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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其实没有任何伟大的意义,只是想要简单地活下去而已。
所以说,爱德华如果愿意帮助我的话,我当然很感激,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下一秒不会抛弃我这样的吊车尾呢?我尚且有自知之明,事实上,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倒霉的打算。
……谁规定了爱德华?卡伦不喜欢伊莎贝拉?斯旺以后就一定会喜欢上兰博?维斯?
我可没有那么良好的自我感觉。
话说回来,他也答应了我的邀请不是吗?
凭借爱德华的能力肯定能听到我心里的那点想法,既然他明白我是为了和他划清界线才邀请他参加舞会,那么爱德华肯定清楚答应了我的邀请意味着什么。
甚至可以说这是我蹩脚的试探都可以,总之我应该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自作多情。
我和戴琳娜在天使港转了几家大型的商场,一路上不断地和偶遇的朋友打招呼,太多熟悉的脸孔让我彻底失去了购物的兴趣。回想起来上次去卡伦家拜访的时候,那件淡黄色的裙子看起来也还不错,倒不如把这笔钱省下来,也能抵我不少的工资。
我把这个想法跟戴琳娜说了,她当然显得很不情愿。任何一个长辈都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孩子亏待自己,哪怕我的理由听起来有多么充分。
……反正我没看上什么衣服,那件蓝色的连衣裙也不是非买不可。对一件东西誓在必得的那种执着已经是太遥远以前的事情了,人渐渐长大了以后总是不得不接受生活中的各种无可奈何,现在想想反而也不觉得有多想买下它了。
我觉得这就是促销能够长盛不衰的原因。再说了,就算现在回去的话,大概也被别人买走了。
我直接地拉着满脸不情愿的戴琳娜往回走。她始终不能从失去伟伦?霍杰这个老朋友的悲痛中走出来,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镇上居民热情友好的性格,原来戴琳娜都是搭着伟伦或是泰勒的车去天使港的,而今天为了防止她伤心,我特意预订了班车的车票。
说是可以直达的班车,事实上也一点都不快。
我跟戴琳娜又说了一路的八卦,这得感谢隔壁家的小夫妻最近过得不太愉快,因此我们才能有不少的话题。尽管我和戴琳娜姑妈最终空手而归,但是这样一趟也非常疲惫,在车上小睡了一个小时,直到黄昏的时候才真正回到福克斯小镇。
『哎?!兰博,你看门口放了一个盒子!』
隔着家门很远的地方,戴琳娜忽然疑惑地开口叫我。这并不是因为她的眼神太好,而是这个家门前的不明物体实在太过显眼,墨绿色的包装纸在最后一点太阳的余光下熠熠发亮。
『……』……不会是炸弹什么的吧?
得了吧,我们又没跟恐怖分子结仇,普通人家能有什么敌人。我甩了甩头,把脑袋里那些诡谲的猜想直接捏灭。更何况,我从来没见过哪里的炸弹会用这么高级的包装纸做伪装。
这个盒子也就是普通礼品的大小,宽度一只手就能搂住,因为看起来十分扁平,所以直接被某个不知名的人立着放在我家的门口,稍微倾斜地靠着木板门。包装是光滑的质地,一看材料就已经知道价值不菲,嫩芽色的缎带系在上面,毫无疑问是高档货。
『……』可是我们并没有熟悉到会送这么贵重礼物的朋友。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戴琳娜已经坦然地走到了家门口。还没来得及等我跟她分析会有什么危险,她已经非常自然地把盒子从地上抱起来,举在眼前眼前认真地打量着。
……所以说,美国人能够平安无事地活到今天真是奇迹。
『嘿!兰博。』戴琳娜突然睁大了眼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看得人心里忍不住发毛。她颇为愉快地把墨绿色的礼品盒塞进我的怀里,一脸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是你的哦!』
『……唔?』我一头雾水地接过来,心里一片茫然。
在纽约结识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我一来到福克斯镇就彻底断了联系。家里也就只有戴琳娜一个亲人,要好的朋友根本一个也没有。
……谁可能会给我送礼物呢?
脑袋里一个想法飞快地闪过,我被惊得呛住了口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心里蓦地腾起一种非常不美好的预感,手指有点颤抖地把礼品盒缓慢地翻到后面。
『蓝色的衣服很配你黑色的头发,希望那天能看到你穿这件衣服出现。』
我的心里一送,视线习惯性地向下一瞟,不得不说整个包裹上整齐干净的笔迹看上去都很有格调,而在寄件人的那一栏上分明写着爱德华?卡伦的名字。
第 50 章
是的,没错,你们说对了。尽管这份礼物的来路算不得光明正大,不过我最后还是高高兴兴地穿上了这件蓝色的小礼裙。
如果说虚荣心是正常人的通病,那么正常女人就是平方幂的程度。何况是免费的衣服,装清高什么的太傻了,我可没忘记在商场里看到的价签。
倒不是自夸。我觉得看起来效果真的很不错,当然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亚洲人小巧的骨架,要知道,美国人粗糙的线条一般很难配得上这种衣服。
为此,我特意化了点淡妆,顺便把头发高高地盘起来。这样看起来很不错,别忘了我也算得上是混血儿。当然,事先声明,我可不是为了爱德华才这样细心的。
『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得更好看。』我对着镜子艰难地调整发夹的时候,爱德华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来。
我转过头,正好看到他穿着笔挺的西装跨过简易的白色木窗。
对于他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抱怨了。反正他本人都不觉得掉价,甚至偶尔还会引以为傲,我对于这种强盗一样的做法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我觉得有必要担心一下我的神经,但愿它还没被爱德华锻炼到过分强韧的地步。
『拜托,别说了。如果你不想让我骂你是尾行狂的话,我还没计较你跟踪我的事情。』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顺手把蝴蝶发夹塞到爱德华手上,『看在上帝的份上,快点帮我把这些不听话的头发弄好,我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了。』
镜子里的爱德华微微挑眉,对着我无辜地耸了耸肩,『不是我,都是爱丽丝预见到的,我只是听从了她的提议,提前为你准备好了而已。』
『……』我才不信。
我在心里不爽地哼了一声,顽固地扭开视线。
反正爱德华只能被动听到我的腹诽,至于他要解释什么,我可不关心。谁都知道有苦说不出的感觉糟糕极了,他应该尝尝这种滋味。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爱丽丝,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哪怕我没有强悍的武力值拒绝这种安排,好歹能发泄一点挫败感。
爱德华语气如常地继续说着,镇定的就好像完全没听见我自己在想什么一样。
『真高兴能看到你穿上它,不过实话说,你漂亮得让我有点后悔了。』他正站在我身后,我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表情。爱德华微蹙着眉,有些懊恼地摆弄我的头发,叹了口气,『你不能散着头发吗?我想那会显得你更年轻一点的。』
『…………』
不会说话的男人真讨厌!
我转过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年龄是所有女人的痛脚,我当然也不例外。更何况让一个上百岁的老古董嫌弃我的打扮过于成熟……这种感觉就像是森林古猿在和单细胞对话一样。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要挖苦自己进化不完全?
『……算了,你把梳子放下吧。』
我无语地瞪着他纯良的表情,最终挫败地叹了口气。
因为收到了喜欢的礼物,心情在这段阴霾的日子里出奇的好,当然没办法真的生气。我不想没骨气地迎合爱德华的喜好,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听他说完以后,看着镜子里一丝不苟地发型,下意识觉得特别老土。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恶,难道只要一件连衣裙就能把我收服了吗?!
但、但是人家真的很喜欢嘛……
『咳。』爱德华清了清嗓子,直接打断了我的心理斗争。他微微低下头,双手撑在老旧的梳妆台上,我甚至能看得清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爱德华不经意地说:『我听说他们把凉亭装饰的不错,今晚去那里看看吧。』
『不要。』
我想也没有想,完全是本能地拒绝了。
爱德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那种冷冰冰的表情真是久违了。他紧抿着嘴唇,盯着我的眼神令人发毛,拖着缓慢的语调说,『兰博?维斯……』
『……什、什么?』我小心地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挺了挺胸部。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因为装饰得好看就自找罪受。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为了学校里的情侣们准备的,我和爱德华一起参加舞会已经带来很多麻烦了,要是再一起去凉亭……
无法想象福克斯镇的家庭主妇们会兴奋到什么地步。
……总、总之,在这点上我是不会退让的!
爱德华凉凉地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挑起眉毛,『为什么?』
『……那是因、因为,你难道不觉得……』
我吞了吞口水,想到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一狠心干脆豁了出去,闭着眼睛大声回答:『难道你不觉得自助餐才是重点吗?!』
『………………』
『…………』
两个人都无可奈何地僵持了一会儿。
『果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爱德华飞快地小声嘟哝了一句,我正神游到沙拉和番茄起司的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额,抱歉?』
『不,没什么。』
爱德华斩钉截铁地立即回答我。
我注意到他刚才那种要吃人的表情已经消失了,现在懒洋洋地模样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究竟是怎么做到变脸的,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风波的,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心里反而有一种更加危险了的不祥预感。
『其实,你也知道的,兰博。』爱德华抱着肩站在我的身后,忽然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天真无邪得让人觉得恐怖。『每次我想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你都会下意识反抗我。但是不论过程如何,最终你还是得乖乖地听我的安排。』
『哦,当然……』爱德华悠闲地补充,『每一次的过程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所以,你确定要拒绝我吗?当然,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最后受伤的人也不是我。』
『……』所以说,我其实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蛋吗?!
……为什么要戳别人的痛处,爱德华你这个不留口德的家伙。
我不安地扭过头,一边捂着发烫的脸颊,一边尴尬地转移话题。
『啊哈哈……那、那个,邀请舞伴至少应该要登门拜访吧?你这样直接从窗子进来,礼节上不太好啊。这样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的舞伴,我会觉得很难堪的。』
『好吧,我现在就去敲门。』爱德华瞥了我一眼,神色自若地耸了耸肩。
他说:『我还是更喜欢看你散着头发,它有多漂亮。哦对了,你知道的,刻意强调身份的差异对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你省省吧,兰博。』
……过分敏感的人最讨厌了,是美国人的话就给我线条粗一点啊!
爱德华的话在房间里还没有消失,楼下的门铃声已经欢快地响了起来。
『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爱德华。』
戴琳娜带着坏笑翻出我提包里的钥匙,得意地拎在手上摇晃着,发出叮铃铃的响。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喂!爱德华,你好歹解释一下阿!我嘴角抽了抽,僵硬地维持着笑容,心里对他急得跺脚。
我狠狠地瞪着一脸懒洋洋的爱德华,他看着我,无辜地摊开手,对着戴琳娜姑妈暧昧不清地眨了眨眼睛,『请放心吧,维斯女士。』
『哦对了,兰博,今天晚上不要回来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记得做好防护措施哦!当然,其实我是觉得你们不用准备的。』戴琳娜一脸老成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一把抓住爱德华的手腕往门外扯,脸上红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呜!戴琳娜姑妈,我会讨厌你的。』
我一屁股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手忙脚乱地弄好安全带,气哼哼地按下沃尔沃的车窗,对笑得高深莫测的戴琳娜姑妈大声地抱怨了一句。
话说回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过这样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发明高跟鞋的人其实是男人,高跟鞋是为了约束女人才被创造出来的。
说不上觉得有多经典。究竟是谁的发明也并不重要,重点是我对『约束女人』这个功能非常痛恨,真的,相信我。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爱德华拖到凉亭里,甚至还错过了舞会里招牌的海鲜自助餐。
算了,你们不要吐槽我。我知道就算是穿着平底鞋,我也斗不过他的。
……想起来真让人伤感。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多亏了亚洲人纤细的轮廓,这让我看起来和普通的高中生没什么区别,至少从天使港请来的小乐队并没有露出很吃惊的表情。校长竟然会花钱请人表演,真是谢天谢地,要不然的话,我肯定会羞愧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