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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母亲这样说,方忠友赶紧冲进房间里去瞧。
“大娘,您可请郎中来为冬儿瞧瞧,看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七朵问。
方母点点头。“回七姑娘的话,请了郎中来看过,可郎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说着说着,她开始抹起了眼泪来。
她话声刚落,就听到方忠友在屋子里焦急的喊,“娘,娘,冬儿抽筋了。”
“啊!”方母惊呼一声,也顾不得与七朵他们打招呼,赶紧冲进屋子里。
七朵的眉头紧紧拧起,看向谭德金,父女二人也跟着进了屋子。
汤胡面带愧色,也跟在后面进去。
屋子不大,一下子多了七朵他们三人,顿时觉着有些挤。
就着昏暗的光线,只见方忠友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应该是他三岁的儿子冬儿。
冬儿的身体因抽搐倦成一了一团,并发现了痛苦的低吟声。
“冬儿,我的冬儿啊。”方母在旁边看着直抹眼泪。
七朵他们三人均心一拧,同时也红了眼睛。
“忠友,孩子抽筋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请大夫去。”谭德金沉着脸斥,六郎有过生病的经历,他最是能体会孩子生病时做爹娘的感受。
“是。”方忠友哽咽着应,可没有立马起身,只是看向方母,面上似有为难之色。
“方大哥可是没钱?”七朵见了,忙问。
方忠友羞愧的低头,方母抹着眼泪答,“上回欠了郎中的药费还未付,这次恐怕……”
“大嫂,这点儿钱拿着,赶紧带孩子看病去。”汤胡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钱左右的碎银子,塞进方母的手中。
“这可使不得。”银子入手,方母感觉手被烫了一样,哪儿敢要。
“大娘,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先带冬儿看病,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也不迟。”七朵忙道。
汤胡则不理方母,直接出了房间将马车准备好。
方母牙一咬,点点头,“好,老婆子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忠友,快抱着冬儿走。”
方忠友抱了冬儿,几人一起出了房间。
救人如救火,大家也没太多客气的话语,方忠友抱了冬儿坐上马车,谭德金与七朵也跟着上去,方母留下来照看家里。
方母抹着眼睛,直喃喃着说遇上了好人。
想着七朵他们大老远的过来,又是方忠友的东家,该好好招待他们才是。
只是家里一贫如洗,什么东西都没有,眼下只有两只下蛋的母鸡还算得上是东西。
两只鸡下得蛋,她和孙子都舍不得吃,积攒着去集上换些油盐回来。
但是为了招待七朵他们。她决定杀一只,然后再去屋后的菜地里摘些青菜回来,虽然寒酸,但眼下也只能如此,相信七朵他们三人也不会怪罪。
做了决定,方母将眼泪抹干,进屋去准备。
一个身着绿衣的年轻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看着方母的背影唤,“大姑,怎么一见着我就进屋呀。”
年轻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方母的面色变了几变,同时头也痛了起来。
她十分不甘愿的回头,挤出一丝强笑,“是金莲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这个绿衣女人是方母大哥的儿媳妇,名叫吴金莲。
吴金莲抬了抬下巴,“大姑,我今儿来做什么,你也应该晓得吧,那五两银子现在该还给我了吧。”
“金莲啊,大姑家是什么情况。你还不晓得嘛。我和冬儿这个月都生了病,如今在郎中那儿还欠着药费呢,冬儿刚刚又犯病了,忠友又带他去看郎中了。
金莲啊,再缓些时候吧,等忠友发了工钱,一准给你好不好?”方母长叹一口气,低声下气的请求着。
“大姑,我可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亲戚的份上,已经缓了你很久了。这有钱为孙子看病。怎么就没钱还我呢,不成,今儿这银子你一定得还给我,否则,休怪我吴金莲不客气。”吴金莲斜了眼方母,十分无情刻薄的说道。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伙子闻言,往方母身边逼了逼,凶巴巴的瞪着方母。
似要吃了方母一样。
方母心一阵绞痛。这认识的晓得吴金莲是她侄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地主婆来逼债。
大哥啊,你怎么就娶了这样一房媳妇呢。您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金莲,我真的没钱啊,你怎么逼我也无用啊,就算你将老太婆我打死也没钱啊。金莲,求你念在我们两家往日的情份上,再多宽些时日好不好,我真的是没办法啊。”方母无可奈何的求着情,只差没给胡金莲跪下了。
“大姑别给我哭穷,忠友在给人家打长工,每月最少也有几百文,这已经做了好几月,早就攒够了吧。大姑,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都没算利钱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痛快点儿,省得撕破脸皮难看。”胡金莲冷笑一声,对鄙视的眼神看了看方母。
她站在院子里,四周环顾着,然后指了指这三间茅草屋说,“你要是实在没钱的话,就将这三间屋子抵了,外加你屋子后面的那一亩地。”
三间草屋了和一亩旱地是方家最后的产业,要真给了吴金莲,那方母和冬儿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了,往后别说饭,就连一根青菜也吃不上嘴了。
这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方母怒了,“吴金莲,你怎么这样狠啊,我要是有银子不早就给你了嘛。你到底有没有长良心啊,想当初,要不是我从中撮合,你能嫁给长河嘛。
没想到,你如今倒是翻脸不认人,告诉你,你真要将老婆多逼上了绝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吴金莲,你太狠了。”
“什么?你这老贱人竟敢骂我,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收拾收拾这老贱人。”吴金莲彻底拉下了脸,指使着身后两人去打方母。
两个小伙子点点头,迈着大步上前,就要去拉方母。
‘吁’,一辆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方家门口,正是七朵家的马车。
坐在车前赶车的汤胡一眼见到院子里的情况,立马大声喝,“住手。”
然后跳下马车,冲进了院子。
谭德金、七朵也下了马车,方忠友抱着冬儿下来,见到院子里的吴金莲,他的脸色顿时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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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不好对付
吴金莲之前未见到七朵家的马车,乍一见多了这些人,吓了一跳。
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就算他们人再多,也不怕,理在自人儿这边。
再说了,看这几人衣着光鲜,说不定正好可以为方家还了这笔银子,也不枉自己来这一趟。
念头急转之下,吴金莲镇定了下来。
经汤胡一声呼喝,那两个年轻人倒没去碰方母,他们还是有些眼色的,见汤胡的气派有些像大户人家的管事,可不敢惹了他。
方母见到七朵他们回来,顾不上吴金莲,而是跑过去看冬儿,“忠友,郎中怎么说?”
方忠友红着眼睛摇头,“郎中只能暂时让冬儿不抽筋了,但要是想治愈,得去找县城里的大医馆试试。”
听得儿子这样一说,方母抚着孙子瘦削的小脸,再次老泪纵横。
吴金莲见方忠友母子自顾自说话,将她晾在了一边,十分不满,踢了下脚旁一块小石头,嚷,“大姑,快还银子来。”
七朵仔细打量着吴金莲,长相普通,略胖,只是瞧着有点儿面熟,好像有哪儿见过一样。
不过,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吴金莲。
方才下马车时,她也见到吴金莲指使那两个小伙子想对方母动粗,还以为吴金莲是什么恶霸家的人。
现在听吴金莲唤方母一大姑,才晓得亲戚。
当着七朵他们的面被吴金莲逼债,方母与方忠友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母子二人自是又求吴金莲宽限几日。可吴金莲却紧紧相逼,就是不松口。
七朵急着要带冬儿去县里看病,小方庄的郎中医术一般,只能治一些简单的伤风感冒,像冬儿这样复杂些的病情,他解决不了。
郎中也说了,眼下冬儿开始抽筋,应该是病情加重的迹象。得趁早送去县城里求医术更好的大夫救治,否则性命堪忧。
这件事她要是没遇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看着小小冬儿受罪的模样,她就想到六郎。
无钱看病时的绝望,七朵深有体会,现下自己家虽不说大富大贵。但为小冬儿看病还是能看得起的。
七朵有心为方家母子还债,但是这钱可不能就这样轻易拿了出来。
为小冬儿治病花钱,那是为了救命,而还债这种事是可以缓一缓的。
她眸子一转,拉了方母去一旁,问是怎么回事。
方母长叹一口气,抹着泪说了事情经过。
当年方忠友娶媳妇时无钱付彩礼。方忠友的大舅舅,也就是吴金莲的公公唐福山当时拿了二两银子给方氏,说是他送给外甥的贺礼。
方母收下了银子,并说了等以后家里条件好了,这银子会还回去的。
唐福山当时还骂了方氏,说他是大哥,妹妹的有难处帮一把又怎么了,还说要是还银子,这银子就不给她。
方氏感激的收下银子,为儿子办了喜事。
这银子的事也就一直没提起。谁料一年前,唐福山因病而亡故了。
唐福山这一死,吴金莲却开始上门来讨要银子了,说银子是借的,当初唐福山那样说只是客气,其实私底下对他们说过好多回,让他们以后要将银子要回来。
二两银子如今加上利息,那就是五两。
听方母说了经过。七朵对吴金莲更加厌恶起来。
二两银子在短短三年内竟然有三两利钱,吴金莲真是堪比那吸血的蚂蝗。
五两银子在七朵看来不算多,但对于一贫如洗的方家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啊。
最最可恶的是这笔银子当初是唐福山给的方母。现在经吴金莲这样一闹,倒将唐福山当年的一番好心踩在了脚底下。
“唐家眼下的家境如何?”七朵问方母。
方母说唐福山生前是个屠夫,在集上有个肉摊,家境富足,如今这肉摊就由吴金莲夫妻在打理。
唐家要是眼下生计遇上了问题,吴金莲跑来要银子,七朵还能理解,可唐家分明不愁吃喝,却偏要跑来逼迫穷得叮当响的方家,就实在是太可恨了。
“方大娘,别担心,这事我帮您解决。”七朵对方母轻声安慰。
方母见七朵满面的自信,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她与七朵走回院子。
“大姑,银子的事儿解决没,快拿过来吧,我还要回去忙呢。”吴金莲见七朵与方母说了一会儿话,想着七朵是不是给了方母银子。
“这位大嫂,你说方大娘欠你银子,有何凭据?”七朵看着吴金莲笑吟吟的问。
“凭据?什么凭据,我说的话就是凭据。”吴金莲十分嚣张。
“你说的话就是凭据?哼,笑话,空口说白话就想赖方大娘五两银子,门儿都没,我还说你欠了我一百两银子呢,快拿来。”七朵看着吴金莲,嘲讽的向她伸出了手,真的讨要一百两银子。
也是方家母子老实厚道好欺,要是换做其他人,早用棍子将吴金莲撵出多远,哪个理睬她。
汤胡看向七朵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唇角勾了勾,也看向吴金莲伸手,“快将一百两银子还来,否则有你好看。”
吴金莲气得差点儿吐血,她就是看方家母子好欺负,才跑上门来要银子的。
却没想到今日出门未看黄历,遇上了不好对付的刺头儿。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们两家的事儿,与你们外人无关,休要多管闲事。”吴金莲气急败坏的嚷。
“我们是什么人,你一个妇人无资格来管,只是在这告诉你一句。既然上门来要债,就得有凭据。否则,小心我们拉你去见官,告你讹诈。”这是汤胡说的。
沉了眼,瞪着眼睛的汤胡是很有几分煞气的。
谭德金也挥挥手,“快走,我们还有正经事儿要忙,没功夫听你闲扯。”
他也在急着冬儿的病情。
吴金莲当然不甘心就此离去。可是掂量了下双方的实力,她这边明显占下风。
还有听七朵他们说话,就知他们不是好惹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儿就便宜了这老贱人,过几日再来,到时候没了人撑腰。看老贱人还怎么横。
“大姑,将银子准备好,过几日我们来取。”吴金莲丢下这句话,带着两个年轻人就要溜。
汤胡见她还掂记着银子,往他们三人面前一挡,肃了脸色道,“再对你警告一声。无方大嫂借银子的凭据,你们要是再敢上门来胡搅蛮缠,休怪我们到时不客气。”
吴金莲看着气势汹汹的汤胡,垂了头,低低应了一声是,然后夹着尾巴逃了。
“忠友,我们赶紧去县里,冬儿这病耽搁不起。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暂且由我替你出着。将来从你的工钱里扣。”谭德金催,同时说了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