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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同情王安。
从小就被扔在山里,被杨氏捡回家后,总是虐待他,让他成了那个家里唯一的苦力。
长大后,一直不给他说亲,当得知王文川救了镇上的沈老爷一命之后,又被杨氏利用,娶了原主回家,妄想从此过上富贵生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杨氏对待沈玉的态度会在沈玉回门的第二天就有了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沈玉猜想也许是那个明清道人搞得鬼吧。但是,作为杨氏的儿子和原主的相公,王安一直是夹在中间,很是为难的。
可是,王安得知真相后,爆发了,居然为了杨氏骂她而给了杨氏一个耳光之时,这才让沈玉最终心软了,想要再给王安一次机会。
毕竟,她的确能感受到王安对她的依恋以及爱意。
是谁说过,爱情当中,被爱永远是最幸福的?
她不愿意再去轻易尝试爱情,那么,就让她被爱吧!
反正,他是小浩和小兰的父亲,而自己,对于他也并不讨厌,那么,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案,将他调、教成好好老公吧!
相信现在的他,更轻易的能够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要求吧!
“相公,醒醒……”
沈玉轻轻摇晃着王安的身体,温柔地呼唤着,“相公,醒一醒……”
王安的双眼眼皮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然后就睁开了那一对此时没有什么焦点的眸。
“我在哪儿?”
“我,我是谁?我不是娘亲生的,我是在山里捡来的,那,我是谁?”
王安呆呆地眨了眨眼,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幕幕,手指不断地弯曲着,抓住柔软的床单,身体不断地朝床的里侧挪去,一头乌黑的长发却被弄得凌乱不堪。
王安像是一只蜷缩着的小猫。那种心中的不安与无助正不断地扩大着,不断地扩大着……
“为什么把我扔到山里?”
“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将我捡回家,却对我不好?”
“相公。你还好吗?”
忽然,他看到在床边一脸关心地看着他的沈玉,猛地将沈玉拉进怀里,死死地抱住她,害怕地说道:
“媳妇。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爹不是我爹,娘也不是我娘,我只是一个被遗弃在山里的孩子,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请你。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一定不要……”
沈玉感受到了王安的身子在发抖。轻轻地伸出双手,搂住王安的腰,附在王安的身边,柔声说道:
“不要怕,你还有我。还有小浩和小兰,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王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角划过无助的泪水,仍然是死死地抱紧沈玉,生怕稍微松开一点点,就连沈玉,也会离他而去。
沈玉感受到王安的力气越来越大,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抚着王安的背,道:“相公,不要害怕,我在这儿!”
“相公,你力气太大了,弄疼我了~”
王安听到沈玉那柔柔的,略带一丝委屈的声音,立刻松开了怀抱,改为握住沈玉的手。
他不能弄疼她,但是,他不敢放开她。
所以他只能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感受到属于她的温度,他的心,才能稍微平静一些。
“相公,我们去看看小浩和小兰好不好?你之前晕过去了,他们也很担心你呢!”
沈玉理解王安的不安与无助,所以想要带王安去看看他们的孩子,等见到小浩和小兰之后,说不定王安会好一点。
王安朝沈玉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一起下了地,出了屋,去找小浩和小兰去了。
此时,在青山村的杂货铺内,孙寡妇正在连声谩骂。
“抠门的一家人,东西给的越来越少不说,这次老娘费尽心思帮她拦下那帮子人,老娘容易么我?”
“这次居然啥都不给,抠门抠到家了都!她们忘了她们能有这一切,老娘付出了多少吗?”
“一群狼心狗肺的家伙,看我下次还给不给你们传递消息了!哼,沈家人来了,你们等着吧,老娘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娘,别骂了,你骂来骂去老是那几句!”一旁的小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坐在一张凳子上,慢悠悠地说道。
“怎么,我多说两句你不愿意听了是不是?哎,我说,该不会是你私吞了吧?实际上杨氏赏了东西吧?”
说完,孙寡妇看向小丫的眼神,怀疑的成分越来越重,她尖着嗓子,道:“你可不要做那些吃里扒外的事!老娘做这些还不都是给你存嫁妆,让你能嫁个好人家,你可不能有事瞒着我,听到没有!”
小丫叹了口气,继续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当然知道娘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给我!”
她继续说道:“娘你忘了吗?上次,人李婶才给了咱们五十个铜板呢,还有上上次,就只给了两钱银子,还有上上上次,就……”
“行了,不要说了!”孙寡妇恨恨的说道:“我当然记得了,不然我怎么骂他们!要不是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次次出手不是银镯子就是金指环,我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沈家的危险来帮他们!”
“行了,别说了!去,把店门打开,咱们继续做生意!哼,这次杨氏几人居然什么都不肯吐出来,我会让他们吐出一些东西来的!沈家来的正好,说不定,咱们能得到更多呢,嘿嘿嘿……”
孙寡妇阴笑几声,就和小丫将店门打开,继续做起了生意。
而此时,一个想法,在孙寡妇的脑海中深深扎起了根。
第九十八章 算计
沈玉回了村子,不说那些在宅子外看了一场好戏的村民们,就说那些没有跟过去,却看到长长车队的村民们,回到家中,自是不停地和家人说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此时,在村头隔着孙寡妇家的杂货铺不远的一个农家之中,一名看上去十七八岁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坐在一个高凳之上,其中一只脚脱了鞋子,踩在了凳子之上,大拇脚趾和第二根脚趾头时不时地摩擦几下,嘴里一边吃着一个肥腻的鸡腿,一边朝边上的几人问话。
“娘,你说的是真的?”
“爹,你们都看到了?”
“还有你,你也看到了?”
几人都点了点头。
男子又问:“那沈家的人也来了?来了多少人啊?”
一名同男子年纪相仿,长得獐头鼠目的男子回应道:“沈家的人也来了!我数了数,一共来了五六十人呢!其中还有二三十名身手明显不错的壮汉!”
“这么多人啊,那可就难办了……”男子将吃得只剩下一根骨头棒子的鸡腿随手往地上一扔,满是油腻的手摸了摸下巴,说道:“二狗子,你有啥点子没?”
被称为二狗子的男子苦着一张脸道:“二蛋哥,我能想到啥好点子啊!二蛋哥你那么厉害,你一定能想出好点子来的!”
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说道:“二蛋哥,你说,我们多去几个人将东西偷出来怎么样?我可是看到了,那二十辆车上,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呢!咱们只要偷出一部分,就发财了!”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应该明白了。没错。这就是村头老林家,而被二狗子称为二蛋哥的男子也就是仗着自己学了几招半吊子的招式,平常在村子里耀武扬威,手里有着十几个小弟的林兴。
林兴虽然有大名,但村里人从小都叫他小名二蛋,就连父母都是叫他二蛋,或是直接叫他儿子,所以长大后,他自己几乎都忘记他叫林兴,而以为他本名就叫林二蛋了!(后文直接称呼林二蛋!)
而二狗子这个人。也是村里的,不过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后来沦为乞丐。跑到了镇上去乞讨,在某一天遇到了林二蛋,从此就跟着林二蛋一起混了。
站在一旁,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看着林二蛋,目光中带着无奈。“儿啊,你不会是真要打沈家的主意吧?儿啊,你都做了那么多坏事了,还是早些收手吧!儿啊,爹劝你一句,沈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不好惹啊!”
中年男人是林二蛋的父亲林城,他对于这个儿子不老老实实做一个农民,反而经常去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感到很难过。但是他又舍不得打这个唯一的儿子,毕竟他到了三十二岁才有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怎么忍心去打骂他!
所以每次都只是在一旁进行劝阻,虽然知道儿子听不进去。但他却狠不下心去干涉林二蛋去做那些坏事。
所以,他认为。他劝过了,至少他心里不会不舒服,对于林二蛋去做那些坏事,他每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所以他也能够心安理得地享用着林二蛋拿回来的那些‘赃物’。
林二蛋嗤笑一声,没有搭理林城,反而继续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个鸡腿,又啃了起来。
而站在林城边上的中年妇女却揪住了林城的耳朵,然后揪住耳朵的手一翻,就听到了林城连连喊疼的声音。
此人是林城的媳妇李氏李曼。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少说些没用的!儿子那么聪明,肯定能有办法弄到那些东西的!到时候,少不了你好吃好喝的!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想要干啥,你不帮他不说,还老在儿子旁边说些有的没的,你是啥意思啊!”
“媳妇,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就是,你松手,松手啊!”林城苦着张脸说道。
“哼!”李曼朝林二蛋投去一个胜利的表情,然后才松了手,朝林二蛋问道:“乖儿子,娘后来打听过了,王沈氏居然仗着娘家人撑腰,将她婆婆抢去的嫁妆全要了回去。”
“娘可是听说,那杨氏根本没怎么动那些嫁妆呢,而且只是动用了一点点就价值七百两银子,要是那些嫁妆咱们能弄到手一点点,那咱们就能去镇上安家了啊!”
李曼说话的时候,似乎是看到了许多金银财宝就在眼前,眼神都是发光的,她兴奋地说道:“儿子,我看这次,你把你那些小弟都叫过来吧!还有,你上次不是说你在镇上认了个大人物做大哥吗?要不,你找他帮帮忙?”
二狗子一听,睁大了眼睛,朝李曼投去敬佩的眼神,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愧是二蛋哥的娘,李婶就是聪明!”
“行了,别拍马屁了!”林二蛋将没吃完的鸡腿一把扔回了盘子里,满是油腻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说道:“找什么找!找他帮忙,我们就啥都得不到了!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吧!”
二狗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赞叹地点了点头:“没错,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吃肉不吐骨头,我们还是再想想其它的法子吧!”
于是,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几人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正在打着沈玉的主意。
而沈玉丝毫不知道,她此时被惦记上了!
话分两头,此时王家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几人回到了家里之后,王平和李氏将还在昏迷的王君彦放到床上后,立马出了屋子,来到了上房。
此时杨氏似乎还是不死心,她对于王文川将自己强硬地拽回来感到非常的不满。
“你说你,为什么要拖着我回来!我再说几句,说不定那些嫁妆就会还回来啊!”
一想到现在没了那些嫁妆,她就伤心,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呜呜呜。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王文川摇了摇头,出屋去打了一盆水,刚将毛巾拧干,就看到大儿子和大儿媳进了屋子。
他将毛巾递给杨氏,道:“先擦擦脸吧!”
然后他又朝李氏说道:“儿媳,你来的正好,现在赶紧去烧几锅水吧,大家都洗一个澡!”
李氏朝杨氏走去的脚步骤然一停,脸上讪讪地一笑,没有转身出屋。而是挤了个笑道:“爹,不忙,我和相公。还有些话想同您和娘说说呢!”
王平点了点头,走到王文川身边,搬了张椅子到王文川身边,又搬了张椅子自己坐下,朝已经将脸擦洗干净的杨氏问道:“娘。王安真的是你从山里捡回来的啊?”
杨氏一听王平提到王安,眼一瞪,将手中脏了的帕子用力的摔在铜盆里面,使得铜盆里的水贱了好些水出来,她怒道:“别跟我提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居然敢打我。真是没有良心的混账东西!当初我就不该将他捡回来,让他在山里被狼吃了才好!”
王平和李氏对视一眼,王平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么说。王安真是娘你从山里捡回来的啊!可是,娘,我不是有个弟弟么?王安不是我的亲弟弟,那我弟弟……”
王文川此时脸色有些不好,瞪了王平和李氏一眼。赶在杨氏开口之前说道:“你弟弟死了,在一岁多的时候。突然得了疾病死的。”
“啊?可是,为什么村里人都不知道呢?”王平并不害怕王文川瞪她,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娘,为什么村里人都以为王安是你的小儿子呢?”
杨氏恨恨地说道:“还不是以为你爹!当时,我带着你回我娘家探亲,结果你爹准备去地里干活,结果半路却被人急急忙忙地拉去镇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