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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马丁尼的味道好像变了不少。
“都不错——尤其是坐在我面前的美女!脑”
“谢谢。”
颜梓毫不客气的接受了对方的赞美。
因为下午与池朝寒的见面,让颜梓现在都处在放空状态,所以,并不想说得太多,只是一味的低头喝酒。迟少涵悻悻然的望着不远处,过了好久,随手招来一个年轻的啤酒妹,嘴角噙笑。
“小美女,能帮我出去买包烟吗?”
随手递上几张红色钞票,大方而优雅,这样的男人总能成为各色场所里女人关注的焦点。
美国华裔,却将国语说得这般地道,颜梓只觉世界奇妙轶。
面对不菲的小费,比推销一箱啤酒得到的提成还要多。漂亮女生小脸一红,欣然同意,只道今天运气好。对方身旁还坐着一位如此气场的女朋友,自然不敢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
没一会儿小姑娘便将一包香烟放在了桌上。迟少涵没说什么牌子,女孩很诚恳的买了最贵的一种。
颜梓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不动神色的瞟了瞟微微蹙眉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如果对方是他的员工,那得到的一定是他凶神恶煞的一句“滚”。不过,对于员工以外的人,特指女人,他通常绅士又风度,虽然这种热度不会保持太久。
颜梓怀着邪恶的小心思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迟少涵的反应,只见对方只是轻轻挑了挑嘴角,勾了勾修长的手指,眼角闪耀。
啤酒妹乖巧的探过头去,表情疑惑又害羞,成熟而英俊的男人如果还出手大方,对于女人来说无疑没有任何抵抗。
“你信不信我能不用打火机就把这根烟点着?”
迟少涵的一句话,差点没让颜梓当场破功,只是看到小姑娘满脸期待的表情,倒是立马绷住了,也算给自己老板捧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有个人一脸淡笑的说要给她变个魔术。
开场白是什么她忘记了,可是,当时他的表情,也是如同此时面前的男人一样神秘莫测。如是想着,心口一揪,把头撇了过去,将手中的鸡尾酒再次喝尽,不剩一滴。
啤酒妹显然好奇又惊喜,面上却是充满怀疑的说了句:“不信。”
“那就算了!”男人耸了耸肩,悻悻然的失落表情。
“那我信!”
“你信?呵呵——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可没那本事!”
“……”
“不过,如果你能再帮我拿个打火机或许我可以做到!”
“……”
小姑娘转身去买打火机,很快回来,小脸通红,因为懊恼自己刚才没有意识到的事情,难免略有尴尬。迟少涵也只做漫不经心,道了声谢,又递了一张钞票过去,对方却推拒了没有要。
看着脚步微乱快速离开的女孩背影,颜梓似乎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当时的她,却还没有她的悟性。
“你平时就这么勾搭小女孩的?”
“NO!”男人伸出食指在面前晃了晃,“我通常只会请他们去酒店开?房。”
“……”
“你今天去‘非池’和他说清楚了吗?”男人话锋一转,眼眸间已是一片暗淡,光顾着低头喝酒的颜梓自然没有看见。
“我明天再和他说私下合作的事情,今天没谈!”
颜梓不动声色的偷换了概念,故作没有察觉。眼光流离飘散。
迟少涵看到对方不想多谈,也没有强求,不过淡然扯了扯嘴角,一抹无奈与涩然。却是顺着话题继续下去了。
“如果想要打垮‘顾氏’,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昨天听到的传言,顾传雄病危,虽然对外已经封锁了消息,不过,我的人也查证了此事,他现在还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虽然周传雄早就退居二线,将权力一手交由顾清和掌握,可是,他在董事会的地位还是很牢固。他这么一病,顾氏必然内乱。我们趁此机会,一定事半功倍。”
迟少涵认真起来,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厉。与池朝寒的不动声色不同,他是那种让你看一眼便会心生寒意的男人。颜梓不由庆幸,幸亏他是她的合伙人,而不是对手。
颜梓用五年的时间查清了一些事情,又或者,只是更加确定而已。当年让颜正坐实罪名的那个外资公司,果然另有乾坤。投资公司不过一个幌子而已,幕后就是“顾氏”企业在操控。可是这五年里,顾清和也算花了大力气,将“顾氏”洗黑钱的勾当漂白的一干二净,已然找不到任何纰漏证据。要想现在扳倒他们,恐怕要费上一番心思。可是,就这么放过他,那也太不符合颜梓的手段。所以,除了GC与“非池”的合作案,她和池朝寒之间还有另外一笔买卖要谈。
“何必这么着急?顾传雄时日不多,可是我有的是时间!大可以慢慢消耗,这场游戏,我一定从始至终,鼎力奉陪……”
迟少涵看着身旁的女人眼中尽是璀璨的光耀,美丽的不可方物,说出的话,却极具攻击性,如同兽。
她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像另一个自己。只是,他喜欢快速出击、一招致命,而她,更爱心无旁骛的等待一场倾情奉献的表演,仿佛身临其境的进行一场博弈。后来,当迟少涵有机会和池朝寒一绝高低,才终于明白,或许,那个男人,才是教会颜梓一切的老师。看似上善若水,不动声色中亮出最后一招,见血封喉。
75.池总好酒量
原本和秦楚约好,可是那厮临时有事放了池朝寒的鸽子。今夜注定无眠,索性自己来到“帝皇”。
没有人知道,自颜梓走后,池朝寒从未有过一夜安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天亮的感觉如同一场放逐,好像全世界都将自己抛于脑后。时间变得缓慢异常,睁着眼睛想象此时地球的另一半有个女人已经起床。
不敢吃安眠药,因为,睡着后的梦境中全部都是一个人。她的笑,她的闹,她的撒谎和撒娇,甚至颜梓走后池朝寒唯一一次梦遗也是因为药物的作用。那样的滋味,更糟。第二天醒来,看着空荡荡的床,耳边却还回荡着梦中女人娇媚的轻喘低吟,无疑才是最殇。最痛的不是绝望,而是重新燃起希望后的无望。
唯一让自己睡的安稳的可能是喝得酩酊大醉,无知无觉后,梦里只剩下不变的黑暗与静音。即使次日头痛欲裂,也比心碎一地的好。
可是,今天,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笑得那样美好,仿佛将过去一笔勾销。池朝寒恨,有多痛,有多爱,有多恨。
所以,当无意间的一瞥看到记忆中从未消失的熟悉身影,那一刻,池朝寒恨不得将那个肆无忌惮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天的女人撕成碎片,一把火烧掉脑。
他的世界再次被她全盘摧毁,她却在夜店一夜笙歌不平。谁给她的权利?
大步向吧台走去,池朝寒看到一旁的男人冲着自己轻轻举杯,淡然微笑。如此张扬的挑衅,不动声色的较量。对方此刻眼里的东西,他知道。
“迟少涵,我给你说哦!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
“就觉得怎样?”
迟少涵好整以暇的瞥了眼正向这边走来的池朝寒,故意问道。
“唔——我当时就想:矮油!这小哥长得还挺俊俏……哈哈哈哈!轶”
颜梓趴在桌上头也不抬的轻笑,右手手肘支在吧台上勾着手指不停地晃,微卷浓密的发丝如海藻般散开于台子上,好像罂粟花开,魅惑妖娆。
“哦?”迟少涵看到已然走近的男人几乎瞬间黑了脸孔,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向女孩白皙的脖颈靠了靠。“只是挺俊俏啊?”
“恩,算是英俊的数一数二了哈——”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扬了扬眉角。池朝寒已经眉心紧缩的站在了一旁,颜梓还低着头压根没有看到。嘴里倒是“哼哼唧唧”的说着记忆中两人初见的情况,似乎回味无穷似的。
颜梓觉得胳膊骤然一痛,哀嚎出声,刚一抬头,便见到池朝寒俯首瞪着她,重瞳喷火。不由一惊,条件反射一般只想站起,结果,膝盖猛的磕在桌子上,发出闷重的一声响。痛得女孩“哇哇”大叫,只是,抬眼的瞬间,却将水光潋滟的眸子投向了对方,喃喃的叫了句:“池朝寒……”
软软的三个字,将男人心中的怒火瞬间浇熄,发出“嗞嗞”的声音。池朝寒一愣,心下钝痛。
这是她回来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好像以前每一次做坏事需要他善后时的撒娇语调。今天中午办公室中,她口中每一句的“池总”都活生生的烙印在心中,如今,被这三个字瞬间抚慰平整。
“我送你回去。”
喉结滚动,语气却依旧生硬,只是手中的力道却下意识的又重了些,好像害怕对方的不同意。
“好啊!”
池朝寒没有反应过来女孩是以怎样的速度突然扑入自己的怀里,欢快的好像看见水的鱼。颜梓软软的挂在池朝寒的胸膛上,勾着嫣红的唇角妩媚的笑,眼睛好像海面上的烛火闪耀。
池朝寒一手扶着女人不盈一握的腰肢,支撑着她不至于摔倒,嘴角淡淡噙笑。胸口堵住的某块硬核似乎突然松动了一下。眼眸却是定定的停在依旧坐在高脚凳,气定神闲的迟少涵身上。
“迟少涵,幸会。”
迟少涵长臂一伸,自报家门,主动示好。只是眼眸却瞟向此时倚在对面男人臂弯里笑逐颜开的女人脸上,暧昧不明的笑了笑。
“池朝寒,久仰。”
两个人的名字听起来有些像,如此打招呼,倒是十分有趣。
力道适中的握手,势均力敌的博弈,颜梓醉眼迷离的望着第一次见面的两个男人之间诡异的互动。
“迟总继续,我送宝宝回去。”
池朝寒轻轻点头,随即转身,作势要走。他很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看向颜梓的眼神,好像对待一只圈养在自己身边的猎物一样。
“不是刚来吗?怎么还没喝酒就要走了,莫非我让池总扫兴了?”
迟少涵话中有话,却是显而易见的挑衅。
颜梓虽然喝得不少,可是,神智还算清晰。听到这一句,心里立刻暗骂不爽。迟少涵这厮实在坏她好事啊!
脚步骤停,重瞳微眯。池朝寒缓缓转过身去,微笑着望着依旧若无其事的对方。
桌上一瓶黑方刚刚打开,只倒出了一杯。
随手拿起,池朝寒握着重量不轻的瓶身晃了晃。颜梓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就已经仰头将酒瓶往自己的口里灌去,只是,握在颜梓腰上的手掌却没有一丝松动放开的意思。
一饮而尽,池朝寒将手里空空如也的瓶子轻轻放回桌上,眼眸晶亮,嘴角的笑意越显风华。
“现在可以走了吗?”
声色优雅,却比刚才多了一丝妖娆。
迟少涵邪肆的挑了挑嘴角,“池总好酒量。”
终于知道那个女人为何如此能喝了
颜梓原本还有些担忧池朝寒的,但是在看到迟少涵一脸吃瘪又惊悚的表情后不禁“咯咯”的轻笑起来。那种心思很奇妙,就好像上中学时有男生为了自己打架,都是无意义的行为,可是,总是可以满足一些虚荣心的。就好像现在的池朝寒,他很少会这么直接的挑衅,如此一来,倒更值得颜梓骄傲。
迟少涵耸了耸肩,示意对方自便。看着两个身影消失于视线,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暗黑无光。缓缓抿了一口杯中的褐色液体,烧灼而激烈的味道。
76.我喝醉了,忘记了
独自坐于吧台上的男人面色如常,嘴角边的弧线却渐渐氤氲开来,口中喃喃的一句:“宝宝——”。
这个名字,从那个男人口中道出,充满独占味道。
她刚才喝了不少,离开的时候小脸微醺,好像醉人的蔷薇。窝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好像猫咪一样。
见过她的狡黠,见过她的乖张,见过她邪肆的笑。可是,对于那样妩媚却又乖巧并存的Tiffany,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好。
其实,迟少涵第一次见到颜梓不是在GC,而是更早两年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吃惊为什么会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记在心里。虽然颜梓至今为止都毫不知情。如今看来,当时她应该刚到美国,还是个学生而已。
他很少见到像颜梓那么能喝的女孩,看一旁的状况就知道,周围几个明明就是想将她灌醉拉到床上的货色,出人意料的却是,小女人最后将一圈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灌翻在桌上,而自己不过是脸色泛白而已。嘴上却不依不挠的继续叫嚷:“你们起来,咱们继续!脑”
面对一群老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