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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入我门下,便要听我差遣,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以为呢?”白苏反问道。
剑客垂头沉思,三千金,和专诸盟的未来,孰轻孰重任何人都看的出来,关键是那人能否做到承诺那样,他有无实力做到。
“你究竟是何人?”剑客第三次追问。
屏风后静默了一会,沙哑的声音传出,“花境之主。”
白苏只说了四个字,然而这四个字宛如有千钧之力,重重压在那剑客心上。
人人都知道“花境”是纳兰家的产业,但自从纳兰修死后,花境便失去了刚开始的风光,然而传说中的家主相继亡故,花境依然屹立不倒。
纳兰氏不知来自何处,陡然间崛起,忽然又消沉,纳兰家的男子个个倾国倾城,一切都为这个家族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剑客叉手道,“在下武正擎,是专诸盟负责刺杀的头领之一。”
“嗯。”白苏的声音中并无多少诧异,因为此人一进来的表现便不是个普通杀手的素质。
武亦是职业,是除了剑客之外,其他类别行武者的统称。
武正擎对白苏的淡然,怔了一下,旋即心中暗赞,这花境之住果然是个高人
“正如你所说,自从雍国近来的变故,盟中有几个头领反对投靠太子,七王又生死未卜,其中一位头领建议投靠宁国权贵。”武正擎道。
白苏嗯了一声,这也在她预料之中,自从城西那一战,专诸盟死伤过半,现在的他们想生存下去,必须要有靠山,让他们喘息一段时日,才能恢复元气。
换而言之,余下的专诸盟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们都不会放弃。
武正擎继续道,“他确实也从宁国权贵那里得来不少金,反对投靠太子的几位头领立刻站在他那一方。两方意见相左,但盟主以为,宁国人毫无血性,奸诈狡猾,不堪为伍。”
“于是那几名头领便叛出专诸盟了?”白苏用的是疑问口气,但她心中已经确定,所以便不等武正擎回答,又问道,“你可知雇你们刺杀昭德公主之人是谁?”
“不知,出面的是个魁梧壮汉,他头戴斗笠,我等都不曾见过他的长相,或许盟主见过。”武正擎仔细回忆,那人除了体格高大,再无其他特点了。
“甚好。”白苏淡淡道。
武正擎忽然警惕起来,他不知道白苏这句“甚好”究竟是何意思,难道要杀人灭口?
“来人,送武头领出去。”白苏吩咐完,转而向武正擎道,“武头领,请将我的意思转达给贵盟盟主,纳兰府,随时欢迎盟主大驾光临”
武正擎有些发怔,就,这么容易的放他走了?
“不过,武头领已经知道我纳兰府太多事,若是这次贵盟无意合作。。。。。”白苏轻轻一笑,“你可以选择加入纳兰府,否则,你懂的。”
武正擎叉手道,“在下明白”
白苏看似给了选择,可实际上还是变相的逼迫,只不过给了一个虚无的退路,逼迫他努力的促成此事,表面上听起来让人心里舒坦罢了。
看着武正擎离开的背影,香蓉疑惑道,“若是真的不成,小姐真的要他加入纳兰府不成?”
香蓉虽然只是个奴隶,可常年在白老爷身边,也是听过专诸盟的大名,他们的杀手冷血无情,绝不是好相与的。
白苏弯起眼睛,“我说的是,他可以选择加入纳兰府,当然我纳兰府也可以选择收不收他。”
白苏淡淡的看了香蓉一眼。
香蓉和十三不同,十三极恪守规矩,绝不逾越半步,不该轮到她管的事必不会多问半个字,但她是最忠诚的死士,白苏可以放心让她做最机密的事;而香蓉常常会询问白苏的做法,用此来增强自己,只要她有足够的忠诚,白苏便会臂如使指,许多事情无需亲自谋划。
“香蓉,我们到后山走走。”白苏道。
香蓉忙帮她穿上鞋子,扶着她往外走。
“你可知,这城西有大半的土地都是我的。”出了屋子,空气陡然冷了,白苏口中的雾花淡淡飘散。
香蓉微微诧异,“白莲府占的面积更多一些,难道。。。。。。”
“不错,纳兰是我,白莲亦是我。”白苏从蜿蜒的回廊往山上去。
香蓉惊的说不出话来,纳兰修和白莲公子均是才绝惊艳,一个女子有这般才华,怪不得,怪不得会令天之骄子的连州公子侧目,得到他的青睐。
“呵”白苏嗤笑一声,檀口中猛的涌出一大团雾花,“这些东西,都是用我的无知换来的,人说无知者无畏,我当真应了这句话。后来若是没有夫主替我善后,恐怕,我这条命早早的便没了。”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49章昭德之死
第149章昭德之死
“无论我会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都不会亏待你们。”白苏转向香蓉。
香蓉也是个心思敏捷之人,她知道白苏还不曾像信任十三那样信任她,连忙跪下,“小姐,奴婢。。。。。。”
“不要对我盟誓,我不相信誓言,只相信时间,日久见人心。”白苏淡淡道。
当初十一不也是信誓旦旦?白苏天真的以为雍国人信鬼神,必不敢违背誓言,然而事实证明,人心实在是个不靠谱的玩意儿。
白苏继续向前走,香蓉也不再多说,起身扶着她走回后门。
路过温泉的时候,白苏忽然笑了,她想到自己在设计这座池子的时候,曾想过顾连州在这里“美男出浴”,那又是怎样的一副美景啊
“香蓉,北疆有没有美人?”白苏问道。
香蓉自是知道白苏的意思,当真仔细的想了想,“倒是有一个,是凌氏的贵女,据说是北疆第一美人,此女有阁姬之媚,却偏又无烟视媚行之态,真不知是个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难想象的,看我二姐就知道了。”珍女便是三分清纯七分媚。
白苏心中微微一紧,顾风华如此风/流之人都独爱珍女,顾连州和他是亲兄弟,是不是也喜爱这一类的美姬?
“主公”
倨带着川中口音的喊声从身后传来,白苏和香蓉同时回身,只见他几个起落便到她们面前。
“何事?”白苏见他这急切的模样,心知是大事了。
倨叉手道,“主公,方才属下听到消息,宁国递战书了”
这时候两国要打仗,必须要先互相递战书,说明开战的原因,以示兵家礼节,虽然白苏一直认为这样很傻,但无奈时人就是习惯了这一过程。
“宁国开战的理由是什么?”白苏也很吃惊,宁国一直都对大雍示弱,宁王连昭德公主都舍得送来和亲,为何会忽然发起战争?
倨道,“属下也觉得很奇怪,宁国开战的理由是,大雍轻视宁国和亲的诚意,未保护好昭德公主,致使公主三番两次遭受雍人迫害致死。”
“昭德公主死了?”白苏心中更加疑惑,昭德公主若真是死了,传到宁国最快也是半月之后,就是消息封锁的再严密,尚京也不可能没有丝毫风声
倨肯定道,“是属下得知此事,便立刻派人去打探,据说,宁王收到了昭德公主的遗书,陛下则声称公主是自杀,而宁王不肯相信,认为是雍国推脱责任,如今宁国六十万水军整装待发。”
“六十万,看了宁国是打算倾尽全国之力。若是宁王真的如此疼爱昭德公主,为何早先不战,定时有别的原因”白苏道。
倨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不错,陛下曾派纵横家往各小国游说,这些人都是名士,然而数月过去,竟无一人到达目的地,他们不是被杀,便是遭到截杀,而后不知所踪,眼下北疆已是战的如火如荼了”
白苏身子微微一晃,抿起唇,目光看向桥下的烟波渺渺。
宁温
“哈”白苏忽然低笑一声,“以天下为棋盘,一步步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从那日城西厮杀,白苏便开始怀疑他,然而直到今日才真相大白。
谁能想到,这所有的动乱,天下的战火,都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质子所为?出自一个飘飘如仙之人的手?
买通专诸盟刺杀昭德公主的人,一定是他
昭德公主之死,也一定是他所为因为他需要一个激起宁国上下愤怒的消息,然而后来发现只要昭德还活着,宁王便还在徘徊犹豫,于是他下了一记猛药,提前传回去昭德的死讯和北魏联合众小国围攻北疆的消息。
专诸盟的叛徒投靠宁温之后,必然不会忠心耿耿,甚至随时可能被它反噬,于是他便派专诸盟去刺杀纵横家,随后再放出这个消息,一旦专诸盟刺杀名士的消息传出,它便在这世上便没有立足之地了,到时候才能真正被他吞下
蛇无法吞象,便用外力把象绞死,然后一口口吞噬。
“无知者无畏,无情者无惧。”白苏呢喃一句,缓缓走出门,上了马车。
“回府吧。”白苏吩咐完这句,便靠在榻上闭眸沉思。
香蓉不知道白苏在心中已想了如此之多,却也能看得出她的隐隐待发。
七王麾下只有二十万大军,而陆离和顾连州又是后来接手,与那些副将势必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面对众小国的夹攻,恐怕支撑艰难啊
而南方六十万大军压境,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若想止住势头,还是要从北方下手。
相信这点雍国上下都明白,白苏闭着眼,一直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我家夫主才智高绝,必然无事。
马车行速渐渐缓了下来,香蓉心中记着时间,知道还不曾到府,便问道,“何故停车?”
外面迟迟无人答话,香蓉刚靠近门前,车门忽的被撞开,一名麻衣剑客一把将她扯了下去,连一声惊叫都被捂在口中。
“香蓉?”白苏听见异动,转过头,便看见一袭白衣躬身上车。
那张如玉的容颜依旧温润,噙着一抹浅笑,宛如别来已久的朋友,“素儿。”
白苏皱着眉,看着这样的宁温,她忽然想到一句话——披着羊皮的狼。
白苏自己也是如此,所以对他这种作为并未有什么恶感,只是在他的谋算之中,将她的夫主陷于险地,虽可以理解,但是不可原谅
“素儿,你都猜到了吧?”宁温在榻上坐下,静静看着她,不曾有进一步的举动。
白苏坐起身来,盯着他宛如一汪清水的眼眸,淡淡道,“素后知后觉,远远比不上公子,否则,也不能落到你手里。”
与她隔花掩雾的眸子相对,宁温忽然道,“素儿,我与你相处半载,从未发现你竟如此引人。”
他乍然一笑,犹若阳春三月。
马车再次行了起来,白苏稳住身子,也不问任何话,这明显的是劫人,而他这次没有选择杀人灭口也许是对她有了兴趣。
“你想过去北疆与顾连州一道赴死,可是?”宁温温润的声音有些紧绷。
白苏垂下头,默不做声,是想过去北疆了,不过是同生,而非共死。
“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宁温抚上她莹白的脸颊,声音柔和,“我说过,不会伤你,也不会让你置身险地。”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150章夫主,保佑我
第150章夫主,保佑我
对于宁温的心意,白苏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她厌恶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但无疑,因为他对她还有还么一丝兴趣,所以她现在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尸体。
“你说,若是雍国人都知道你**于我,顾连州还会要你吗?”宁温坐在火炉前,盯着快要沸的水,声音疑惑,似是很想知道答案。
白苏心中一紧,但面上从容依旧,“他不要我又如何,素并非必须要依附他人生存。”
宁温拎下水壶,姿态优雅的将沸水冲进茶盏中,然后飞快的把茶盏中的冲茶水滤到瓮里。
白苏微微一怔,她从未见过这般洗茶的方法,也许纵然别有滋味,可那盏中是沸水啊他不觉得烫吗?
待到壶中的水稍稍冷却,宁温才再次把水缓缓注入茶盏。
被热水烫熟的茶叶变了颜色,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嫩黄。
宁温端了一杯给她,白苏看见他三根手指上有烫红的痕迹,不动声色的接过茶。
白苏尝了一口,苦涩,但是香气发挥到了最高点,而这香气中并没有熟过头的味道,可见他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
是呢,他一向很会掌握时机。
“素儿。”宁温只饮了一口,便放下茶盏,那宛如含了春花晓月的眸子看向白苏,“我不行吗?顾连州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
宁温这般姿容之人,一旦深情起来,少有女子能逃过他的温柔,白苏没有沉醉,因为她心里有一个俊朗与他不相上下的男人,便没有那么容易被吸引。
“公子说笑了。”白苏从榻上起来,跪坐在几前,明明是更靠近,却令人觉得她已远离,“上次听说公子在城西郊外有一别苑,不知素可有幸见识一番。”
既然不能逃脱,自己选择一个囚禁的地点也好。
宁温灿然一笑,贝齿如玉,对着车外吩咐道,“去静园。”
出了城门,行了两刻便到了。
宁温站在车下,向白苏伸出手来。
白苏没有拒绝,她向来都很识时务,惹怒绑匪除了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