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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还真就不乐意了。
咱们的弄弄也是有脾气的——
她今儿个就是为了这一笔字来,就是不想陪你玩些其他东西,“平稳。”最后1个词蹦出来了。
小姑娘眉眼晶亮的,倔强的看着你,那意思就是:用“平”来组词,我都答出来了,你要怎么办吧?
轻轻摸着她的头,欢喜的亲了亲她的脸。
文锦宠溺道:“都对了啊,看来是我输了喽,来,你要写的字,我帮你写……”
文锦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笑得可淡了。
弄弄虽然不大喜欢和他一见着面,总要发展到其他的地方,可委实很喜欢他的唇,文锦的唇很薄,口感又软又凉,果冻一般的可口——任何女人,只要亲他一下,恐怕都会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弄弄忍不住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欢喜的眼神都亮了亮。
她喜欢文锦的吻。
“乖弄弄,要写什么字呢?”
“刚才你叫我组词,我组的那些词儿,你都写下来给我!”含着他的唇瓣,弄弄轻轻的说着。
那么甜,那么美。
亲热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男人会有瘾——女人也会!
男人为性而爱。
女人为了爱才会有性。
文锦宠溺的亲了亲她的小脸,脸上软软的触感,喝,凉凉的,就像是夏天,冰冻果冻在脸上轻轻的弹了一下,劲脆爽滑。
弄弄抬起头,满单纯的,就是想亲一亲这么甜、这么软的唇。
文锦多狡猾!
直接坐回了桌子前面,手中拿着笔,案上铺开纸,神色还蛮正经的,“要不要来看看?”他开口相邀,刚刚亲过弄弄的唇,像天光下的一线儿水光,美得诱人。弄弄忽然间,就特别想把他扑倒,吃掉。
“不要。”
沉默了下,她眼神一闪,也察觉出来了——
文锦逗着自己呢!
小姑娘倔强的扭过头,窗外的天,漂亮得宛如景德镇的青花瓷,那种一望无垠的烟蓝清透纯净,给人一种美的撼动。她的心一下子静了。
“刷刷”几笔。
文锦写的极快,“好看吗?”
他还问着呢。
“嗯。”
弄弄感慨的叹了一声,清澈的眼眸儿,倒影着霁青色的天空。
文锦回头,看她一眼,这东西还傻乎乎的,一脸虔诚的看着天空,登时乐了:“我是问这字。”
“啊?字?!”
你说这东西多糊涂。
歪着头,一回头,反应过来,撇撇嘴,对他耍嘴皮子的工夫挺无语的:“你要写的不美,我还不找你来呢。”话是这么嘀咕着,可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好漂亮!”
欣喜的吹着墨迹,弄弄欢喜的叫了起来。
人有魂,字有魄儿。
说实话,弄弄对这话素来是半信半疑。
可如今服了!
真服气了——雪白的宣纸上,墨迹清淡,写了几张的纸,正前的,是俩字——“平顺”。
别个都拉下了,偏这俩字,越看,越觉着欢喜,眼前仿佛跃上一副画面,很朦胧,很远,却给她很温馨的平淡感,就仿佛触手可及的温暖。
文锦真把字里的魂儿,写出来了!
弄弄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直到文锦叫她好几声,她这才一脸惊喜的问着:“为什么要写篆书?”
“小孙女士请我来写字,我自然要挑来手的来写,楷书嘛,板正,草书嘛,潦草……悄悄负责的告诉你,我画画的可比字写的更好哦。”
文锦眨巴了下眼,说得蛮正经的。
弄弄一下就想起来秦朝时候,有一位书法家擅长写篆书,有人不服,与他比试,这位书法家从容不迫,抽出一张纸,在纸上画了十个圆,组成了一个同心圆。又抽出了一张纸,画横竖各画了十笔。看到这同心圆和棋盘,那个不服的书生,立马五体投地,对书法家的书法,表示由衷的折服。
没别个原因,那同心圆,像靶子,那20笔,横竖组成了一张小棋盘,而所有的比划,粗细一致,距离相等。
既然能把圆和直线画的如此精彩,由这一手,可以推知书法家落笔稳,功力不凡。
文锦这笑话,蛮冷的。
不过弄弄还是觉得挺好玩的,正笑着呢,拈着毛笔的手指被文锦轻轻握住了。
“怎么了?”
她疑惑的抬头,文锦清澈明透的眸子,温和的注视着她:“既然,我又擅画,又擅字,小孙女士又喜欢,不如……嫁给我吧。”
像是一道闪电,忽然霹了过来,闪得弄弄整个人都有些发蒙,“我……”
如果说,刚才的文锦,是平淡温软的流水,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此时的文锦,分明似天上的闪电,惊艳光耀天地,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威势,又像是闪电后,那密密匝匝的大雨笼成了一张网。
“别急着拒绝。你喜欢的平安、平顺、平和……我都可以给你。你要的平淡,我陪你一起守护。嫁给我,没有波澜,没有激情,再不会有让你害怕恐惧的事情发生。像山涧的湖泊,安静,淡然。”
一般的女孩,要的可不就是浪漫和激情。
文锦这样的求婚词,却在这样一个慵懒到有些无趣的傍晚,写了这几笔字,说了这么无聊的话……要是一般女孩,恐怕早就气的扭头就走。
可弄弄不,没有人知道……就连哥哥姐姐都无法理解她要的平淡,要的那种不扎眼、普通平实的感觉。
文锦这样的说辞,反而狠狠戳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衣角。
在这样的威迫感、并着说不出的平和下,弄弄忽然有一种无法逃脱的惊慌,她不怕文锦,但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隐约的不安并着奇怪的欣喜——
有什么,似即将被未知的事物打破。
那天,弄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总觉得不对。
哪儿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文锦怎么就求婚了?
法定结婚年龄不是得20岁,就算文锦求婚了,自己这年龄不也没到,那就是得订婚吧……
“孙弄弄!”
正想着呢,耳畔一个尖锐猛烈的哨声,狠狠的撮了一下。
“到!”
“呵,还知道‘到’?我当你耳朵给猫吃了!”
丢开哨子,冷冷的嘲讽着。
秦骁双手负后,挺直的腰杆,冰冷的容颜,浑身仿佛笼着一层说不出的煞气。
话音一落,红一区三班的新军阀们登时爆笑出声。
逮着空儿奚落孙弄弄,哪怕就这么一两次,也足够大快人心。
“知道今天的训练内容是什么吗?”
“泅渡!”
整齐的声音,从胸腔中炸出,像炸雷似的。
虽然已经快到秋天了,不过秋老虎还有几波的热浪没过去呢!何况是这种高温强度下的训练。
一提到泅渡,新军阀都乐了。
自打从H区回来以后,大伙儿就没怎么沾过水。
能在水里训练,总比在地上,被太阳烤个一整天好吧!
文锦求婚,似乎是真的想结婚了……
可,自己怎么想的呢?
弄弄还是有点儿心不在焉,连什么时候上了车,什么时候被拉到水库旁边,什么时候被踹下水,都没反应。
直到呛了几口水,漫天匝地的大水蜂拥着,卷入口鼻。
弄弄这才吓一大跳。
“救……救命……”
扑簌着双手,水腥味儿灌进肺叶,呛得她不停咳嗽,一咳嗽,更多的水灌入口鼻……
新军阀们一下水,登时舒服了。
啧!
多凉的水啊!
皮肤都快烤掉一层皮了,冷不丁浸水里泡泡,也挺舒服的不是。
再一回头,看见弄弄。
文霆一下就乐了:“战友们,见过狗刨式没?”
“没有!”
“现在由孙弄弄同志,为我们表演狗刨式……”
他话说到一半,沉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些奇怪的盯着弄弄那边,小声:“文霆,孙弄弄不会是真不会游泳吧?”
“怎么可能!要真不会游泳,刚才就不会下水了!”
话音越来越小。
方才,还狗刨着游着的浅绿色人影,这会儿动静越来越小,扎眼间只剩下个水泡——骤然间,一种说不出的惊恐窜入心底,这里可是密云水库,早前没少出过事儿!刚才把孙弄弄踹下水的,好像刚好是自己!
她如果真不会游泳……
“沉郁,快!快去救人!”
骤然吓得面色大变,文霆刚要行动,只听“噗通”一声,不知什么时候,秦骁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一个扎猛子进水了。“孙弄弄,松手!”
耳畔有一个低沉冷漠的男嗓,声色俱厉的呵斥着。
“你吼她干什么?”
有人轻斥。
文锦无论何时,说话都温和的仿佛能浸出水,此时的声音,却透着点儿不快——不是因为弄弄抱着秦骁不快,仅仅只是因为秦骁吼了弄弄。
这叫什么事儿?
秦骁冷笑。
“你说我吼她干什么?我没用霹的,已经给你面子了。”
“抱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
清早的泅渡训练,自弄弄溺水,就一直陷入僵局。
直到秦骁把弄弄带回营地,周遭依然乱成一团。
原来,打从弄弄被秦骁救上来以后,双手就没撒开过怀中的“浮木”——你说她到底是溺水了?还是没溺水?
要没溺水,怎么到现在一直闭着眼睛,苍白的小脸,睫毛还抖着呢。
可她要是溺水了?
一般人不都没意识了,双手松开了,她怎么就死不撒手?
文锦心疼的,眼里担心着。
他对弄弄,一径的疼到了骨子里,无论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只要那人是孙弄弄,他就忍着、容着、宠着、疼着。
不辨是非。
他也知道自己的求婚,把弄弄吓到了——弄弄会莫名其妙的溺水,这件事上,原本就是弄弄给出的一个消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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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急,弄弄急,秦骁……也不见得舒服。
秦骁是什么人?
早先说过,这是文锦军校的同窗,曾当过特种兵,是红一区某团的营长,少校军衔,拿过各种军功,现在被调来特训红一三班。
秦骁原来在亚热带丛林和毒枭斗狠的时候,眼儿都不眨一下。
什么是特种兵?
那就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这样的杀人机器,你不能指望他有任何人类的感情,更别指望他怜香惜玉。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人给我弄走!”
秦骁的声音此时格外暴烈。
天光洒落,但见这年轻军官漂亮的眼眸儿,冷得仿佛浸在冰里的黑水晶。那俊俏的模样,活脱脱是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美少年。
他尝试过直接掰开孙弄弄的手指,但是还没动作,就被文锦制止了。
对此,秦骁也挺绝的,冷笑的看着文锦,道,“我可不是柳下惠。”
这东西一直用粉嫩的胸部,紧紧贴在他下腹的某个位置,纵是秦骁的特种训练中,学过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但依然是有反应的。
“我知道。”文锦答。
知道?
秦骁怀疑文锦根本不知道自己话中的意思。
可有可能吗?
“她的胸蹭的位置不对,再不撒手,我做出什么也纯属自然生理反应,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
深吸了口气,文锦站起身,走到窗前,直接打开了窗,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没有抽,就任它燃着。白烟袅袅,呛人的味道直接冲上了鼻腔。
窗边的年轻军医,精致完美的五官在烟雾中朦胧了,却越发显得俊俏、温润,莫名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每当文锦做选择的时候,总习惯性点上一支烟。
他没有烟瘾,也不喜欢抽烟——但这股呛味儿,能让他理清思绪。
许久,才见他修长的指尖弹了弹烟灰,把明灭的荧光摁灭了,淡淡叹了口气:“我先走了,她醒来,你通知我。”
秦骁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句回答,当即暴了:“文锦,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对她动粗。”
丢下句令人遐想无边的话,文锦走的潇洒。
秦骁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怎样?
难道他打算把这东西直接丢给自己?
不可置信的看着文锦走出去,年轻军官的后脑勺好像被什么冷不丁的敲了一下——就这么看了看紧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孙弄弄,忽然间觉得说不出的诡异与荒谬。
女孩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秦骁身边虽然没有女人,但这不代表他是性冷感。
何况,这么热的天——
少女充满弹性的粉嫩胸部直接贴着他的某处,一来二去的走动摩擦中,他咬着牙关,忍着小腹处的骚动……
心情异常的烦躁。
更烦躁的是……下面的某处,竟然有隐隐长大的趋势。
“孙弄弄,你特么还要抱多久?”
雷鸣似的一声怒呵,冷冷响起。
悄悄张开了一条儿眼缝,弄弄抿紧了唇,看清作战室内门是关进的,文锦走了,除了秦骁,再没有别人。
她悄悄松了口气。
正琢磨着怎么装成漫不经心的苏醒……
手臂蓦的被人一把扯开,后领竟被秦骁拧小鸡似的拧了起来。
这样——
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