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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眼神渐渐开始涣散,可是却微微勾起唇角,笑的野蛮又极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有本事再脱啊
白苏恨恨的瞪了回去,脱就脱
她低头飞快的解开中衣带,陆离甩甩头,甚至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雍国女子虽然热情奔放,可是从没有到穿着肚兜到处跑的便是连叫花子,也身上也都有几片遮羞布啊
中衣衣带一松,陆离失去平衡的力量,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白苏知道自己跑的慢,也顾不上别的,用最快的速度往大门那里跑去。
陆离抬眼看她,发现那女人身上竟然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只露出两条白白细细的胳膊,一路赤脚,跑的很慢。
白苏边跑边扯着自己身上的短袖,幸好她不习惯穿肚兜,做了这件衣服穿在里面,眼下看来,委实是个十分英明的决定。
出了林子,白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脯平平的,还没发育,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子。她一咬牙,跑到大门前,捡起地上的木屐,淡定的穿上之后,粗着声音对一帮投来好奇眼神的虎贲卫道,“陆少卿在林子里滥发*导致昏迷了,你们几个快去把他给抬回去好好歇着,顺便给他找个美人儿泄泄火气。”
一种虎贲卫士面面相觑。
白苏走出几步,似有想起什么,忽然转身道,“哦,最好找个娈童,我视陆少卿似是更喜欢带把儿的。”
一众虎贲卫呆呆的盯着白苏消瘦纤细的背影,她身上只着了白色的中裤和一件奇怪的上衣,脚下踏着木屐,本是狼狈的形容,却显得清俊绝美。
眼前的景象,加上方才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直将众人震的头脑一片空白。
白苏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若是她更坏点,应该直接告诉那些虎贲卫,把陆离送到喜好男风的权贵床上,可今日见陆离似乎并无恶意,大多只不过想戏弄她一番,使坏要有个限度,否则真是把他那样的人惹急了,再有势力也没用。
摆平陆离,白苏快步朝马车赶过去。
顾连州许是还在寻她。。。。。。
白苏步履匆匆,脑中还在想着之后的事情,却没看见哑叔的异常。
她走近马车,正欲叫哑叔放下垫脚凳,一抬眼,却见一袭青衣从车的另一侧缓缓走了出来。
月光下,青色白鹤大袖折射出微冷的光芒,那张俊美无铸的容颜仿佛披了一层寒霜,朦胧而冰冷,无喜无怒,不见丝毫情绪波动,略有几根细碎的青丝被风吹拂,招摇着抚着他如玉似得面颊。
他向来十分整洁,这等形容,定是方才寻的急了。
白苏的心猛的抽紧,她虽与顾连州相处不久,却也知道他是那种越是慌乱便越冷静、越是生气却越平静的人。
“夫主。”白苏轻声唤道。
顾连州不应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看着她绝艳的面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一般。
“夫主。。。。。。。”白苏只能歉然的轻唤。实在没什么可辩解的,她为了保留一张底牌,骗了他。
也伤了他的心。
本来。。。。。。齐氏女出现的恰好,如果时间赶得及,她可以用计,把所有责任推到她们身上。可顾连州雍国圣人的名头也不是白担的,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如此,也好,也好。。。。。。。
顾连州没有说话,转身上了顾府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里面夜明珠的光映照出他俊美的侧面,投影在车壁上,白苏看着看着,渐渐萌生了悔意。
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纵然能够骗过天下人,也骗不过这个高华如月、智慧无双的公子啊
白苏忽然觉得,自己的小小计谋,只不过是玩大了一些的笑话。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当日宁温说的那句:素儿,我悔了。着实是夹带满腔的悔恨啊
此时方知情滋味,此时方知痛锥心。
白苏慌慌张张的爬上自己的马车,嘶哑的声音有些走调,“哑叔,追上他,追上他”
夫主,你莫要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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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这章真是大喜大悲啊~~~掩面~~~~大家晚安~~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九十六章死亡之梦
第九十六章死亡之梦
白苏坐在车中,手指不停的敲击着腿侧,紧紧抿这唇,苍白的脸,越发毫无人色。
马车轻轻一顿,妫芷如燕子一般轻盈的落在了车辕上,躬身撩起帘子,静静的进来跪坐在一侧。
夜色安静,只有马车轮子咕噜噜的声音,和着清脆的马蹄声,直令白苏的心疲弱不堪。
“我触怒他了。”白苏目不转睛的盯着晃动的帘子,缓缓道。
她一直以来都在试探着顾连州的底线,他能够容忍她究竟到哪一步。可是在一次次的试探,和他一次次得纵容中,她失了本心。
半晌,妫芷嗯了一声。
白苏又道,“我不知该怎样对他。”
还未想好该如何面对,便已沦陷在他不经意的温柔间。
白苏从没有被人如此珍重过,顾连州虽然态度冷淡,但是她知道,他一直是在宠着她,纵容着她,所以白苏就如飘零的风筝忽然抓住了一个落点,是如此的依赖于他,如此渴望更接近他。
然而,顾连州毕竟是个真真正正的古代人,还是个天才,所以他的容忍,只限于逗她玩闹。这次的事情,一定让他觉得被欺骗,被戏弄了。。。。。。
“嗯。”妫芷再次应了一声。
一时间,车中陷入了沉默。
许久,估摸是快要到了少师府,妫芷才抬眼看着白苏,声音极轻,“你乱了心神。”
白苏微微一怔,停下了敲打的手指,直视妫芷。
她们认识许久了,可这却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对方,妫芷的眼睛与白苏恰恰相反,是透彻的清明的,她道,“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如此急躁?”
白苏的手微微一抖,眼眶发涩,喉头梗的难受。
每当午夜梦回,她眼前全都是十二皮翻肉绽的一幕,恨意便在胸口膨胀伤了十二那人,她定要让其一千倍一万倍的偿还她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你不是爱慕顾连州吗?甚至为他放弃自由,倾尽所谋也要成为他的妻,而如今你却是在伤害他”妫芷向来都是一针见血,她这些日看见的白苏时时在笑,甚至比从前更爱笑,可那笑意永远不曾达到眼底。
直到今晚的毫无感情的谋算,妫芷才看明白,白苏的恨意远是她们无法想象的。
在她们看来,十二只不过是个奴隶,即便相处再好,死了便死了,这毕竟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她们都有着充分的准备,不仅是准备随时看见伙伴被杀,自己也随时准备好赴死。
可是白苏不同,自看见俞姬被吊在城楼上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世界,然而她无法忍受自己至亲至信之人白白牺牲,更何况是那种残忍的方式。
“我真是冷情之人。”白苏闭上双眼,倒在榻上。
顾连州为她查楚辰的消息,她每晚噩梦连连之时,他会默默搂着她。
而白苏啊,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看不清真心,还拿来践踏。。。。。。
现在,楚辰被抓到了,可是当时楚辰正在围堵她,根本不可能同时伤害十二,但不管那人是谁,必然和他有勾结。
一切终有结果。
“到了。”妫芷从暗格中撤出一件衣服,飞快的给她套上。
白苏仿佛睡沉了,一动不动的任由妫芷帮自己穿衣服,直到衣带系好,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满眼的疲惫与沉静,妫芷怔了怔,看着白苏慢慢下车,拖着长长的衣摆,脚下木屐哒哒的响着,宛如迈出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云安殿中没有一盏灯,白苏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静静站着,殿内黑暗寂静,窗户敞开,明亮的月光照亮案几那一小块地方,就仿佛白苏前世看过的聚光灯,那个高华如月的公子,一袭白衣,头发披在背后,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一只酒坛,仰头,恍若无人的喝着。
颀长的脖颈上凸出的喉结,一动一动,一流酒水顺着嘴角流向脖颈,流进衣服里,他也恍若未觉。
画面美的令人窒息,白苏的心抽痛起来,歉疚和心疼,化作芒刺,扎扎实实的长在她心头。
“夫主。”白苏向前走了几步,手按在酒坛上。
顾连州微微抬起眼,墨玉似得眸子因为微醺,而变得水盈盈的,清浅纯粹,越发把白苏衬的蛇蝎心肠。
“夫主。”白苏哽咽。
顾连州菱唇微抿,唇角渐渐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淡漠,“退下吧,恢复你的姬妾身份,日后不用来云安殿了,这不是你该来之处。”
“夫主,素知错了。”这一句话远远不能解释自己无情的算计。这也不是平时的小小坏手段,一句“知错”便能松动他紧锁的眉头。。。。。。。然而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退下。”顾连州声音渐渐有了冷意。
白苏垂首应了一声,“是。”
木屐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音,犹如敲打在人心头,一颤,一痛。
“你假装病发之时,丢下一只绣鞋之时,可曾想过我的心情?”顾连州清贵的声音响在身后。
哒哒声一顿,白苏微微侧过身来,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她没有,也不敢有,白苏从来都没有自我感觉良好过,她一个身份低贱的商人庶女,怎么敢奢望这如月如云的公子把她放在心上?
“素不敢。”白苏只以为,他不过会派些人去寻她。
“去吧,以后不许进前院。若是有人要你,自行去了吧,不必禀我。”顾连州声音恢复往日的清贵,带着淡淡的疏离,没有一丝恼怒,甚至听起来温和无比。
可白苏知道,他已经怒不可遏。
“是。”白苏恭顺的答道。转身前,她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他一眼,顾连州却拎着酒坛,如一阵清风从窗户掠了出去。
白苏定定的盯着窗户看了许久,微带凉气的夜风吹的人清醒,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瞳孔微微放大,若是卸去面上厚厚的妆粉,定能看见她面如纸金。
“夫主,素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在长江之滨,素化作一尾红色的鱼,跃入水中,自由自在的奔着大海去了。。。。。。。”白苏平躺在地板上,喃喃自语。
白苏学园林设计时候,顺带着了解了一些风水布局,也常常闹着玩,去古籍中查找解梦之术。记得,一本书上曾写,出水入水、出洞入洞,都预示着死亡。
从前她不过当做笑话看了,而如今,连魂魄穿越都出现了,她不得不信。
素,已经没有时间等到你原谅了。。。。。。白苏昏昏沉沉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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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少点,下章字数加多,袖子今天加班了~~抱歉,下章还是在十一点之后。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九十七章蛇蝎心肠
第九十七章蛇蝎心肠(二更)
白苏醒来的时候,已在清园的榻上。
“何时了?”白苏一出声,嘶哑的吓人。
十三喜道,“小姐,你醒了现在已经快晌午了。”十三一边说着,一边把白苏扶起来,“小姐饿不饿,可要用些清粥?”
“今日去寻婆七,让她护你把十二接回来吧。”白苏道。
十三欢喜道,“十二现在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呢,与从前无异。”
白苏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十三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
白苏怕十二心里留下创伤,便令十三常常去巫殿陪她说说话,可是白苏自己却从来没有去过,不是不想去,而是害怕见到活泼可爱的十二变了一副模样。
“我妆盒的夹层里放了城西那几块地的地契,你今日便拿去交给婆七,让他收好。”白苏懒懒的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十三诧异道,“为何要交给他?”
白苏道,“我自有主张,去叫医女来。”
十三一向唯命是从,白苏说自有主张,她便全然信里,立刻退出去唤妫芷。
白苏起塌,从妆盒的夹层里取出一沓纸,翻了翻,又放了回去,又从柜子中取出几个锦囊,每个锦囊中都放了一张卖身契,她一一抽了出来,看了又看,才拿着它们走到铜盆前,浸入水中。
纸张在水里迅速的吸满水分,墨色丝丝缕缕的在水中卷曲蜿蜒,渐渐的,墨迹晕染开来。
白苏拢着袖子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出神,容颜苍白如昔,但是一双隔花掩雾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宛如一片雾气氤氲的沼泽。
“交代后事?”妫芷冷然的声音飘入耳。
白苏回过神,冲她淡淡一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只要有一线生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这点,妫芷有深刻的认识。
“不过,预防万一,若无两手准备的话,实在会是措手不及。”白苏垂着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狗改不了吃屎。”妫芷贵女出身,却用了这么个粗鄙的讽刺。她知道白苏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虽有悔恨,却也反思了自己计谋的不成熟。
白苏习以为常,淡然自若的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杯子刚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