巫道。
想必未来的新帝定然会全力襄助。
“素儿,我们隐居如何?”顾连州忽然道。
白苏怔了一下,随即心中便是狂喜,猛的起身楼上他的脖子,在他面上亲了一口,瞪着他道,“好,你可不许反悔”
不管新帝是谁,必然留不得雍帝,若是刘氏皇子,他可能会被圈禁,若是旁氏做皇帝,他免不了一死,以雍帝那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令自己受辱而死想必他会选择自裁。
雍帝如此下场,不可说有几分是顾连州的功劳,顾连州虽没有直接杀他,却不遗余力的创造令野心家们叛乱的条件,才造就今日的局面。
只是。。。。。。“夫君,你没有亲手杀了雍帝,为母亲报仇,会不会遗憾?”
“你不也是没有亲手杀了十一?”顾连州反问道,他隔着衣物抚弄她,墨玉眼中渐渐染上一丝yu火。
当一个人一辈子守护或追求的东西也被践踏时,是不是亲手杀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白苏主动凑上他的唇,柔软的丁香小舌缓缓舔舐他的菱唇,小手探进他衣襟中,隔着薄薄的中衣头弄胸口凸出的红果,发觉他眼神愈发幽深时,立刻推开他一本正经的道,“夫君,你刚刚伤愈,不要随便纵欲,会扯了伤口的。”
“狐媚”顾连州低低哼了一声,却是遂了她的意思,并没有继续下去。
而白苏依旧不紧不慢的吃着豆腐,像个好奇的孩子,探索着他身体各个地方的敏感部位,顾连州也任由她施为,纵使喘息越来越粗重,也不曾阻止她,沙哑的声音低语道,“素儿,你好像很久都没有来天葵了。”
白苏一愣,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住,回忆起来,她这个月确实没有来天葵,心中又惊又喜,“真的是吗?啊,等妫芷回来,让她帮我看看。”
“不用她看了。”顾连州清贵的声音沙哑魅惑,他指头放在白苏的手腕上摸脉。
白苏竟忽略了顾连州也是懂医术的。
试了一会儿,那张淡漠的俊颜浮上一丝笑意,墨玉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光彩。
看着他那摸样,白苏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应当是在政阳那次怀上的。
仔细试了一会儿,顾连州的笑声爽朗清发,他欣喜的搂着白苏,“素儿,素儿腹中有了我的孩儿”
初为人父的喜悦,竟将他习惯性的淡漠冲散了许多,白苏扁扁嘴,“你可从来不曾因我如此欢喜过”
顾连州也曾被她逗笑过几回,可是笑容的持续时间远远没有这回长。
“小心眼。”顾连州轻轻拍了拍她的玉臀,把头轻轻放在白苏的腹部,闭上眼睛倾听,隔了许久,才道,“素儿怀了我的孩子,以后就不会轻易弃我。”
白苏一愣,想起返回政阳时他那憔悴的模样,才发觉,顾连州在乎她的程度,或许不下于自己在乎他。
原来,他这样高华的男子,竟也怕被人弃。
她觉得自己委曲求全甚是疲累,所以即便爱他,也会想放手去追求没有尊卑的自由。
而白苏无论是欺骗他,还是挑战他的底线,或是杀了他姬妾,她要走便放她走,什么都顺着她的意,顾连州仿佛都有着无止境的包容。
白苏以前把这种包容与他平素的淡漠弄混了,以为这是一贯的漠然,然而现在看来,恐怕这是他表现爱的方式啊。
“夫君,你真是笨呢。”白苏伸手抚着他如玉的面颊,轻笑道。
她的夫君啊,不喜欢把心中的话挂在嘴上,更不会表现出来。
“全天下怕也只有你一人对我如此评价。”顾连州依旧闭着眼睛,淡淡道。
“夫君,以后我们隐居,你也无需对世人伪装,想笑的时候便笑,想哭的时候便哭,随着心意来,否则总是隐忍着,多么累”白苏叹道。
“嗯。”顾连州闭眸,菱唇勾出一抹笑意,山岳河川俊朗的面容,瞬时如春临大地阳光普照,温暖而耀眼,令人挪不开眼。
因着白苏有了身孕,他们去隐居的计划便往后延迟几个月,等胎儿稳定之后在走,在这段时间,可以做出周密的计划,白苏有些舍不得尚京的纳兰府,那处可是花了她好大心血呢
他们是惬意了,可是在附近等待的剑客却越来越焦躁,石城的战火已经燃起,厮杀焦灼,政阳王的意思是,要顾连州出山将此地的战事早早结束,然后陆离班师回朝,勤王救驾,至少也要救出太子。
可是看他们主公现在的模样,简直是堕落啊
此时的顾连州正挥舞着锅铲,一身清风朗月的站在灶台前。
白苏坐在小板凳上,咂了咂嘴,极品男人就是极品男人,连挥铲子都如此帅气。
白苏摸着平平的肚子,啧道,“儿子,你一定要是个儿子啊”
想到能生一个如顾连州这般出色的男娃娃,白苏就是一阵雀跃,这个小生命还未成形,她便有一种伟大的成就感了。
顾连州的身手干脆利落,一个人又是烧火又是炒菜,很快的四菜一汤便摆上桌。
这四道菜是白苏同他说的菜谱,他应当一次都没有做过,然而菜色的卖相着实令人吃惊,白苏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牛柳,入口的味道,让白苏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我捡到宝了”白苏由衷感叹。
“喜欢?”顾连州看着她的反应,心微微放下来,顾连州何止没有做过这几道菜,他长这么大连进厨房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掰的过来。
顾连州进食依旧是那般优雅而匀速,他一动起来,仿佛这个院子不是渔家破落,而是奇花异草雕梁画栋的花园。
什么叫蓬荜生辉,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夫君,你不觉你做的菜和平时有什么区别?”白苏甚是好奇,怎么他吃任何东西都吃的如此漠然,仿佛根本尝不到味道。
想到宁温幼时就被剥夺感知,难道她的夫君没有味觉?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12章顾天才的传奇童年
第212章顾天才的传奇童年
看着白苏水盈盈的眸子,顾连州就知道她没有想什么好事情。
“好吃不好吃我还是能分清的。”顾连州道,他仔细的将一块鱼刺挑干净,放到白苏碗里,淡淡道,“食不言。”
白苏扁扁嘴,吞下鱼肉,“我还要吃鱼,多吃鱼我们儿子以后聪明。”
顾连州默不作声的又夹了一块鱼,将刺挑完之后,才道,“我私以为,我们的孩子不吃鱼也不可能笨。”
“也是,但是我儿子以后一定要比父亲还要俊美,还要聪慧。”白苏不等他把鱼放到碗里,伸嘴接了过来。
顾连州道,“为何想要儿子呢?娇娇也是很好的。”
白苏扁了扁嘴,哼道,“我才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你”
顾连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别的女人”指的是他的女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将一块挑好刺的鱼塞进她嘴里,“那我也不想要儿子。”这下轮到白苏吃惊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连州身为一个标准的古代男人,竟然能说出这句话,哪怕是开玩笑,应当也是不可能的吧
顾连州淡淡的瞟了一眼白苏的肚子,分明是在威胁——你是娇娇也得是娇娇,不是娇娇也要变成娇娇
于是,这个娃娃还没有成形,便被嫌弃了。
而最吃惊的莫过于隐在暗中的暗卫们了,世间哪个丈夫不想要大子
他们形影不离的看着顾连州数年,顾连州一直都极为守礼法,为人处世虽然淡漠之极,却从不逾越礼法,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古板之人,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言,且全然不像是玩笑话。
“夫君,儿子说想亲你。”饱餐之后,白苏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冲顾连州道。
顾连州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范的,头也不回的答道,“堂堂大丈夫,怎能生出如此妄念。”
“夫君,素儿想亲你。”白苏笑嘻嘻的盯着他。
“饱暖思yin欲。”顾连州哼道,他虽然如此说,却是已起身走了过来,翻身上塌,将她压在身下,又怕真的压着她,只用手臂支撑着身子。
“你不要扯着伤口,我在你上面可好?”白苏话音方落,一个翻身,将他压了下来,柔软的唇不由分说的便覆了上去,轻轻吮吸着他的菱唇,淡淡的苦涩茶香溢满唇齿之间,吸引着她更加深入的探寻。
“莫。。。要。。。点火”顾连州含糊不清的道。
白苏睁开眼,看着他满是红晕的玉面,一向清明的墨玉眼中,染上一丝情欲,却又在竭力忍耐,心中不禁痒痒的,但也不忍心他忍的太痛苦,也就作罢了。
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转移话题道,“夫君,同我说是你幼年时的事情吧。”
顾连州收了收心神,清贵的声音略带沙哑,缓缓道,“想听什么?”
白苏听见他真的愿意讲,心知这是不可多得的了解他的机会,便道,“你从小便是如此冷漠吗?”
回答她的先是一阵静默,过了好一会儿,顾连州才道,“我五岁孤身到尚京,跟着一个叫或的太学博士学习,十岁那年,他留给我一封信,莫名其妙便辞官回乡,不出三个月便传来他的死讯。因为两派朝斗,他做了牺牲品。”
也就是说,这位悲惨的太学博士师或同志,没犯什么事儿,却被莫名其妙的炮灰了。
“他留下书信,规劝我在没有自保能力前,不要参与朝中党派,我亦深以为然。”顾连州将幼时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得白苏一阵难受,十岁便要思虑这等事情,这哪里是什么童年,分明是水深不可测的官场斗争。
“师或离去后,便由师繁教授我,也就是现在的繁行时繁大夫。他教授我两年,便让我入了上舍甲。。。。。。”
顾连州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紧锣密鼓的参加了上舍考试,在考试中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了。按照朝廷制度,在上舍考试中成绩突出的生员,便可以入朝为官了。
自古以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顾连州十二岁时便须得懂得保护自己,政阳王不在京城,不可能处处庇佑他,况且他心中怨恨这个父亲,也不愿得到他的庇护。
所以,便以年幼不知朝政为由,请求入太学为博士。
博士是七品官职,而且只是授课,不需参与朝政,也没资格上朝,并且受人尊敬,正是顾连州想求的。
“我如愿当上了上舍甲的博士,但因许多生员不服,我便请繁大夫代课,从未亲自去授课。”顾连州抚着白苏的发,现在拥着白苏回首幼年时,心中却不是酸楚,而是越发满足。
白苏用脸蹭蹭他的胸膛,以示安慰。
顾连州继续道,“我幼年不知隐藏自己,致使风头过盛,待到我想收敛,为时晚矣。各个家族宴我,又不得推拒。因有一回在齐硕王设宴上,我因不喜食芥菜,便不曾动箸,致使王府厨房上下三十余人丧命。”
顾连州十三四岁时,已是一名姿容绝世的少年,时日爱美少年,尤其那齐硕王,只要美少年眉头一皱,他便搜肠刮肚的也要哄人家欢笑。
白苏嘟嚷道,“旁人家不到十岁的孩子,还在活泥巴玩儿呢,我夫君很不容易。”
因有了那个开头,众人也都纷纷效仿,顾连州嗅觉较常人敏锐,在徐氏宴上因被一名舞姬身上的脂粉气所呛,打了个喷嚏,徐氏便要将舞姬杖杀。
那舞姬本是无辜,顾连州便开口求徐氏家主放过她,徐氏家族道:若是先生收了这女姬,徐氏也无权过问这她生死,如若不然,她令先生不愉,徐氏不可容。
“我因一时心软,便收了她。”顾连州淡淡笑道,“后来我辗转得知,那女姬竟是徐氏支族的庶女。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算计。”
“于是徐氏家主半年之内便换人了?”白苏也曾听人说过此事,但并不知这其中种种,只闻徐氏家主惹得连州公子不快,被齐硕王逼死。
原来,这都是十三岁的顾连州所为,世人不知一个少年竟有如此手段,只道是旁人为了讨好他所为。
顾连州这童年,真是过得步步惊心啊。
“那你幼年以何做耍?”白苏好奇道。
顾连州怔了一下,想了半晌,道,“我五岁便入太学,平素都是一个人,师或擅园艺,我偶尔与他一道去山中寻奇花异草。”
“没了?”白苏心惊不已。
“风华在我十六岁时入京,我有时与他对弈。”顾连州诚实回答。
白苏嗟叹,抚着他的脸颊道,啧道,“你是怎么长成玉树临风、三观正的大好青年啊”
的确,以顾连州这充满算计阴谋的童年,他没变成一个变态,杀人狂,或者愤世嫉俗之人,真可谓奇迹。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213章峡谷关智取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