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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城,你个王八蛋,你把我放下来……
239.【一池寒渌】你把话说清楚
池城刚停下车子,白渌就径直向家门奔去。来开门的崔嫂看着白渌脸上未干的泪痕,刚想上去询问,便看到尾随而来的池城,手中还拎着白渌的大衣和手提袋,被他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崔嫂看着两个小辈的表情也猜到是吵架了,没敢多言,池城面无表情的说:“让老张去半路把阿渌的车子开回来。”
崔嫂点头轻应,池城已经头也不回的跟着上了楼。
卧室的门被白渌狠狠一摔,却没听到应有的动静,下意识转头,看到池城冷脸站在门口,一截手臂挡住了房门。眉心略微蹙了蹙,是撞疼了廓。
白渌脸色一凛,指着门口毫不客气的冷斥道:“出去!”
池城的面色更沉,却冷哼一身侧身进来。身后的门发出“嘭”的巨响,白渌的身子微微震荡,却依旧不容侵犯似的的扬着下巴……
池城的嘴角紧抿成冰冷的线条,看着白渌的眼睛轻轻眯着,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
从未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她算是第一人了。
“白渌。”他一字一顿的说,句句掷地有声,“我已经道歉了。”
“道歉?”白渌突然冷笑,“为什么道歉?你干嘛和我道歉?杰”
池城不动,盯着她的眼睛,“你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我干嘛要适可而止?”她的肩膀轻轻颤抖,刚才被风吹得冷意还未褪尽,凉彻心扉,“我还要找你的豆豆兴师问罪,我还要找我哥挑拨是非,我还要到你妈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池城的眉心微不可见的耸动,那突然紧绷的脸部线条预示着他是被激怒了。明知她是故意说的气话,他还是压抑不住情绪,垂在裤缝边的手掌轻轻蜷起。
“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他咬牙切齿的说。
她冷哼,“说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言行!”
“我怎么了?”他反问,“我和豆豆光明正大。”
“豆豆是没有遂了你的意。”
“秦淮遂你的意?”
“池城,你什么意思?”白渌的双拳狠狠攥在一起,尖尖的指甲嵌入掌心,“你把话说清楚!”
“我有什么好说清楚的?”池城自以为了然的反问,“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秦淮对你的那点心思?”
白渌的身子好像秋风中簌簌抖动的树叶,无法自控,看着面前一脸冷嘲的男人,她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甩个耳光。
秦淮……秦淮对她怎么能一样?秦淮和她的弟弟一样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了这样一句反抗。
“彼此彼此。”池城耸了耸肩膀,“豆豆对我是没有想法,那你呢?”
他记起那次在宴会她看向秦淮的眼神,带着缠绵的纠结,好像难以取舍似的。他不想承认,当时,他嫉妒了。
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他,柔软的沁出水来。
白渌终于忍无可忍,用尽全力将他向门外推,“你给我滚,滚出去!”
池城的重瞳中划过一抹冷冽光色,狠狠攥住白渌的手腕迫使她站定看向自己,一字一顿的说:“你最好搞清楚了,你现在是我老婆,别尽惦记些不该惦记的人。”
“啪!”
白渌另一只得空的手狠狠甩出,手掌心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麻木。她气急败坏失了理智,此时才看到池城脸上瞬间的错愕被狠厉所覆盖。她那只被他捏在手里的手腕越发疼痛,几乎下一秒就要碎了。
在白渌以为池城甚至下一秒就要还自己一个耳光的时候,他却只是扯了扯嘴角,“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这一句,无疑比打她一耳光还要伤人,重重击在心脏,血脉错乱。
白渌恨不得再补上一个巴掌,池城已经甩掉她的胳膊,大步向门口走去。
房门再次发出巨大的重响,站在卧室地毯上的白渌一怔,身子软软的蹲了下去,蜷缩成一团,抱紧膝盖。
到最后才发现,温暖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罢了。
她想要的不多,不过是一个安稳的生活,哪怕他的心里没有她。可是,连这也不可求吗?
泪水早就干涸,她只是觉得冷,将额头埋在腿里,用呼吸温暖身体。
明明是他,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扯到她的身上来……
婚后的第一次争吵,接着是冷战。崔嫂夹在两人中间不敢吱声。眼看池城的左脸高高肿起,赶忙拿来冰块和药膏,他却不用。从前小夫妻之间偶尔暗波汹涌,崔嫂倒是乐意告诉池夫人的,可是,这次眼见是真的动了气,她却不敢说。只是盼着两口子赶快和好,别像现在这样冷冰冰。
当天池城没有再去公司,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就连晚上上桌吃饭,也一言不发的冷着脸。白渌也不吱声,吃了几口便说饱了,起身便上了楼。夜里池城没回卧室,在书房睡的,白渌一个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嘴里发苦。不知不觉就淌出滚烫的泪珠,越发委屈,却只是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第二天,她有意晚起,却发现毫无必要,因为崔嫂一见她就特意说池城今早天还没亮就走了,连饭都没吃。
白渌只是“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低头喝了口海鲜粥,觉得腥味太重,便只是捡了几片酸黄瓜吃了。胃里又冷,什么而不想吃了。
崔嫂在一旁看了无奈摇头,却又不好劝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也看不出是哪里出了错。
白渌感冒了,鼻子不通气,擤鼻涕的时候把鼻尖蹭的微微泛红。一面张着口呼吸,一面有揉着微微发疼的头皮。
崔嫂看了心疼,又给她熬暖身的汤,又给她到处找药。
“崔嫂,你别忙了,就是一个小感冒,抗抗就过去了。”白渌不好意思。
“那怎么行?”崔嫂不同意,“你身子骨体寒,冬天更应该注意,昨天进屋时穿的那样少,肯定是当时冻感冒了。”
白渌黯然垂眸,没有说话,只是崔嫂找来的药,她却一口没吃,“我喝些汤就好,那些药味儿,我受不了。”
240.【一池寒渌】去医院
崔嫂想到是药三分毒便也没有再强迫,只说小城也不爱吃药,小时候还怕打针呢。言瘕覔燁珷。
白渌轻哼,崔嫂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怕打针呢。
她想起上次他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他安慰她的时候连护士手中的针管都不敢看,还怕头扭到一边去。谁会想到那么大的一个男人会怕打针,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儿。
白渌微有恍神。她以为,前段时间她和他的关系已经不错了,可是却又变成这样,反而更糟。难道一切只是假象?他对她的关心和照顾,难道也是装出来的?
心下涩然,恍然反应自从遇到他,她总是爱感冒发烧。从前身体就不好,最近更差了,跟药罐子似的。
都说没有爱情的女人容易感冒,难道是真的不成?
中午吃饭,大概是感冒不舒服,实在没有胃口。白渌握着筷子在米饭里捣来捣去,咽不下一口,汤倒是味道不错的。
崔嫂去开门,是张文,见到她有礼的叫了声“太太”,她点了点头,将目光错开了。不知是不是太敏感了,张文看她的眼神都和平时不同。
白渌突然不想吃了,起身要往楼上走。听到张文略有大声的说:“池总要出差一段时间,晚上走,让我回来帮他准备些衣服。廓”
白渌脚步顿了顿,不由冷笑。他这是躲她呢,还是躲她呢?
这样更好,她乐得自在!
张文那话分明也是给她听的。崔嫂关切的问池城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大冷的天去出差,都快过年了。言瘕覔燁珷张文笑着说池总过几天就回来了,公司也是临时决定,有些仓促。
他若有似无的看了眼白渌,就连背影都冷若冰霜的,忙说:“一会儿电视有个池总的专访,早就定好了时间,还是现场直播呢。我赶紧收拾了东西就得走,还要去电台。”
白渌上了楼都能听到张文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大嗓门了杰?
她蹙蹙眉,有钻回了卧室。
被子没有叠,又想睡会儿,辗转反侧,突然觉得空调怎么这么热啊,是不是崔嫂刚才调了温度了?脱了衣服,又觉得凉,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索性起来,刚起身动作太大,白渌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发黑的眼睛才渐渐能看清东西。微微叹了口气,头晕。
她探身拿来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却还是刻意将声音关小了些。
他那种人,有什么好采访的?
她冷哼,狠狠按了按键,下一个台上便出现了那一张冷峻的脸。
镜头正好停在特写,白渌突然好心情的笑了出来。
故作冷厉的脸孔上毫无表情,紧抿着嘴角,认真听着主持人的问题,偶尔开口回答一句,惜字如金。
完美的轮廓好像鬼斧神工的雕琢,左脸却不太自然,与那沉着冷峻的气质完全不符。腮上厚厚的一层粉已经盖住了红肿,只是嘴角的裂口却没法遮住。看起来有些滑稽了。
想来,如果不是早就约好了要上节目,他又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打死他也不会顶着这样的脸孔去丢人吧。
白渌蓦地有些释怀,好像已经报了仇。
整整五天,池城都没有回家,连个电话也没打来,崔嫂旁敲侧击的问,白渌直接说她也不知道。
这人不在家本是好事,可是却总是让白渌觉得阴魂不散的,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留下的痕迹。
可不是他的痕迹?这可是他家呢。
白渌悻悻的琢磨,心里的结越系越紧。
他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她的衣柜,故意将上好的缎子面料塞在边角处也不收拾,眼见着它变成皱皱巴巴的梅菜干才舒心;和他共用的那管牙膏用完了,那天早晨她看着干干瘪瘪的壳子直发愣,问崔嫂又要了一支,赌气似的挤了一大截,吃到嘴里辣辣的;好几天只有她一个人用卫生间,原本这里总有一股薄荷的清凉味道,现在只剩下她洗面奶的樱桃味了,她邪心骤起,索性把剃须水的盖子打开,当做香薰用好了。
白渌觉得那个讨厌的男人不在家真是惬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来回游荡,也可以自娱自乐,却突然无聊起来,还是回卧室睡觉去。
天气越发冷了,她整天呆在家里哪也不想去,有时上午去画廊看看,下午就回来。感冒还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半夜咳嗽睡不着觉,蒙着被子,却发现她根本吵不到谁。
索性咳得更厉害,好像肆无忌惮似的,跟自己赌气。
病死算了!
崔嫂干着急,哄着白渌吃些药,她就是不听。崔嫂又不敢把这事告诉池夫人,害怕她跟着一起担心。
“渌渌,崔嫂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可是要更严重了。”崔嫂苦口婆心。
“崔嫂,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这几天都好多了。”白渌吸了吸鼻子,睁眼说瞎话。
“这感冒说起来是小病,病久了可就厉害了,可不敢耽误。”崔嫂着急的说。
白渌一时内疚,只好同意,却坚持要自己去,不用人陪。
这几天崔嫂见她感冒加重,又把上次开的药让她吃,她不想让崔嫂担心,索性答应了。结果每一顿的药片都被她丢进了马桶,冲掉了。
“那你别开车了,让老张送你。”崔嫂坚持,白渌点头。
在崔嫂的监督下,她又翻出最厚实的棉衣全副武装自己,突然想起这件衣服是她上次去给池城送饭穿过的,一气之下,又换了件。
崔嫂见她还裹了围巾和帽子,这才放她出门,早就让老张将车里的空调放了好久,白渌一钻进去,就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心下温暖,其实,自己还是被那么多人关心着的。
白渌坚持让老张在车里等着,她自己去看医生,否则就让他开车回去。老张拗不过她,只让她有什么事打电话。
直到进了医院楼门,白渌的脚步才变得沉重起来。戴着手套的手掌蜷在一起,纵然隔着一层厚厚的围巾,她还是可以闻到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由蹙眉。
241.【一池寒渌】照顾好自己
“阿渌!”。
白渌听到声音蓦地一顿,转头看到秦淮站在不远处。那一瞬,脸上略有慌乱。
他缓缓走来,清俊的眉心蹙了蹙,“怎么了?”
没想到能偶遇白渌,秦淮很高兴,穿成这样的她,他倒是很少见到的。远远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