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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还记得上回韩家那件事吗?”七朵问。
一提到韩家,赵氏眼睛里顿时喷火,恨恨的将手中一棵白菜扔在地上。
她怎能忘记韩家,就是因韩家那件破事儿,差点儿被谭老爷子给掐死,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件事。
听七朵提起这件事,还以为要找她麻烦,顿时恼了,“死丫头,你又提这事做什么,难道还想找我麻烦不成?”
“奶奶,您误会啦,我是想告诉您,韩家这门亲事是大姐夫撺掇韩家上门来提的,”七朵温声说。
“什么,还有这事儿?”赵氏惊讶了。
她还真不知道韩家是怎么看上二霞的,没想到是王红雷从中出了主意。
七朵朵点点头,又道,“我娘拒绝后,应该是大姐夫让韩家来找您的。”
赵氏皱眉,“这话怎么说?”
七朵道,“奶奶,您想啊,韩大少对奶奶您又不熟悉,为何好好的直接跑来找您了。而大姐夫与韩大少是好友,上回林家那件事他也知晓,大姐夫肯定在韩大少面前说了不少您的好话,所以韩大少让媒婆来找您了。”
赵氏的面上顿时像开了染坊。
她十分明白七朵这是说反话,难怪上回那何媒婆说出那些优厚的条件,定是王红雷在韩和成面前说了她不少难听的话,说只要用好处就能打动她,让她点头答应这门亲事。
想到自己的名声被王红雷如此糟蹋,她心里的无名火烧得越来越旺,脸变成了猪肝色。
赵氏狠狠将脚下的白菜捻碎,拿了靠在墙根处的一把破扫帚,向东厢那边冲过去。
七朵不再多说什么,看了眼东厢房,然后与谭德宝回家。
身后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七朵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本来不想对赵氏说这番话的,可是细致想想,心里就怄得慌,谭德银这几个渣滓欺人太甚。
他们不让自己一家人好过,自己就没有必要让他们一家人好过,也让他们去烦恼忧愁一回。
自从来到这里,谭德银夫妇、赵氏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自己一家人。如今又加一个王红雷,你们既然喜欢在背后捅刀子害人,那我也来捅一刀。
你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怨我们做十五!
回到家中,七朵将这件事私底下对徐氏说了。让她心中有数。
听说韩家之所以会为提着全因王红雷,徐氏也怒了,“王红雷,二霞与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来害她啊,真是畜生,枉我们平日里还将他当人待了。”
“娘,您也别生气了。我将这事对奶奶说一下,这会儿二叔房里应该十分热闹吧。”七朵安慰着徐氏。
“都因你二叔二娘做事缺德,让好好的一家人变得生份起来,唉!”徐氏叹气。
七朵摇摇头。
谭德金下午回来也知晓了这事,要不是七朵与徐氏拉着,他准备冲去谭德银家算账。
杨氏应该是因为心虚,被赵氏痛骂之后。也没敢来七朵家找麻烦。
接下来几日,七朵在县城与芦花坡之间穿梭。
芦花坡这边的草屋子盖了起来。灶也搭好了。
李嫂的堂哥堂嫂经过七朵面试,觉得很满意,二人不但为人老实忠厚,堂嫂的确能做一手好菜。
趁着去县城的机会,她带了他们去枫林堂,让葛枫林帮忙检查了一番身体,确认二人身体健康。
七朵这才安心。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等一切准备妥当,芦花坡那儿飘起了灰白色的炊烟,荒地开垦工作正式进行。
七朵去县城除了送货之外。主要去那些酒楼客栈打听消息,看可有商客想买藕。
这些酒楼客栈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倒有几个散客主动找到了芦花坡来,每人买了一千斤,他们是绵江对面的商贩。
他们是在码头上无意中看到运藕的船,经过打听,才寻到芦花坡来的。
虽然他们买得不多。可七朵还是特别的高兴,有人上门是好事,这说明自家的藕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几人买了藕准备回去时,七朵还对他们说,让他们帮忙多宣传,如果能带来新的客商,每斤给一文钱的提成。
几位商贩都称好。
看着正在开垦的荒山,七朵想到树苗一事,去找了汤胡。
汤胡听七朵说明来意,点头,“没错,胡林镇有好几户人家专门种植树苗,七姑娘你要是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这正合七朵的心意,“好,汤叔,咱们明儿去下,顺便再带些藕过去,看在胡林镇能不能卖一些。”
汤胡称好,卖藕的事就交给他来办,胡林镇他还认识不少人。
有汤胡帮忙,七朵自然放心。
第二日,七朵父女和汤胡三人带了一千多斤藕渡船去胡林镇。
到了胡林镇,汤胡轻车熟路的带着七朵与谭德金去了几家酒楼。
看到这时节稀罕的藕,尝了尝脆甜的莲藕,几家酒楼掌柜都点头,在心里赞声藕的质量好,都毫不犹豫的买了一百斤。
跑完酒楼后,汤胡又去找了镇上几家富户,包括林老四家在内。
这些富户就喜欢吃些新鲜稀罕的东西,见到藕,自然觉得稀奇,一车藕很快全部卖了出去。
七朵从沉甸甸的钱袋子里拿出三两多银子递向汤胡。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让汤胡帮忙卖藕,每斤给两文钱的提成,这三两银子是他应该得的。
看着银子,汤胡自然不好意思收,不免又是一番推辞。
收了银子后,汤胡带着七朵父女去镇郊的苗园看树苗。
大大小小的绿色树苗长势旺盛,七朵想买的几种树苗这儿皆有。
问了价钱,七朵定下一批树苗,付了五两银子定金,半个月后来取苗,到时苗园的主人会派人过去帮忙种植。
大事敲定,准备离开胡林镇时,七朵想到了杨氏那五十亩田,让汤胡带自己去看看。
她想看看这片田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还未走近那片田,七朵就闻到一股恶臭味传来,远远的见到像小山一样的垃圾堆。
掩了口鼻上前,仔细瞧瞧,与汤胡当初所描述的差不多,不单纯的是一片平整的荒地或荒山,坑坑洼洼,忽高忽低,想要将这片地开垦出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难怪林家宁愿荒着也开垦。
七朵嘟了下嘴,与谭德金和汤胡离开胡林镇回家。
吃过晚饭,沈楠意外的出现在七朵家中。
第199章:暧昧
见到沈楠,七朵一家都十分热情。
洗了水果,端了点心,沏了热茶。
而六桔与二霞则抿嘴看着七朵偷笑。
七朵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
面对大家的热情,沈楠面微红,摆摆手,“伯父伯母,你们莫要如此客气,我只是来说句话就走。”
“什么话?”七朵问。
“我们书院有些同窗家需要莲藕,七朵你们可以给人家送过去吗?”沈楠问。
韩和文在书院的人缘不错,经过他那张小嘴的游说,家境富裕的同窗家都愿意买。
每人买得不多,但加一起也有近两千斤呢。
能卖藕,七朵应当高兴,可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上回那件事。
她忙摆摆手,“你还是安心读书,卖藕的事儿你别管,我们自有办法。”
沈楠轻瞪她一眼,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放心,是韩和文找人说的,与我无关。”
这是撇清了他与这件事的关系。
“而且,韩和文都与别人说好了,你要是不同意卖,那韩和文岂不是说了白话,往后他还怎么在书院立足。”沈楠又道。
七朵知他是真心实意想帮忙,话都说到这份上,哪儿还能拒绝呢。
只是希望他这次莫再因家里的事儿受影响才好。
见七朵应下,沈楠面色微缓,转头去与六郎说话,看他近来学业是否有进步。
六郎将最近写的字拿出来给沈楠瞧。
沈楠认真看着六郎所写的字。一笔一画十分认真。
“伯父伯母,该送六郎去书院读书才是,他年纪不小了,莫要耽误了才好。”沈楠看完六郎的字,看向谭德金夫妇建议。
谭德金忙点头。“楠哥儿你说得是,我们也商量过,准备秋后送六郎去书院。”
沈楠眉头微拧,“为何现在不去?”
七朵有些不解的问,“书院早就开学,六郎现在去不是已经迟了吗?”
沈楠看了看她,“我们书院今年新增一个蒙班,开班没多久。依六郎眼下的水平,现在完全可以去读。去了书院,有专门的先生来教,应该会好些。”
“真的嘛,那太好了。”七朵十分惊喜,看父母,“爹娘。你们觉得呢,六郎眼下的身体差不多大好了。是该读书了,反正家里的事情也用不上他来帮忙。”
六郎双眼泛光,满含期待的看父母,希望他们点头。
进书院读书,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
他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沈楠一样的出色,成为人人夸赞的才子。
谭德金与徐氏也满面喜色,有这样的好事,他们当然愿意。
不过,徐氏还是有些担忧。“只是六郎每日还要吃药,马车天天颠簸,担心他身子受不了。”
七朵持反对意见,“娘,这点倒没问题,我们可以让六郎住在书院,娘您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请人来照顾他的起居。楠哥哥九岁已经熟读书四书五经,六郎也不能再拖了。”
古人启蒙早,一般人家四五岁差不多就开始读书了,就算在前世,九岁都该读三年级了。
按眼下家中的条件,买个小厮还是能负担得起。
沈楠也道,“可以买个小厮来照顾六郎,若六郎真有哪儿不适,书院旁边就有医馆,相对来就,与家中更方便,伯父伯母可以放心。”
他平日在书院不回来,都是由沈怀仁的贴身小厮来照顾的。
在书院住宿的学子们,几乎个个都有小厮伺候生活起居,何况六郎年纪还幼,更需要小厮来打点一切。
六郎抿着唇,轻轻拉着徐氏的手,眨着眼睛求,“娘,我想去书院读书。”
谭德金看向徐氏,“这正是个好机会,咱们应该让六郎去,按楠哥儿说的,给六郎买个小厮去。六郎生病这些年,已经耽搁了。”
徐氏虽然不舍,可为了六郎的前程,她只得点头答应。
沈楠告诉七朵他们,要是想买小厮的话,可以去找镇上或县里的人牙子。
谭德金与徐氏向沈楠道了谢。
“伯父伯母不用客气,明日我就去与父亲说一声,等一切安排好之后,六郎就可以去书院读书了。”沈楠面色温润,声音清冽如甘泉。
谭德金夫妇再次道谢。
六郎一脸的兴奋之色,也忙不迭的跟在后面说谢。
“楠哥哥,在书院学习辛苦吗?”七朵顺口问沈楠在学院的学习情况,想多做些了解,对六郎有好处。
沈楠温声说着,“明年要参加乡试,学业比以前紧了些,但我并不觉得如何辛苦……书院内无论是先生,还是同窗,都十分和善友好。不过,最近书院倒来了位不学无术之徒,下回六郎过去,倒要离他远些。”
“既然是不学无术之徒,那还不如在家待着,怎会进了书院呢?”七朵撇了撇嘴,问。
“据说他自己不愿意读书,只是被家人逼着进了书院,进了书院后,四处生事。生得一表要材,也挺聪明,要是能好好读书,将来定能有些出息的。”沈楠薄唇轻抿,言辞之间有些惋惜。
“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太多了。”七朵叹息。
徐氏的眼神一瞬间有些飘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沈楠又说了几句话,将一张写了买藕同窗家地址的纸递向七朵,让她明日按这上面的地址去送藕,然后起身告辞。
七朵想起上次那荷包,二霞帮她绣好了,正好给他。
她主动起身送沈楠出院子。
在院门口,七朵拿出荷包递向沈楠。“上回你要的荷包,绣好了。”
沈楠眸中现过笑意,欢天喜地的接过去,细细看了起来。
就着门头上亮堂的灯笼光芒,只见针脚细密平整。看得出绣荷包之人心灵手巧,绣技非凡。
看着看着,他的面色又沉了下去,抬眸问七朵,“这是你绣的?”
“嗯。”七朵轻声哼了哼,声音有些发虚。
“骗子。”沈楠恨恨的骂,然后将荷包递向七朵,“既然你不愿意为我绣。那就罢了,别拿别人绣的东西来糊弄我,我不稀罕。”
声音闷闷的,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七朵翻白眼,“你怎么知这就不是我绣的?”上面又没记号。
沈楠瞪她,“你上回才说不会绣,这才几日功夫就绣得这般好。当我傻呢。”
七朵无语的扁扁嘴。
伸手接过沈楠递过来的荷包。
沈楠甩了袖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七朵只得唤住了他。
沈楠扭头看她。
七朵从另外一只袖笼里掏出一个宝蓝色锦缎荷包,有些别扭的递向他,“给,这是我绣的,太难看了,实在是拿不出手。”
沈楠眸子亮了亮,伸手接过荷包。
看着荷包上的绣花,他俊美的面上漾出了笑容来,眉梢轻扬。
与方才那荷包绣得是相同花色。只是针脚有些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