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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与他说定,明日就带谭德宝去枫林堂消疤。
差不多忙到午时,才将两位蜀商与温修宜送走,众人都抹了抹额上的汗。
晚饭后。谭德宝与谭德金二人坐在桌前喝茶。
七朵端了切好的苹果,放在桌上,然后也在桌旁坐下。
她看几谭德宝,“四叔,明日您随我去趟县里吧。”
“好。”谭德宝也不问是何事。爽快的应了。
“噗,四叔,您也不问是什么事儿吗?”七朵抿唇笑。
“呵呵,丫头你既然让我去,定是有事儿,我何必要问。”谭德宝笑得爽朗。
对于七朵,他也像谭德金夫妇一样的宠溺。
他无儿无女,一直与七朵一家人住在后院,不知不觉中,早已将七朵几姐弟当做了自家的孩子来待。
“四叔,今天带蜀商来的那位温公子就是上回替六郎治病的恩人,他医术精妙,今日见了您之后,一眼看出来您面上的伤当年未处理好。
温公子说,这伤口处理不妥当,将来会对身体有影响,所以让我劝您明日去枫林堂,他想替您重新处理一下,此事宜早不宜迟。”七朵说明意图,神色十分郑重,不似说假话。
她没有直接说谭德宝面上的伤疤难看,只说是影响身体,这是怕会伤他的自尊心。
而且依着他这倔脾气,要是说他疤难看让他去治,他铁定不会答应的。
谭德宝下意识的摸向面颊。
手下凹凸不平,让他眸底滑过痛苦。
就因这道可恶的疤痕,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一辈子受辱。
谭德金真信了七朵的话,十分担心,“朵,温公子如何说的,会伤及身体何处,要不要紧?”
谭德宝的眼神也飘向七朵。
七朵唇轻抿,温声安慰道,“爹,四叔,你们放心,温公子说暂时无大碍,但得趁早治,否则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七朵,我知道你关心四叔,不过,我无所谓,就算活到一百岁,不也难逃得这一死嘛。所以,咱们别去讨那份麻烦,一切由着命嘛。”谭德宝摆摆手,满面的淡然。
眸中痛苦褪去,有得只是看穿红尘的冷漠。
七朵暗暗叹气,小脸一绷,嗔,“四叔,您怎么可以说这样的丧气话,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不是别人手中。
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你难道非要让我们心里难过,你才高兴嘛。温公子说了,等到再过些年,因这伤疤的影响,你可能会手脚不以动弹,不能言不能语,四叔,您想想,这多可怕啊。”
听说会这样严重,谭德金急了,“老四,你一定得去瞧,温公子医术高明,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你看六郎就知道了,自从吃了温公子开得药方,如今这身体算是大好了。”
“是啊,四叔,有这样好的机会,你可不能犯糊涂啊。”徐氏进来,得知事由之后也劝。
“四叔,您就应了吧。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要是没您的庇护,很容易受人欺负的,您不为自己,就算为了我们吧。好不好?”七朵轻轻摇着谭德宝的胳膊。
他的脾气太倔,还真是不好劝。
谭德宝看着七朵一家人真诚的关切眼神,他心里暖暖的。轻轻点头。
七朵轻吐一口气,笑了。
见谭德金与徐氏二人面带担忧之色。七朵私底下对他们说了实话。
“你这孩子,吓我们一大跳。不过,这倒是件大喜事,要真能将你四叔的脸治好,我想着他兴许会答应娶媳妇的。”徐氏轻嗔了七朵一眼,但更多的是开心,希望谭德宝能有个完整的家。
谭德金眼睛红红的。“等老四的脸治好了,哪怕挨他几下揍,我也得劝他娶亲,这些年。可真是让他受苦了。”
“嗯,爹娘,你们放心吧,四叔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七朵温声安慰父母。
谭德金与徐氏二人郑重点头。
他们也都相信谭德宝会有好报。
次日上午。谭德宝赶着马车与七朵一起去了枫林堂。
看到温修宜,闻着浓郁的药草香,谭德宝没来由有些紧张,少了昨晚的淡然。
他搓了搓有些湿的掌心,问温修宜。“温公子,我……我这痛没事儿吧?”
“发现得早,无妨。”温修宜温和的说。
因昨日七朵与他统一了口径,所以没露馅。
谭德宝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温修宜昨日只是远远看了,今日为谭德宝细细做了检查。
“怎样?”看着他拧起的眉毛,七朵心中有些发虚。
“时间有些久,可能要麻烦一些。”温修宜说。
“麻烦一些无事,只要能治好就行。”七朵忙应着。
温修宜点点头,而后拿出一只青瓷瓶,递向谭德宝。
“这瓶中是药粉,回家用温水化开,每日敷三次,十日后再来找我。”温修宜嘱咐。
谭德宝接过瓷瓶,千恩万谢,“多谢温公子大恩,多谢。”
“不必客气。”温修宜温声说。
而后他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像饮食最好清淡一些,涂了药之后脸部不能沾水等等。
七朵也向他道了谢,然后与谭德宝离开枫林堂。
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县城几家酒楼和客栈,找了他们的掌柜,说了卖藕一事。
对于这种无本的生意,大家都应承了。
至于他们会不会认真的去做,七朵就不得而知了,只能尽一切的努力去办吧。
七朵买了几盒点心,让谭德宝将马车赶去了怀仁书院。
正好要去悦客来找韩和林,顺道去怀仁书院看下沈楠,他有好几日未回去了。
看到七朵,沈楠璀璨的眸中光芒闪了闪。
“你怎么来了?”沈楠问,清冽如泉水一般的声音中有着喜悦。
七朵将点心递向他,“我顺道来这儿有事,买了两盒点心送你,读书累了时,可以填填肚子。”
沈楠俊朗的小脸上有抹红晕,接过点心,“怎买了四盒,太多,钱还是省着点花。”
“另外两盒给韩和文。”七朵笑。
“你对他挺关心的嘛。”沈楠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斜了她一眼,语气有些酸。
还以为七朵是纯粹来看他的,没想到不是。
心莫名有些难受,闷闷的。
“不是啊,请他帮了不少忙,这只是表示感谢而已嘛。”七朵看他这副样子,着实汗了下。
沈楠修长的眉挑了挑,拎了点心进书院。
身穿翠绿色锦袍的韩和文背着小手,面上漾着笑容迎了过来。
“沈楠,又有好吃的啦,我的那一份呢。”韩和文上前,大大咧咧的伸手讨要。
“再吃就变成胖子了。”沈楠暗暗咬牙,但还是将两盒点心递向他。
“啊呀,七朵妹妹可真好。”韩和文接过点心,眸子笑眯成一条细缝儿。
沈楠撇嘴,不理他。
韩和文拍了下沈楠的肩膀,绷了脸,“喂,沈楠,你真不够兄弟,每次七朵妹妹来,你都不让我见她,真是的。”
“她忙,哪儿有空与你说话。”沈楠瞪他,沉吟片刻后,忽道,“韩和文,有件事儿要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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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怨气
韩和文看沈楠,“何事,说吧,只要本少爷能帮的,一定帮。”
他挺了胸,重重拍了几下心口,以示说话算数。
沈楠斜了他一眼,“韩和文,你吃了七朵不少好东西吧。”
“不算多吧,每次七朵妹妹送东西来,可都先尽着你吃呀。”韩和文转着黑眸,一本正经的应着,生怕沈楠会与他计较。
沈楠轻拍了下韩和文圆圆的小肚子,“还好意思说,瞧瞧你这肚子,都是被七朵给喂圆的。”
“呸,你肚子才圆呢。”韩和文红着脸啐,并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将肚子往回缩了缩。
沈楠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再缩肚子还是那样大,不说这些了。是这样,七朵家有不少莲藕,你帮她卖卖吧。”
听了他的嘲笑,韩和文本想生气,可听了后半句话,他又懵了,“喂,沈楠,我又不是那卖东西的商贩,如何去卖藕,要是被先生知晓,定会骂死我。”
沈楠白了他一眼,“谁让你上街去卖,咱们书院这些同窗,他们家中总要吃吧,莲藕如今可这季节可是稀罕物,你去问问。”
韩和文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应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又道,“不对啊,沈楠,你为何不自己去问,让我去问呢?”
“你说为何?”沈楠再瞪他。
韩和文摸了摸脑袋,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这回一定要帮帮七朵妹妹。”
因着沈怀仁的关系,若沈楠去问书院的同窗。不管同窗家中是真需还是不需,肯定每人都会买一些。
本来是一桩小事,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到头来肯定会影响沈怀仁的声誉。
韩和文则无这些顾忌,他家中本就是做生意。有此举十分正常。
别看韩和文平时与沈楠二人爱逗嘴,爱争吃争喝,但做事还是不含糊的。
所以,沈楠才会托他做这事。
七朵与谭德宝二人去了悦客来。
年叔见到七朵,快步从柜台后面迎了过来,面上笑容灿烂,“七姑娘。可是有好些日子未见你了,最近很忙吧。”
“年叔好,近来家里是有些事儿,怎么样。年叔您身体还好吧,酒楼生意更红火了吧?”七朵也笑着上前寒喧。
“一切都好,有劳七姑娘挂心了。”年叔笑着回。
两人客气的寒喧着。
七朵转回正题,“年叔,韩掌柜在不在?”
年叔下意识看了看楼上。点头,“掌柜在,七姑娘你找他?”
七朵点头。
年叔道,“成,那我上去喊掌柜。掌柜也一直想与七姑娘说几件事儿呢,请稍等。”
然后他让小伙计带着七朵去了一楼的会客厅,他自己则上去二楼找韩和林。
七朵在花厅等了片刻功夫,韩和林与年叔就到了。
“七姑娘,好久没见,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韩和林带着笑容问。
“好久不见,韩掌柜,这些日子家里忙着春耕和挖藕,十分忙,今天来找韩掌柜,是想请您帮忙的。”七朵直接说出来意,也不绕圈子了。
“哦,何事,七姑娘说来听听。”韩和林做了个请的手势。
七朵点点头,将卖藕一事说了。
“成,小事一桩,我定会鼎力相助。”韩和林爽快的应了下来。
答应归答应,能不能成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七朵本就没指望每个人都能介绍来客户,只不过是广撒网,说不定就会逮条大鱼呢。
但她还是对韩和林道了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着今日韩和林面上的笑容不似以前那样爽朗,多了份疏离。
如果真有疏离,可能是因春风得意楼一事。
七朵暗暗猜测。
念头刚起,韩和林已经又开口了,只是语气有些犹豫,“七姑娘,近来县城新开了家美食城,你可知道?”
分明已经知道了实情,却还故意来试探。
七朵抿唇笑了笑,“知道,是我与徐少东家合伙开的。”
在美食城未开业之前,她就对年叔说过这事,韩和林应该早就晓得个中内情。
只不过,那时美食城未开张,对于韩和林来说无关痛痒。
可现在美食城生意的红火,令所有同行都眼红妒忌,当然也抱括悦客来的掌柜。
韩和林心中可能是有些后悔了吧。
“啊,竟然还有这回事,七姑娘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美食城开张当天,我也该前去祝贺。”韩和林面带诧色,好像十分惊讶的样子。
“韩掌柜太客气了,只不过是间小小美食城,不值得一提,哪儿好意思四处宣扬。”七朵也十分客气的应。
韩和林笑笑,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他又道,“七姑娘,你怎会好好的与徐少东家合伙开美食城?为何不来找我呢?”
七朵也正在喝茶,差点儿被一口茶给呛了。
当初机会送上门,你自己不要,如今听这语气倒有些像怪我似的?
七朵暗暗摇头。
“韩掌柜,您难道忘了嘛,当初我可是先来找过您的,可是您无心于此啊。”七朵眨了下扇睫,认真说。
“七姑娘你找过我?可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韩和林面现惑色。
“韩掌柜您要是不记得,年叔应该还记得上回的螺蛳吧,当时我想卖螺蛳给贵酒楼,并说了一些有关美食城的设想,可后来韩掌柜您一直没有回音,我就知道您对这不感兴趣。
徐少东家无意吃了我所做的香辣小螺蛳,十分感兴趣,四处寻人打听,后来才知是我做的。于是他找到我,打听小螺蛳如何做出来的,他认为十分有前景。”七朵说着事情经过。
她要让韩和林明白。并非是我无情无义弃你悦客来,而是你韩和林畏首畏尾,缺乏胆识。被他人占了先机。
所以,你要是想怪的话。就该怪你自己,怪不得他人。
与韩和林毕竟还有合作的契约在,不想因这事而互生隔阂。
有了隔阂,往后这生意做起来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