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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记-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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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人问道:“俺一天只吃一顿,另一顿口粮俺省下来给家里成不?”

本来很多人已经准备走了,这个提议再次留住了他们的脚步,若真能管饱,两顿饭的食物量是很大,省下一顿,够让另外两人活命了,于是那些家口比较小的人就都动了心。

张丰却说:“那怎么行,吃饱了饭的人和没吃饱饭的人,干的活能一样多吗?”

有那心思灵活的,就有了进一步的想法,便说:“您把两顿口粮分给俺,俺保证给您做出一个吃饱的人要干的活,保证不让东家吃亏!”

话一出口,其他人立刻附和,七嘴八舌地恳求朱挽同意这个办法,甚至还有人提出按工计酬,多劳多得,这样的话实际上等于全家受雇,自是再好不过。

朱挽转头微笑着看向张丰,意思说这些人都很顾念亲情,有的甚至还很聪明,你应该放心了吧?

张丰回了朱挽一个笑脸,可是转脸面对难民时却仍然不肯松口,毫不心软地回了两个字:不行!

她的目光从那一张张失望、无奈、气愤以及怨恨的脸上逐一扫过,记下那几个生气和怨恨的人,眼见那些人就要离开,赶紧碰了碰了朱挽。

于是朱挽便出来做好人,劝张丰说,按工计酬的法子还算合理,眼下急等着春耕,劳力不好找,不如就由着他们带上家人,能多开点荒地总是好事,张丰只说那么多人乱糟糟的招人烦,不过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于是朱挽便让他们都去把家人叫来,有人请求领了粥再来,朱挽说急着赶路,等下一人发个饼子,那些人一听赶紧跑了,不一会便扶老携幼地回到朱挽和张丰面前。





正文 芳邻
竟然是整户收留!

这样老弱病残的家口都有人要!

眼见那三十几人拖儿带女地往朱挽身边汇集,难民们全都激动起来,纷纷涌过来自荐,有炫耀个人力量的,有展示家庭整体实力的,有哀哀求告乞求怜悯的,有那聪明的看出两人的挑选标准,便极力表现自己的忠厚老实、正直善良。

让刚刚招收到的三十几个男女把那些人隔开,朱挽和张丰退到稍远处商议了一会儿,朱挽重新走近人群高声说道:“我还需要几个会建房的,几个会养蚕会织布的,两个会治病的,一个石匠,一个木匠,还要一个田庄管事,有这几种手艺的站到这边来。”

呼啦一下,几乎所有人全都跑到朱挽指定的地方站定,剩下的只有一些十岁以下的小孩子,这也难怪,别的且不说,建房嘛,高级工匠和夯土垒墙的全都要用,所以是个男人都可以说自己会建房,而养蚕织布这种事,也没哪个女的是完全不会的,仅这两项就能把所有人囊括在内了。

朱挽和张丰的原本就是要救济他们的,只是总要有个名目才不会让人怀疑,不过这些人既不能带去山谷,免不了要买些田地安置他们,而他们两个又不想操这些闲心,就只能找一个称职的田庄管事,去和官府打交道,办理土地及户籍等等事项。朱挽要在外面压住场面,挑选庄头的事就落在了张丰身上。

“精通田庄管理和学过医的请过来。”张丰在防护圈里面说道。

朱挽立刻把她的话大声重复一遍,很快便有六人越众而出,走到张丰面前,张丰逐一询问,发现来应聘的一个是正宗的田庄管事,一个是秦国某个地方官的管家,两个小地主,一个医生学徒,一个土医。

学徒十七八岁,拜师五年做的尽是些伺候人伺候药材的事,除了能辨识一些药材,也就记得几个常见病的药方,比那个乡下土医强不了多少。张丰拿出一串铜钱递给学徒,让他和土医去看看那些生病的人,买点药材给他们治病。

打发了那两人之后,张丰便对另外四个人说:“你们去给我挑人吧,每人挑出两户,只要人品好,其他不论。”

这项任务意在考查他们的眼光和人品。

四人应喏一声,便走了出去。

粥棚里终于开始施粥了,很多人眼巴巴地看看粥锅,再看看朱挽,朱挽挥手道:“大家先去领粥,我还有事,等下再考问你们。”

人群立刻又呼拉一下涌向粥棚,呼喝声、呼痛声、骂声、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张丰又拿出一串钱来,随便点了两个人道:“你们去买点吃的回来。”

看着那边施粥,这边几十户人家百余口人正暗自咽口水呢,听闻张丰让人去买吃的,脸上便都露出笑容,纷纷称颂,向张丰和朱挽两人行礼不叠。

不久,管事和管家带着自各挑选出的两户人家来到张丰和朱挽面前。

管事挑选的,一户是一对母女,说母亲贤良,女儿孝顺;另一户是一对异性兄弟,年长的那个曾经帮助过年少的那个,后来做哥哥的病了,弟弟便一直照顾他。

老管家挑选的,一户是一对主仆,主人带着财物和奴仆逃往晋国,路遇强人,仆人奋不顾身救出主人,并且一直不离不弃、尽心尽力地奉养着主人;另一户则是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孩子,丈夫病弱,妻子看上去也是风吹即倒的样子,两个孩子一个十三四,别一个却只有六七岁,管家说这家人父慈子孝,忠厚善良,而且心灵手巧。

从肢体语言和眼神的互动来看,管事与管家和他们挑选出来的人家应该是比较熟悉的,管事很可能有恩于那对母女,而管家则可能曾受过那户四口之家的关照。

两个小地主也在吃过粥之后领着自己挑选的人过来,听口音应是两人的乡亲,俩地主都极力说自己挑选的人家是如何吃苦耐劳、尊老爱幼、和睦邻里。

照顾乡亲和熟人并没有什么错,可其中一个地主竟然把上了黑名单的家伙挑了来,这就太没眼色了。

这时派去买东西的人回来了,两筐粗面饼子摆到朱挽和张丰面前,周围几百双饥饿的眼睛顿时射过来,朱挽一手拿一个饼子,一个递给张丰,另一个就递向自己嘴边,咬了一口之后才对那两个跑脚的说:“分下去吧。”

另一边,吃完粥的难民又聚在一起叫嚷起来,有的自夸,有的表忠心,有的催促,有的却说不急。朱挽走过去喊道:“按户站好!等着!”

那两个买东西的报了帐,郑重地把剩下的钱交还张丰,这才对围上来的人说:“都别急,俺是按人头买的,个个有份。”

看样子,后来的这些人未必有份。

张丰来到老管家跟前,把手上的饼子递了过去,管家道了声谢,掰了一半递给四口之家的小儿,然后才急急忙忙地吃起来。

张丰含笑看着老管家道:“老丈,我们想要二三十户老实本分的人,您既当了二十多年的管家,识人的眼光肯定不错,您替我挑挑?”

老管家点头,赶紧咽下饼子说:“娘子信得过,小老儿自当效命。”当下从后来的八家中点出四家,即管事挑的异性兄弟、他自已挑的四口之家、另一个小地主挑选的两户人家。

饼子很快就分发下去了,领到干粮的人自动自发地以家庭为单位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老管家在人堆中走了两圈,又点了几户人家,这次却是建议剔除的,张丰见那两个被自己暗暗做了标记的人赫然在列,便觉得老管家的眼睛果然毒辣,于是决定相信他的眼光。

这时买药的两个人也回来了,张丰问他们吃过没有,年轻的学徒红了脸,土医则毫不犹豫地说没吃,说东家让买药的钱,不敢私自做别的用途。张丰点点头让他们去熬药,旁边便有人递上两个饼子。

买吃食的人是数着人头买的饼子,其中并没有朱挽和张丰的份,他俩一人拿了一个后便少了两个,这两个饼子是别人匀出来的。

张丰和朱挽再次商议了一会儿,便带上那些入选的人家一起来到早已无人的粥棚。粥棚仅有三面竹篱做成的墙,可他们需要一个比较隐蔽的空间,只能再搭一面人墙。

人墙搭好之后,张丰站在门口,让那位庄头带人把那帮难民赶远些,然后让他们一家家地到棚里去接受考问。

考问?呵呵,朱挽这么一个只会杀人和打猎的人,能考较出什么名堂来?不过是坐在人墙后面按人头发钱罢了!

无论男女老少,每人二十个铜钱,让他们自行过江,到一个叫洞庭谿的地方等着。至于去不去,那就随他们的便了,不过这话朱挽并没明说,只嘱咐他们财莫露白,免得被人抢了去,不过这个道理显然并不需要嘱咐,张丰亲眼看见很多人领完钱出去的时候故意黑着一张脸,做出沮丧的样子,并低声提醒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三四百名难民,不过百十户人家,再除掉二十九户自己人,也就**十户,半个多时辰就全打发了。

最后才是应聘田庄管事的四个人,朱挽给三户人家都发了钱,唯独没给那位管家,但别人都被打发走了,他却被留了下来。

“现在就剩下那些病得不能动的了,你想好怎么安置没有?”张丰蹲到地上问朱挽。

朱挽连忙让出自己的坐位——空灶前的一块石头——让张丰坐下,蹲在她对面问道:“累了吧?”张丰弯了弯眼睛说:“不累,你就说那些病人怎么办吧。”

“好办,留下些钱,让秦争照看着,过段时间再带过去。”

“秦争?” 秦争就是那对异性兄弟中的弟弟,张丰不明白朱挽为什么会想到他。

“秦争身强力壮,护住那些钱不成问题,这人有情有义,应该不会丢下病人不管卷款私逃,而且他的义兄也病得不轻,没法跟着走,他义兄不走他肯定也不会走,留下来岂不正好?”朱挽说完站起身来,“你歇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安排一下,然后咱们回趟市集,就赶紧过江。”

“秦争一个人怕照顾不过来吧?”张丰说。

“那就多留两个人帮他。”朱挽点了两个单身男女,问了一下,这两个也同意留下,他便转身对管家说:“你带着这些人往码头去,我和娘子随后就到。”说完便带着那两个单身男女走出粥棚,随后这边也扶老携幼地离去。

张丰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饿了。

不久,朱挽便回来了,两人到市集匆匆吃了一顿饭,买了一头驴,一匹马,又买了两口袋干粮放在驴背上,便急忙赶到码头,包了两条船带人过江,直奔武陵。

春分将至,春播便是迫在眉睫,朱挽和张丰却不见人影,张裕既担心两人的安危,又担心误了农时,心里着急,面上便显出急躁来,忱悛心里也不平静,于是便带上张裕和仅剩的两个仆人,到市集去买种子,这样等张丰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少耽误一天,早些动身回山里去。

沈悛从秦国出走,因为行装简单,仆从又少,一看就是没个什么家底的,而他本身又气度不凡,也不像个好欺负的,所以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所到之处,倒是经常受到两国地方官员及当地士子的款待,毕竟太学助教这个身份,还是挺受人尊敬的。

只是这一路下来,他那点微薄的积蓄却被彻底花光了,来到武陵后,便不得不去拜访郡学学正谋求一个博士的位置,他虽然是屈就,然而学正却不愿手下有这么一个资历和才学都远胜自己的人,把自己的光彩全都遮去,因此百般托辞,就是不肯用他。沈悛谋不到差使,数月来全靠曲当随身物品,及两个仆人出卖劳力维持生活,幸亏郡守借给他一个小院居住,否则他的日子更难过。

因此见到张丰之后,沈悛异常欣喜,知道又那么个地方可以随便耕种,且有张丰作伴,他便打定主意带着两个仆人去做农夫。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大概只能靠仆人养活——这倒没什么,可是种田也是需要本钱的,起码种子、农具要买吧?收获之前这段这几个月的口粮要买吧?还有房子,建房更是需要一大笔。可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难不成倒要张丰养自己不成?这委实太令人难堪了。沈悛在最初的高兴过后,很快又陷入了懊恼之中。

朱挽带着百十个老弱病残走了七八天,终于来到武陵附近,然后他让张丰带人回山里,自己带着管家和几个青壮去武陵城。

“沈先生说要去山里和我们一起住,他是文人,讲究多,你记得再正式邀请他一次。”张丰嘱咐道,“还有,别忘了买些桃树苗。”

“知道啦。”朱挽口上应着,心里却在想:“还正式邀请,不正式的都别想!不去正好。”

当天他和老管家赶到武陵,在客栈住下之后,便到沈悛的住处去接张裕。沈家两个仆人都不在家,只有沈悛和张裕在院子里读书,听到敲门声,张裕连忙跑去开门,见是朱挽,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叫道:“朱大哥!”同时眼睛就往他身后瞅,接着便问:“我姐呢?”

朱挽灿烂一笑,“我们请了些邻居,你姐带他们回山了,我来买农具种子等物,顺便接你回去。”

张裕有些失望,可是听说来了邻居马上好奇地问:“邻居?是什么人?我认识吗?,对了,种子已经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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