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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吹灭灯笼,将它交给旁边的寺人。
九层石阶之下,一排排马车停靠,寺人远远的边看见是连州公子,立刻跑去牵少师府的马车。
马车在路中央停了好一会,白苏这才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呀”白苏将将赶到,还未站稳脚跟,一只大手便将拦腰抱起,横挟着登上了马车。
被放下的时候,白苏还晕乎乎的。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能清晰的看见顾连州,那俊美无铸的脸上无喜无怒,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苏。
“妾。”白苏咽了咽,继续道,“上次在聚贤阁中妾得罪了齐氏几位**,方才她们见到妾独自一人,便要砍了妾。。。。。。”
说到此处,白苏偷眼看了看顾连州,只见他面色微沉,发现白苏的目光,冷冷瞪了她一眼道,“继续。”
“幸而,侍卫阻拦。可是琚女说即便不能杀了妾,也要出一出气才成。”白苏眼中泪花浮动,当真是要哭了。
她浅橘色的衣衫上满是泥土,鬓发散乱,娇俏的面颊高肿起来,美眸之中雾气盈盈,看起来煞是惹人怜。
顾连州微微叹息一声,“近前来。”
白苏膝行向前,到了榻前时,他揽过她的腰,将她置于腿上,修长的大手轻抚红肿的脸颊,轻哼道,“花样层出不穷,惹了一身腥还不知收敛”
“妾,妾只想和姐姐说几句话,之前惹的姐姐伤心,无奈之下之好使这苦肉计。”白苏扁着嘴,她本不觉得难受,可不知为何,此时靠在顾连州怀里竟然觉得十分委屈。
“狡诈”顾连州轻轻拍了她的玉臀一巴掌,清贵的声音中难得带了点温柔,“你从前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
“夫主。”白苏大着胆子搂上顾连州的脖子,道,“妾纵使得罪了许多人,做了许多错事,也从未后悔过,因为那都是逼不得已的选择,然妾唯后悔骗了夫主,悔恨不已,至今仍悔。。。。。。”
顾连州身子微微僵直,然后轻轻抚着白苏的背,唇凑到她耳边,气息吞吐,清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少在我面前耍苦肉计,继续说”
诶?被拆穿了。
白苏眨眨眼,擦掉睫毛上沾着的泪花,立刻老老实实的据实回答,“妾也是偶然遇见宁温公子的,他见妾面颊肿了,便给妾一点药膏。”
顾连州冷冷哼了一声,那苦肉计险能将他骗到,终究是因为其中确实是情真意切。
白苏就是喜欢用此种计谋,即便骗不成,便权当真心悔过了,顾连州对她这种屡教不改的性子,实是又爱又恨。
白苏听他冷哼,还以为他不信,竟是扭着身子,连撒娇都用上了,“夫主,真的,只是妾未想到他会伸手抹药,一时未曾来得及躲开。”顾连州瞧着她这别扭的模样,竟是发出几声隐忍的闷笑,搂着她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腰,“姬,日后莫要做这番形容,画虎不成反类犬。”
白苏老脸一红,她本就不是小女人的性子,方才是硬着头皮撒娇,却未曾想,连顾连州这般严肃之人竟然也嘲笑她。
“陛下方才在宴上封陆离为镇边将军,三日后启程赴边。”顾连州收起笑意,清贵的声音道。
白苏一怔,陆离果然还是没能逃脱攻打旧国的命运,而雍帝必然不会如此彻底的信任他,大多会派一个监军之人过去,而这个人。。。。。。
“夫主也要随行?”白苏心底微微揪起。
顾连州低下头,含上她挺翘的小鼻子,“我是此次出兵的军师。”
“夫主。。。。。。可有事情要交代妾?”白苏尽量忽略脸上的痒,问道。
“嗯。”顾连州的吻滑落到她娇嫩的唇上,含糊不清的道,“离宁温远点。”
白苏怔愣一下,口中顿时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占领。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一百一十八章登得厅堂,入得床帐
第一百一十八章登得厅堂,入得床帐
安云殿中,帐幔掩映中,两具几乎光裸的身体纠缠于榻上,因为离别在即,两人之间少了些许情/欲,更有几分抵死缠绵的意味。
顾连州的吻已经不似初始时那般生涩,应顺着本能,轻而易举的便能将白苏撩拨的不能自已,完全失去了主动性。
大掌上带着薄薄茧,在她yu体上温柔抚触,每触碰一处便激起一阵战栗,白苏虽身体青涩,而她实际年龄已经是个shu女了,哪经得起他这般撩拨。
“夫主。”白苏呢喃声伴着细碎的呻吟,无意识的唤着他,盈盈的秋水中雾气蒙蒙,眼媚如丝。
她这般迷乱无助的模样,直是令顾连州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合为一体。
他垂头含住那胸口的粉果,轻咬吮吸,大掌顺着体侧游移,落在从玉臀之后探入白嫩的双腿之间。
“呀”突如其来的陌生触碰,令白忽然清醒许多。
白苏对于顾连州的抚触并不排斥,只是有些紧张,紧张到有些细微的颤抖。
“休惧。”顾连州柔声安慰,沙哑魅惑的声音响在她耳侧。
抚弄了许久,直到手上有些湿意,顾连州才推开她的双腿,目光落在她粉嫩的花瓣上,墨玉似的眼眸愈发黑沉,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
白苏闭着眼睛,僵直身子,每一根神经都崩如弓弦,但是陡然之间,榻上一轻,白苏还未睁眼已知道他起塌了。
“夫主。”白苏看着他披起袍服,心中有些恐慌,顿时间也没有什么羞耻感,从背后抱住他结实的腰,“夫主不要去找别人,妾,妾能行。”
保持这个姿势许久,顾连州才传来一声低叹,拍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声音中沙哑未曾褪去,“姬逾越了。”
是逾越了,身为夫主,他去找谁解决问题并不是她一个姬妾可以过问的。
白苏早就明白,古人所说的“但求一心人”与她所求的并非同一种,在古代,只有妻子才算是伴侣,姬妾不过是物品,用她们来纾解欲望并不违背“但求一心人”的理想,然而事到临头,白苏还是心如针扎。
顾连州推开她,大步走出寝殿。
白苏从榻上滑落,光裸的皮肤触到冰冷的地板,一股寒凉之气袭上来,令她的头脑陡然清醒,为保持着这份清醒,白苏干脆躺在了地板上。
这种一切不在控制之中的感觉令人有力无处使。
计谋,并非能够掌握一切,也并非能够得到一切,而从一开始她和顾连州之间身份的不对等,便令她处在了被动的境地,而且永无翻盘的可能。
白苏想透了这些,忽然觉得地上的凉气如同利刃,划破皮肤,疼到心窝里。
顾连州只是不想伤害她,白苏只好自我安慰着,从爬上塌,用被子裹住自己。
唉,连着淡淡的茶香都令人心痛。
白苏闭着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想到顾连州此刻也许正在与曲线妖娆的美人缠绵,心底的酸味和着伤口,令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她这厢哭的正投入,只觉榻上又是一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卷城蚕蛹的她捞了过去。
“嗯?”清贵的声音略带诧异。
白苏一惊,倏地睁开眼,泪眼朦胧之中,看见一张俊美无铸的脸,俊眉微蹙,墨玉眼眸探究的盯着她。
他乌黑的发披散开来,几根碎发散落在额头上,发尾沾着晶莹的水珠欲坠不坠,宽大的袍服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腹。
胸口的袍服被水打湿,布变成了半透明状,恰好是在那点樱红处,隐隐约约露出粉红。
顾连州看她美眸中还挂着泪珠,双眼却一眨不眨的呆怔怔盯着他胸口,不由抚额。
顾连州扯开被褥,拥住白苏温热柔软的身子。
白苏打了个哆嗦,这才发觉顾连州身上满是寒凉之气,心知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他不过去冲凉灭火,而非是去后院找美人了。
白苏暗道自己糊涂,顾连州是何许人,他能忍住数年不经鱼水之欢,又怎么会忍不住这点yu火。他方才警告她,大约只是不想她太过恃宠而骄,忘了本分。
顾连州弹开手中瓶子的塞,倒出水状的液体,细细涂在了白苏肿痛的面颊上。
丝丝凉意迅速的渗透火辣辣的皮肤。
“告诉为夫,为何而泣?”顾连州问道。
“呃。。。。。。”白苏想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想出个好理由,只好据实答道,“妾以为夫主去找美人灭火去了。”
“灭火?”顾连州哑然失笑,“嗯,古怪,不过倒是贴切。”
人生大悲大喜起伏的太快,实在令人疲倦,白苏心中感叹。
危机暂时解除,不过白苏心中却是有了警戒,她搂住顾连州的腰,小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夫主,妾很快便会长大。”
“嗯。”顾连州知道她必还有下文,便静静等着。
“夫主,你看妾的姐姐妹妹都是绝代佳人,妾将来也会长成一个一笑百媚生的美人。”白苏继续自卖自夸的诱惑。
“嗯。”
“妾必然是能上得厅堂,入得床帐。”
顾连州盯着她,那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不知羞日后不许说这些”
“为何?”雍国女子连说欢好都说的无比坦然,怎么她说这两句便是不知羞了?
不过,白苏发现,顾连州也并不像平素看到的那般无喜无怒,反而是的爽朗落拓之人。
“睡吧。”顾连州恢复淡漠的神情,搂着她闭上眼睛。
两人静静的许久,白苏呢喃道,“夫主。”
“嗯?”
“妾会很快长大,夫主不要去找别人,行不行?”
。。。。。。
等了半晌,都没了声音,白苏心知急不得,蹭了蹭他胸口,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准备睡觉,却听头顶上一声淡淡的,“嗯。”
顾连州这个字说的最多,可白苏从没觉得像现在这般动听。
一觉好眠,直睡到日晒三竿。
白苏睁开眼,毫不意外的,顾连州早就已经起塌了。
想到顾连州昨晚最后的那个“嗯”字,白苏依旧止不住心花怒放,她穿起木屐,哒哒哒的走到殿门。
门外立刻传来侍婢的声音,“姬起塌了?”
白苏一怔,道,“起了。”
殿门被推开,八名侍婢手中捧着洗漱用具和衣物。
为首的侍婢面带笑意的看向白苏,“姬今日颜色殊好呢。”
她说白苏的气色特别的好。
“是呢,是呢”其余几人纷纷附和道。
另外一个稍微丰腴的侍婢道“公子日日宠爱,怕是沾染了公子的仙气了。”
一众侍婢掩唇娇笑,为首的侍婢托起那件浅青色的曲裾到白苏面前,“公子特地吩咐奴婢准备了这个颜色的衣物,姬瞧瞧可喜欢?”
白苏微微一笑,“甚好。”
两名侍婢上前来帮她穿衣,白苏是被服侍惯了的,只不过是今日人多了几个,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拘束。
但她也清楚,一般姬妾最多只允许有两个侍婢,而少师府的规矩并没有这么严,后院许多**从自家带来三四个奴婢,也是无人管的,只是顾连州亲自指派了八个侍婢来服侍她,这个意义便非同于一般了。
这几名婢女也是心中有数,用尽浑身解数巴结白苏。若是将来成了主母身侧的侍婢,多半是可以升做嬖人(暖床的侍婢),虽比不是姬妾,却总比做奴隶强,更何况,是做连州公子的嬖人呢
一应洗漱完毕,为首的侍婢道,“姬,公子在清风殿看书,似是还未传午膳。”
这话中有明显的讨好意味。
白苏瞧了她一眼,这侍婢容貌上佳,眉尾处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温柔娇美,迎上白苏的目光时极恭顺的低下头。
“你叫什么?”白苏问道。
“奴婢绿禾。”她垂首答道。
白苏淡淡评价道,“不错的名字。”
说罢举步便往清园里去了,他既然还未叫午膳,便让十二做些送过去。
云安殿中,几名侍婢凑做一堆,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绿禾姐,这云姬的眼神与公子好生相类呢”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抚着心口道,“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绿禾若有所思的看着殿门,心不在焉的答道,“是啊。”
绿禾是伺候顾连州的老人,自是知道白苏的背景,她不明白的是,一个商人庶女如何会有这般高华的气度,她看自己的那一眼,不似其他权贵那般高贵不可一世,却是像极了公子,宛如站在云端,无喜无怒的俯视苍生。
“红豆姐,公子真会立她为主母吗?”一个侍婢问那个体态丰腴的侍婢道。
红豆嘟嘴,鼓着胖乎乎的腮,一脸为难的道,“这我哪里知道,我若能猜着公子的心思,还用得着巴结方无吗。”
沉默片刻,绿禾淡淡道,“顾氏长老们不可能同意的。”
再高的气度又有何用?不过是个卑贱的商人庶女,这个身份,比她们这些奴隶也高不了多少,怎么可能配得上公子。
“说的也是,不过待她客气些总是没错,公子对她甚宠,至少一个夫人之位是跑不掉的。”小丫头认真的道。
红豆轻轻拧了一把她的小耳朵,嗔怒道,“就数你鬼心眼多”
“哪有,青芽万万比不上绿禾姐姐的,你怎么不去拧她耳朵。”青芽不满道。
绿禾笑道,“你若是沉稳些,红豆怎会拿你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