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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如今装纯情,假矜贵,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在座各位尖叫起来,直说池城还不如嫂子有魄力!
池城自然没有想到白渌会这般挑衅,眼中划过一抹光耀,随即陷入黑亮的瞳孔之中。
白渌感觉腰上突然覆上一只大手,随即,身子被他向前一揽,便使得四唇相碰。只是,因为用力过大,两人的牙齿同时相碰,白渌不由轻哼,皱了皱眉。一怒之下,狠狠咬了口池城的下嘴唇。
他“嘶”的一声,舌尖故意扫过她的齿缝与上颚,白渌好像被冰冷的蛇信子刷了一下,还带着浓烈的酒精味道。她瞬间推开他的身子,而池城不过好整以暇的耸了耸肩膀。
这不是势均力敌,白渌明白,他永远技高一筹。
众人为两人的配合叫好,却不知刚才的实际情况根本不像他们看得那般和睦。
又敬了一桌,依旧是池城把酒挡了大半,可是白渌还是开始头重脚轻起来。借故要去洗手间,跟池城说了一声,她就抽身离了席。
池城看了眼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将头扭向朋友,继续喧闹起来。
许少君端着酒杯缓缓走来,挑眉揶揄,“你今天可是够尽情啊?”
池城冷嗤,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沉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这话,是她说的。
“啧啧,你这是假戏真做了?”
许少君当初听到池城要和白渌结婚,怎么也不信,后来千方百计才从池城口中打听出了缘由,心下倒又突然嗟叹起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此时却还是故意试探,“你别说你没盘算过这只是个缓兵之计?”
池城一顿,猛的抬头望向面前的男人,没有言语。
“你不会真的打算要假装一辈子吧?”许少君看着对方的表情已经了然,只觉惊诧。
“和谁不是过?”池城笑着说,“你不是说,关了灯都一样?”
许少君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你这是打算霸占渌渌一辈子呢!”
他故作遗憾的撇了撇嘴,池城无声勾唇,不置可否。
“我刚才好像看到关均炜了,刚要和他打招呼,人家就走了。”许少君突然想起来,轻轻碰了碰池城的肩膀。
原本还以为是看花了眼,可是见到池城眉心动了动,许少君便确定了,不由继续戏谑,“你这个情敌也太张扬了,结个婚,还把人家前男友请来观战呐!”
“以后,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池城缓缓说道,“人也不想见。”
池城没有跟许少君多做解释,只是对关均炜多了些防备。如今知道真相,他只想尽量避免多余的事端。如果传到妈妈耳朵里也不好。
许少君很少见到池城这样严肃的样子,一愣,便真的没再说什么了。
208.【一池寒渌】一个朋友
白渌回来时,正好看到秦淮和池城举杯说着什么,池城笑了笑,便低头将杯中的液体如数吞入腹中。
两个男人同时转头看向她,白渌有些别扭的将目光避开了。直到走进,才抬起头对秦淮笑着点头。
她不太敢看秦淮的眼睛,她可以欺骗自己,蒙骗过所有人,可是,对于秦淮,她无言以对。
“你们俩说什么呢?”白渌先开了口,让自己镇定下来。
秦淮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池城倒是缓缓开口,“淼淼这次回来是打着参加我们婚礼的名义,只是,小姑娘不太想走了,厌学了。我妈在那边正劝着呢!”
白渌挑了挑眉眼,没想到池城会真的解释给她听,若有似无的瞟了眼淼淼坐着的那张桌子,她的小姑子果然正一脸不高兴呢!
突然想起,秦淮的座位原本也是安排在那里,他却不知怎么换了座位刻。
池城继续说:“我让秦淮有空也去劝劝,不能这么任性。她无法无天惯了,就听秦淮的!”
他说着,又瞟了眼秦淮,眼眸淡若止水。白渌轻轻蹙眉,不是没有听出池城的画外音。
“阿渌,恭喜你。”秦淮突然开口,有意忽略了刚才的对话,然后为自己将杯子斟满,一饮而尽,这才再次看她,淡然微笑起来,“你今天真美。”
他知道这样的话由他口中说出,不合时宜,可是,当听说她真的要结婚了,和池城,却又只剩下祝福了。很多时候,爱情懦弱而无力。
淼淼的心思,大家的态度,他懂,却又不得不懂也装不懂。
白渌一怔,觉得这一杯她是必须喝的,便让池城再给他倒一杯噱。
她轻声说了句“谢谢”,便仰头将递来的酒杯干了。
池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好像置身事外似的,却又带着几分知情者的玩味。
刚才秦淮对他说什么?
他说:“池城,恭喜你。”
他比秦淮大六岁,平日里听惯了他叫他池城哥,热情有礼。可是,刚才,他称他的名字,郑重而严肃。倒不是怪他不分长幼,池城知道,秦淮这是示威呢,又或者是威胁呢!他是想说,如果他池城不好好待白渌,他秦淮也是会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站出来呢!
爱情这东西,果然神奇。
如是想着,又笑了笑。池城觉得有些无力。有些人,终究要面对。
希望她终于高兴了,不用再担心了。可是,又希望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悲伤,哪怕一丝沮丧也好。
池城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些什么,都有些别扭。怎么倒成宾客和新娘子聊起天来了?
“还有最后一桌,你还可以吧?”等两人终于沉默相对,池城才开口说道。
白渌轻轻点头,只是“嗯”了一声。池城跟秦淮点了点头,便虚扶着身旁的女人向一边走去。他轻不可闻的吸了口气,觉得脚步有些沉。
是真的喝多了,才敢面对一会儿的祝福吧?
“哎呀!可终于把你们俩盼来了!”他们距离宴席还有两米多,夏千晴就已经兴奋的喊叫起来,又被一旁的陈向伦按回了座位,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白渌感到背后支着她的那只手掌瞬间脱离了她的身体,留下刚才印下的巴掌大的温度区域。
“你们怎么回事啊?竟然最后一个才转到我们这桌,我们坐的可是上座诶!”夏千晴依旧不依不挠的揶揄,眨着眼睛的样子充满俏皮。
“那我们多喝几杯,算是赔罪了。”白渌笑着接过话来,池城却只是沉默,不知想些什么。
“那怎么行?”夏千晴扬眉否定,“当时我们结婚你可是帮我挡了不少酒的,我可不能恩将仇报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白渌垂眸,看到夏千晴手指间的那枚戒指,典雅高贵。钻石不算太大,却也精巧别致。
这才是婚戒该有的样子吧?那么大一颗,是让小孩子当弹珠玩吗?
如是想着,却不禁自嘲起来。她难道还真的期盼一场充满爱的婚姻不成?
别有深意的瞟了眼池城,他立马将目光挪开了。白渌有种抓到别人把柄的快乐,她为自己为人妻的大度所震惊。
她的丈夫将结婚戒指的尺码记成了另一个人的,她却毫不生气?
白渌索性在这桌坐下,垂了垂酸软的小腿,跟表哥说起话来。
一席之上,众人心思各异,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池城始终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多了几分游离。张文突然跑来,凑在老板耳旁轻轻说了句什么,脸上的表情略有为难。白渌见到池城那淡然的笑换成了轻蹙的眉。
“怎么了吗?”夏千晴下意识的开口,白渌只是低头抿了口刚才让人倒来的茶水。
“没事。”池城看着她回答,余光却又瞟了眼白渌的方向,随即抬头像是对大家解释了一句,“我过去一下。”
说完,就转身走了,也没说是过哪去。但是看得出,他是向门口走了。
“池城哥真是的,还装神秘呢!”夏千晴故作不屑的冷哼。
白渌低头吹了吹杯中的青色液体,撩起圈圈涟漪。面色认真而平静。
婚宴上备的都是明前龙井,池城还真是出手阔绰啊!
“可能是有朋友找他吧!”又抿了一口清茶,白渌才开口说道。
她刚才没有错过张文投向自己的眼神,纵然立马收回,却还是可以看出几分意味。
白渌心中冷嗤,没想到这婚还没有结完,就已经找上门了吗?只是,看错了形势吧!
池城不一会儿便折身回来了,夏千晴好奇地问:“是朋友吗?怎么不进来坐坐呢?”
陈向伦宠溺的看了妻子一眼,“就你想得多,瞎操心!”
“讨厌!”夏千晴投给对方一个白眼,嘴角却是扬着的。
池城只是淡然回答,“她是顺道过来祝贺一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真的是朋友找啊!”夏千晴恍然大悟,随即别有深意的冲着白渌眨眨眼睛,“果然是夫妻哦!渌渌一看就猜对了!”
池城一怔,下意识的去看白渌,她只是随意瞟了一眼他,便和一旁的陈向伦说起了话。
她不是了解他,只是更能看透内情罢了。
置身事外,就有置身事外的清醒。
209.【一池寒渌】女主人
白渌觉得恍惚,刚从车子中走出来,便又清冷的风扑面而来,她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堇园,今天,是她第二次来。上一次,恍如隔梦。
没让客人来这里闹洞房,估计是池城嫌麻烦,白渌心里倒乐得自在。
老张直接将车开到这里,显然是池城提前授意,白渌从没想过,这里将是他们的“新房”。虽然,它此时安静的如同开在青色山尖的白色雪莲,孤独盛开了千年之久。大门上张贴的两张红色喜字,显得莫名突兀,却提醒着她有什么真实的发生过。
抬眸四处瞟了一眼,她蓦地一愣,顿住了脚步。一旁池城开口提醒,“先进屋吧,想看哪里,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完,他已经抬步向内走去。白渌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伸手扯了扯肩上将要滑落的粉色披肩,赶忙跟上。
楼前的空地上,几棵梧桐树显得萧索而孤寂,提醒着已经入秋的时节。
大厅灯火通明,两人刚到门口,崔嫂就已经迎了上来,她随着池城也搬到了这里。
“你们回来啦!”女人笑眯眯的停在玄关处,伸手接过池城手中的西装外套。
池城“嗯”了一声,白渌冲她点点头,“崔嫂。”
“少奶奶,快换上拖鞋,累坏了吧?”崔嫂拿过白渌的手袋,将早就准备好的女士拖鞋放在她的脚边,一般略有局促的搓着手心候在一旁。
白渌脸颊一红,笑着说:“叫我阿渌就好。”
“诶!”崔嫂也不推辞,点头应了。看了眼已经趿着鞋子向沙发走去的池城,又对她说:“小城真有福气,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白渌笑而不语,低头将脚上的鞋子脱下。崔嫂一定不记得她们以前是见过一面的。
说来可笑,从决定结婚到今天,她竟然是第一次正式进来池城的房子,第一次认识他身边的人。
“渌渌你们先坐着,我去端醒酒汤去!”崔嫂说着已经向厨房快步走去,还不忘又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诔。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两人连开口呼吸都觉得负累。白渌觉得每吸入一次氧气就恶心一次,恨不得直接憋了气算了。
她睁眼瞟向四仰八叉的倒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衬衣口被他随手扯到胸口,闭着眼睛粗重的吐气。却又带着一抹沉郁与慵懒的气息。好像那闷重的呼吸喷薄在铮亮的大理石地面,又给发弹回来,一来一回,连地板都热了起来。
崔嫂又挪着碎步回来了,手中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只白瓷碗,一只白瓷杯,同这里的一切一样,精致如画。
白渌暗中告诫自己,要学会适应池城的吹毛求疵。
“渌渌,快把这个喝了,舒服些。”
崔嫂将小碗递了过来,白渌下意识的看了眼池城,崔嫂立马跟她解释,“小城不喝醒酒汤,他喝不来这味儿。”
说着,她将杯中的蜂蜜水递给了池城,池城接过一股脑全喝了,像是没有满足,舔了舔嘴皮。
崔嫂从他手中拿过空杯子,又去厨房了。白渌看了眼她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低头,不由蹙眉,却硬是将碗里味道古怪的液体吞了下去。琢磨着以后也不让崔嫂给她煮这种东西了。
温热的液体滑到胃里倒是舒服一些,暖暖的让整个身子都热了。白渌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微热的杯壁,考虑应该怎么开口。
池城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