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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茗懒得理会那个神经病,径直往客房走去,萧子昕低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算是记住这个人了。
雨茗和萧子昕在客栈住了一晚,早晨又开始赶路,没有见到那个疯癫癫的书生,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此时,某个阴暗的小巷子里面,某个鼻青脸肿的书生一脸怕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白衣人。一人抱着胸,低头看着明显没有什么胆色的青衣书生,道:“玉树,你确定没有找错人,这个家伙看着就是个白痴书生,也敢跟主子抢媳妇?”
被称为玉树的白衣男子,挑着眉看了说话的男子一眼,冷冷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嘛!你是嫉妒我玉树临风、风流潇洒……”
“……”玉树按了按跳动的额头,都说万物随主,他实在想不明白,他那个清清冷冷的主子,怎么就教出这么个跳脱又自恋的属下来,“够了,做事!”
那男子闻言撇撇嘴,转向青衣书生,道:“我家主子不喜欢旁人对茗小姐无礼,偏偏你不仅对茗小姐无礼,还敢说出那样的话,你说,该如何处置才好?”
青衣男子一脸的惊恐:“别,别,以后小生再不敢对小姐生出丝毫非分之想,你们大人有打量,就饶了小生一次吧!”骨气什么的,比起性命来说算个什么!哼,那些狡猾的家伙,分明知道了小主子身边藏龙卧虎,才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给他,唉,千万别给主子留下不好的映像才是。
“临风,别跟他废话了,主子他们已经走出老远了,解决好了赶紧跟上!”玉树见临风又要跟人鬼扯,赶忙说道,他可不想再紧赶慢赶的追人。
“哦!我知道了。”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绳子,将青衣书生捆起来,找了棵显眼的歪脖子树,当腊肉一样挂起来,还拿了一条柔软的白纱巾,写了:“小姐,请救小生一命,小生愿意以身相许!”字体风流,笔意潇洒,微风吹拂柔软的白纱飘飘扬扬,甚是凄惨的画面愣是多了几分浪漫柔情。
“我原以为主子是个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呢!没想到整起人来也一点都不含糊!”临风站在树下,看着自己的杰作笑道。
玉树仍然冷着一张脸,看都懒的看临风一眼,往京城的方向赶上去了。
离家七天,雨茗和萧子昕终于紧赶慢赶的赶到了京城,看着巍峨的城墙,雨茗胸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豪气。前世曾到过许多古城,但古时厚重的城墙早已拆毁,即便留下的,也不复曾经的威严气势。而在这时代,城墙是保护城中百姓的屏障,在外敌来犯的时候,守住城墙就是守住城中的百姓。
城墙上有身着铠甲的士兵守卫,城门也有士兵盘问,萧子昕对雨茗说过,各地的百姓是不允许随意迁徙的,要迁徙必须有官府发给的路引。在杏花村和小镇地方小,也没有这许多规矩,但向京城这样的城池,进出是要盘问的。雨茗这次跟萧子昕进京,一路过来,也就是萧子昕把那个小小的金牌一亮,就没有人再多问,即便到了京城,守城门的士兵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恭敬放行了。
雨茗有些奇怪,若是那个令牌代表身份,那萧子昕是护国王世子,那些士兵也该行礼吧!若说不是,仅凭一个金牌就能轻松放行?萧子昕看出了雨茗的疑惑,解释道:“这个金牌是护国王府的信物,拿着金牌就是给王府办事,自然没有人拦着。这也是皇上赐予王府的特权,不过,金牌却并不代表身份。茗儿,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去太傅府,可好?”
雨茗点头,这会子确实饿了,道:“也好。”
萧子昕便让雨茗进去做好,自己坐在马车外面,京城比起其他地方更重闺誉一些,即便是亲兄妹,也是七岁不同席的。小户人家没有条件在意这些,但雨茗不管是住在殷家还是王府,这些都马虎不得。
阿青不用萧子昕吩咐,就将车赶去京城最好的酒楼,才停下,向里面道:“大小姐,这飞凤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能做各地的名菜。”
雨茗点头,揭开帘子下车,萧子昕已经立在旁边,看向雨茗道:“走吧!我不常在京城,也不知道哪家酒楼和你的心意,不过既然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想来定有它的过人之处。”
雨茗点头,她对吃的倒是不挑,只要别烂到天怒人怨就行,跟着萧子昕往里走,至于阿青,不用雨茗吩咐,他也能安顿好马车再来寻他们。
雨茗来京城并没有特意准备好的衣裳,萧子昕虽然给雨茗准备了一些,但一直赶路,雨茗也没有换新衣服的意思。因此,此时雨茗身上穿的依然是家里常穿的简单布衣,而萧子昕的穿着,虽然都是上等的锦缎,但因为萧子昕一向偏爱白色,纹饰也十分简单,没有眼力的人,通常只当普通的布衣。
走进飞凤楼,雨茗就觉得,这飞凤楼能成为京城最好的酒楼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两人走在富贵之人云集的地方,看上去有些寒酸,但跑堂的小二却没有丝毫嫌弃的迎上来,询问两人需要什么。
萧子昕和雨茗都不是喜欢热闹的,直接要了一个雅间,让送些招牌菜上来。雨茗心里牵挂着外公的病,对吃食并没有多少热情,萧子昕担心雨茗饿坏了身体,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特意让人去寻特色的吃食。
第五十八章 门槛
很快,小二就送了吃食过来,虽然萧子昕没有说,但小二很懂得察言观色,送来的都是清淡营养的食物,还有一个清爽的点心,想来是看出两人刚刚赶路进城。萧子昕满意的点头,给雨茗盛了一碗粥,又夹了几样小菜,才看向小二,道:“小二,我和妹妹这才进城,就听说太傅府的因老太爷病重,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和家父前去拜访,看着老爷子身体还十分硬朗啊!”
小二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殷太傅可是大好人啊!当初还是他老人家向圣上进言,减了赋税,我们才能过上如今的生活,大家伙儿都念叨着呢!可惜啊。老天爷不庇护好人,殷太傅偏偏养了个混蛋儿子!这一下子把老爷子气病了,圣上念着太傅大人的功劳,遣了太医,还亲自上门去探望,可惜太医都说……”
“有这样的事?”萧子昕有些意外,他对殷家了解不多,倒没有听说过因老太爷还有个混蛋儿子。
“自然是真的,那殷四公子是殷家最小的儿子,太傅大人和夫人对他自然纵容了一些。加之四公子身体不好,一直文不成武不就,太傅大人也不曾强求,只希望四公子平安度日就好。只是不知为何,四公子竟然学得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前些日子,殷四公子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那姑娘刚烈,当场撞墙死了,这也就罢了,那姑娘偏生是与太傅大人不对盘的御史大人家的小姐,背着家人出门游玩。这一下子捅到皇上面前去了。”小二叹了口气,接着道,“太傅大人一生才华横溢,德高望重,得知此事当场被气昏过去,之后亲自带着四公子去御史大人府上请罪,将四公子交给御史大人处置。哎,太傅大人年纪大了身体原本就不好,雪天里折腾了这许久,就一病不起了。”
雨茗皱着眉头,看来,情况比起家书上所说的还要严重。殷氏常常对雨茗兄妹几个提起父亲,雨茗知道这个外祖父德行高尚,自然更加容不得一点瑕疵,出了这样的事,一病不起都是轻的。萧子昕见雨茗的神态,劝慰道:“茗儿先别担心,我们既然来了,凡事都还有转机。”又转向小二,拿了一块碎银,递给他,道:“多谢你了,我们难得进京,正要去拜访太傅大人。”
小二欣喜的接过银子,道:“哪里哪里,多谢公子小姐大方,两位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唤小的来。”
“师兄……”雨茗脸上尽是担忧,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外公只是病重,雨茗或许有把握救好,但若是心病,只怕何等的名医都没有办法。
萧子昕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只得安慰道:“别那么悲观,太傅大人与殷婶分别这么多年,不说别的,单单你这个外孙女就是最好的一剂良药,不是吗?”
“你说的也不错,我们吃了饭快些过去吧!”雨茗知道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寄希望于这个,至于那些亲人会怎么看待自己,雨茗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雨茗心里着急,两人匆匆吃过饭,就往太傅府赶去。门外阿青已经站在车前等着雨茗两人,身边还站了一名白衣女子,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秀,见雨茗两人走来,便上前行礼,道:“奴婢清风,参见公子,参见大小姐!”
雨茗看向萧子昕,道:“这是……”
“殷家不是普通人家,你去了殷家必定会给你安排伺候的人,但总是别人的人,你用着也不顺手,所以,师傅早就安排了清风等在京城。”萧子昕解释道。
雨茗点头,知道萧子昕和萧锦都是真心为她好,也就点头,答应道:“也好,我们走吧。”
清风跟在雨茗身边,面上有些好奇,却是真心的尊敬,也给雨茗简单的介绍京城的地形。行了没多久,就到了太傅府,雨茗进京带了殷氏的信物,阿青拿着信物上前,交给守门的家丁。
雨茗原想着殷氏是殷家唯一的女儿,她带着殷氏的信物,应当十分顺利才对,谁知守门的家丁见了信物,却说雨茗偷了殷氏的信物,冒充殷家的亲戚。雨茗皱起眉头,这与殷氏所说起的殷家家风相去甚远,看来萧子昕所说不差,她的那几个舅舅舅妈还都是不好相与的。
这种事情自然不用雨茗出面,萧子昕便上前解释,萧子昕虽是护国王府的世子,但无论萧锦还是萧子昕都很少在京城露面,因此极少有人认得他,更何况殷家和护国王府并没有多少交集。正在纠缠间,却见殷书言骑马回来,见到萧子昕明显的一愣,立刻下马上前,道:“阿昕,你怎么来了!”
萧子昕见到殷书言,松了一口气,若没有他来,还真是麻烦,便笑道:“幸好你回来了!殷婶接到家书,说太傅大人病重,殷婶担心得很,茗儿不忍,特意来京城看望,没想到守门的家丁却说我们偷了殷婶的信物,来冒充殷家亲戚。”
殷书言闻言露出惊喜的表情,道:“茗儿表妹来了!”
清风掀开帘子,雨茗走下马车,道:“表哥,这外祖家的门槛可真高,要不是娘亲心里担忧,茗儿真想甩手就走!”
殷书言赶忙上前赔罪,道:“茗妹妹别生气,是下人们无礼,表哥替你教训他们就是。你能来祖父一定高兴,快跟表哥进去!”
第五十九章 外公
雨茗赶了几天的路,倦乏加上担心,差不多心力交瘁,好不容易到了,却被人当成冒充,任她再怎么好脾气也要恼火,却并没有赌气的意思,听殷书言这样说,也就接口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我们去见外祖父吧!娘亲让我带了书信过来呢!”
“怎么就茗儿一个人来吗?这么远的路……”殷书言见只有雨茗一人,忍不住担心道。
雨茗摇头道:“不是有师兄陪我吗?哥哥若是走了家里怎么办?放心吧,师兄很厉害的,这不是都平安到了吗?”
殷书言看向萧子昕,见他淡笑点头,第一次见到萧子昕,他就知道萧子昕不是普通人,如今见他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带着雨茗平安进京,越发相信这个问题。从杏花村到京城路程遥远,当初他能顺利走一趟,还是祖父亲自跟户部要了路引,而萧子昕却这样轻松地做到,何况他们随从虽然只有两人,但一个车夫、一个侍女都是有武功的,哪怕是殷家都做不到。
萧子昕相信殷书言能看出什么,却也没有多做解释,只平淡的说了一句,道:“茗儿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小姐,不管殷家怎样看待唐家这门亲戚,我希望不会对茗儿无礼,不然,我只能带茗儿回府去住。”
殷书言知道自家下人的行为让萧子昕恼怒了,却也只得答应,道:“我知道了,茗儿是姑姑的女儿,自是与家中妹妹一样的身份,没有谁能欺负她!”
萧子昕点头,道:“希望殷家当真如此。”
殷书言见状,也不再追问萧子昕的身份,只吩咐人给他们一行四人安排住宿,他则直接带着雨茗和萧子昕往祖父的住处走去。
太傅府的松鹤堂是殷太傅和夫人柳氏居住的地方,此时里面正是一片忙乱,因为刚刚得到下人来报,那个惹是生非被罚在祠堂思过的四公子瞒过下人偷跑出去。太傅大人因为小儿子惹事被气得重病,下人本不敢将这样的事告知于他,偏偏另外两个儿媳吵嘴的时候说漏了嘴,老人家气急攻心,一下子又昏迷过去了。
此时,老太傅才刚刚清醒过来,两眼望着天花板,不愿说一句话,殷夫人守在床边,拉着丈夫的手,眼泪簌簌地流,却不知如何劝慰丈夫。殷书言领着雨茗和萧子昕进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赶忙上前,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