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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那般抗拒,却依旧不吵不闹的闭着嘴,将他当做空气。如果,如果不是看到她放在座位两侧的手掌早就不自知的蜷成一团微微颤动不停,池城几乎要以为白渌真的毫不在意。
她在在意……
想到这里,池城的眼睫颤了颤,划过伤逝般的流影。
过了太久,池城几乎忘了时间,白渌却突然睁开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平淡似水。
她依旧不缓不急的说:“不走吗?我还要回去吃饭,饿了。”
池城被她的镇定所摄,那一瞬,脸上是慌乱的表情。听到她饿了,才赶忙摆正姿势要去开车,动作迟钝而忙乱。
白渌不动声色的将头扭到一边,原来,看到他这样,还是会心痛。
车子发动了,白渌觉得有些热,所以眼角都出汗了。
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突然发现如今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如是想着,她不由笑了笑。心口松了松。
无声的叹息太过轻飘,白渌动了动唇才慢慢的说:“池城,我累了……你不用故意躲着我,也不要再莫名其妙的和我发火。我现在容易累,没有精力也没有功夫和你闹下去。我只需要安静,不过还需要七个月的安静而已,你可以给吧?”
她回头看向一旁的男人,他的侧脸轮廓好像经过了刻意雕琢,显得棱角凌厉,听了她的话,却依旧沉默。白渌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既然连相敬如宾都没有办法,我们就不要勉强彼此了,等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
“我和Daisy没有什么。”
他突然刹闸,即使那么迅速,却还是稳稳地将车停了下来。池城转头看向白渌,眼中闪耀着碎钻般的光,让她一时不敢直视,还以为那是泪水似的。
见白渌将头扭向一边不看他,池城的眼中划过一抹暗色,继续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Daisy什么也没发生……我,自从和你结婚……就只有你……”
白渌觉得胸口一阵发烫,池城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还有几分隐晦的别扭。
他说,我自从和你结婚,就只有你……
这句话的意思,她懂……
肩膀突然被池城揽入怀中,温热而宽厚的胸膛,听得清每一声加速的心跳声。
头顶继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想闹了,我想我们好好在一起……明天我要去美国一趟,出差,大约需要久一些,很忙,不过我尽量抽空打电话给你。我回来……回来我们就去旅行。你乖乖等我回来好不好?”
那天晚上,白渌没有拒绝池城搂着自己入睡。她的心中不是没有问题,却也不再多言。
她是累了,心中矛盾的对立在纠结不已。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陷入下一场恶性循环里,另一个声音却不停的提醒,相信他吧,他说的是真的。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
她记得那天他说,乖乖等我回来,然后他看着她问她好不好,当时,白渌不想承认,她在池城的眼中看到了脆弱与恐惧。
第二天等她醒来,池城已经离开。
崔嫂说他带走的东西不多,只是天没来就和张文走了。
池城说话算数,他走的这两天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语气平和到让那个白渌觉得不像那个运筹帷幄手段强硬的男人。
他们的日夜颠倒,可是,莫名的,他的声音让白渌恍惚觉得她就躺在他的怀里。直到隐约听到有人进来说话,他明显掩住了听筒不让她听到。过上一会儿,他才貌似依依不舍的说要睡觉了。
白渌不问,池城亦不说。好像心照不宣的陷入一场哑剧。
只是,明明如此平静,好像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了,白渌却越发不安起来。好像山雨欲来风满楼,看似的死寂却酝酿着巨大的惊变。
不知是不是直觉作祟,又或许只是孕妇总爱疑神疑鬼,白渌原本嗜睡的毛病却突然混乱起来,心中的慌乱让她无法入睡,而那股烦躁难安却不知来自哪里。
池城离开的第七天,白渌刚挂了电话,已经是午夜。这是他走后第一次这么晚打来,平时通常是A市的大白天,池城说他刚工作完,正好是这个时间点。
而刚才他打来时,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沙哑。他说,他今天刚起床,想她了。
白渌迷迷糊糊的起身去卫生间,她想洗洗脸压去自己心中的乱。突然惊叫,内裤上,落了血……
文到了最后一部分,大家不要太紧张了,我是亲妈,真的是亲妈……
我最受不了文中死人死孩子的场景,小心肝受不了的说~~~
编辑催我开新文,作为作者,希望大家可以体谅,我最近本来就忙,还要理一下新文的大纲,所以这本可能会码得慢一些,但一定不会停的……
今天3000,就这么多了。明见~~
277.【一池寒渌】我想你(3000+)
纵然再坚强,白渌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惊吓,这一次,甚至比前一次更慌。
腿脚发软,她不敢挪动一步,只是慢慢坐在了地上,卫生间中有电话,她第一反应就是给张医生打电话。张医生早就叮嘱过她,如果有什么事情赶紧通知他。
电话中,张医生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让她先不要慌,然后让她直接去医院,他一会儿就赶过去。白渌忘了说谢谢就挂了电话,也不管是不是已经午夜,又打电话让已经睡下的老张备车。
她是真的慌了,早就适应了一个生命在自己的体内,她不能失去。
白渌不忍心让崔嫂担心,但崔嫂还是听到动静醒了,一脸的担忧,说什么都要陪着她一起去。老张也觉得崔嫂陪着更好,毕竟他一个男司机很多事情不方便陪刻。
白渌躺在病床上久久没能入睡,张医生给她做了全面检查,说胎儿还在,只是她体质确实太差了。即使知道有惊无险,白渌还是觉得烦乱惶恐,兵荒马乱的好像胸口中闹了一场战争似的。
她让老张先回去,今天自己住在医院休息,崔嫂坚持不留下了陪她,正好出去问问张医生做些什么食物可以调理一下她的身体。
张医生说情绪也可能影响身体状况,让她不要多想,有什么可以去咨询心理医生,很多孕妇在产前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噱。
握着被角的指尖狠狠发力,突然拿起一旁的座机就拨了出去。
距离刚才池城打来已经四十分钟过去,白渌暗忖他现在会在做着什么。
电话响了很多下都没人接听,白渌的烦躁逐渐被愤怒所代替。他怎么能这样?还说他不想闹了,还说他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刚要挂电话,那边突然接听,口吻带着几分沙哑的惊疑,“阿渌?”
听到池城声音的那一瞬,心中明明是欢喜,可是,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发泄心中积聚已久的恐惧,“池城,你个王八蛋,你如果不想离婚就立马给我回来!”
那边明显一顿,没了声音,只剩下沉重的呼吸。白渌没有注意,怒骂却蓦地转为哭泣,“池城,你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快回来,我想你……呜呜,要不我去找你,我现在就去找你……”
白渌哭得泣不成声,觉得整个身体都被泪水腐蚀掏空,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接着是“丁玲哐当”的声音,似乎有人惊呼,似乎有人用英语厉声喊叫,她听得不真切,直到隐隐约约的响起池城凝着无限安哄的说:“阿渌,不哭,你马上就能见到我了……”
这一夜,白渌睡得非常沉,她不甚至记得崔嫂是什么时候返回了病房,梦中,是池城安静的诱哄。他的唇瓣似乎轻轻划过她涔湿的脸颊,清浅的微笑,将她脸上的泪痕一一抹掉。白渌从没觉得池城离自己这般靠近过,哪怕是梦里,也真切的好像身临其境似的。
她好像记得池城说他马上回来,只是不知是梦是真。白渌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肿的眼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昨天是吓坏了才会失控。今天想想,她给池城的那通电话还真够无理取闹的。人家在美国出差,她半夜瞎吼什么呢?
昨晚大半夜打扰了张医生,白渌今日见到颇为不好意思,对方倒十分谅解,还热情的说:“我虽然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但是,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你不要客气。”
白渌道了谢,和崔嫂离开。一路上,老张开车依旧十分小心,白渌有些抱歉昨晚吓到大家了。尤其是崔嫂,一路上都问她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再在医院多住几天。
白渌决绝了,才小心叮嘱,“昨晚的事就不要告诉妈妈他们了,省的老人家担心。”
崔嫂有些为难,她哪里担得起这个责任。
“我真的没事的,崔嫂你放心吧。”白渌安抚的拍了拍崔嫂的手背。
“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事,得赶紧告诉我。”崔嫂现在还在后怕,只说小城怎么还不回来啊。
刚进家门,崔嫂就打发白渌上楼休息了,说吃饭的时候在叫她。
白渌大概是昨天真的吓到了,沾着床上竟然睡着了。因为早晨起得晚,她是在医院吃的午饭。如此看来,晚饭还早着呢。
隐隐中,白渌感觉一只大手轻轻摩挲自己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很舒服,她不由轻哼,还在上面蹭了蹭。
池城看着睡梦中的容颜,嘴角不由翘了起来。刚回来时看到崔嫂,对方明显已经,只说他可是回来了。崔嫂不敢瞒着池城,将白渌昨晚落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池城没再说话,看不出担心。
终于忍不住,俯身在白皙的脸上印下一吻,白渌蓦地惊醒。还以为是做梦,看着悬在头顶的男人,白渌立马蹙眉,再次闭上了眼睛。顿了顿,才睁开,“池城?”
刚一开口,声音略有喑哑,白渌不由咳了咳嗓子。
“想我了?”
男人的声音因为浓重的沙哑却越发性感起来,下颚青色的胡茬没有挂,透着几分憔悴的迷离。只是那一笑,蕴含了太多的情绪。
白渌脸皮一烫,想起昨晚的自己,不由恼羞成怒,“谁想你了?我是催你回来离婚的!”
两人都不在意她说这话时娇柔的语气,池城只是倏地俯身,唇便再次覆在了她的唇上。也不深入,只是轻摇舔弄。
“讨厌,别碰我,胡子扎死了。”白渌将脸扭到一边,池城却变本加厉的将自己的下巴往她脸上磨蹭,逗得她哈哈笑了起来。不由抬手推拒。
池城不缓不急的将她的手捏在掌心,嘴唇蹭到白渌敏感的耳垂。
“都要不远万里去美国找我了,还说不让我碰?”池城故意说得得意,然后继续邪肆的揶揄,“我要不是看你对我望眼欲穿,我能这么急的赶回来?”
“谁对你望眼欲穿了?臭美!”白渌小脸一扬,十分不服气,“其实是你对我望穿秋水吧?”“嗯,是我望穿秋水……”池城突然正了脸色,沉郁的说道,好像要让白渌看到自己眼中的一汪秋水。
白渌一怔,微有恍惚,嘴巴便再次被池城咬在了嘴里。
含糊中,她听到他迷蒙的声音,“阿渌,我好想你……”
她永远不会知道,听到她电话中的哭喊他的心有多痛,又有多喜。
在这个世界里,有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你觉得笑起来太简单,哭起来很容易?
白渌被池城磨蹭的昏了头,下意识的抬起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主动将甜美的小舌钻入了池城的口里。
池城像是得到了鼓励,喘息变得粗重起来,就连按住她的力道都不由加重了许多。他身上的大衣还没脱掉,唇瓣依旧与那张湿润的小口纠缠,一面抬手将身上的外套扯掉,随即全身爬上了床。
白渌娇笑推搡,“你快下去,谁准你上床来的,脏死了!”
“谁准你躲一边去的,快过来,陪着为夫补觉。”池城随即钻进被子,一把将白渌揽进自己怀里,力道却是温柔小心,一面故意霸道的用脖子拱着她的脖子,像是也要把她弄脏似的,“要不是你,我能觉都没睡就赶回来,还敢嫌弃我脏?”
“我没骗你,你身上真的臭臭的。”白渌嫌弃的耸了耸鼻尖,故意推拒他的靠近。
其实她虽然嘴上开着玩笑,心中却是纳闷。他这个男人向来爱干净,不洗澡,不睡觉。身上从不洒香水,却总有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道。
这一度还让白渌有些好奇,最后发现那是剃须水的味道,只是遗憾自己没有机会用,身上的味道没有这般清爽。
后来,白渌明白,其实,喜欢一个人,未必就是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勾起嘴角的笑。喜欢他,如同一种追溯久远的探寻,而原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