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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么能在祖父面前揭人家的短呢。”冉樱被揭了老底,装作一副恼怒的样子。
一家人见状,都笑了起来,小宁故作天真问道:“娘,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
冉妈妈见机插嘴道:“说不定小姐是看上哪家的公子,怀春了。”
要是其他不相干的人说这话,绝对是有损未嫁女子的清白。可这话是从小亲近的冉妈妈说,性质就变成调侃冉樱的玩笑话了。
冉樱瞧着话题越扯越远,暗自翻了翻白眼,她也懒得去反驳冉妈妈怀春的言论。捏着筷子,默默的扒饭。越是反驳,长辈们就越是要笑话她,更何况了这个年纪,在古代也该说亲了。
午饭过后,冉家人把卤猪蹄横扫一空。冉樱还想着晚上出摊时带些卤好猪蹄,客人买一份土豆就送上一块卤猪蹄,先宣传两天再正式开卖。
大多数人买东西时喜欢去熟悉的店铺买,夜市们的吃客也是如此。他们对新来的小贩,新的小吃,都有一种不自觉的抵触情绪。虽然新来的小贩,新的小吃,可能会带给他们前所未有的美味,也可能让他们的钱都打水漂。所以,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为了求稳选择已经熟悉的。
冉樱深知这个理,才会选择一开始卖锅巴土豆,而不是卤猪蹄。
虽然冉樱的小摊和锅巴土豆对于食客们来说是新的,但做锅巴土豆的过程中,会产生诱人的香味,把食客吸引过来,再免费让食客们品尝。食客们都是以味道论英雄,不敢接触新的小吃,不过是怕小吃味道不好,钱花的不值罢了。
以食物本身的香味做广告,又提供试吃服务,加上锅巴土豆味道确实美味,就算位置没占好,冉樱第一天就成功的把锅巴土豆推销了出去。
卤猪蹄只有从卤水中捞出来时,有一股不大的香味,但随着热气渐渐消散,香味也消失了。要是一开始就卖卤猪蹄,并提供试吃服务,效果不如香味浓的锅巴土豆好。而且,试吃卤猪蹄的成本比试吃土豆大多了。
而现在,利用锅巴土豆的渠道和客源,搭着送卤猪蹄,不消几日,食客们就能接受这种新鲜的猪蹄吃法,卤猪蹄的市场就可以打开了。
冉樱让冉妈妈上街再去买猪蹄,自己在家中处理土豆。
而冉夫人那边,由于冉妈妈午饭期间开的玩笑,倒真惦记上冉樱的亲事了。
第十八章
一连三天,冉樱卖出一份锅巴土豆时,就会搭上一块卤猪蹄,吃过的客人都会回来,询问啥时候开卖。甚至还有嘴馋的食客,一次性买两份土豆,就是为了能多吃两块。
这样一来,锅巴土豆的销售速度也有所提高,倒比平常早两刻钟收摊子。
这几天下来,冉樱见卤猪蹄已经被成功的推销出去,客人们的胃口也吊起来,差不多可以开卖了。
这天早上,冉家人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冉樱就开始和冉妈妈忙起来,二人在厨房把前几天抽空买的香料等物品熬制卤水,冉夫人则在院中给四只猪后蹄看毛。
前几天熬的卤水分量不多,只够每次只够卤一只猪蹄。要是一只一只的来,费的时间又太长,估计冉家的四只猪蹄卤好了,去夜市也占不到摊位了。
做卤味比做锅巴土豆还要轻松些,卤水熬好后可以重复使用多次,且卤水越老,味道越好。平时里只需注意时常清理卤水中的残渣、浮油、浮沫,每日早晚烧沸一次杀毒。卤水用的次数多后,香料味淡了,只需隔段时间补充就行了。
冉樱前世就是靠做卤味起家,那时候靠着上述的养护方法,加上冰箱,熬一锅卤水通常能用好几年。不过按古代这条件,只能靠增加烧沸次数来延长保质期了。
二人在厨房熬好卤水时,已经到准备午饭的时辰了,冉夫人那边,四只猪蹄的毛也看完。冉妈妈眼疾手快,立马把猪蹄剁碎,丢到卤水中去煮着,又转身忙着做午饭。
冉樱和冉夫人都来搭把手,冉家的午饭不消多久便做好了。
等到申时末,出摊的时间已到,由于今日比平常多了三只猪蹄,时间费得久了些。冉樱和冉妈妈比往常迟了一刻钟才收拾好,带着小宁和大牛,推着推车去夜市。
冉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时辰才出门,只能占到一个偏僻的位置。
进了夜市,果然好位置都被占得差不多了。等走到时常摆摊的位置时,冉樱惊讶的发现,吴应廉正端了个凳子坐在那,正和一个小贩理论。
吴应廉见冉樱终于来了,急忙起身叫到:“冉姑娘,快来,今你来迟了,我给你占好了位置。”又转头对那小贩说道,“看吧,正主都来了,还不快自己另外找一个去。”
那小贩见没成功糊弄住吴应廉,只得悻悻离去。
等把小推车安放好,食客们已经三五成群的来到夜市觅食了。冉樱过去道了声谢后,不敢耽搁,立马开始热油煎土豆。吴家那边,吴家母子也开始忙着蒸米糕。
不一会,盼着冉樱卖卤猪蹄的食客们,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
其中一位食客买了两份后说道:“冉姑娘,你这猪蹄总算是开卖了。我儿子自从前天吃了一块,天天闹着要吃,为了哄他我头都大了。”
冉樱听了这话,不由得有些好笑。认出说此话的是隔壁街开绸缎庄的周老板,周老板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胖子,正大口大口的啃着猪蹄,想来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馋鬼了。
那小胖子听得父亲说他,抬起头来,嘴里包着一块,含糊不清道:“爹,我们多买两份,带回家给娘吃。”
“行行,冉姑娘,再来两份,”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串铜板,数了二十四个,递给小宁。
食客们买猪蹄的热情高涨,锅巴土豆反而受冷落了,猪蹄卖完了,土豆还剩三分之一。
冉樱见此时没什么客人,就把特意留着的两份猪蹄给吴家母子,又谢了吴应廉占位之情。
吴应廉原本一直称呼冉樱“冉小姐”,熟识后也不用那么生疏,便改口叫姑娘。
“不用这么客气,摊子挨着,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冉姑娘上次不也帮吴家占过位置。”
冉樱点点头道:“正是,以后咱们还要互相照看着,吴公子为何与那小贩争执?”
冉樱想到刚刚吴应廉红着脸坐在那和别人争执,心中有些好笑。他这种书呆子,脸皮本来就薄,何况读书人,心中仰慕的是品行坦荡的君子,本不屑于与市井小民结交。此次能为冉樱这个“邻居”和别人争执,算是很不错了。看来吴应廉跟着吴周氏出摊的这几天,整个人务实了,身上的烟火气也多了几分。
“那小贩见我是新来的,以为不懂规矩,就骗我说不准占位。”
夜市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可以帮着占位,但只能占一个。
冉樱笑了笑道:“此次多亏了吴公子,要不然今晚就得去偏僻些的位置,生意也不好做了。”
旁边的吴周氏一直在应付客人,此时得空了,才插话道:“冉姑娘别这么客气,”又端起冉樱带来的猪蹄,吃了口,称赞道,“这味道不错,难怪冉姑娘今晚生意那么好。”
“您过奖了,反正咱们卖一样吃食每月都得交四百五十文的保护费,买两样也是这么多。”保护费是定额的,多卖一种就意味着利润会更多。
吴周氏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心里暗地琢磨着,自己还有什么拿手绝活可以拿出来卖的。
冉樱见有客人来了,不便多说,便告辞去做生意了。
一直到亥时二科,冉家人才开始收摊回家,而那边的吴家母子,亥时初就收摊了。
到了家,冉樱很兴奋的把冉敬和冉夫人拉过来,让大家一起数数今晚的钱,这差不多是冉家一家人一天最开心的时刻。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就出来了,今晚土豆加上猪蹄,共有七百五十文。
冉夫人见今晚的收益比平时多了一倍,很是高兴:“这利润应该有一半吧。”
“有的,娘,具体是多少,还得满了一个月,一对账就知道了。”边说边拿着账本,记下今晚的收益。
“祖父出诊一次才六七十文,算起来还不如去夜市摆个摊子。”冉敬见孙女一晚上收益这么多,倒有些吃惊。
“祖父,你那诊金可是纯利润,而且看病又不像做吃食这么累,可不一样。夜市里有些小贩生意差的,还没您收入好呢。”
“还有亏本的,卖不下去的呢。”冉妈妈插嘴道。
冉敬此时心里平衡了。
生意有赚有赔,本就是常态。
冉樱站了一晚上,早就累了,小宁和大牛也不例外,三人洗漱完之后,就上床睡了。
冉妈妈等冉樱睡后,来到冉夫人房间,说了今日吴应廉帮冉家占摊位之事。
原来,自从冉妈妈前几日无意间的玩笑话,倒勾起了冉夫人的心思。眼看女儿明年开春便满十四岁了,亲事还没着落,不免有些着急。
虽然古代女子及笄后方能出嫁,但按一般流程来讲,从请官媒说亲事,到最终定下,再到嫁女,这个过程快着半年,慢着一年。更何况,冉夫人现在连个人选都没有,自然是有些着急的。
“之前妈妈就给我提过吴应廉这个人,虽然今天的事看来,他的品行还是不错的。但我还是觉得年纪太大了,而且家中条件比咱们家还差,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出息。”冉夫人总觉得有些不满意。
“夫人,那吴公子要是有了出息,日后有了功名,怕也看不上咱们家。又瞧着吴周氏和和气气,不像是个为难为人的婆婆。这些日每日跟着樱娘出摊,见夜市那些做营生的年轻人中,吴公子算是不错的了。”若冉家还没败落,冉妈妈是瞧不上吴应廉的。
“妈妈,你再看一段时间吧,找个时间问问樱娘的口信。那孩子从小就有主意,问问她的意思,看樱娘心里怎么想的。”
冉夫人虽然为女儿的亲事有些着急,但也不能滥竽充数。
第十九章
次日,冉妈妈趁身边没有旁人,装作有意无意问道:“樱娘,你觉得吴公子如何?”
冉樱听了这话,岂不会明白冉妈妈话中的意思,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诧异道:“妈妈,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这话说得很有歧义,冉妈妈的脸突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明白过来,有些好笑道:“哎呀,我的小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说半句。”难道自己都一把年纪,还会看上比儿子大八岁的后生不成。
冉樱内心暗笑不已:妈妈哟,我可真没那意思,谁叫您老硬是要对号入座的。但面上还是装作一本正经道:“我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可是吧,樱娘不喜欢死板的读书人。”
冉妈妈有些吃惊,问道:“这是为何?要是吴公子日后捞到个功名,那不就成秀才娘子,搞不好还是举人夫人。”
士农工商,作为古代社会最高层的读书人,女孩子们说亲事,要是有条件的话,都会优先考虑读书人。
冉樱暗自撇了撇嘴,回道:“万一没有呢,那岂不是亏死了?”
“不亏不亏,就算一辈子连秀才都捞不到也不要紧。想想,那时候家里的财务都掌握在手里,不给他钱,还不得乖乖在家,说东就绝对不敢往西。何况我看那吴周氏是个和气的。”
谁说女人掌握男人的财政大权,男人就不出轨的?冉樱上辈子这种例子见得太多,只要男人心里有那心思,女人不给钱照样能在外鬼混。
“妈妈,你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了。读书人,喜欢的是三从四德,无才便是德的女子。吴公子读了十年的圣贤书,夫为妻纲这种观念早就深入人心了。到时候要纳妾要收通房,要出去喝花酒包粉头,对他来说简直天经地义,咱们要怎么阻止一个人不去干他认为天经地义的事?”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两人的婚姻观差了十万八千里,勉强绑到一起,大家都累,何必呢。
再说了,要是吴应廉还是一副眼高手低的姿态,日后的生计都得由冉樱来操心。女人比男人还能干,是件很悲哀的事。
冉妈妈倒没想到冉樱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听后颔首道:“有道理,那樱娘心里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妈妈以后也好留意着。”
要是换了其他女孩未出阁的姑娘,冉妈妈绝对不能问得这么直白。未出阁的姑娘们都脸皮薄,听到这样的问题,要不是红着脸低着头,要不就是害羞的绞衣角,休想问出一句准话来。可眼前的小姐,冉妈妈基本上是看着她长大的,冉樱什么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
果然,冉樱听了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害羞的模样,反倒叹了口气:“像爹那样,不论贫富都对娘好,只会娶娘一个的。”
冉樱心中很清楚,在古代要找到这种男人,难度太高了。
冉妈妈心中一黯,突然想到了去世五年的丈夫。
冉夫人得知后,也叹了口道:“罢了罢了,这孩子既然心里打了这主意,九条牛都拉不回的。缘分这种东西,还是看天意吧。”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十四